《可歌可泣》歇斯

16、015 鬼压床

　　说实的，李歌并不讨厌念检讨，因为不会有人注意他的检讨内容，他们只会留意台上的大帅逼和他魅力爆点的声线。不但不丢人，而且还能秀一波。
　　可是他很讨厌写检讨。先不说写检讨会占用自己学习的时间，而且教导主任不知道是太闲还是太傻逼，还会拿他以前写过的检讨来做比较，相似度超过百分之十又得重写。
　　论文也没这么严格……吧？
　　李歌一边思考着，一边用指尖敲打着桌子，把罗泣敲了出来。他可没有私心，只是想着罗泣好像也要写检讨，才去敲他，彼此交流交流。
　　另一头的人刚接起电话便开始抱怨：“我难得涌出的思路又被你打断了。”
　　李歌微顿，呆呆地问：“你……写作业呢？”
　　“写个屁！”罗泣愤慨地说，“写检讨，周三得在早会上念！”
　　李歌没忍住大笑起来，“你晚上一定要回宿舍呆着吗？”他问。
　　这个话题换得突然，但这个学霸同学的思维总是这么跳脱，罗泣已经习惯了，“不用，咱宿舍就是个来去自如的地方。”
　　电话的另一头静了下来，罗泣没有催赶他，只是陪他安静着。半晌，李歌才再次开口：“你要不来我家一起写检讨吧。”
　　罗泣听到这个建议十分意外，他没想到李歌会说这个，“这么突然？方便吗？”
　　“你等我两分钟。”然后罗泣就听到李歌急促的脚步声，以及他和曹惠贤的对话。
　　“我能……让罗泣来么？”李歌问。
　　“可以呀，怎么就不能了？”曹惠贤笑着回答，“来玩吗？”
　　李歌尴尬地笑了几声：“不是……来写检讨。”
　　“你小子！又写检讨！”虽然内容似在怪责，但曹惠贤的声音是笑着的，“让他把衣服带来吧？就不用赶着离开。”
　　接着又是一连串的脚步声。
　　“来吧！”李歌的语气充满雀跃，“带上小裤裤，你今晚在我这呆着吧！”
　　罗泣轻笑一声，“那一会儿见吧。”
　　就在刚才等待的那段时间，他已经换好了衣服，也把东西收拾好了，在挂断电话后，马上就能出门。
　　“上哪呢？”万岁好奇问。
　　“找李歌，今晚不回了。”未等万岁回答，罗泣就开门走人了。
　　上铺的陈良探出头，戳了戳万岁，“他找谁？”
　　“李歌。”万岁保持看着门口的姿势。
　　“哦。”陈良躺了回去，只是没过多久他又探出头戳了戳万岁，“你说他找谁？”
　　万岁再次回答：“李歌。”
　　“……是那个李歌？不是我哥？”陈良总算反应过来了。
　　万岁啧了一声，气愤地回到自己的床上，“就是那个小白脸儿！狐狸精！”
　　啧啧啧，多像小媳妇儿在跟娘家抱怨。
　　罗泣才刚走出电梯，就看见李歌站在家门口，他轻笑一声，吐槽说：“在这儿等还不如在屋里等。”
　　“等你是顺便的。”李歌咧嘴一笑，点开手机相机，开始录影后才打开家门。
　　首先拍摄入内的是李曲抱着比她大上许多的小熊站在不远处，期待地看着门口。
　　李歌往旁边让了一步，没有挡住罗泣。在看到哥哥身后的那人后，李曲踩着小碎步走来停在门口，没有踏出屋子，继续顶着亮晶晶的大眼睛看着罗泣。
　　罗泣笑着蹲了下来，“小曲好！”他向小团子打了个招呼。
　　“泣哥哥好！”她原地小跳一下，把小熊递向罗泣，“哥哥说这熊熊也是泣哥哥送的。”
　　罗泣弯起了眼睛，“是啊，那小曲喜欢吗？”
　　她用力地点了点头，“很喜欢！谢谢泣哥哥！”她害羞地说。
　　“让哥哥进来吧。”曹惠贤走了出来，把李曲牵进客厅，“洗手换个衣服吧。”她向罗泣说。
　　“你要是想还可以顺便洗个澡。”李歌补充。
　　“那就别顺便了，就去洗澡吧。”曹惠贤推了推李歌，“你带他去。”
　　“啊啊？”罗泣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带到李歌房间的浴室里了。
　　李歌给他拿了一套居家服，又走到浴室的墙柜找毛巾，只是他打开墙柜看了许久后默默地关上，“……我出去看看还有没有新的毛巾。”
　　罗泣茫然地把衣服挂在勾子上，“有洗过不就行了吗？”
　　可是李歌没有听完就转身离开了浴室，而且再次回来时还是两手空空的。
　　“你介意我用你毛巾？”罗泣询问。
　　李歌摇摇头，愣愣回答：“不介意啊。”
　　罗泣向他张开手，“那给我拿两条你的吧，事儿逼。”
　　“哦……”于是，李歌从柜子里拿出两条毛巾，然后又放了一条回去，重新拿了一条。
　　“有什么分别啊？”罗泣崩溃地说。
　　“你这条是星星的。”他拿出刚放回去的那一条，“这是月亮的。”
　　罗泣花了好几秒钟才反应到李歌是在说毛巾的花纹，“为什么给我星星的？”他崩溃地笑着问。
　　“那给你换两条月亮的。”李歌回答。
　　“我不能一条月亮一条星星吗？”罗泣反问。
　　李歌沉默地看着他，然后关上柜门，离开浴室时还贴心地顺手把门带上，“用你的内裤擦吧。”浴室门关上，只留下狂笑不止的罗泣。
　　听着水声中途停了两次，在第三次停下后许久都没有再响起，李歌估计罗泣是洗好在换衣服了。“我进来啦？”他敲响了门。
　　“嗯。”罗泣应了一声。
　　他推门进去时刚好看到罗泣提着一条湿漉漉的内裤转身，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有点尴尬，“……我给你拿个衣架。”他说。
　　“谢。”罗泣没有他那么事儿逼，一点也不在意，“明早记得提醒我拿走。”
　　李歌拿着衣架回来，“忘了就留着呗，下次来我家就不用带了。”
　　罗泣坚定地摇头，“我怕你拿来做某些不可描述的事。”
　　“……我会的。”李歌正色回答，“谢谢你的提醒。”
　　李曲门外等了老半天，终于等到罗泣从她哥哥的房间走出来，她把没抓着小熊的那只手张开，对罗泣说：“ 泣哥哥抱！”
　　罗泣苦笑着半蹲下身，给了李曲一个拥抱，“我不会抱小孩啊，两个更不会了，这样抱行吗？”
　　“要抱起来。”李曲纠正说。
　　罗泣头痛地比划着，研究手到底该怎么摆。
　　李歌笑着抽走了李曲怀中的小熊，“你先抱起来，我再给你做调整。”只是罗泣的手一直僵着，一点儿也不配合李歌的工作，调好姿势的同时，半天过去了，澡也白洗了。
　　“小曲把手举起来。”李歌说。
　　“什么？别啊，会掉！”罗泣慌张地喊了一声。
　　“出息！”李歌笑着把小熊的双手环着罗泣的脖子，又把小熊的腿塞到他的肘间，看起来就像一边抱着李曲，一边背着小熊。
　　“好了！”李歌放开了手。
　　下一刻，罗泣扭头向李歌的方向笑了笑，快门声紧接着响了起来，“我就知道。”他自豪地说。
　　结果罗泣来到李歌家快两个小时，检讨一个字都还没写出来，倒是要吃饭了。
　　因为罗泣的加入，吃饭的座位有点变动：李歌旁边那原本属于李曲的位置变成罗泣的，而曹惠贤的旁边多了一把椅子，预定是给李曲坐的。
　　为什么说预定呢？
　　李曲“哒哒哒”地跑来，看了看李歌，又看了看她座位上的罗泣，果断爬上了罗泣的大腿。
　　罗泣叹了口气，向自己的右侧比了个二，某位手机成瘾的少年果然又开始录影了。
　　曹惠贤苦笑着拍拍身旁的椅子，“小曲，坐这儿。”
　　“嗯？”李曲眨巴着眼呆看着她，又抬头看着罗泣——因为罗泣太高了，李曲只看到他的下巴。
　　她从罗泣的腿上滑了下来，“哒哒哒”地跑走，回来时带上了她的小熊，让它在曹惠贤身旁的空椅子坐好后，又爬上了罗泣的大腿。
　　她拍了拍罗泣的大腿，指挥着：“泣哥哥坐近点儿！”
　　罗泣在一阵笑声中，配合地往前挪。
　　“罗泣你偏心啊……那天你不是这样对那小孩的，可凶了。”李歌笑着擦掉了眼泪。
　　罗泣拍拍李曲的脑袋瓜，“小曲长得可爱啊。”
　　“那是！”李歌骄傲地说。
　　闻言，李曲往后仰起了头，鼓着腮帮子向罗泣弯了个好看的笑眼。
　　罗泣笑着捏走她嘴角的饭粒，“她吃饭可真安静。”
　　“食不言啊，她遵守得可好了。”李歌说。
　　罗泣点点头，应了一句：“不像她哥，多吵。”
　　“我是大人，不用食不言。”李歌回嘴。
　　“小朋友，你成年了吗？”罗泣向李歌挑了挑眉。
　　曹惠贤笑着出卖了李歌：“还没生日，才十六呢。”
　　“你呢！”李歌恼羞地问。
　　“我？我也十六啊，高二一般不都是十六升十七吗？”罗泣不在意地说，“这么焦急长大干什么呢，以后会反过来，变老顽童的。”
　　“是这么吗？”李歌好奇地问。
　　“瞎说的。”罗泣回答。
　　吃完饭后李曲可能是知道哥哥们要学习了，便没有黏着罗泣或者李歌，自己玩去了。为了让罗泣有地方写检讨，李歌特意清出一个空间，还从客厅搬来了一把椅子。
　　“你要写多少字啊？”罗泣把笔尖收起，在纸上打着圈儿。
　　李歌拿起一张A4的原稿纸，“这页，写满。”
　　也就是四百字。
　　罗泣抿了抿嘴，用食指和姆指捏着原稿纸的上方，前后晃动着，把原稿纸晃得“哗勒哗勒”的，他说：“我，这张，写满。”
　　前后页加起来，也就是八百字。
　　这个世界上最开心的事情，想必就是将自己的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上，于是李歌残忍地大笑起来。
　　“我杀了你！”罗泣假装勒着他的脖子。但假装始终是假装，没有影响到李歌分毫，最后他笑了将近半分钟才停下来。
　　“还说自己脑子没病呢，肺活量不错啊。”罗泣说。
　　“虽然脑子没病和肺活量好没有冲突，但我觉得我可能是对你过敏，也只有在你面前我才会这样笑。”李歌回答。
　　“哎……这话肉麻得……”罗泣用力搓揉着手臂，试图让鸡皮疙瘩平复下来。
　　李歌不满地啧了一声，拍了拍桌上的原稿纸示意罗泣把注意力放回检讨上，“我觉得我们可以先想你的，然后我再用你的去删减。”他提议说。
　　他们之所以要一起写检讨，就是为了要合口供，虽然这是一个事实，但要是检讨写得特别像，或许能够增加可信度。
　　绝对不是懒得想。
　　“……其实我本来就是旷课。”罗泣突然坦白，“就是觉得刚好有个免处分的借口不利用利用对不起自己。”
　　说完他想了想，好像哪里不太对，于是他又解释：“我不是说帮那小孩是利用，是帮完不……算了。”
　　脑子转不过来。
　　“我懂你的意思。”李歌嘲讽说：“那你当初还想不留名呢？”
　　“……我是觉得帮就帮了，留名什么的好像我就冲着那赏去的。”罗泣回答，“不过，也不能一竹竿打翻一船人。”
　　突然，李歌不知道想到什么，自己笑了起来。
　　“……要不我借点钱给你去看病吧？”罗泣“关心”地说。
　　“你现在一定特别后悔。”李歌说，“有没有觉得自己装逼装过头了？”
　　“有……但多说无益，动手最实际。”罗泣叹了口气，坐直了身，握着无形的麦克风凑到李歌的嘴边，“检讨的主要组成：过去、现在、未来，首先是事情经过，说！”
　　“呃……出外用膳时，呃……偶遇罗泣同学和迷途的小红帽。”李歌回答。
　　“……我还赶走了三只大飞狼呢。”罗泣吐槽。
　　“不会飞吧？就是溜得有点快。”李歌认真地说，“我都没看到。”
　　“重点是这个吗？”罗泣冲李歌大吼。
　　李歌捂着肚子笑了起来，“话说前阵子我给小曲改编了小红帽……你干啥？”
　　罗泣向李歌摊开手掌，认真地说：“我想看。”
　　李歌看着他，眨了眨眼睛，接着在抽屉中翻找失落的读稿。“有了。”他把纸递给了罗泣。
　　二人完全忘了要写检讨这回事，转而认真分析起改良后的“小红帽和披着羊皮的大飞狼”。
　　“有剧情、有互动、有反思，不错啊。”罗泣戳了戳读稿，“不过你得提提小曲，别站原地等，先不说站路中间会不会被人撞，我看那天那只大飞狼的架势啊……感觉那小孩不跟他们走就要上手绑了。”
　　他提醒道：“你让她站边上点儿，最好抱着根栏杆什么的，他们要绑也不轻松。”
　　李歌恍然大悟地用力点头，“有道理。”
　　此时，房间的门被敲响，曹惠贤拿着一盘切好的苹果走了进来，少年们保持看着她的姿势，默默地把读稿收了起来。
　　曹惠贤放下盘子，看了看只有短短一句的原稿纸，捂着良心说：“辛苦了。”
　　李歌嘿嘿笑着，拿了一块苹果塞进嘴里：“梨子很好吃。”罗泣嘴里被塞了一块，马上点头和议。
　　“……那是苹果。”曹惠贤道。
　　李歌说：“我的意思就是苹果。”罗泣点头同意。
　　“你小子！”曹惠贤用力捏了李歌的脸颊一下，准备离开，没有继续打扰二人，毕竟没人打扰时，他们也只能写出一句来。
　　罗泣悄悄地对李歌说：“她会不会觉得我带坏他儿子了？”说完，房门便关上了。他把头埋在李歌的肩颈之间，充当鸵鸟，“……为什么你房间会有条走廊啊！”
　　李歌像哄李曲那样轻轻拍了拍罗泣的后脑杓，“没事儿，我觉得她听不见。”
　　这段小插曲让两人收拾心神集中在检讨上，直到时钟踏向九时三十分，它发出微弱的一声，引起了李歌的注意。
　　“九点半了。”李歌说。
　　“什么意思？”罗泣问。
　　李歌放下笔，伸了个懒腰，“就是‘小曲该去睡觉了！’的意思。”他回答，“也是‘要是我累了那就去玩吧！’的意思。”他离开了座位往房门走去。
　　罗泣不明所以地跟上，只见房门打开来时，李曲刚好走到门前。她依旧抱着那一只小熊，但已经换上一身睡衣，也是小熊图案的。
　　“哥哥晚安……”她含糊地说，显然是快睡着了。
　　“小曲晚安。”李歌温柔地给了她一个拥抱。
　　“泣哥哥晚安……”她对罗泣说。
　　罗泣学着李歌那样抱了抱李曲，“晚安，小曲。”
　　看着小团子摇摇晃晃地离开，李歌用手肘捅了捅旁边的人，“你周三念检讨对吧？”
　　“啊。”罗泣应了一声。
　　李歌勾了勾唇角，“那就行啦！”他打着哈欠转身，往卫生间走去，“我也困了……”
　　“可我们只写了两百。”罗泣尝试唤醒李歌。
　　“我要刷牙洗脸睡觉！”李歌没有理会，转身走进了厕所。
　　只是李歌绝对是一个口是心非的人，他嘴里说着要睡觉，结果罗泣盥洗完出来时他还在书桌前。
　　“不说要睡了吗？”罗泣问。
　　李歌应了一声：“我把明天要带的东西放一放，你先躺。”
　　罗泣看着床上的两个枕头，犹豫了片刻，“你睡左还是右？”
　　“左。”李歌想都没想就回答。
　　罗泣刚把腿跨上去，就想到了一个问题：“左是你的左还是我的左？”
　　李歌回头看了罗泣一眼，他正站在床尾面对着床，“我睡你现在的右手边。”
　　“……这样啊。”罗泣呢喃着躺上了床。
　　嗯……这是一张米八乘米九的棉花，比云好躺，罗泣很有信心，他今晚能勉强睡着。
　　然后罗泣翻了一个身。
　　接着罗泣翻了两个身。
　　后来罗泣……
　　“你认床啊？”李歌一把按着罗泣的肩膀，阻止他翻到自己睡觉范围的冲动。
　　罗泣翻了回去，决定趴着睡，“我只是睡不惯棉花。”
　　“趴着影响罗小泣的发育。”李歌笑着提醒。
　　罗泣把脸转向李歌的方向，凶巴巴地说：“明早就让你见识罗小泣的厉害！”
　　李歌默默地看着他，“提醒你一下，这句话一般出现在准备那什么人之前。”
　　罗泣一顿，强行将他刚才的话合理化：“……明早就那什么了你。”
　　李歌笑着闭上了眼睛，“明早替你准备一件XS的衣服。”
　　“要XXL的。”罗泣往右背对着李歌躺下，“虽然一件不够，不过我决定对你温柔点儿。”
　　虽然睡前讲的不是什么老少咸宜的小故事，但这一夜罗泣并没有做梦。
　　他迷迷糊糊地张开眼睛，只是身体很重，而且还像被什么勒着似的，让他完全动弹不得，后颈处能感觉到一股陌生的气息。
　　然而，从窗帘织缝透进房间的阳光告诉他，现在已经天亮了。
　　操……这大白天的，不是吧？罗泣想着，小心翼翼地转过头去。
　　李歌的手环着罗泣的肩，用脚压住了他，脸几乎贴上了他的皮肤。只要他微微一动，李歌就会吻上他的后颈。
　　“……操啊？”罗泣吓得连忙把头拧了回去。
　　这比鬼压床还吓人。
　　闹钟在此刻响起，李歌反手关掉了闹钟后，又把手搭了上来，另一只在罗泣的头发上揉了一把，“小曲再睡会儿……”他用力地收了收手臂，李小歌不小心和罗泣的屁屁打了个啵儿。
　　罗泣连忙闭上眼睛，假装还在睡觉，但内心的崩溃快要压不住了。他又想，李曲这么小只，平时应该不会碰到。
　　“唔？”察觉到哪里不对劲，李歌睁大眼睛便看到一颗大头，“……操啊？”他放轻动作，小心翼翼地下了床。
　　罗泣没有任何动静。
　　李歌试探地喊了一声，“罗泣？”
　　他还是没有动静，睫毛也没抖一下。
　　李歌叹了一口气，拿起衣服走进了卫生间，“如果你是醒着的，那我感谢你的情商。”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罗泣张开了眼睛，“……不客气。”
　　临出门前，罗泣虽然记得要拿回他的内裤，可是他最后还是没有拿，因为他今天要再来一趟。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他不是很能理解为什么曹惠贤会邀请一个严重打扰他儿子学习的人再次来临。
　　这里要强调一下，不是罗泣不想来，他是挺想再来的，只是真的想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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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是不是大家都忙着买东西啊？
最近改了文案，不知道你们觉得哪个版本好，不过最新这几章都是点击0，比改文案前的平均点击3少了足足3倍！！（？）
不知道是不是双十一的原因。
下次更新11月18号早上9点钟～
新晋完结前最后一更
玄学我来啦！
2020-11-16 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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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歇斯跟那时的歇斯说：读者该来就会来了，让他们来完不走才是最重要的～
到现在还不是很清楚玄学有帽有用。
2021-06-17 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