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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111 番外二之二 满意 ...

  •   罗泣向来说到做到,说要离家出走就一定会离家出走。李歌还没到他跟罗泣的爱巢确认,就知道男朋友肯定不在家。
      所幸罗泣跟李曲一样嘴硬心软,明示了他要出走去哪儿,所以李歌便有迹可寻地找男朋友去了。
      今天下班晚,到家中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事了。他蹑手蹑脚地走回房间,在床边蹲了下来,打量起罗泣的睡颜,他已经好久没这样看过罗泣了。
      因为工作忙碌,回到家后他常常直接就睡死过去,等第二天一早起来,梳洗过后又要出门,根本没有这时间。
      额前垂下的浏海挡住了罗泣的眼睛,李歌伸出指尖替他将发丝撩到耳后。自从高中毕业后没人成天盯着他发型,看他是否违规了,若李歌不提醒,罗泣经常等到头发都能扎起,才想到该剪头发了。
      可能是李歌还不够安静吧,睡梦中的罗泣含糊地嘟囔了几声,转身背对着他。
      李歌轻笑一声:“行吧,你继续睡。”他没再打扰罗泣,从衣柜里拿出衣服,便去洗澡了。
      才刚走出卫生间打算爬进被窝,一只手突然伸出来把他拖了进去。是罗泣醒过来了,但他没有睁开眼睛:“你怎么回来了?现在这么晚,这里离公司又远,你明天又要早起了。”
      李歌没有正面回答:“你这么精神啊?”他想知道在他进去洗澡之前,罗泣是不是就醒了。
      “困死了……”罗泣说。
      “感受到了。”李歌被他那含糊不清的声音逗笑了,“睡觉吧。”他低头吻在罗泣的额头上。
      罗泣是真的很困,刚才那番条理清晰的话是他下意识说出的。还没两三秒呢,又发出了细小的呼噜声。
      而后,早上到来。
      罗泣自问自己已经很早起床了,可醒来时依旧无缘看到李歌的身影,而旁边的位置也早已凉透,看来他很早就出门了。
      虽然见不到男朋友,但日子还是照样要过。简单收拾过后,罗泣便长途跋涉地去开店了。
      这店的营业时间本是早九晚六,但他今早十点才到店里,又在下午四点关门——那个死缠烂打的男人来店里的时间没有固定,唯独每个月的这天都会在四点半到达。
      罗泣最近过得够难了,实在是不想再遇到这烦人的家伙。
      因为这别扭还没闹完,罗泣今天还是回了夫家。为免李歌跟昨晚一样跑来跑去、没睡多久就要去上班,他今天没跟李歌说。
      可是,罗泣刚到家里就后悔了;他可以不跟李歌说,但应该跟曹惠贤提一声,那么她便有机会阻止自己。
      客厅里,曹惠贤正跟一个看起来四、五十岁的大婶在沙发上聊着天。如果没猜错,这人大概是某个亲戚。
      李歌的事情并没有刻意隐瞒,每当有亲戚问起关于他有没有对象的事,李默他们一般会坦坦荡荡地告诉他们有关罗泣的存在。不知道这些亲戚是怎样理解的,在他们口中,罗泣是狐狸精一般的存在。
      更有趣的是,他们总喜欢放着自家的事情不管,三不五时就来找李默和曹惠贤“聊聊天”。
      罗泣知道他不讨这些人喜欢,所以每逢过年过节,只要是会走亲戚的日子,他都会安份地呆在他跟李歌的爱巢,或者乖乖地呆在房间不出来,但有时候还是会出现今天这种情况。
      “你好。”出于礼貌,罗泣还是跟她打了声招呼,“妈我回来了。”
      “啊……你在啊?”大婶的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嫌弃,看着他的眼神也很不友善。
      如果这里只有自己跟那大婶,那么他会像对待姓罗一家那样对她,可现在还有曹惠贤。他可以随便被人骂,但他不希望曹惠贤被人说,只好忍气吞声。
      “是啊,儿子独立了还常回来看妈妈,多贴心。”曹惠贤护短的话放在明面上。
      听到这句话,大婶的表情不太好。
      罗泣担忧地望向曹惠贤,后者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示意他若是不自在,可以先回房间。
      在看到罗泣消失在眼前后,大婶彷佛忘了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又挂上了一副嘚瑟的嘴脸,继续跟曹惠贤说起刚才的话题。聊着聊着,她把话题带到罗泣身上:“对了惠贤,这人住在咱们家也有好些年了吧?”
      曹惠贤随便应了一声,心里却不是很高兴。好一个“咱们家”,把自己划进来后,又把“这人”完全撇了出去。
      “哦,这样啊。”大婶好像没品出人家不想搭理她,继续茶里茶气地说,“今天也不是什么节日,他怎么现在就到家了?是没上班吗?”
      曹惠贤哼笑一声,回答:“他是自由职业。”
      她家的罗泣不但有上班,还有好几份工作。既是乐行老板,还是个小地主;不仅会开班教乐器,偶而还会接一些翻译的活儿。认真一算,他并不比李歌空闲多少。
      “自由职业?”彷佛这是什么笑话,大婶笑喷了,“这种职业收入不稳定还不怎么赚钱吧?够不够自己用啊?”
      曹惠贤听出了弦外之音:罗泣有给过家用吗?更甚,他有反过来要钱吗?
      “他跟小歌搬出去之后,就没向家里要过钱。”她语调平平道,“他经常给小曲买东买西的,还每个月都给我们厚厚一叠红包,自然是够自己用的。”
      要不是不想罗泣被误会,她才懒得解释这么多。
      然而,不在乎真相的人总有很多方法曲解真相。“是吗?”大婶暗嗤一声,心道也不知道他是用谁的名义给的。
      如果是一起给,那么那笔钱到底是谁赚的还说不好呢。
      此时大门打开,是李曲放学回来了。不知道是不是在学校发生了什么好事,她今天看起来很高兴;在留意到门口的那双大鞋后,她脸上的高兴情绪就更明显了。
      “泣哥哥今天也回来了?”她草草向两人打过招呼后,便冲进哥哥房间,“泣哥哥我来啦!”
      她今天发现了一首很好听的曲子,是大提琴的。她想跟罗泣约个时间,让他带自己去店里拿乐器,顺便让他教教自己。
      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大婶马上换上了一脸担忧:“小曲这姑娘是愈长愈好看了。你得多上点心,都说愈是熟人愈不能放宽心。”
      曹惠贤终于忍不住。她不悦地蹙起眉,质问:“你有话不妨直说。”
      大婶陪笑两声,才假惺惺地说:“你也别怪我危言耸听,但罗泣毕竟是外人,还是个男的。说是说现在跟小歌在一起,可谁知道……你应该让小曲别跟他这么亲近,万一她受伤了怎么办?”
      曹惠贤的脸直接黑了下来:“是你多虑了。”
      对人保持戒心确实不是一件坏事,但不代表应该要对所有人都保持戒心。如果是这样,那么李歌、李默,甚至是自己,小曲都应该要保持戒心。
      当所有人都不能信任时,那么一个人又怎样能生活得愉快呢?
      更重要的是,如果她是出于好心提点,那么曹惠贤还会感谢她,但她明显是不安好心。她的目的从来只有一个,就是让曹惠贤把罗泣赶出去。
      这大婶似乎没感受到曹惠贤的怒火,或者她误以为曹惠贤这是开始恶心罗泣了,不仅没有收敛,更是变本加厉:“小歌年纪也不小,该谈的恋爱谈一谈,该结的婚、生的孩子也赶紧安排。他是时候收心过正常生活了。”
      正常。
      “我看你是忘了小歌已经在谈恋爱了,对象就是刚那孩子。我对罗泣那是满意得不能再满意,而且他们俩你情我愿、生活愉快,是正常得不能再正常。”曹惠贤说着,看了眼时钟,“时间不早,你该回了,我要做饭。”她不留情面地说。
      把烦人的大婶赶走后,曹惠贤却没有如她所说那样做饭去,而是去房间找罗泣了。哪怕罗泣比起嫌弃自己的话,更在乎曹惠贤的感受,但她知道那张毫不在意的脸下,内心或多或少会感到难过。
      刚走到房间前,她便看到房门打开了一条小缝,一个肉肉的脸颊就贴在那里,估计是李曲脸上的婴儿肥。
      曹惠贤无奈地叹了口气,提醒说:“尾巴漏出来了。”
      话刚说完,她便听到一声重响,然后是“哒哒哒”的脚步声。而推开房门后,李曲正拿着谱子跟罗泣讨论着什么,既没有慌慌张张,也没有拿反谱子,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要换作是外人,对方有意隐瞒时她一定会假装不知情,但他们是家人。如果在家里都要隐藏自己的感受,那么他们什么时候能放松、在哪才能自在呢?
      正因为是家人,所以有什麽事情都应该要放到明面上来讨论和解决,所以曹惠贤选择揭穿他们:“从一开始就在听了吧?”
      听到她的话,李曲有点激动,把谱子随便往旁边一放,站起来就说:“泣哥哥才不会伤害我,是她想法不好,想什么都不好!”
      曹惠贤微微勾唇,揉了揉她的脑袋,让她冷静一点儿:“我知道,罗泣可保护小曲了。”她说完,向罗泣投去目光。
      罗泣一愣,害羞地别开了脸。
      “还有,我只接受泣哥哥这个……哥夫?”李曲没找到合适的词儿,“我不要嫂子,也不要其他哥夫。”
      曹惠贤没有移开视线,还在看着罗泣,只是那笑意更浓了:“你刚有听到我跟她说什么吗?”
      她停顿了一会儿等待罗泣的回答,但后者是太害羞了,什么回应都没给。
      于是她自己接了下去:“罗泣,我对你很满意,而我也只接受你这一个儿婿。”她在罗泣的肩上戳了戳,示意他看着自己,“如果小歌敢找别人,不管那人是男是女,我都不接受。”
      罗泣这再不说话,那就太不合适了。“……谢谢?”虽然这句话也不合适,但他实在是想不出其他更合适的话了。
      曹惠贤笑了笑:“不用谢,毕竟我是你妈妈。”
      “妈!”李曲甜甜地喊了一声。
      “女儿!”曹惠贤甜甜地回应了。
      罗泣被她们逗笑了,也跟着喊了一声:“妈。”
      “儿子!”曹惠贤用同样的语气回应了。
      冬天在李歌的各种加班中过去,春天紧接到来。虽然每年春节李歌都能享受为数不多的假期,可这个假期并不是能跟罗泣一起享受的。
      想当年高中,罗泣在李歌家过年的时候也没见哪个亲戚来过拜年,他还以为李歌他们过年是不走亲戚的,而事实确实如此。可就在得知李歌有男朋友后,那些以前跟不存在一样的亲戚们便“蹦”的一声,全出现了。
      说来好笑,这些亲戚既想一睹李歌男朋友的尊容,却又很讨厌李歌男朋友的存在。罗泣想,他们可能只是想瞻仰他的遗容。
      “你今年还是不跟我回去吗?”临行前,李歌还在做最后的挣扎。难得的假期,他居然连“睡醒见到罗泣”这一点都做不到。
      罗泣又何尝不想在醒来时看到李歌呢?但只要他在场,那些亲戚的冷嘲热讽就不会停息,这个年就不会过得高兴。他不能这么自私,影响了家里其他人的心情。
      “你快滚吧。”他狠下心来将李歌推了出去,“记得帮我把红包带回来就对了。”说着就把大门关上了。
      防盗眼中再看不到李歌的身影、门缝处再没渗进李歌的脚步声,罗泣这才回头看了看空荡荡的家。
      好无聊啊。
      以前在罗家过年时,他也总是一个人呆在房间里,偶尔才会溜出去找万岁,或者罗飏会溜进来打扰他。那时的小罗泣并不知足,总想着等他长大后、成家立室了,定要好好地过年。可是他大概没想到,自己居然是在找到爱的人、有一个家以后,才需要一个人过年。
      ……啊啊啊委屈死我了!
      都怪那些亲戚!
      罗泣不悦地噘起了嘴巴,拿着陶笛躲阳台了。
      也许是上天也看不过眼罗泣这么可怜,也许是某人良心发现了,这个春节,李歌不仅揪了他跟万岁出来把那顿欠了一辈子的饭给吃了,还单独揪他出来约会了。
      因为两人第二天都不用上班,因为李歌知道自己冷落了罗泣好久了,因为罗泣心里多少有点不满,结果是李歌到了第三天才能回家去。
      详细发生了什么并不清楚,但罗泣心情很好倒是非常明显。
      这年春节的节目不止这些,罗飏居然也约他出来了。虽然他们平日也有聚聚,但过年相聚却是罗泣离家至今第一次。
      原想着罗飏是嫌在家过年没年味,便来跟可怜的自己凑个一对,却万万没想到这不要脸的家伙居然是约他出来讨红包了!
      以为这就完了吗?不!他吃着吃着就说到自己打算从家里搬出来,房子就买在罗泣他们现在住的那小区附近,然后就遇到大问题了。
      ——他房子买完就没钱装修了!
      ——他再过几个月就要被赶出来了!
      ——到时候就得住空房子了!
      嘤嘤嘤……
      于是他就来敲诈罗泣了!
      啊啊啊!
      罗泣心中的土拨鼠喊着,举起了它们的小爪爪,打算给罗飏化个妆。
      可崩溃归崩溃,罗泣其实没有什么所谓,反正装修也花不了多少钱,罗飏也不过是想借,而且自己的闲钱确实挺多的。
      于是土豪大手一挥,钱就那么轻易地借出去了。
      ——罗飏现在不想叫罗泣做哥,他想改口叫爸爸。
      转眼间,四月就要到了。
      这个月份对罗泣来说很特别;除了是他离开罗家的月份,还是他跟李歌开始交往的月份。
      虽然他们不过节,生日也不庆祝,可交往纪念日对他们来说很重要。除非以后有结婚纪念日了,不然这交往纪念日怕是会一直过下去。
      至少罗泣是这么认为的。
      罗飏负责的酒店项目最近落成,作为借钱给他装修家里的回礼,他送了两张三天两夜的总统套房礼卷给罗泣。不仅能免费入住,还能免费吃喝玩乐,只要把人带上就行了。
      据说房间里有无敌大海景和超级大浴缸,而且装有特殊的玻璃,他们绝对可以边看着海景边洗澡。
      想想就开心基动,嘿!
      罗泣勾起了一边嘴角,舔了舔他的小虎牙,就是……他最近发现他的虎牙好像没以前尖了,可能是老舔它的原故。
      唉。
      罗泣不情不愿地把舌头收了回去。
      李歌今天早下班,罗泣并没有等到睡着。机会难得,他便当面跟李歌商量:“男朋友啊,你下个月找个周一或者周五请个假吧,咱们出去玩几天。”
      “这么突然啊?”李歌明显有点错愕,“我下个月每星期都有出差,要是出点什么状况就得无缝接轨了。”他说着还重叹一口气。
      “没一个星期是行的吗?”罗泣把唇噘得高高的,“下个月可是四月……”
      他自然知道李歌工作忙,也没执着于非要正日,只是想在月内庆祝而已。
      “我知道是四月。”李歌在那噘着的嘟嘟唇上啵了一个,“四月多雨,有时候还凉呢。要不五一吧,五月适合游泳。”
      罗泣随即用手背往嘴上抹了一把,脸上是明晃晃的嫌弃:“你长个儿了吧?大概长了三点三公分。”这句是他在小腐男那儿学来的内涵语术,能骂渣男于无形。
      “嗯?为什么啊?”李歌明显没有听懂,“我前几天量还是一八四点七呢,跟高二一模一样。”
      罗泣连啧三声,没有解释自己的话,只是霸道地说:“那你这次出差完回来不准再接工作了知道吗?该交接的交接一下,然后放个年假。今年整个夏天,你都得是我一个的。”
      “好der!”李歌一个飞跃,朝罗泣扑去。
      我就喜欢霸道的!
      但罗泣没打算让他如意,马上从沙发上站起,完美地回避了他的进攻:“不过你的出差还是无缝接轨吧,哼!”他刚才听李歌的话里连一丝歉意都没有,要不是忘了四月有什么日子,就是他不认为这是个问题。不管是哪一项,都值得罗泣跟他吵一架。
      “这次是冷到我出差回来啊?”李歌知道罗泣这是生气了,却不知道他在气什么,“还是吵完才告诉我?”上一次的冷战,他就在是不明不白中渡过的。
      “对。”罗泣坚定地说。
      倒不是想让李歌在不解中受尽折磨,只是他知道工作不是说推就能推的,李歌也没办法;他确实是有点生气,但现在说出来根本没什么意义。
      再说,李歌要是提早知道罗泣在气什么,大概会勉强自己赶紧把工作做完、回来陪自己,或者再忙也抽时间打来跟自己聊天,试图让他感受不到半点孤单,但这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
      可等他们冷战一场后就不一样了,因为自己已经把这点不痛快忘掉,剩下的是最纯粹的感受;这时再跟李歌说就不是在撒泼,而是在撒娇了。
      晚上一个人呆在家里特别没意思,罗泣便想着找个谁去他家住一阵子。正好,罗飏那新房子快装修完了。上次去看飏儿子拿他的钱怎么花时,发现这单身人士居然买了一套住下一家四口都嫌大的房,难怪会没钱装修。
      可能是打算找几个单身汉住一起终老吧,他在家里隔出了三间睡房。想着他现在应该还没找到半个单身汉,罗泣决定这个四月就在罗飏家蹭间房,顺便给这单身公寓转转运。
      一接到这消息,罗飏二话不说就让人赶紧把剩下的家俱全送过来,务求罗泣能在李歌前步刚踏出家门,后脚就到自己家来。
      啥?没这必要?
      怎么会没有必要呢!罗泣是什么人?是十多年来连声“哥”都不让喊的人,而他现在说要来自己家住一个月,是一个月!
      罗飏仰天大笑三声,我泣哥果然是爱我的!
      但只能说罗飏想得有点多。罗泣前一秒刚听到他答应了,下一秒就把店里的账目都打包好,打算白嫖这位专业人士。
      罗泣仰天大笑三声,我他妈可真会做生意!
      这天李歌一走,罗泣马上带着各种行李,包括但不限于那纸皮箱来到罗飏的新家。
      到埗时他是自己开的门,罗飏上次就把钥匙给他了。他拧开门锁后一脚把门蹬开,随手把箱子扔了进去,然后大喊道:“飏儿子你泣爸爸来了!”
      然后他就跟飏儿子的真爸爸对上眼了。
      “……艹。”罗泣立马立正。
      罗燃面无表情,他记得罗泣不过是跟自己断绝了父子关系,到底是什么时候把自己的小儿子抢了呢?
      罗飏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开开心心地把罗泣迎了进门,还不要脸地喊了声“爸爸”,直接让罗泣失去所有活着的勇气。
      罗燃挑了挑眉头:“那我该叫你什么呢?”
      这吃里扒外的白眼狼既然敢坑爹,那就别怪我坑儿子!罗泣咬牙切齿地瞪了罗飏一眼,决定破罐子破摔,张口就是王炸:“罗总不介意的话可以叫我爷爷。”
      不止是抢了自己的儿子,罗燃这会儿还得反过来叫罗飏爸爸,可真是杰出的一手。
      罗飏顿时有了想死的念头,但为了不牺牲宝贵的生命,他连忙换了个话题:“这是什么东西啊!”只是他怕是没想到,这是另一个地狱。
      罗泣邪魅一笑,答道:“这是给你们的伴手礼。”正好罗燃也在,这账整理起来可就更快了哈哈哈哈哈!
      有了这么滑稽的开场,屋内的人倒是完全放松下来了。说来好笑,这三父子的关系居然在罗泣离开家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了起来。
      罗泣跟罗飏就不多说了,他们本就很处得来,不过是因为有自家亲妈的关系才玩不到一起。现在这关系断了,罗飏又那么不要脸地倒贴喊哥,关系自然能好。
      但他们各自跟罗燃的关系就是真神奇了。
      罗泣跟罗燃相处时本就没那么拘谨,而当他们没了“父子”这层关系后,罗泣更是直接把他当成同龄人那样对待。像刚才那样直接把辈份倒过来的事,绝对只是其中一个例子。
      至于罗飏,自从罗泣离家那天爽骂了全家一波,他心知乖孩子是当不了了,便干脆放飞自我,往成为第二个罗泣的方向努力。到了如今,罗飏已经“超越”罗泣了。
      一个巴掌拍不响,罗燃也为他们的关系贡献了不少。这些年来,他总是会偷偷打听罗飏最近的行程,一旦发现他打算去找罗泣,就会想尽办法找到他们约的时间和地点,接着就顶着生意人的专属防具——“万丈脸皮”出现在他们的约会地点。
      每次对上罗飏和罗泣的一脸懵逼,罗燃总会回一个“不是你让我来的吗”的眼神给罗飏,而罗飏就会回一句“哈哈就聚聚嘛”,再配以一个“别问,问就是不关我事”的眼神给罗泣。
      既然大家都习惯不要脸了,罗泣便不跟他们客气。他把纸皮箱一开,文件一倒,然后就拉着他的行李去开箱他的临时房间了。
      看到这文件量,罗飏差点儿没当场寄了;得知全是最原始的文件,罗飏想马上找孟婆要碗汤。
      罗燃倒是还好,他处理这些账目早就得心应手了,正好能看看怎么帮罗泣发展这盘生意——虽然跟自己的公司比起来,罗泣赚的钱根本不算什么,但跟同类型、同规模的店比起来,却是不是一个“优秀”能形容的。
      罗燃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他的店能这么赚钱,直到罗飏试图用“明星效应”来解释:“要是每次推新项目,罗总您都亲自出来宣传,咱公司的收益还能再往前多蹿一位数。”
      为了加强说服力,他还翻出了很久以前就存在手机里的图。明明是同一个项目,两篇新闻一篇只用了公司的项目宣传图,一篇还加上了罗燃的照片;两个粉丝量差不多的帐号,用相同标题、相同内文在同一时间发的帖子,后者的赞转评居然是前者的一点五倍。
      “这好久以前了吧?”罗泣道。
      “嗯,是有些年了。”罗飏说,“咋了?”
      罗泣笑了一声:“你要么早点儿跟罗总说,要么就过几年再说,现在不上不下的……”
      “怎么就不上不下了?”罗燃不悦地蹙起眉头。
      “怎么就没不上不下了?你要是再老一点儿,还能吸引些想分你钱的年轻人。现在?”罗泣嘲讽地挑了挑眉,“你已经不是那疯魔万千少女的啊Juicy了,就是一大伯!”为了加强羞辱效果,他在这时笑喷了。
      罗燃额角一抽,回怼:“你以为自己有多年轻?”
      “怎么也比你年轻个二十来岁吧?”罗泣说了句大实话,“等你到了只能吃糊糊的年纪,我还是个啊Juicy呢。”
      “罗极。”罗燃沉声道。
      “这招早对我没用了。”罗泣站起来背对着他,还挤了挤屁屁,“打我呀?”
      罗燃眯缝了眼睛,放下手上的文件,然后冲了过去。
      罗飏对他爸的OOC已经很习惯了,看到这场面,他只是疲惫地叹了口气。
      看来这堆得自己处理了……

  •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二之三没写完,20再发。
    原以为整个番外二会很短,没想到写起来这么长的。
    番外三应该就很短了。
    没想到第四个情节,应该没番外四。
    2022-01-15 字
    ——
    加了一大段
    〉“李歌没跟他抢谁要来”:
    来什么?来什么你还不知道吗?难不成是谁要来结账吗?
    是的[狗头]。
    〉“反正两人第二天都不用上班”:
    不用上班然后呢?然后怎么样了你还不知道吗?难不成是打算逛街逛一整天吗?
    是的[狗头]。
    〉“生意人专属防具”:
    罗燃连这种事情都干得出了,你猜当年是谁给罗燃发的电邮?
    2022-01-17 字
    ——
    上面首两点改了,喜欢那一段的朋友抱歉了,希望你也能喜欢新的这段。
    但意思还是那个意思啊。
    我改第108章的107(就是这么乱)说剩110没改,其实是第112章的111,也就是这章,我太白痴QvQ。
    虽然我那章还说欢迎抓虫,但你们别去那章的作话抓这虫!我不接受!我不改作话!
    为了那数还得过一次审,人家多忙啊。
    所以,乖,别抓,我不许!
    2022-11-09 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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