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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第 4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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泗邪现在是手也麻腿也麻,被人压了一晚上的感觉是真不好受。
偏偏那个罪魁祸首没半点自觉,至今还抱着他的脖子不撒手!
他尽可能的放轻动作想把自己的手从明月怀中抽出。
一点一点的抽拔了许久眼看就要成功了,却在最后关头一心急,一个大力拉拽,惊动了怀里的人。
蒲扇似的眼睫微微翕动,冬日清晨的阳光虽温暖又舒适,但对于刚醒的人来说还是热情了点。
那人被阳光照的有些恍惚,呆坐着。
好一会才清明过来。
只是这一清醒,便半点没有了刚才那软和的模样。
转眼便缠了圈森冷的气场,只是眨巴眼的功夫,霜州以抵于泗邪颈间,声音冷的没有一丝温度:“何方妖孽?我的床都敢爬!”
哪知那妖孽丝毫不惧明月这冷眉冷眼的样子,以指腹抵住剑韧,把它推了开来。
接着便当着明月的面,开始宽衣解带。
明月的秀眉皱的越发紧,这妖孽到底要干甚么?
在霜州从新地上泗邪脖子前,他成功解开的腰带,迅速把衣服拉至腹下处,接着他又以明月来不及反应的速度勾住他的脖子,往怀里一拉。
明月整张脸都埋在了泗邪腹上。
除了莘苛,他还未曾和其他人有过这等肢体接触过。
明月手指立收,银光一闪,霜州直逼那人腰腹。
眼看着就要将他拦腰斩断。
不料,对方按着他握剑的手,用力一捏,霜州剑便掉落在地。
“怎么这般暴躁?你昨晚可是抱着我怎么也不撒手,馋人的紧呢~”
明月并未受他这番言语的印象,纵始埋在他腹上,也不收起尖牙利爪,冷冷的威胁道:“最好放开我,顺便解释解释昨晚哪知狼妖被你弄到哪里去了,我还可以给你留个全尸!”
听他提起自己,泗邪心头一暖,这便宜主子看来没白认!
当下也不在捉弄他,将亵裤微微往下拉露出小腹处那霜花状的契印来,邪笑道:“自己打的契印总认得吧?变换个人身你便认不出本王来了,真是好叫本王伤心!”
明月伸手摸了一把契印,是自己的亲手下的没错,他问道:“小狼?”
泗邪被他抵于常人的指尖撩拨的心痒,将人抱在怀里,捏着他的下巴与他对视,说道:“本王再说一次,本王名为泗邪,别再用那种名字喊我。”
明月挣扎了两下,从他怀里逃了出去,看着泗邪藏于发间的圆润耳朵,仍带怀疑的问道:“真是阿银?”
泗邪:“……”
泗邪不打算再和主子讨论名字的问题了,他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狼王大人抓起明月的手,伸出猩红的舌头,轻轻舔舐着他的手背:“难道是本王人身太俊美,把你给看傻了?”
听着如此厚颜无耻的话,明月却是眼睛都没眨一下,他抽出被舔的湿漉漉的手,把口水尽数蹭在了泗邪脸上,平静的说道:“变回去。”
泗邪茫然的看这他。
明月依旧是那副冷恹恹的模样,只是语气加重:“变回去!”
泗邪:“???”
想他堂堂鸿山银狼王,狼形是狼中潘安,威武潇洒一匹俊狼,通杀犬科所有男女老少,人形更是玉树临风仪表堂堂,叫那些女妖看上一眼便是满脸霞红。
怎么这回到了这人面前,他不痴迷不脸红也就算了,那还带着几分嫌弃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泗邪哪里知道,李明月百岁起便天天对着天下最俊美的那位的玉面练功,日也看夜也看,看了一千四百多年,莫说泗邪了,就是真把潘安宋玉拉来了,估摸着他也眼皮子都不抬一下。
对比之下,反到是那原型更让明月欢喜。
那么大一只,浑身毛茸茸的,抱着摸着都更舒适。
泗邪坚持想用美色古惑明月,不肯便会原型。
明月见交涉无果,便不再理他,提起剑就要走。
见他这般决绝,银狼王终是慌了神:“你干嘛去?你要走也得带上本王啊!哪有主子一个晚上就不要坐骑的了?”
明月颇为气恼,头也不回的怼道:“我要的是坐骑,不是不听话的大王!”
见他真急了,泗邪忙变出一对毛茸茸的耳朵,蹲到明月面前,可怜巴巴的说道:“你喜欢毛茸茸的东西我给你变行不?别生气了!”
明月果真停了下来,气呼呼的揉着泗邪的耳朵,赌气道:“不够,我要回赤焰岭,你变回原身载我。”
泗邪蹙眉:“赤焰岭是妖皇的地盘,我等大妖不能随意进入。”
明月装成一副诧异的模样来:“你不是要入半妖神境了嘛?莘……妖皇现在不过是一个准帝境的雏鸟,你怕什么?”
银狼王被他说的脸红,他道:“妖皇威压,妖皇之所以是是妖皇不单单是看境界,与血脉这些也有很大的关联,更何况传说中完全体的凤凰是有神王境的实力的!算上涅槃的那些日子,妖皇这次再进入成年期,恐怕就是完全体了。”
明月若有所思的低头。
见他沉默,银狼恐他嫌弃自己无用,立马补充道:“不过除了妖皇宫,别的地方我还是有法子进去的,你住在赤焰岭的哪里?”
明月:“妖皇宫。”
泗邪:“……”
真是大写的尴尬,泗邪讪笑道:“赤焰岭那么热,住着多不舒服?要不你别走了,住我这也挺好的,有山有水的!本王还可以给你办个选宠大赛,到时候兔子狐狸随你挑!保证抱着舒服!我看你也不像是什么精怪,不必受制与妖皇,用不着回那个火焰山吧?”
明月摸了摸自己的鼻尖:“你理解错了,我不是在妖皇宫当差,我算是半个主人。哪有主子不着家的道理?”
泗邪:“???”
半个主子是什么意思?妖皇宫的主人一向只有妖皇啊!何来第二个主人?
泗邪这才注意到明月手上的妖戒。
这么大一个凤凰戒,之前为什么没看到?
他愣愣的问道:“之前听说妖皇娶了个男人,那人…是你?”
明月坦然道:“是我。”
他这副模样,倒是弄得泗邪不好意思起来。
当初听闻妖皇娶了个来路不明的男人,他与别的精怪一样,揣测那是一个以色侍人的狐媚子。
可面前这人,冷冷清清,一身寒气,剑花耍的飞起,怎么也无法与以色侍人这四个字联系在一起。
硬要说的话,只能说他睡着后卸下防备的模样,分外可人吧?
一个在自己周身砌蛮石墙的人,忽然毫无保留的卸下伪装,总是分外惹人怜爱的。
可他敢在自己面前毫无防备的酣睡也是因为自己与他是契约关系,自己无法伤害他,那妖皇又是如何剥下他的层层伪装,触碰他柔软的内里的呢?
明月不知道泗邪曲曲绕绕的想法,但也男妖妃这名声终究是不太好听的,怕是更加后悔有了这么个主子吧?
明月的心凉了几分,说话也夹冰带霜:“你送我到赤焰山下即可,你若实在不愿,我倒时自会解了你的契印。用不着这班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