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源石收藏家》年华余晖

82、裂开

　　82

　　“……在我说了「真司君的灵魂如今还思念着优香」之后，她就从悬崖上跳下去了。”

　　哭腔，眼神，小动作，都掌握得恰到好处。

　　如若不是昨天看到了那些，他可能也会信了半分。

　　哦？她刚才往这边看了一眼吗？

　　——不行，什么也看不出来。

　　娜娜不动声色地移开了视线，轻声细语地请求控火能力者配合自己把尸体烧毁，心中却有些迷茫。

　　她不知道这个岛上的过去。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尸体埋藏在这里？她是不是不该回避，而是应该威胁死灵师把尸体的记忆告诉她？

　　……现在没有讨论这些的意义了。

　　而且，啧，京介一直在紧紧盯着她，现在最重要的是圆下谎言，让大家信服。

　　她再次把死灵师受到「刺激」后突然发狂的锅推给不存在的「人类之敌」，这群自大的、养在温室中的超能力者们很容易信了她的话——除了不知不觉间拧起眉的京介和似乎在神游随时准备脱离大部队的棘刺。

　　“这种情节放在漫画里，并不让人讨厌，”京介沉沉地看了娜娜一眼，没有全然否认，“我姑且赞成柊的美谈，但是——”

　　“优香死亡的前后几天，你在哪里？——每次发生意外，你都不见踪影。”

　　黑羽发现京介也瞥了自己一眼——大概是这些天的旷课让对方也心存怀疑。

　　粉发少女抬了抬眼。

　　宿舍突然传来一声惨叫，打断了两人的对峙。

　　“我们快去看看！”

　　黑羽没有跟上去，只是站在宿舍楼下抬头看了一眼，不知道之后该用什么态度和理由接触娜娜。

　　他虽然想帮「狼人」一把，但一来容易把自己也变成「羊」之一，二来这个想法不可避免地带了些许高高在上的意思，对方未必会接受。

　　这次的事不管是不是娜娜做的，对方都有了一定的不在场证明，希望小姑娘能处理好吧。

　　他打了个哈欠，转身回房间睡觉。

　　毕竟陪着娜娜熬了一天，有了困意是难免的，苦了娜娜这种时候还要紧绷精神应付别人的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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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博士，大晚上的去逛女生宿舍……”棘刺念了几句，最终还是选择了闭嘴。

　　棘刺：接受一下博士有奇怪的癖好这件事，问题不大。

　　黑羽：“……你别自己提高同步率。”

　　他本来打算找娜娜聊一聊的——整整一天的时间，应该足够这些孩子调查了，娜娜应该也休息够了，保不准对方现在还睡不着。

　　旋即，停住了脚步。

　　粉发少女正坐在地上，旁边的淡黄发少女表情冷漠，美工刀的刀锋正抵在娜娜的脖子上。

　　这下连黑羽都难得惊讶了一下。

　　他的心理方面的造诣不算高，但是胜在与性格各异的人交流的经验多，久而久之，也能在第一次谈话就大致明白对方的性子是什么样的，能有如此大的误差的人到目前为止，「小满」还是第一个。

　　之前还像是大金毛一般亲昵温和地贴上来的女孩子居然反手就把「狼」擒住，反差不可谓不大。

　　“哦？这个时间，居然来了其他人。”

　　淡黄发少女不过分神了一瞬，就被娜娜拍开了刀，后者极快地站了起来，拉开距离。

　　“那，”淡黄发少女又露出了温和天真的笑容，缓缓站起，“明天也要好好相处哦，我先去休息啦。”

　　“……你是来笑话我的吗？”

　　连续两天没有休息还要高度紧绷精神应付各种怀疑与指认的娜娜终于有些绷不住情绪，她难得在极度疲倦的情况下对「完全忠诚」的犬饲满报以信任，刚刚合上眼，就被刀锋的冰冷刺醒。

　　“你们调查了一天？”

　　“是啊，”粉发少女嗤笑一声，“看来你睡得挺香的啊。”

　　她顿了顿，见黑羽沉默下来，曲了曲手指，压住了自己的情绪：“没什么事的话，我回去睡了。”

　　“刚才那个人估计不是小满，虽然差别很小，但是……”

　　“小满？——你们的关系不错啊。”

　　黑羽叹了口气，没再刺激已经成了一个炸弹的小姑娘：“快去睡吧，明天我可以帮你试探一下。”

　　娜娜没什么情绪地看了黑羽一眼，转身离开。

　　第二天，娜娜还没主动出击，却被淡黄发少女率先找茬了。

　　“我给娜娜带了礼物哦！作为给首领这么多天的辛苦的奖励。”她用着与往日无异的笑容把礼物举到娜娜面前，像是兴奋摇尾巴的小狗狗，“娜娜猜猜里面是什么？听听我的心声。”

　　“……抱歉，我有点累，现在不太能听见大家的心声……”粉发少女的表情有些勉强，她的脸色确实不太好，大家也都理解。

　　“诶……”犬饲满的笑容敛了敛，又马上打起精神来，“那我中午再问吧！”

　　娜娜「会读心」的能力在有心人看来，早已不可靠了——按情况时有时无，听得到「人类之敌」的声音，甚至听得到亡灵的声音。

　　有时候，娜娜的戏也有点过了，更是把短处暴露了出来。

　　黑羽看了眼犬饲满背后的纸，觉得小姑娘也不需要自己帮忙，就继续一手撑脸神游了。

　　“你好，”白毛少年走到黑羽面前，眼神凶恶，语气平淡，说话却十分礼貌，“你愿意一会儿跟我一起吃饭吗？”

　　——他昨天证据不足就开始怀疑娜娜，反倒被倒打一耙，降低了自己在同学们心中的信任度，现在最好不要再对娜娜表示什么敌意，优先募集伙伴。

　　最最优先的，就是这个来历不明的转校生——对方没有参与昨天的那件事，对娜娜也没有其他人那么热烈……大概。

　　京介对自己的眼光心里有数，碰壁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单就交友这方面来说，他还挺羡慕交际花娜娜的。

　　黑羽被他的架势弄得忍不住带了些笑意，一本正经地沉默了一会儿，搞得对方开始紧张起来后，倒也答应了：“好啊，一会儿吃什么？”

　　“嗯……”小野寺京介没想到对方这么爽快的应下了，眼睛不免亮了亮，“荞麦面怎么样？”

　　“好啊。”

　　“好。”白发少年一脸认真地点了点头，“不见不散。”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俩达成了什么秘密协议。

　　黑羽又把视线移到往这边看的娜娜身上，两人对视了一眼，前者比了一个「OK」的手势。

　　正在应付犬饲满的柊娜娜：“？”他在ok什么？这是盟约还没结成就碎了？

　　她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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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娜娜：裂开

　　小满我尽量救吧，救不了也没办法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