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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离别 ...

  •   62

      “要我作画?你们要在哪里锻炼?”

      突然被找上了的黑羽有些讶异,他看了眼嵯峨,微微扬了扬眉,转了转手中的扇子,扇顶点了点唇。

      “先生,”大狗狗扯了画师低声说明理由,“小僧一时半会儿也突破不了这位的心防,要说教导,还是先生最合适。”

      僧人的眼眸满是纯粹的敬意:“先生当初的点悟,可是让小僧受用终生。”

      “……”红眸黑发的少年静静地看了嵯峨几秒,扇子转去敲了夜叉的头,“好吧,走。”

      莫名其妙被打的墨绿发少年差点没绷住脸上冷漠的表情,在黑羽偏头催促的视线下,抱着武器一步一步跟着画师离开。

      “我要走啦,不开心了?”

      画师的手是从肩膀开始显露出纹路,到了手掌处,已经有明显的青蓝底红纹的印子,明明身姿纤细,五官昳丽,他人视线触及那双手后,总有一阵寒颤从骨髓游上脑门。

      这总是拿着笔剑的手,现在正搭在夜叉的头顶,像是玩一般梳一梳对方的头发,捏一缕把玩。

      魈闻言抿紧了唇,闷闷地否定了:“能摆脱你,我自然是再开心不过了。”

      “那我就放心了。”

      真是别扭……

      黑羽捏了捏少年仙人的脸,在对方升起怒气之前,拉起了对方的手。

      “走吧,我带你去最后一幅画卷。”

      去再看看那个漫天飞舞的霄灯。

      ————————————

      “魈,这个作你的名字,怎么样?”

      他那时才恍然有了自己的神智,之前的所作所为一一印在脑中,恶心得让他想吐。

      他仰头注视着面容难以看清的神明,奉上了自己的全部忠诚,并将对方「守护璃月」的命令刻进心里,至死不渝。

      往日的梦魇依然扎根在他的心里,被帝君察觉了。

      “这孩子拜托你了。”

      被赐名的夜叉满心惶恐,他给帝君添了麻烦,至今也没做什么值得夸耀的功绩,动作便更拘束起来,待帝君与那位不拘束地露出白净的腿的人谈好,前者离去,才敢在后者的“抬头”的指示下抬起眉眼。

      魈一时间愣住了。

      黑发红眸的仙人笑盈盈地看着他,发尾染了些青绿,白尾闲适地摇晃着,额上的青角带着贵气。

      “哦?你和我蛮像的……”

      那人口吐的吴语他听得不甚明晰,但大概能知道不是在讨厌他。

      “走吧,魈,是叫魈对吧?”那人伸出了手。

      “我带你去画卷里玩。”

      他看到自己宛如忘却了刚才的胆怯与懊恼,被蛊惑了似的毫不犹豫地伸手握住了。

      那双可以画出杏仁豆腐的手是暖的。

      ……

      “你这臭小子。”

      那人虽然言语尖利,举手投足有一种自然的潇洒——在魈眼中多是轻佻——但夜叉未曾见过对方恼怒的模样,多是嘴上责备一番,又懒洋洋地躺着,竟是动也不想多动一下。

      不小心把画师的小自在当魔物打了的魈一声不吭,被唤了才敢抬头,一双初被点醒的金眸看起来干净得紧。

      他正等着黑羽责罚,半晌却只听到一声叹息。

      “……算了,也是我没交代清楚。”

      那人的长发铺洒在软榻上,发尾带着青,红眸把夜叉看得通透,白皙的长腿盘坐,上边搁着被画了几笔的白扇,手握着一只毛笔,也不怕那黑墨滴下污了他的衣服。

      那表情不似怒,更像是对家里的孩子犯了错的无奈和纵容。

      帝君是温暖而疏离的,「夕」却是风一般的灵巧与亲昵。

      是「家人」的感觉。

      “过来帮我研磨罢,将功赎罪。”

      「夕」的笔,完全可以自成墨水的。

      魈眨了眨眼,乖顺地去做了。

      “我再怎么凶,也不可能打人呀。”那人用吴语漫不经心地抱怨,着墨的笔尖压出了漂亮的线条。

      刚被拯救的夜叉日日惶恐的心,在磨墨中就安定下来了。

      ……

      “天底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总是对着帝君不敬的画师笑着说,他眼中没有任何不舍或是悲伤,对于叨扰了自己几个月的夜叉,仿佛只当是个画卷中不经意涂出的一笔。

      魈没有回话,他想学着帝君用平和的态度面对这件事,却无力地发现自己并没有这份气量。

      “好啦,别生闷气了,”画师的态度难得这般软和,对人又是哄又是劝的,要是罗得岛的那帮家伙过来看见,恐怕得以为这位又想出了什么点子,正诱哄自己看不惯的人去画中吃吃苦头,“怎么平时不多说话,现在就撒起娇来了?”

      小孩闹着别扭不说话,头发被黑羽又搓又揉,弄得乱糟糟的,愣是一声不吭。

      黑羽发现了他手里握着的小东西,扬了扬眉:“准备送我礼物?”

      “不……”夜叉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违背本心否定,把手缩了缩,“还没做好。”

      “这样啊。”

      黑羽揉了揉魈的头:“我很期待。”

      两人又沉默了下来,黑羽揉了揉太阳穴,开始絮叨起来。

      “别吃太多杏仁豆腐,这个最多当作放松的调剂,不是你沉溺于「美梦」的理由。”毕竟现在魈没法吃梦境了,还是提醒一下。

      “嗯。”

      “用靖妖傩舞的时候注意周围。”

      “好。”

      “不要太闷着了,偶尔找个仙人聊聊天。”

      “嗯。”

      少年仙人一声声应着,在画师说够了离开后,才缓缓抿紧唇,金色的眸子有些黯然。

      画卷中的行人都带着笑容看着不断升起的霄灯,互相道贺,独有他站在角落,无人关注。

      他默不作声地给自己的脸上压上傩面,掩住自己难得的狼狈表情。

      ——————————————

      “哦……那个人有留下自画像吗?”先是从化名为「钟离」的摩拉克斯那里听到了画师的事迹,又在魈这里听到对方提起,白发幼女模样的小家伙飘在空中,很好奇地凑近了些,“和魈很像,又是长发,还总是带着懒洋洋的笑。”

      她有些苦恼地皱了皱眉:“唔,一时间想象不出来……”

      “他估计挺讨厌画自画像的。”少年仙人盘腿坐着,手中扶着一个霄灯,眼尾抹着与冷色的衣着不符的艳红,看起来添了几分烟火气。

      “也是呢,毕竟画出的东西都可以成真,画的东西要很谨慎才行……”派蒙点了点头,又晃了晃腿,“魈的委托是什么呢?”

      “啊……”少年仙人递出了手中的霄灯,“劳烦你们,把这灯在城中放了吧。”

      或许是帝君的离开太过突然,以至于他想劳烦旅行者把霄灯送到城中,如同千年前一般,带着愿望,在画师的调笑声、帝君的解释声中飞向天空。

      帝君……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如今夜叉只剩他一个,帝君又遭遇不测,仙人们交往不深,那人所说的「罗德岛」,他打听了千年,也没有半点消息。

      「大家会在放霄灯上去时许愿。」

      ……那个愿望,没有被听到吗。

      “感觉魈很悲伤呢……”

      走了一段距离后,派蒙才敢开口。

      “之后问问钟离的看法吧,”金发的旅行者注视着怀里的霄灯,思及自己的妹妹,情绪也低沉了下来,“能相认自然是最好的。”

      “你怎么也伤心起来了?!”派蒙在空中跺了跺脚,想要把旅行者从低迷的气氛里扒出来,“想想美食!海灯节有好多东西呢!”

      “嗯……也是……”

      “这不是没听进去多少吗?!”

      ——————————————

      原神里妹妹让我的心拔凉拔凉的。
      去看b站妹妹的视角后,我酸了,那种即使我们立场不同,双子的羁绊依旧牢不可破,我一直在等着你过来和我一起……
      我这边,妹妹虽然那句「有哥哥的地方就是家」很暖,但是其他话好冷漠哦(;ω;`)我感觉我跟着主角一起心碎成一片一片的了
      妹妹你为什么不理我
      为什么在说其他无关的事
      为什么不看看我呜呜呜
      臭妹妹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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