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源石收藏家》年华余晖

19、不讲武德

　　19

　　泰拉美吗？

　　是美的，移动城市的宏伟，不凡者的绚丽，文化的绽放，无一不在展示着泰拉的美丽。

　　黑羽总是扮演着一个倾听者，也是难得开口说这么多话。

　　他并没有踏遍泰拉，却根据干员们的言语拼出了泰拉，也难免提及干员们。

　　“……那里的雪山不错，一望无际，白得有点让人眼花，”黑羽顿了顿，“银灰是那里的本地人，来罗德岛的时候穿得可严实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和他坐在一起的时候，好像能闻到「雪」的味道。”

　　略带凉意，又说不上有什么味道的「雪」。

　　“乌萨斯的孩子们各有特色……不过果然还是凛冬让人印象深刻，她上战场喜欢喝酒的习惯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养起的，虽然醉醺醺地举起斧子看起来很豪气，但是有时候晕头转向地找不到北，总是会不注意被敌人砍几下。”

　　——所以后面黑羽给她换了套服装，让这个喜欢热闹的战场的熊孩子扛着音响去战场蹦迪。

　　“身为医生的嘉维尔是一个战斗民族呢，部落挺原始的，进入那里感觉像是……回归自然？天然的野性完完整整地展露在面前，也不知道该兴奋还是紧张。她们那里的能人都被罗德岛拐过来了——如果罗德岛出现什么危机的话，我有想过要不要求她去打架……嘛，不过很难想象罗德岛全面溃败到需要我去请求大家的场景。”

　　他从来都是尊重嘉维尔的意愿，只把她当一个医生，哪怕她的战力强到可以干趴同族的高级资深干员森蚺，黑羽也从未把她派去击杀敌人。

　　狐耳少年话语中满是娴熟，眉眼也不自觉地柔和下来。

　　他有意控制时间，没说太久。

　　“有点意外……”

　　“嗯？”黑羽晃了晃腿。

　　“我还以为安洁莉娜是一个领导者。”对关系分外敏感的沢田纲吉眨了眨眼，“但是……感觉更像是亲近的平等的关系。”

　　黑羽歪了歪头，尾巴晃来晃去。

　　“我们之间没有明确的上下级关系，不如说，有的人还需要我去讨好签合约？”

　　说的就是银灰。

　　黑羽始终摸不明白对方在想什么。

　　「我当然明白这合约是对我的戏弄，可是这又如何呢，银灰愿意签署这份不平等的合约——因为你值得银灰这么做。」

　　当时的黑羽因为这话愣了半天，但对上这位喀兰贸易的董事长的视线，又没能开口泼冷水。

　　“还有的还是孩子就得上战场，你太严肃了不得孩子们欢心，也不知道会闹出什么幺蛾子，”他有时候真的挺担心那些孩子伤着自己——虽然也不见得他派人出去的时候有多犹豫就是了，“有的宝刀未老，而且有着莫名的坚持，要真论起上下级或是辈分，我见着估计玩笑都不能开。”

　　他手中的花瓣飘了起来，在空中打了个转。

　　安洁醒了？

　　黑羽止住了话语。

　　“安洁莉娜很喜欢罗德岛呢……如果天灾结束了，你打算去干什么呢？”彭格列的预定十代目露出兔子毛发一般柔软的笑容，“或许可以考虑来看一看我这个学生？”

　　狐耳少年愣了愣，橙红的眸倒映着病床上的少年。

　　“……或许。”

　　自觉没教导少年什么的信使没有做下过多的承诺。

　　——————————

　　“不多待一会儿？”

　　黑羽踏上飞机，摇了摇头：“多待对谁都不好。”

　　风压让他的衣服摇摆产生声响，那双暖橙的眸子因为极低的同步率看起来像是橙子硬糖，看起来甜美，但是没多少光泽。

　　“作战的情况可以转播给那孩子看看，”黑羽顿了顿，“算是最后一课了。”

　　黑羽穿得不不厚，下飞机的时候被风吹得抖了一下，手上毫不含糊地拿出了秘杖：“我不是来谈判的——你们应该明白的吧？”

　　要是到了现在还没从米莎那里套出有用情报和材料，贪心不足的话，他也不会客气的。

　　“是，您请。”

　　彭格列的人员恭敬地弯腰。

　　——————————

　　躺在病床上的沢田纲吉盯着屏幕，关注着不一样的信使。

　　“下午……晚上好，米莎。”

　　信使踏入了色调偏暖但是没多少生活气息的客房。

　　他弯了弯眼：“我也不知道「我」对你说了什么……不过，应该不是什么能鼓舞你的话。”

　　白发少女表情有些奇怪，她看了罗德岛的信使几眼，摇了摇头：“不，你倒是有好好安慰我。”

　　黑羽眨了眨眼，一时间不知道她说的是自己还是安洁。

　　“「过去的事再怎么纠结也于事无补。」”米莎抚摸着手上的面具，垂下眼帘，“你是这么说的。”

　　“……这样啊。”

　　黑羽不太会说话——向来都是干员们主动发言，他才会接上几句。

　　……调高同步率吧。

　　信使的脚尖点了点地，抬眼露出了一个笑：“这边的星空比起泰拉，干净了很多呢。”

　　他坐在了柔软的沙发上，秘杖被随意放在一边，蓬松柔软的长发被松松地束着，发尾在沙发上安静地躺着。

　　米莎捏着面具：“罗德岛的博士，这么软弱吗？”

　　“软弱……”信使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像是仔细思考了几秒，然后轻叹一口气，“也可以这么说吧，我除了一点指挥天赋之外……”毫无用处。

　　他最后的话语被吞入口中，几近50%的同步率让安洁莉娜的情绪直接影响到了他的话语和行为。

　　米莎并没有在意明显有下文的话语，只是站立了一会儿，妥协一般坐在信使的对面。

　　“你觉得这里好吗？”信使的手捏着自己的一束头发玩，他的语气总是带着些许描述不出的乐观情绪，让人忍不住一笑，“和平，各个地方有自己的福利，互相牵制，有贫民窟但是大家不至于饿死。”

　　米莎抿了抿唇，垂下眼帘，没答话。

　　“我其实也没法说什么来安慰你——我一向是个嘴笨的人，”黑羽偏了偏头，眼神温和，“对不起，米莎。”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

　　女孩的声音不大。

　　她注视着自己的腿，半晌后，抬起头来，直视黑羽：“打败我就让你拿到东西。”

　　她见黑羽没动作，又沉默了一会儿，抱紧了怀里的面具：“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信使目送女孩离开，轻轻叹了口气。

　　在这里待得越久，衍生的黑影就会越强，自我意识也会逐渐靠向真人。

　　其实只要黑羽待得够久，这些黑影也会消散。

　　因为他们会成为泰拉的亡灵。

　　失去了信念的「拥有自我」的黑影们，或许可以在不同的世界生存下去，但大多数都会自我泯灭。

　　黑羽起身，手里握紧了秘杖。

　　同步率……直接拉到百分之百吧，反正1vs1的对战，也不需要他多嘴什么。

　　只是米莎和碎骨的战斗方式如出一辙，也不知道安洁能不能抗住。

　　身在日本的沢田纲吉看到两人移动到空旷的室外，不免露出了担忧的神色。

　　“好好看看吧。”reborn顶了顶帽檐。

　　米莎身上的装备限制让她的攻击频率相对安洁莉娜来说低了不少。

　　但是疼。

　　信使在空中翻了个身，险险躲开了女孩的一击。

　　“有没有感觉身体变重了？”

　　信使的语气并不沉重，宛如在和朋友聊起日常的趣事，手上毫不含糊地使用了法术：“给你看看我擅长的法术吧。”

　　她的身体素质比起白斩鸡的沢田纲吉不知道好了多少，后者有些呆愣地看着信使奔跑、跳跃，气都不喘地接下下一个法术。

　　直到看到血，沢田纲吉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这是战斗。

　　双方的闪避能力都不错，只看到了烟雾和炮弹，以及信使轻盈的身姿和米莎稳健的站位。他都要忘记了这是会让人受伤的战斗。

　　米莎自从受击一次后，就放弃了闪避，攻击逐渐凶残暴躁了起来，让安洁莉娜一时间有些手忙脚乱。

　　完全没机会反击……

　　秘杖刚抬起施展一个小法术，就为了躲避攻击不得不放弃复杂法术，打断了动作。

　　完全没有安全的输出环境……

　　同步率骤然压下。

　　信使一手握着秘杖，快速靠近米莎，然后——一棍子抡了下去！

　　被压下去的安洁莉娜：？？？
　　米莎：？！

　　“质量真好。”丝毫没觉得自己给米莎带来了多少世界冲击的黑羽呼了口气，抬起了眼，那让米莎印象深刻的平静无波的眸子让后者倒吸了一口气。

　　“别放松。”

　　信使轻声道。

　　“专注。”

　　——————————

　　不讲武德的博士（

　　再重复一下，我是不看剧情党，理解全是第三方输出（这个我在一开始就说了）
　　所以……我对米莎的理解是——她对各方势力都有一定理解，并且刚开始是偏向罗德岛的理念的。
　　只是因为碎骨的介入，她在对方属下和弟弟死亡的痛苦下成为了「碎骨」
　　那时候不能说她是迷茫的……但我觉得在没有外界的影响下，处于完全陌生、自己成为显而易见的「异类」的情况下，她是家教世界里的「泰拉亡灵」
　　或许过一段时间后，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的她，会自我消亡也说不定？
　　（个人理解，如果不认同或者有意给我输出你理解的「米莎」，请在评论区留下你的理解）
　　大家多留评论啊w我都有认真看的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