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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第五十章 告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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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情和逐念已经做好了打算,这两日就会回天界,在这两天内算是跟凡间告个别,终究会又不舍,这里有他们两人的开始。
念情想着师父白围也会随同回去,谁知他却不愿回天界,打趣地说,再也不会回到那个鬼地方,不自在得很,还不如天天在凡间好酒好肉地过着。
无论怎么说服白围,结果都是徒劳无功。念情想着当她与逐念大婚当天,白围能在场,做一个见证。
白围却说,已经见证过他们成婚了,天界的婚宴他就不参加了,在凡间会好好祝福他们的。念情与逐念也只好作罢。
在凡间念情唯一要道别的只是柳奕真一人了,虽说见他的次数不多,但是他待她确如自家人般爱护,还送了不少好玩的物件给她,于情于理在离开之前,应道一声别。
念情是想要独自一人前往的,逐念非要跟着去。
不过又有什么办法,又拦不住逐念,只好一起了。
“新婚不久就要离开明城吗?可是老家发生了什么事?这么着急。”
柳奕真很奇怪他们突然要回老家的决定,新婚燕尔,正是你侬我侬的时候,匆忙要离城,柳奕真着实猜不到是怎么一回事。
念情正苦于怎么回答他,逐念开口说:“柳兄多虑了,家中一切安好,只是此次我们在明城成婚乃是私自为之,家中长辈并不知情此事。我们思来想去,婚姻大事需得家中父母同意,在双方父母的见证下,才算得上真正意义上的成为夫妻。所以便来向柳兄辞行,欲要回乡一趟,他日有缘再回明城,定还要找柳兄好好喝上一杯。”
“原来是这样,那么说好了,他日再见可要好好喝上一番。不过那时你许是几个孩子的爹了,莫忘了带上孩子一同来,我素来最喜小儿热闹。”
逐念与柳奕真说笑着,转头看向念情,笑着说:“那是一定。”
念情脸上淡淡绯红。
你不害臊,我还要脸呢。对柳兄说的话,何故要向着我说?被人瞧着怪不好意思的。
念情不好说什么,微微低下头,躲避灼热的视线。
“你们稍等片刻,有个礼物本想着过些时日,再亲自送到府上赠与你的,今日恰逢你在这,我去给你拿来。”柳奕真对念情说完,便到里屋去了。
“这是什么?”
柳奕真递给念情一个精巧的小锦盒。
“觉着你性子活泼,会喜欢这些个奇奇怪怪有好玩的小物件,外出办公时,遇到了这么个小物件,就买下来了。”
念情正要打开,柳奕真急忙伸手盖在锦盒之上,说:“还是回去再看吧,听那卖这物件的商贩说,这个锦盒天黑在房中打开,会有彩光射出。”
“这块玉佩我也赠与你了。”
柳奕真取下挂在腰间的玉佩,是他曾经说过的,和她身上那块玉佩是一对父女佩的玉佩。
“这又是为何”念情连忙推辞。
“这玉佩与你那块玉佩是父女佩,想必从前那对父女的感情一定很深厚,我在想倘若那对父女早已逝去,分离,那么这对玉佩还能重聚也是好的。就当是成全那对父女,你就收下吧。”
听柳奕真这么说后,念情不再推辞,收下了玉佩。
繁星一点点,凡间的夜色,漆黑的帷布,零零散散的星点散落在上面。
对于神仙来说,都有属于自己命脉的一颗星,通过那颗星可以测出神仙当期的运势,星落则意味着仙者逝去。
念情拉着逐念赏夜,听着夜里的虫鸣,宁静祥和,想想就很美好。
明日离开凡间,可就看不到这凡间夜空了。
原本是想和他安安静静地躺在葡萄架下的躺椅上,看看凡人眼里的星空,但是神仙眼里的星星能看出别的很多事来,单纯的赏夜,无缘无故聊起了八卦。
念情如同发现新大陆似的,兴奋地说:“太上老君居然红鸾星动,太不可思议了,我以为他老人家严谨威严,不会有这些个心思的。”
逐念拉着她的手放在胸口,望着天上的星星说道:“只能说老君他当时缘分未到罢了,不足以说明他老人家没有那个心思,你这么说可是污蔑他老人家了。”
念情突然想到什么,说:“你说外王父会不会发现我红鸾星动了?”
“这就不一定了,玄风尊神整日在军营中忙得不可开交,未必发现你这傻丫头悄悄地红鸾星动了。”
“说到底,我红鸾星动与你也脱不了干系,不是你来招惹我,我今日也不会落到这般田地。你可休想撇的干净。”念情嘟囔着嘴。
逐念苦笑不得,“我这是又把你弄成什么田地了?说的这般严重。”
“自从第一次亲吻的那天晚上以后,天天被你调戏,又斗不过你,无可奈何、别无办法,只好顺从。”
说的跟自己是被逼的,一切与他的亲密都是迫不得已。
“凡是有因必有果,没有你开端,自然没有我后来的放肆。这无论如何也不能怪到我的头上,要怪只能怪你自己造的‘孽’。”
逐念话里话外说没有念情第一次的主动,也没有后来的被他调戏。倒是把他自己撇个干净。
念情气得眼睛圆咕噜,“你怎么能这样说,没我造的那个‘孽’,你现在还不能躺在这呢。怎能不懂感恩?”到底还是把自己绕进了逐念的圈套。
逐念侧过身子,单手撑着脑袋,装出疑惑不知的表情,问道:“那你想我怎么感恩报答?我完全可以按你说的去做。”
他这话,念情听着怪奇怪的,夜风吹来,念情抱着手臂,说:“这个嘛,以后再提也不迟,来日方长。”
“难道不觉的,现在夜黑风高,是时候做点别的什么的时候吗?”逐念冷不丁提出这句话。
念情眼睛一皱,心想,他还真是只老狐狸加老色狼,整日不是说些污言污语,就是想些让人脸红心跳的事。以前怎就没看出他是这样一个人?
“以前的记忆里你温文儒雅、安静温和,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可谓知人知面不知心,你竟是个货真价实的色鬼。”
逐念也不反驳,毕竟从小深深地受到了念情那本名叫《风花雪月》的春宫图的“洗礼”,他至今记得第一次翻开那本书看得他是脸红心跳得不行。
只能说好色是从小就种下了祸根,此生怕是都改不掉了。现在想来自己好色与念情也是脱不了干系,《风花雪月》这本书还是因为她,自己才有机会看到。
“我一直如此,只是你从未注意罢了。碰上我你也是有福了。”
“这又是为何”
逐念眉梢微挑,\"难道每次,你心里就没有泛起享受我的快感吗?\"
“你……”逐念这话,念情一时竟不知如何应答他。
“你不必否认,我都明白,第一次亲吻我,怕也是你一时控制不住你内心的欲望。要不然你也不会如此唐突,让我毫无准备。”
逐念说的云淡风轻,念情听得火冒三丈。
实在是斗不过他,念情干脆安静不说话,晾着他。
过了好一会,逐念难得的认真地说:“你以后万万不能像对我一样,对别的男人有欲望,甚至与他亲密。你若是敢,无论你躲到哪里,我都不会放过你。”
他说的认真凶狠,念情莫名有种幸福感,挨着他的肩头,微闭着眼睛,轻缓地说了句:“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