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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第 7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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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终究还是选择了忍辱负重,手一挥,让人去将许婉柔请来。
许婉柔来的时候还是面上带笑,未闻人先闻声,等进门后见着宋舟和戚漾,娇俏声便瞬间顿住了。
太后冷眼看着她,也不说话,只道:“还不快见过皇上和戚督主。”
想到自己中午干的事儿,许婉柔一时拿不准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她姑母在这里,她向来是有恃无恐。
再说了,她肚子里可还装着皇帝的龙子。
这样想着,心里安稳了许多,于是又笑盈盈的看向宋舟,福身道:“臣妾见过皇上。”
看着眼前的许婉柔,宋舟微微抬眸。
他这应该是第一次正眼瞧许婉柔,他也记不大清楚许婉柔长什么样子,如今见着,才觉得鲜活起来。
“太后你觉得该如何惩罚?”宋舟将这话抛给了太后。
太后闻言一顿。
许婉柔怔楞了一下,倏地脸色一白,随后扑通的跪在地上:“皇上是什么意思?臣妾做错了什么?”
她身怀六甲,如今又跪在地上,看起来十分可怜,因为面相也是柔中带着娇弱,多少会给她添几分梨花带雨的模样。
宋舟看了过去,有些懒散的打了个哈欠,声音淡淡的,他状似惊讶的挑眉,错愕道:“柔妃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吗?”
许婉柔心里已经有个隐隐约约的猜测,但是她不愿意承认宋舟会为了一个太监惩罚自己。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抬眼便落泪,乞求宋舟垂怜:“若是皇上是因为戚督主而罚臣妾,臣妾不敢多狡辩,但是臣妾肚子里还怀着龙嗣,还请皇上看着龙嗣的份上,垂怜臣妾。”
不愧是许家的人,都惯会使用这种伎俩。
他这次没看许婉柔,看向了太后。
太后铁青着脸,她捏紧了拳头,在宋舟的视线压迫下,冷声道:“区区一个后宫妃嫔,竟敢罚宋国将军,简直胆大妄为。”
“念在你身怀龙嗣的份上,罚你牵出后宫,即日前往别庄养胎,没有召唤,不得入宫!”
许婉柔愣了一下,有些懵的看着太后。
随后脸色惨白着,跪爬到太后面前,手指抓着太后的衣服,尖叫哀求:“姑母姑母,你不能这样,我可是怀了龙嗣的人,你这样是要我等命啊——”
太后狠心的扯开她的手,让下人将她带走。
她目光冷冷的扫了一眼宋舟,眼里闪过一丝恨意。
宋舟,总有一天她会把这些加诸于她身上的痛,全部都报回在宋舟身上。
让他生不如死。
太后之所以想让许婉柔出宫,是为了保她一命。
宋舟既然知道许婉柔怀的不是他的孩子,焉知他下得去死手否。
但是即便如此,在夜半雨后,跟着许婉柔车队的眼线还是急匆匆的来通报,搭载着许婉柔的马车半路翻车,掉下悬崖了。
太后怔楞的看着窗外的景色,宋乔安从身上拥住她。
他说:“阿绘,怎么办,宋舟开始对我们动杀手了。”
他声音有些颤抖,手指紧紧的搂住许绘。
许绘愣愣的,一边有些厌恶宋乔安的不作为,一边又什么都说不出口。
她的指尖掐进手掌心里,她用力从牙缝将话挤出来:“传书去突厥,哀家要让宋舟付出代价!”
宋乔安愣了一下,有些犹豫,他并不赞成这样,因为突厥的兵力还不够成熟 ,若是贸然进攻,怕是会太急迫了。
而且许绘现在很明显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
他道:“要不还是再等等?戚漾现在不是在这里吗?他在这里怎么配合我们里应外合?”
想到戚漾,许绘目光闪了闪:“戚漾靠不住,暂且不知道他是哪方的,但是不能将他当做主力军。”
她道:“尽快传书给突厥,他们提的要求我通通都答应,务必要让我……”
她看了一眼宋乔安,话头一转,神色堪称温柔,她给宋乔安整理了一下衣领,道:“务必要让我坐上皇后之位,而二哥要成为皇帝。”
皇帝一词彻底的迷惑住了宋乔安。
这次,他没有再劝说许绘。
而回去的那一晚,宋舟和戚漾进了寝宫。
小福子本来想跟着进去的,但是被宋舟一关门,给关在了外面。
他有些无辜的摸了摸鼻子,心里酸溜溜的。
果然,他和戚漾永远都不会在一个地位上。
戚漾永远是皇上的例外!!!!
嫉妒!
小福子快嫉妒出红眼病了。
而宋舟和戚漾一进房间,戚漾就像只鹌鹑似的,一副要认真受教训的样子。
宋舟瞅了他一副木头样子,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故作冷淡道:“你腿不疼了?”
戚漾下意识的摇头:“不疼。”
宋舟立马抬脚戳了戳他的膝盖,戚漾下意识的皱了皱眉。
“呵,不是不疼吗?”宋舟撑着脑袋,坐在椅子上。
戚漾挠头,只能眼巴巴道:“疼,疼死了。”
宋舟:“去拿药。”
已经说不清是第几次给戚漾上药了。宋舟自己闻着这金疮药的药味都觉得半点不陌生。
他卷起戚漾的裤脚,褪去他的鞋子,然后将裤脚往上攒,等看见伤势的时候,还是有些惊讶。
可以说是血肉模糊了,毕竟跪了半个多时辰,古时的半个时辰是现代的一个时辰。
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结的疤,肉和裤子连在一起。
宋舟下意识的放轻力道,小心翼翼的给他擦药。
在这期间,戚漾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眉头也没有皱一下。
等上好了药,宋舟才直起身子,抬头时猛地撞上了戚漾的鼻子。
戚漾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跟着他弯腰,导致他这一抬头就直接撞上去了。
额头撞得疼,戚漾的鼻子更疼。
鼻尖红了一圈,宋舟眉头一皱,埋怨道:“你跟着我弯做什么?”
戚漾有些无辜,却也没管他的鼻子,反而看了一眼宋舟的额头。
小皇帝皮肤娇嫩,撞了一下就红了一大块,看起来像是很严重的样子。
戚漾连忙给他揉了揉。
宋舟觉得矫情,想挥开他,哪知他才刚动一下,戚漾嫌他动得厉害,干脆抬手抱着他的脑袋。
宋舟:“……”
宋舟犹如一只被遏住喉咙的猫,动弹不得。
戚漾小心翼翼的给他揉了揉额头,还呼呼了一下,哄小孩儿似的:“皇上,过会儿就不疼了。”
宋舟:“……朕不疼。”
他话未落,额头突然被一片柔软覆盖住。
戚漾在吻他额头。
虽然已经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宋舟,还是忍不住呆滞了。
戚漾若无其事的道:“奴才以前的师父说,要是有伤口,可以用口水治病。”
宋舟浑身激起鸡皮疙瘩,他连忙擦了擦自己的额头,还好没有戚漾留下的口水。
他两眼一翻,冷哼了一声:“你的意思是,你的膝盖朕也可以用唾沫给你治治?”
本来说这话是用来恶心戚漾的,哪知他一开口戚漾反倒两眼一亮,脸有些红,扭扭捏捏不好意思道:“真的吗?那皇上来吧。”
宋舟:“……”
他沉默了一下,突然出声道:“小福子——”
戚漾吓得连忙捂住他。
戚漾刚才的扭扭捏捏顿时就没了,有些苦涩道:“皇上还真是舍得。”
宋舟:“朕有什么舍不得。”
调侃也调侃完了,宋舟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开始说正事儿。
“在京城逗留一两天,你就该准备回边关了。”他神色严肃:“太后那边可能会动手,突厥那边怕是也等不了多久了,你去了边关要开始整顿军队,这次突厥怕是不会留手,朕怕你应付不过来。”
戚漾微微怔了一下,颔首应下。
聊到军事方面,他的轮廓比先前更显坚硬,看起来似乎有成熟男人的气质。
宋舟迟钝的反应过来,戚漾其实和他差不了几个月,而戚漾比他更强大。
宋舟有些羡慕的捏了捏他的肌肉,道:“你怎么练的啊?”
戚漾陡然间被人捏了捏,整个人身子一僵,随后面红耳赤,支支吾吾道:“就,就这样练。”
宋舟更羡慕了,他在这个世界肯定是练不成了,不知道去下个世界那边练出来。
没有一个男人不想要好身材,练出令人艳羡的肌肉。
“皇上,奴才隔几日就要去边关了,”戚漾满眼不舍,他弱弱的问:“那奴才能和您一起睡吗?”
宋舟:“?”
戚漾有些失落的低下头:“奴才可能以后又有好一阵见不到您了,奴才会很想您。”
实在格外可怜,加上这句话其实很大的满足了宋舟的虚荣心,他翘了翘嘴角,大发慈悲:“也罢,就这几天,你正好给朕捂捂脚。”
得了宋舟的允许,戚漾明显更加肆无忌惮了。
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不仅要抱着宋舟的脚捂,有的时候还状似无意的亲了亲他的脚背。
宋舟一阵颤栗,严重怀疑戚漾可能是什么变态兴致被激起来了。
都说那玩意没用的,长期憋着,可能会心理出问题。
特别是最近那黑化值也跌跌涨涨的上下起伏,导致宋舟一度跟着戚漾心惊胆战。
这晚,窗前的月季花盛开的格外的艳丽,花瓣处沾着露水,露水晶莹剔透的压在花瓣上,将落不落。
宋舟用脚尖踢了一下戚漾的屁股。
那皮薄容易脸红的少年已经被宋舟踢习惯了,现在丝毫不扭捏了。
戚漾直接抱着宋舟的脚就往怀里钻。
宋舟的脚暖和了。
这男人就是不一样,天凉的时候就像是个火炉似的,用真的火炉来还真替代不了。
“戚漾,你那东西还是站不起来?”宋舟用脚踩了踩那地方。
戚漾身子一僵,抱着宋舟脚的力道也加大了一些。
他闷哼了一声,有些幽怨道:“皇上,奴才那东西站不起来,不代表没痛觉。”
宋舟一愣,讪讪的松开了脚,一边道:“有痛觉那还能治好,你看看明日去太医院看看,说不定真有希望。”
戚漾闷闷道:“皇上让奴才治好了,岂不是违反了宫中规矩。”
皇宫里,他作为一个奴才,本应阉掉那东西,如今留着已是万幸,若是再治好了,那他还算是个太监吗?
宋舟不以为意:“不当太监最好了,哪个男人愿意当太监。”
说着,他声音淡淡的传来:“朕若是死了,这皇帝位置朕也希望是你坐。到时皇室开枝散叶也是需要那玩意儿的,总不能你一个独守空房吧。”
他说的十分随意,语气似乎还带着开导戚漾的意思。
在黑暗中的戚漾却眸色一暗,他狠狠的咬上了宋舟的脚踝。
宋舟有些吃痛的蹬了他一脚,蹬到他脸上。
戚漾仍然没有放,他浑身颤抖,眼里暗涌翻滚。
他对宋舟说的皇位什么不感兴趣,唯一让他恼怒的是,他自以为自己只差将心掏出来给宋舟看看,以表他对他的爱意。
但是宋舟却没放在心上,能如此轻描淡写的让他去为皇室开枝散叶。
哪怕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是宋舟手里的工具,在真正听到这种话的时候,他仍然觉得不可置信。
他松开宋舟的脚踝,那处咬出了血,戚漾眼睛绯红,差点忍不住哭出来。他一边用手指揉了揉他咬的那处。
刚刚咬得有多狠,现在就有多难受。
他道:“宋舟,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
他连自称尊称都免去了。
他恨不得现在宋舟就赐他一个以下犯上的罪名,明日就拉去菜市斩首示众。
宋舟有些恼怒道:“朕也是为了你好,你怎还不领情?”
戚漾钻进被子里,三下五除二的就钻到了宋舟那头。
他掰过少年皇帝的脸,目光炯炯,神色冷硬:“奴才不需要皇上为奴才好。”
他道:“既然皇上不顾及奴才的感受,那奴才是不是也不用顾及皇上的感受?”
宋舟愣了一下,强大的危机感使他下意识的想逃。
他往后退了退,下一秒就被人拖着往下,然后直直的拖到了戚漾的身下。
“奴才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让皇上一直这么肆无忌惮的践踏,半点不顾?”戚漾声音嘶哑,像是那森林里行将就木的飞雀,在做最后的挣扎。
他的手摸到了宋舟的腰,手指勾住了亵裤的边儿。
穿着亵裤很容易就脱下来,没有白日里那杂七杂八的衣服那么复杂。
宋舟惊了一下,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栗:“戚漾,你,你大胆!”
戚漾今晚很愤怒,他从来没有这么愤怒过。
哪怕宋舟说要他去死,他觉着自己应该也不会这么愤怒。
所以借着这愤怒的意,他要做他从来不敢做,却一直想做的事儿。
亵裤褪在膝盖处就这样挂着,宋舟没有戚漾的力气大,挣也挣不开。
他想开口喊人,也被戚漾抬手捂住了。
他今晚是想霸王硬上弓。
宋舟竭力让自己表现出害怕,但是实际上,他是有点激动的。
内心深处还是有那么一丝丝期待。
毕竟来这个世界这么久了,他也一直没有解决过自己身体的欲望,哪怕是自己偶尔弄一弄,也没有那滋味儿。
戚漾看着那处隐秘的地带时,身子微不可见的顿了顿,感受到抓着他衣角的手轻轻地颤抖。
他忍不住红了眼睛,一时间想退缩,但是下一秒,他又想到宋舟刚才的话。
历历在目。
这次他无视少年皇帝的挣扎和乞求,覆了上去。
那一夜可谓是红浪一波接着一波,外面的雨晚来也急,窗外的月季被打得七零八落,也没人去收。
宋舟刚开始是抗拒的,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就仰着脖子,改成了死死的抱着那人的头。
外面的雨越来越大,最后啪嗒一声,不知道哪片砖瓦上的水滴进了屋檐底下的盆里。
终于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自那晚以后,宋舟和戚漾进入了冷战时期。
小福子都能知道两人的感情有了变化,他一边开心着,还要一边帮忙调和,调和的时候又要开始琢磨着怎么才能让他俩晚点好起来。
这样一闹,便就到了戚漾要出发前往边关的时候了。
他走的时候来见了宋舟,辞别宋舟时,见着披着披风,受不得凉的少年站在冷风中,心下一急,将人带回了房里。
“皇上您忘了太医是怎么说的吗?您这身子本来就不好,再吹冷风不知道会坏成啥样。”
话落,宋舟咳了一声,他的脸色比前几日还要苍白很多。
闻言,宋舟冷笑了一声,横了一眼戚漾,嘀咕了一句,也不知道罪魁祸首是谁。
其实他前几日虽然有咳血的倾向,但是并没有那么严重,若不是那日和戚漾胡闹了一通,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行步艰难。
鬼知道太医给他把脉时一言难尽的表情,随后又不得不说出口,让他不要纵欲过度,说他这身子本来就不适合进行床笫之事,得自己调养好。
宋舟冷不丁的说他没有纵欲过度。
太医的表情更是一言难尽,随即颤颤巍巍道就算是皇上自己解决,也不能过度。
宋舟:“……”
他是被强迫的,有人会相信吗。
反正自从那日起,宋舟就没有给戚漾好脸色看过。
戚漾似乎也想起了这一点,耳朵一红,目光微微热了热,他现在看宋舟就像是狗见到肉似的。
他有些担忧的替宋舟拢了拢外套:“奴才不在的时候,皇上也得好生照顾着,待奴才得胜归来,奴才一定会给皇上找到长命的法子。”
宋舟心知是枉然,也懒得打消他的积极性,淡淡的应了一声。
想到什么,他顿了顿:“你等一下。”
他进屋在抽屉里翻来覆去的找了找,方找出一个香囊。
宋舟扔进戚漾怀里:“朕记得没错,再过不久就是你的生辰了,这是祭祀时为你求的一道平安符,就当是送你的生辰礼物。”
顿了顿,补充道:“生辰快乐。”
戚漾有些愣怔,呆呆的看着手里的香囊。
他又摸了摸自己腰间的那个香囊,已经泛白泛旧了,本来以为找不到比它更好的了。
现在看来,好像有了。
他突兀的问:“皇上有把它带在身边吗?”
宋舟眉头一攒,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他道:“没戴过,专门为你求的。”
戚漾有些失落的握紧手中的香囊,声音闷闷的:“那看来是没有皇上身上的味道了。”
宋舟耳朵一热,险些让他滚。
这人每时每刻都在搞事。
他黑了黑脸,强挤出一抹笑容:“快走了,当心误了时辰。”
军中大事岂能儿戏。
戚漾只得收好香囊,点点头,让宋舟不用再送,自己一人出了皇宫。
在宫外恰巧又遇上了出宫采购的小福子,小福子见他要走了,有些不舍。
他说了些贴己的话,眼尖的瞧见了戚漾腰间的香囊。
“这香囊不是皇上的吗?”
他见过。
戚漾下意识的将它藏住,不想让旁人看见。
他勒紧了马,双腿夹着马,语气淡淡的:“皇上体恤奴才,这是他送奴才的生辰礼物。”
小福子讷讷的应了一声,有些吃味儿,皇上也没有送过他生辰礼物,估摸着连他生辰是几时都不得知。
想到生辰,他又拍了拍脑袋,连忙道:“戚督主,小的正有一事想同你说。”
“您走的那年您记得吗?您出征那日正是您的生辰日,皇上可是为您准备了许久的生辰礼物,想给您一个惊喜,但是您走得太快了,又恰巧错过去督主府的皇上,为这事儿皇上可失落了好久。”小福子一口气道。
他知道这事儿告诉了戚漾,戚漾和宋舟肯定能冰释前嫌。
虽然有点不情愿,但是无奈戚漾是去保家卫国的。
带着沉重的情绪去,那多不好。
戚漾果真一愣,眼里闪过一丝茫然。
“福公公的意识是皇上并非有意不想见奴才?而是他主动去找过奴才?”
小福子肯定的点点头:“皇上可稀罕您了,怎么会生您的气。”
不知道是不是京城中的风灌得严实还是怎么的,戚漾险些从马上栽下来。
他听见了自己加快的心跳声。
看着前面的队伍,戚漾心中突然下了个决定,,他调转了马头,猛地一夹马腹,马便撒欢得往宫里而去。
马蹄声阵阵,谁也没拦得住他。
戚漾将马停在寝宫门前,随后急速的往宫里跑。
宋舟正在饮茶,手里拿着一本书,似乎已经看到一半了。
听见动静,他抬头一看就看见已经走了的戚漾出现在门口。
他有些错愕的睁大眼睛,下一秒那少年郎就迈着步子走到了他的桌前,随后隔着那张木桌,俯身轻吻他的嘴角。
这一系列的动作发生的太快了,以至于宋舟还未反应过来。
待他反应过来时,下意识的想去推拒戚漾,戚漾率先松开他。
“皇上上次要给奴才的生辰礼物是什么?”他急促的喘着呼吸,声音沙哑。
宋舟愣了一下,茫然的看着他。
戚漾觉得他此时可爱极了,捏了捏他的鼻子,低喃道:“等奴才回来,皇上得补上。”
说着,他不给宋舟说话的机会,有大步朝外去。
宋舟有些迷惑的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敢情回来这一趟就为了要生辰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