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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一次穿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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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何时何地何种情境，我的心脏最终都会回归虚无。
窒息的感觉压紧了喉咙，粗糙的绳子磨得细瘦的脖颈发红，疼痛感知带起另一波沉郁。
为什么身体的疼痛会让心也跟着疼呢？
找不到答案。
森鸥外熟练地抱起太宰治，远离上吊用的绳子。
开始准备急救措施。
我生无可恋地睁开眼，一把推拒开森鸥外那张充满胡茬的脸。
挣扎着离开他的怀抱，自顾自爬起来。
这几天我感到十分的迷惑。
我很确定森鸥外不在附近，每次都特意找他很忙的时间。
怎么就每次自杀都会被他救下来？
难道他知道我什么时候会自杀？
不可能吧，我每次都行动都是突发奇想，没有频率可言。
他在观察我？
噫，想想就恶寒。
突然意识这点后的我开始躲着森鸥外，也减少了自杀次数。
毕竟谁都不想面对一个假模假样关心你的油腻大叔，如果是香香的小姐姐那我估计是挺乐意的。
日后的几个月，是我人生中最无聊也最繁忙的日子。
至少是在我前十四年里最为忙碌的。
森鸥外仗着我是他的弟子--在外表明过的亲弟子。
可劲的使唤我。
估计也在试探我的实力吧，要是我只有人间失格，而没有其他才能的话，只会被圈养起来当做工具使用。
专门消除异能使用的工具人。
嘛，无所谓。
但为了以后的行动自由我还是尽力做了。
反正也是没事做，能帮的忙我都帮了，能偷得懒我也偷到了。
接下来就是森鸥外的主场。
就这样无所事事一段日子，看着森先生慢慢收买人心，笼络部队，忙碌着顺带救下自杀的自己。
闲暇没有任务时偶尔帮帮森先生做一些事跑跑腿,认识认识周围的人。
但总的来说，我还是在森先生这学到了很多，见识到了很多里世界的黑暗面，知道了名为森鸥外这个男人的决心。
原本我认为他这样的人仅仅是想要吞下港口Mafia而已，成为新一任首领也只不过是因为自己的贪婪，私欲。
毕竟人类都是为了利益，为了欢愉选择在这个苍白的世界上活着。
不论是穷凶极恶的歹徒或是慈悲心肠的圣母，他们是为了金钱，欲望，虚荣，满足自己的情感需求。
森鸥外是不一样的。
后来从他口中我才知道，他所坚持的、所前往的决心竟然是因为他热爱横滨，爱着这个城市，不愿它变得如此人心惶惶，肮脏无比，才踏入这一条注定充满鲜血和黑暗的路。
这是我所没想到的理由，如此的‘高尚’，也令人费解。
这个城市有什么特殊的吗？
为此我特意观察过他，发现他所说的都是真实的。
再谈这段话时，他眼中有我不曾有的光，我渴望不可及的光。
他坦然的面对来自各方的困难压力时不曾退却，丝毫没把自己的私人情绪带入其中，做着最为正确的方案。
最为有利于横滨的方案。
另外，在某些时候，不得不承认，森先生的最优解虽然有时候很不得我心，但确实是最为完美的安排。
森先生就像心甘情愿的囚徒，把自己钉在名为理性的十字架上。
这也让我十分的迷惑，我不能理解他，感受不到他的理想。
感知他人的情绪变化一向是我最为敏锐的地方，也是自我保护机制。
用以避免受到伤害，在受伤前能及时退缩。
但在森先生身上失去了应有的作用，我发现他即使是在悲伤痛苦，也丝毫没有犹豫的选择最优解。
人类是这样的么？
我搞不明白，所以我会看着他的，看着他一步一步实现自己的理想。
若能从其中找到些许活着的理由......
……
某天傍晚。
我正在看森欧外推荐的谢林的《冲突的战略》关于博弈论的分析。
森先生开门走了过来。
“太宰君，首领叫我们过去。”森鸥外此刻的笑容格外的灿烂，深紫色的瞳孔幽暗彷如深渊。
“好的。”我定定看他几秒，把书放在旁边，跟上他的步伐。
一路寂静无声，通往顶层的道路周围无一人行过。
这一天终于到来了。
不知为何，我的心情却并不高兴，反而变得更加沉重。
为什么？我应该高兴的对吗？
只到森鸥外胸口的我沉默地跟在他的身后半米处。
跟随着他的步子行走。
过低的视线让我只能看到森鸥外平稳的肩头，黑色的碎发随着步伐轻微晃荡。
微微发黄的白大褂依旧是第一次遇见时的模样。
我盯着他垂落着的衣角发呆，沉浸在莫名的思绪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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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感觉如何，首领”森鸥外站在床前，半个身影沉入黑暗，唯有深紫色的眼睛在黑暗中醒目。
窗外的月亮在今夜大的过分，隐隐有着压迫的姿态。
“医生，替我传话给干部们，全部杀死。
不论是敌对的组织还是军警，把所有反对港口黑手党的人全部杀死！全部都杀死！”首领躺在精心雕刻的酒红色大床上，他神智已然不清醒，瞳孔收缩的仅剩一小点，夸张的眼白更显恐怖。
他张大着嘴不断叫嚣着杀戮。
前几日还能活动的身躯如今纹丝不动。
“这并不合理。”森鸥外笑着将手术刀放到首领脖子上，他也没有任何反应，自顾自地呢喃。
“死多少人都无妨，全部杀死，给我杀，杀，杀，杀......”
森鸥外嘴角的微笑越发扩大。
“遵命，首领。”
暗红的血液喷涌而出，洒落在墙上，构成一幅狰狞的画面。
“首领因病猝死，留下遗言让我继任他的位置。”
森鸥外转头对我说，脸上温热的血液还在向下流淌，睁大眼笑容咧到耳根。
“你就是证人。”
“可以吧。”
我沉默着看着这一幕，呼吸浅有浅无。
虽然早有所预料，但真的发生时候，我的心情还是不受控制的沉郁起来，胸口闷疼彷如一颗大石紧紧压着。
我有些意外于我此刻的变化，明明早知道的不是吗。为什么我会为此感到悲哀？
因为森先生将我推出去成为众矢之的的吗？
不是，我根本不在乎，原本也有所猜想。
因为生命的消逝？
可人终究会死去，早点死去才是幸福的，而且这个人的死去是所有人都盼望的结果。
因为我将踏入黑暗？
可黑暗和光明两边对于我来说都无所谓，至始至终我都得不到我想要的。
因为什么呢？
我不知道。
我仅知道此刻的我确确实实是在悲哀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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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以后，我的生活变得‘丰富忙碌’起来，因我是唯一的证人，港口黑手党的反对派都试图让我吐出森鸥外对前代首领做的事，借此得以光明正大的打击森鸥外。
港口Mafia四成的中立派，他们在观察森鸥外的能力同时，也试图让我说出真相。
不管如何，出于自身的对森先生的求知欲还是其他原因，我都一口咬定是如森先生所说的那样，前代首领主动让位。
全港口Mafia只有三成人员是倾向于森鸥外的，森鸥外很多时候保不了我，不可避免的我受了些刑讯伤，只能扩大绷带的缠绕面积，脸上也增添了块纱布，使得看起来更加的病态不好接近。
借以首领森鸥外的学生的名义，我在港口Mafia的地位是微妙的，虽还未加入港口Mafia，也有一定的威慑性，但大多因我年龄的缘故还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我也不介意，毕竟我还没确定是否加入港口Mafia，没必要花费时间去整治搭理他们。
任性的利用便利，不顾财政赤字买了堆成山的昂贵的不同口味的蟹肉罐头。
唯有蟹肉能缓解我最近越发晦涩阴郁的心情。
为此森先生还特意找我谈话。
“太宰君，是决定加入港口Mafia了吗？”森鸥外笑容和蔼，背后还冒着黑气，爱丽丝坐在旁边的地上拿着蜡笔写写画画。
“才不是呢，森先生连弟子的小小要求都无法满足吗？”我坐在首领办公室的沙发上打着游戏，头也不抬的回答。
这已经是示弱了，在森先生看来就是我有意愿加入，但还没彻底选择的意思。
我也任由他想，毕竟我也不确定我是否会加入，到底我还是有想远离的想法，我这一生除了出生的地方以外一直在飘荡。
在寻找着自己也不知道的东西，从未为谁停留过。
如果有意外的话，估计会卷走港口Mafia的资产坑森先生一笔走人的。
果然，森先生的笑容被变得真实了点，爱丽丝也好心情的哼出歌来。
真是没意思。
无聊的我没什么事可做就愈发地沉迷自杀。
我自始至终认为只有死亡才能终结我的痛苦迷茫，唯有离进死亡才能让我安心。
但森鸥外为了稳固地位，每次都会将我救回来。
得不到的越想要，曾靠无数次靠近过死亡，就越发不能忍受我还活着的事实。
直到森欧外受够了我在外面惹的麻烦，把自杀上瘾的我单独放在办公室里禁止出门，相当于囚禁了。
我也没试图反抗，对我来说哪里都是一样。
………………
中原中也照例给坐在桌前的首领汇报工作时，突然听到上方有一点细微的声音，向上一看一坨黑乎乎的不明物质向着桌面掉了下来，下意识一脚踹了过去。
嗯？异能被消除了？
“啊，痛痛痛~”被镶进墙里的人痛呼出□□。
没想到听到的是熟悉的声音，中原中也眯眼定睛一看。
这可不就是太宰治嘛，只不过像是更为年幼的太宰治，绷带还绑在右眼上。
中原中也转头看向首领，视线微妙的在无比相似的两人之间徘徊，突然一阵恶寒。
双倍的太宰，双倍的痛苦。
“中也，你先出去。”
“是”中原中也摘下帽子放在胸前，敬了礼转身退了出去。
作为被太宰治荼毒了多年的搭档，中原中也一看就知道，刚刚掉下来的那坨就是真货太宰治无疑。
消除系异能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拥有的，另外那空无一物的鸢色眼神简直如出一辙。
平行世界吗，看首领一脸的毫不意外，估计又是他的计划，中原中也才懒得去猜，若是有两个太宰治同时存在，那接下来的日子才叫崩溃，还是好好享受现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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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豁，不过是普普通通地睡一觉么，我怎么会在半空中掉落？
而且，我带着微妙的复杂心情看着面前的成年放大版自己，穿着一身黑西装带着个红围巾，标配的首领森先生的衣服。
品味真糟糕。
当我还坐在地板上暗自揣测面前的巨像未来的自己时，青年缓步靠近我，在我面前不到一步站定，蹲下来伸手摸向我的脸，解开了绑着右眼的绷带。
我不适地眨眨眼，有点莫名其妙。
同时注意到他绷带覆盖着的是左眼，更加疑惑了，我选择直接说出来，在自己面前说谎或拐弯抹角都是没必要的。
“为什么你会绑左边？”按理说如果是一个人的话，选择都会是一样的。
是遇到什么了而改变吗？
青年太宰治没回答，用着一种难以言述的神情看着我，微微发红的鸢色眼睛带着希望，庆幸和很多我不能理解的情感，与他死气沉沉的外表形成冲突。
那些情绪只有极快一瞬间划过，便恢复平静，但我还是捕捉到了。
什么啊我也会露出那种表情吗？
还没理清思路，未来版太宰治用垂下的绷带蒙住我的眼睛，手伸进□□将我抱了起来。
我懵了一瞬间，抵抗情绪瞬间暴涨。
完完全全没想到。
我不喜欢被人抱，也不喜欢抱别人，甚至可以说是任何人的肢体触碰我都十分抗拒。
这是一种源于本能的不安。
即使是自己。
在想要挣脱的想法刚刚浮现，我能明显的感受到，怀抱的力度加大。
整个人贴紧了他。
无法动作。
我安静下来，恢复了思考。
按理说，我不喜欢说明他也应当不喜才对。
那么此刻便是他情绪最为动荡，激烈到忽略了这种不安。
又或者说其他原因？另外我的到来时还不确定是他的缘故。
总之这其中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那个表情我也极为在意。
一时被镇住，我乖乖靠在他怀里，没解开眼睛上的绷带。
伸手摸摸青年太宰治胸口，骨头形状清晰有点硌人。
唔，不会更挑食不爱吃饭了吧。
首领太宰治把我放在了休息室里的床上，盖好被子，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本书塞进我的怀里。
没等我反应过来说话就直接说道。
“这是给你的礼物，好好睡吧。”
更莫名其妙了啊喂，我几乎是在他说完就不受控制地失去了意识。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进度会不会太快了，才第三章就开始见面了。
太宰这个人什么都清楚，什么都搞不明白。
知道自己在开心，生气，悲伤，痛苦。
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产生这些情绪。
他最需要的是有人引导他明白，需要有人告诉他。
织田作就是这样的角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