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驯兽本纪》作作的宝妈

22、赔钱

　　风清录制的这一期《带你闯天涯》很是成功，成功到不仅让他吸了一大波粉，还让彩虹娱乐的那位太子爷大发雷霆了一番。
　　“一个皮包公司捧出来的新人，你们都拿不下，公司养着你们这群废物有什么用？不如一个个辞职回家算了！”将手中的数据报表狠狠扔在桌面上，李林面色阴沉地扫视着站在他面前的几人。
　　呵，这就是父亲口中工作能力卓越的精英？
　　“总监，风清是青柠电视台近期主推的艺人，针对他的操作不能太高调，不然就是在明晃晃地打青柠电视台的脸，会影响到公司跟电视台的合作关系。”一个身量不高留着小胡子的男人解释道。
　　李林掀起眼皮看了小胡子一眼，继而不耐烦地朝几人挥了挥手：“滚滚滚，该干嘛干嘛去。”
　　小胡子脸部肌肉紧绷，握了握拳，率先走出了办公室，剩余几人互相看了看，也相继离开。
　　“王哥，就这么白白挨批了？”大厦通道内，被骂的狗血淋头的几人满脸不忿。
　　小胡子冷哼：“不然呢？人家可以太子爷，将来的大老板。”
　　闻言，众人面上愈发难看，其中一人低声抱怨道：“就他那样，李总的江山迟早得被他毁了。”
　　小胡子目光阴鸷，却没再说什么。

　　青柠电视台十七层录播大厅内，荀敛思跟阿华沟通着新一期《天籁》的流程，风清站在一边无所事事地发着呆。忽然，他眨了眨眼，拍拍荀敛思：“哎，你看那里，是不是上次撞到我的那个人？也不知道他赔钱没有。”
　　荀敛思顺着风清示意的方向看过去，无框眼镜下的桃花眼眯了眯。
　　“嗯？什么赔钱？有工作人员冲撞到你了？”阿华不明所以地看着两人。
　　“上次彩排时……”
　　“没什么，就是彩排时，那人没拿稳设备，差点砸到风清的脸。风清倒是没受什么伤，就是挺可惜那些砸到地上的设备。”
　　风清的话被荀敛思打断，一连两个“砸”让阿华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招招手把节目助理叫了过来，毫不避讳地让助理去查一查设备损坏的事情。
　　“被摔到的，不管坏的程度如何，该赔多少就赔多少。”简单的一句话，节目助理就清楚该如何操作了。
　　荀敛思亲昵地拍拍阿华的手臂，两人对视一笑，看的风清莫名地打了个寒颤。
　　“怎么样，流程都确定好了吗？”姚瑶边整理着乱糟糟的马尾边朝三人走来，她晚上要去相亲，一会儿得早退去捯饬个发型，不然爱操心的老母亲该不高兴了。
　　这一季的《天籁》已经赛程过半，通过线上线下的多轮投票，目前十六强选手皆已就位，接下来的几期节目将通过团战的方式淘汰四分之三的选手，留存的四人得以进入最后的决赛。为了节目的可看性，阿华等主创人员费劲脑汁设计了一些特殊的环节，风清就将以嘉宾的形式参与到其中。
　　“差不多了，等动画效果出来再对一遍。”公平起见，节目组取消了彩排环节，所有的舞台表现都将是最真实直观的，不存在任何剧本。考虑到节目的流畅性，会提前通过电脑模拟的方式模拟一遍流程，也就是荀敛思口中提到的动画效果。
　　听他这么说，姚瑶也就放下心来：“那行，我这边有事儿就先走了。”
　　目送她的背影离开，荀敛思揶揄地看着阿华：“就这么让她去相亲？”
　　阿华耸了耸肩，双手一摊：“总不好阻止她去吧？再说了，就她这不修边幅的样子，人家能看上？”此时笑得跟只狐狸似的的阿华还不晓得姚瑶要去做造型的事儿。
　　回去的路上风清一直保持着沉默。直到车子即将驶入别墅车库，方才欲言又止地看向荀敛思。
　　“风清，你是有话要对我说？”头回见到小凤凰这番模样的荀敛思纳闷了，难道不对劲还能传染？
　　“那个，”风清期期艾艾地开口说道，“荀敛思啊，阿华和姚瑶不是朋友嘛？为什么会在背后诋毁对方呢？”
　　诋毁？荀敛思回忆了下刚才的情形，恍然。
　　“我告诉你个秘密，不过你得暂时保密。”
　　见风清连连点头，荀敛思笑眯眯地告诉他：“阿华喜欢姚瑶，但姚瑶在感情这方面还没开窍，所以阿华一直在等。他说相亲对象看不上姚瑶可不是在诋毁她，这只是出于他的自信，因为他非常了解姚瑶。”
　　了解喜欢的人=可以说对方不好？小凤凰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此刻的荀敛思还不知道自己给风清设立了一个错误的认知，等他知道，那也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

　　站在A.M.A的公司门口，方大山挑剔地看着别墅的格局。果然与自己想的一样，这样的小公司怎么可能给风清最好的资源，简直是在埋汰天才！
　　“您是方大山方老师吧？”唐静刚停完车走出来，就见到了满眼嫌弃看着自家公司的香江著名音乐制作人。略微踌躇一番，顶着被对方厌恶及乌的风险上前询问。
　　好在这位撑起了香江乐坛半壁江山的传奇人物还是很有格调的，并没有迁怒于不相干的人。
　　“你好，我是方大山，我来找风清。”
　　唐静一听就明白了，扬起热情的笑容将人客客气气地请了进去。
　　收到消息的荀敛思迅速赶到会议室，一路上还在思考是不是要收拾个贵宾室出来，每次有客人就往会议室带，似乎太掉分儿了。
　　“方老师，您好您好，我是风清的经纪人荀敛思，没想到您竟然亲自过来了。”
　　自从方大山在节目上主动提出要给风清制作专辑，荀敛思就厚着脸皮联系了对方所在的经纪公司，得到的答复是“方老师有时间了，会联系您”。不曾想，今日正主竟然亲自跑过来了。
　　方大山没有喝端到他面前的水，直接问起了风清在哪儿。
　　“风清还在休息，我已经给他打了电话，一会儿就过来。”
　　“休息？大清早的，他不练声？”方大山不满了，再好的天赋也需要勤奋才能发挥光彩。
　　凤凰还需要练声？荀敛思心里腹诽，面上则是带着诚恳的笑容：“方老师，风清还是很努力的，不过劳逸结合嘛，才能持续发展。”
　　对于荀敛思的回答，方大山面上不咸不淡：“还是要掌握好度的，太过惫懒容易让人松懈，璞玉也是需要雕琢的，他毕竟还年轻，一个不好就容易走上歧路。”
　　这是在责怪风清浪费资质？
　　荀敛思面上笑容不变，说出的话却是强硬了几分：“风清毕竟只有十八岁，还是个半大的孩子。他的确在演唱这方面拥有常人难以企及的天赋，但未必就要走这条路。孩子嘛，兴趣来了就去尝试下，兴趣走了，作为长辈的自然也会包容。”
　　原以为对方会因为自己的这番话而恼羞成怒，荀敛思甚至做好了合作谈崩的准备。音乐制作人嘛，请不出大山，难道还请不到小山？
　　谁知刚才还没啥表情的方大山却意外地露出满意的神色，口气也缓和下来，带着点欣慰和赞赏：“不错，不错，荀总的话很有道理，年轻人嘛，就是要好好爱护和培养，最怕的就是拔苗助长。现在的娱乐圈啊，不比我年轻那会儿，什么都讲究个赚快钱。”
　　荀总瞬间顿悟，哦，合着这是在担心自己压榨风清？看来合作的事儿基本不会有问题了。
　　会议室门被朝里推开，风清睡眼惺忪地走了进来，那副随意的模样看的方大山眼角抽搐。这是刚起床？
　　“咳咳，风清啊，过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香江著名音乐制作人方老师，你们在《天籁》通过远程连线见过的，”荀敛思努力忽略方大山的表情，“方老师这回亲自过来，就是为了你。”
　　“哦，你是来给我做专辑的？”新生“人类”风清对于乐坛的情况一无所知，压根不明白刚才那句话有多招人嫉妒。
　　好在方大山完全没有被冒犯到的感觉，反而很欣赏风清的纯粹：“对，我就是来给你做专辑的。你的天分如此之高，不能让那些庸俗之辈给玷污了。”
　　玷污……荀敛思黑线，有这么严重吗？
　　风清见荀敛思没有反对，就点点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那就做吧。”
　　于是，千金难求的制作人就这样在A.M.A驻扎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