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撞》哈木圆

4、第 4 章

　　贺靖易回头看了一眼程诺走远背影，咽下到嘴边的那句邀请。他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和杨楠一起出去。
　　走到半路的程诺并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一顿烧烤。他回到宿舍后先洗了个澡，然后拿出带回来的课本，准备预习。但他并没有学习很久，因为他的台灯没电了还没来得及充电，所以熄灯后只好上床睡觉了。
　　翌日，被闹钟吵醒的程诺迅速起床收拾好自己，然后背起书包去教室。
　　他来的很早，教室没有别人。程诺走到座位上，拿出书开始学习。本以为会等一会才会有人来，但他刚开始背书就听见有人来了。
　　来人走到他的旁边，坐下后就开始趴在桌子上补觉。
　　哦，原来是贺靖易。
　　程诺看了看他的这位新同桌，发现此人睡眠质量是真的好。
　　就这一会的时间，贺靖易已经睡过去了。他昨晚和杨楠吃完饭后就很晚了，等他回到宿舍洗完澡上床后都已经接近一点了。就这样他还是没忘给自己定一个闹钟。然而事实证明，困意真的会使人意识不明，他今天早上被五点多的闹钟吵醒的时候，是真的想把昨天的自己打死。于是被迫清醒的他只好来到教会，毕竟他今天早上还有一篇检讨要交，不能过于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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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室里，同学们陆续来了。期间，杨楠还来了一趟，看见贺靖易时还被吓了一跳，但因为他在睡就没有叫他,只是把他写的检讨放到了他的桌子上。走的时候还一脸疑惑：“太奇怪了，易哥竟然这么早就来了，不正常啊。”
　　程诺对此叹为观止，原来这人已经不要脸到连检讨都要别人帮忙写的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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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靖易一直睡到早自习开始才醒。他慢悠悠的坐直身子，揉了揉眼镜 。似乎是还有些不清醒，等了好一会才注意到桌子上的检讨。
　　他拿起来看一眼就又放到了桌子继续发呆，早自习上到一半，大概是太无聊了，他拿起检讨就往外走去，程诺猜他是要去交检讨。今天早自习是语文，喜之郎早就来了。
　　果然，他拿着检讨出去了一会，再回来时手里的检讨已经不见了。而且喜之郎再来检查早自习时路过贺靖易说了一句“不错，检讨很真情实感，我希望你能想你说的那样改正。”
　　程诺恍然大悟，原来贺靖易打的是这个主意“不是自己写的，那也就不用改正？”
　　其实程诺真是想多了，贺靖易纯粹就是懒得自己写，所以才指使杨楠写，而且就算是他自己写的，他也不会改。
　　“知道了，我会努力改正的。”
　　贺靖易乖乖的回答。然而，等喜之郎一出教室，某个说要乖乖改正的人就在桌子上找好姿势准备进入梦乡了。
　　贺靖易一直睡过了第一节课，错过了早饭时间，直到第一节课下课才悠悠转醒。他摸了摸自己饿瘪的肚子，但是不得不说，帅气还是有特权的，这不刚饿就有人来送零食了。
　　“那个，你好！贺同学。我是隔壁班的，这是我买的蛋糕和牛奶，我觉得很好吃，想请你试试。”女孩红着脸想把东西放到他的桌子上，但因为害羞一直低着头不敢看贺靖易。
　　贺靖易不看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他淡淡的一笑，面上温柔，嘴里却直接的拒绝：“谢谢你啊，但是我不喜欢甜食，你还是自己吃吧”
　　听了这话，女孩本就通红的脸颊又红了几分。她迫使自己抬起头，但好像又被他脸上的笑意晃了眼。她慌乱的低下头，只把牛奶往桌子上放“那你喝牛奶吧。我下次给你买不甜的。”她拿起蛋糕跑了出去。
　　谁成想，那瓶牛奶正好放在了两个桌子的间隔上，牛奶正好洒在程诺的衣服上。
　　于是没叫住女孩的贺靖易一回头就看到他的同桌一手拿着空牛奶瓶，一手拽着湿透的校服，一脸冷漠的看着他。
　　“……”
　　“这……应该不全算我的错吧。”贺靖易抽了纸巾递给他，又拿过他手中的空牛奶瓶扔进垃圾桶里。
　　等贺靖易拿走他手中的牛奶瓶后，程诺快速的脱下校服，湿答答的衣服粘在身上，又有一股奶腥味，程诺实在是无法忍受。
　　“要不你先穿我的？我有两套。”贺靖易也不喜欢喝牛奶，他把拿着程诺校服的那只手的胳膊伸得很远，一脸嫌弃。
　　其实程诺也有两套衣服，但昨天晚上他把衣服洗了，现在还晾在宿舍的阳台上。教室里他能借衣服的只有李旭，但李旭矮胖矮胖的，穿他的校服是真的丑。
　　刚刚就来看热闹的李旭：“哎，你就穿他的吧，一会去跑操，要是让喜之郎看见你没穿校服，肯定少不了挨批。”
　　“……你的衣服干净吗？”咱们的诺诺可是个爱干净的小宝贝。
　　贺靖易很无奈：“我难道看起来很邋遢吗？喏，给你。”他从书包里拿出校服给程诺。
　　“衣服我洗好了再给你。”
　　程诺本来想自己洗的，但既然有人愿意代劳，他也乐得清闲。
　　于是他点点头，穿好贺靖易的校服跟着李旭一起去了操场。
　　贺靖易没有去跑操，他和喜之郎说了一声就回了宿舍，把程诺的衣服放进洗衣机里去洗。他自己则借着这个由头直接翘了后面的两节课，缩在宿舍里玩手机，直到中午吃饭才出去。
　　下楼时正好碰见来找他的杨楠。
　　杨楠一见他就说：“我去你班里没看见你，就知道你肯定在宿舍！走啊，易哥一起吃饭去阿。”
　　贺靖易和他一起出去：“你怎么知道？”
　　“害，我多了解你啊！”
　　贺靖易看杨楠一脸的理所当然，说：“嗯，当儿子的就该这么了解父亲。挺好。”
　　无聊的父子局又来了，杨楠懒得反驳，顺着他的话说：“都是您教导有方。”
　　“那是！”
　　“唉，易哥，今天是不是又有人给你送情书了阿？”杨楠羡慕的不行，感叹道，“长的帅就是好！就没人给我递情书，我也想有一个甜甜的恋爱。”
　　“嗯，你怎么知道？”
　　杨楠回答：“我听我们班女生说的，她们整天讨论你和程诺。”
　　“我们？我们有什么可说的？”贺靖易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贺靖易和杨楠走出宿舍楼，去了他们常去的那家烤鱼店。
　　“这……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但你和程诺的颜值和我们好像不在一个层面上。”
　　贺靖易顺着他的话想了想，自己确实很帅，又想了想程诺。嗯，腿很长，身形修长但又不显得羸弱，皮肤比女孩还白，自己都不敢使劲碰他，害怕他一碰就红，长的也和自己不相上下。这么一看，程诺肯定也收到过不少情书吧，毕竟他长的那么好看。
　　“想啥呢？这么入迷。”杨楠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贺靖易猛然回过神来“没什么，吃饭去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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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诺的衣服贺靖易洗干净后就还给了他，程诺道了谢。并“大方”的给了他一个笑容。贺靖易被他的笑晃了眼，他突然发现程诺笑起来脸上是有两个小酒窝的。
　　似乎是一笑泯恩仇的意思，在那以后，两人的关系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以往的不愉快好像不曾存在过。
　　少年的情绪本就丰富单纯，像九月的阵雨，来的匆忙，走也仓促。落下便是一阵清凉，离开只留一场清新。
　　像大多数的同桌一样，两人会在课上背着老师偷偷聊天，下课一起去打篮球；贺靖易有时会帮程诺带饭，会在餐厅给他占位置；程诺也会在贺靖易玩手机的时候给他看老师。是的，贺靖易就消停了那几天，在那以后他又偷偷带手机了。
　　大概高二真是个轻松的时期，既没有高一时的忙碌与不适，也没有高三的紧张。所以，为了增进这群刚刚组班的高二学子们的感情，学校特地举办了一些活动。
　　这天，贺靖易拿着给他同桌带的饭走进教室时，史一凯正站在讲台上慷慨激昂：“大家都积极点啊，重在参与嘛。”
　　史一凯是三班的体育委员，一个高高大大的男孩子，大概是热爱运动，露出来的胳膊上肌肉鼓鼓的。
　　贺靖易把午饭放到程诺的桌上，跨做在自己的位置上，分开的双腿显得特别长：“大史这是干嘛呢？又有活动？”
　　“好像是有个运动会嘉年华，不过没怎么有人参加，他在拉人参加。”程诺一边回答，一边拿过自己的午饭咬了一口。嗯，好好吃！
　　“同学们，这次的活动特别轻松，真的！而且咱们也不要求什么名次，就当可怜可怜我，报报名吧！”
　　听了他的话，全班都笑了起来，林健笑得最大声“大史，不是我们不可怜你，你看看你那肌肉，需要我们可怜？”
　　贺靖易：“哎，怎么说话呢！虽然咱们大史长的魁梧，但内心还是个可爱的宝宝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对对对，可爱的宝宝！哈哈哈。”
　　贺靖易典型的看热闹不嫌事大，他说完，班里明显笑得更欢快了！
　　史一凯抬手颤颤巍巍的指着他们，气到话都说不好：“你…你们……”
　　“就你们俩，你们都给我参加！”
　　最后贺靖易和林健一人报了一个项目以平息体育委员的怒火。期间贺靖易还想拉程诺也一起去，但程诺在体育方面实在是个白痴，所以面对贺靖易的邀请，程诺明确的，毫无一丝回旋余地的拒绝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