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草与少爷间的狗血二三事》牛奶o雪糕

26、26.正式开学

　　轉眼幾天的假期就結束了。
　　蘇媽媽不捨地留他到週日，才幫他訂了下午五點的票，想想又不放心：“你一個人回去安全嗎？五點的票，回去都晚上了，還是媽媽陪你去一趟台南吧？”
　　“媽，我都幾歲了，可以自己回去”蘇瑀辰汗顏：“而且謝奕帆也說了會來車站接我，你就放心吧。”
　　聽聞兒子有人接，蘇媽媽放心了些：“還好有他在。”

　　下午，蘇瑀辰從房裡出來，就見客廳桌上堆了一堆東西。
　　“媽，這些是什麼？”蘇瑀辰隨口問。
　　蘇媽媽回答：“就安麗的營養品，給你的。”
　　蘇瑀辰看著整整兩袋的鈣片、B群、營養片和營養飲品，抽了抽嘴角：“太多了吧？而且另外三袋是什麼？”蘇瑀辰邊問邊翻了翻，什麼太陽餅、鳳梨酥、芋園，甚至還有兩瓶龍眼蜂蜜，“台北特產？太多了，我吃不完的吧？”
　　“沒讓你一個人吃完，分給謝奕帆吧，算是答謝他替我們照顧你，有多就……也給你舅舅一些吧。”
　　蘇瑀辰有些無語：“這麼多，你讓我一個人提回去？”
　　“不是送你去車站嗎？而且你同學也會來接你，你就上、下車時辛苦一下。”
　　蘇爸爸微微一笑：“這是你媽的心意，你就帶過去吧，下次我們用寄的。”
　　“對，下次我們用寄的。”蘇媽媽看了看手錶，“哎呀，都四點多了，得趕快出發。”
　　說完，蘇媽媽就提起兩袋，一邊也指揮父子二人提起另外三袋，三人浩浩湯湯前往火車站。
　　蘇爸爸親自開車，母子倆坐在後座，一路上，蘇媽媽不放心又叮囑了幾句，大抵是不要挑食、睡覺不要踢被子、冷了要穿外套之類的，蘇瑀辰只得無奈應好。

　　到了車站，這附近車流很多，找不到停車位，蘇爸蘇媽只好把他放在車站入口就離開。
　　車站裡烏泱泱都是人，蘇瑀辰一個頭兩個大地提著五袋東西過了剪票口，上了列車，蘇瑀辰找了一陣子後，順利找到位置座下後，蘇瑀辰攤坐在位置上休息了一會，這才傳了訊息給謝奕帆。
　　蘇瑀辰：我上車了。
　　謝奕帆：OK，路上小心。

　　不久後列車啟動，蘇瑀辰在位置上一邊吃著他媽給他帶的特產，一邊看著手機的時間。等待列車到站的時間過得有些煎熬，一個小時半的時間，像是等了一個晚上。
　　好不容易列車終於抵達台南站，蘇瑀辰提著大包小包出了車站，外頭天已經都黑了。
　　謝奕帆幾乎是在蘇瑀辰一出來就看到他，看著他手上的一堆東西，自然地接過其中三袋，問：“怎麼又帶了這麼多東西？”
　　蘇瑀辰沒好氣：“先說，這次不是我嬌氣，這些是我媽讓我帶的，還有一半是要給你的。”
　　謝奕帆沒客氣，笑說：“那真是謝謝阿姨了。”
　　兩人上了車，謝奕帆問：“還沒吃晚餐吧？想吃什麼？”
　　蘇瑀辰：“你決定吧。”
　　謝奕帆：“那去育樂街吧。”

　　到了育樂街，華燈初上，正值晚餐飯點，街道一片繁華。說要給謝奕帆選擇，但到了這裡，謝奕帆還是讓蘇瑀辰挑選。
　　蘇瑀辰選了家韓式的石鍋飯。
　　很快餐點就上來，香氣十足，口感也美味，台南不愧是網友盛傳的美食之都。
　　蘇瑀辰邊吃邊說：“我媽對我舅舅的態度好像有軟化，她說讓我特產也分些給舅舅。”
　　“這不是挺好的嗎？”謝奕帆笑。
　　“可是她好像還是覺得我舅這樣做不對，還擔心我跟他學壞。”
　　“慢慢來，觀念要改總是不容易。”
　　“我爸倒是覺得沒什麼，還讓我媽別老跟我說舅舅不好。”
　　謝奕帆微詫：“我還以為男生接受起來比較不容易。”
　　蘇瑀辰也說：“我也有點詫異我爸的開明。話說回來，你家不是都接受了嗎？”
　　謝奕帆笑：“可能我父母都是從事出版業的吧，聽說在文壇，這樣的事很多，他們都見怪不怪了。”
　　謝家家業雖然是餐飲，但他父親志不在此，反而投身寫作，還因此認識了身為繪師的謝媽媽。
　　蘇瑀辰：“我看不只是這個原因吧，你家家風本來就很開明。”
　　蘇瑀辰記得上次來接他們的謝家小叔就有個同性戀人，謝家一干親戚甚至謝爺爺、謝奶奶都知情，也從不干涉，還覺得孩子快樂就好。
　　謝奕帆笑笑：“大概是我奶奶的關係，她從小就告訴我們比起性別，感情才是最重要的……或许跟她的職業有關，她是精神科醫師，可以很理性地看待不同性傾向的人。”
　　蘇瑀辰有些欣羨：“你家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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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正式開學，第一節剛好是班主任的課，茶老師抱著一疊試卷進到教室中，同學們坐立不安地等待老師公布考試結果。
　　茶老師笑眯眯：“這次考試，同學們考得不錯啊，全班平均有51.6分。”
　　同學們：這算哪門子不錯？
　　能進來青華的，大多在成績上都不曾經歷挫敗，這還是他們有生以來頭一次考這麼低分。
　　茶老師咳了聲，“年級均分40.7。”
　　同學們：好像有點釋懷了。
　　笑面虎的茶老師難得安慰，“也別太洩氣，這考題是難了點，能有40以上就不錯了。不過我要獎勵一下謝奕帆，考了89分，高了第二名15分。”
　　此話一出，立時引起一陣騷動，不少同學紛紛用看外星人的目光看向謝奕帆，只有原初中升上來的，反應稍微小了點，但仍然有些震驚。從來都知道他優秀，卻沒想到，對方竟然可以這麼厲害，令人望其項背。
　　艱難的考卷，一下子就鑑別出了彼此的等級差距。

　　考卷發了下來，茶老師很給面子，不念分。蘇瑀辰拿了４５分，低了班平均６分，但在校平均之上。
　　但對比充滿紅勾的謝奕帆，蘇瑀辰還是被打擊到了。
　　茶老師站在台前，公佈了答案後，道：“試卷我就不講了，有些是超綱題，現在先上課。”

　　下課後，蘇瑀辰把將近佔了40分的超綱題劃掉，按著看著剩下的六十分，皺眉。
　　隨手拿過謝奕帆的試卷，他的試卷十分簡潔，卻深奧難懂，看來應該是省略了很多步驟，還有不少公式看著就是沒教過的。
　　蘇瑀辰抬頭，謝奕帆配合地又拿出一張紙，把解題過程詳細寫出來，寫到一半時，其他同學也來借考卷。
　　謝奕帆索性把考卷給他們，自己重寫一份給蘇瑀辰。只是同學們才拿到沒多久，就碰上和蘇瑀辰一樣的問題。

　　原初中升上來的同學很有先見之明，直接找齊然借，蘇瑀辰這才知道原來齊然是班上的第二名。
　　蘇瑀辰有些詫異，“真看不出來。”
　　齊然哈哈，謙虛道：“只有數學物理啦。”
　　考卷只有一张，大家于是拿出手机拍照，再互相利用通讯软件传照片。齐然的试卷很快回到他手上，但又被苏瑀辰借了过去。
　　苏瑀辰一看，齐然的试卷果然平易近人多了，一步一步踏实来，而且用的都是他们学习范围之内的方法。唯一缺点就是字跟狗爬似的，而且算式太多太长，看得苏瑀辰有些头疼。
　　苏瑀辰把试卷还给齐然，这时上课钟也响了。

　　后两节是历史课。
　　历史课公布了大家的社会科成绩，这科大家大多考得不错，稍稍洗刷了数学科的挫败，苏瑀辰与谢奕帆都拿了满分。
　　历史课结束后，他们去学生餐厅吃饭，两人各自点了份套餐，一份鲷鱼一份蘑菇鸡。
　　在等上菜等时间，谢奕帆已经帮他把详解写出来了。
　　苏瑀辰接过，不同于考卷上的答案，他这次写得很详细，比较困难的地方还加了文字批注。
　　“你看看，还有不清楚的地方再告诉我。”
　　苏瑀辰“嗯”了声，拿出自己的试卷看了看，最后指着一题说，“那这题你再给我讲讲呗，坐标转换这里，为什么这个Ａ还要扣掉y值的cosθ？不是乘以Sinθ就好了吗？”
　　谢奕帆接过笔，画了图，“因为……”
　　才起了头，服务生就端着套餐来了。
　　谢奕帆收起纸笔，笑说：“还是放学了再说吧，先吃饭。”
　　苏瑀辰点头，吃饭谈数学，对消化也不好。
　　下午的课是物理与英文。
　　自然一门谢奕帆依然名列前茅，大幅领先第二名，看着物理老师面带喜色地公布了谢奕帆的分数，还夸他“解题思路活跃”，同学们已经见怪不怪了。
　　不过接下来的英语，谢奕帆就落到第三了。第一是喻仁，苏瑀辰以些微之差排在第二。
　　苏瑀辰说：“总算有一科没输你了。”
　　谢奕帆笑，“上午的社会不是也没输吗？”
　　苏瑀辰：“好吧，社会没赢也没输。”
　　前排的齐然转过头，看了看苏瑀辰跟谢奕帆的成绩，又看了喻仁的考卷，“你们三个太厉害了，这种考卷还能考到九十分！”
　　听到称赞，苏瑀辰也有些得意，难得说了句：“你数学也很厉害啊。”
　　齐然嘿嘿一笑。
　　台上的江子珵温和道：“考卷的单字量比较多，很多是不在初中课纲里的生词，所以考差了不须要泄气。只是英文本来就没范围，我们还是来检讨一下这份考卷。”
　　语气温缓，让人听着很舒服，如遇暖风。
　　不同于前几堂课的老师，他花了两节课的时间讲解错误率比较高的题目，和最后面落落长的阅读题，还补充了些延伸的单字词组。
　　教学丰富，同学们忙拿纸记笔记，两节课下来受益颇丰。
　　在紧凑而专注的课程中，时间流逝得特别快，很快钟打下课，在钟打前两秒，江子珵也说完了最后一题，时间掌握十分精准，看不出来是只有两年教学经验的老师。
　　谢奕帆低声对苏瑀辰说：“你舅舅很厉害。”
　　不只教学能力，台风也是温和稳健又从容不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