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草与少爷间的狗血二三事》牛奶o雪糕

23、落水

　　苏瑀辰有些佩服地看谢奕帆，就在这时忽然有人拍了苏瑀辰的肩膀一下，“喂！”
　　苏瑀辰吓了一大跳，整个人几乎蹦起，接着一个脚滑撞向谢奕帆，谢奕帆没防备，两人就这样双双跌入湖里，还好水不深只到膝盖，只是可怜了谢奕帆，被苏瑀辰压在身下，吃到不少水。
　　“吓，你们反应也太大了吧？”罪魁祸首的齐然吓了跳。
　　“你不知道半夜不能乱拍别人肩吗！”从谢奕帆身上挣扎撑起身体的苏瑀辰只差没用吼的了。
　　“呃……我忘了。”齐然搔搔头，有些心虚，一旁的喻仁冷静，伸出手要拉他们。
　　“好了好了，我们先上去。”咳完水的谢奕帆忙着推着苏瑀辰上岸，一上岸，浑身湿答答的苏瑀辰就一个哆嗦。这时守在四周确保活动进行顺利的学长姐眼见不对也凑了上来。
　　他们领队的学姐问：“你们还好吧？”
　　“没事。”谢奕帆边帮苏瑀辰脱下湿透的外套，边说：“齐然，外套借我一下。”
　　齐然难得反应没慢半拍，忙脱下外套，喻仁也递了一件过来。
　　谢奕帆接过比较厚的那件就要包住苏瑀辰，苏瑀辰抢过，瞪了他一眼：“我自己来。”
　　这是被迁怒了吗？
　　谢奕帆哭笑不得，他接过另外一件，本想披上，但看到苏瑀辰湿漉漉的头发，转而要盖在苏瑀辰头上，苏瑀辰却白了他一眼，“别只顾我，你自己也披上。”
　　这时学姊递来两条毛巾，一人一条盖在头上。

　　由于出了意外，两人被学长护送回酒店。回到饭店后，两人在学长的催促下进了浴室──苏瑀辰用自己房间的，谢奕帆则去了齐然房间。
　　半个小时候，已经洗完热水澡换了干衣也擦干头发的苏瑀辰抱着棉被坐在床上，还打了个喷嚏，“阿嚏！”
　　正在泡热可可的谢奕帆愣了下，担心问：“不是着凉了吧？”
　　苏瑀辰没好气，“不着凉才奇怪吧？”
　　就算是夏天，夜晚的河水还是很凉，两人摔下去后又浑身湿透地在温度偏低的晚上走了那么长一段路回饭店，会着凉也是应该的。

　　谢奕帆怕他感冒，忙把泡好的热可可递给苏瑀辰。这时敲门声响起，细心的学姊送了两碗姜汤来，“来来，都快喝碗姜汤驱驱寒。”
　　谢奕帆道谢后，把其中一杯递给苏瑀辰，苏瑀辰却没接过。他有些嫌弃地看了姜汤一眼，抱着手中的热可可道：“我喝这个就好。”
　　谢奕帆拿过他手中热可可的杯子，哄道：“听话，感冒了会很难受的。”
　　苏瑀辰与谢奕帆对视三秒，妥协了，乖乖捧过姜汤，却只喝不到半杯。
　　看着苏瑀辰嫌恶的样子，谢奕帆心一软，没再坚持。
　　不久其他人也陆续回来，学生会煮了咸粥给同学当宵夜，每房分到一锅。齐然一脸心虚的来赔罪，其他听闻他们落水的同学也纷纷过来关心。苏瑀辰坐在床上吃着粥，一点愧色都没有的放着谢奕帆去应付。
　　吃完粥后，已经凌晨三点半了，苏瑀辰打了个哈欠，维持秩序的学长也来提醒，其他同学离开，房间这才恢复安静。周言关了灯，苏瑀辰裹着棉被躺下，一夜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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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不到七点，他们就被morning call的声音吵醒。不只苏瑀辰，同房的周言与向海都是几番挣扎后才起床，就连谢奕帆都有些睏意。
　　好在第二天的行程相对和缓，吃完早餐后，他们分组逛初鹿牧场。

　　平心而论，这是令人愉快的一天。台东的阳光并不灼人，微风阵阵吹徐，散去黏腻的热气。这里的天空是干净的，草原也是辽阔的，在繁忙喧闹的现代，这样怡然自得的步调，幕幕都显得难能可贵。
　　他们徒步走过枫林步道，苏瑀辰一个人走在前头，不时拿相机四处拍摄，谢奕帆也不追上，就只是在稍远的地方看着。

　　苏瑀辰稍浅的发色在这片绿意中并不突兀，临近中午的阳光将苏瑀辰脸的轮廓映得像樱花一样柔软，那张侧脸漂亮得像是要与周遭的美景融为一体般。
　　谢奕帆倏地想起他小时候曾见过的，那个如樱瓣一样柔软的笑颜。
　　谢奕帆嘴角一弯，眼里泛起了点柔软，他三步并作两步来到苏瑀辰身边，说：”等春天的时候，我们去赏樱吧。”
　　苏瑀辰一愣：“怎么这么突然？现在夏天都还没过。”
　　“就是突然心血来潮想看樱花。”谢奕帆笑笑，心想苏瑀辰要是在一片落英缤纷中绽放笑容，那应该是很美很美的景象吧。“你就当陪陪我吧。”
　　“可以是可以，不过你先帮我拿下相机，一直拿着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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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他们经过许多地方，像是造型缤纷的喷泉、彩绘的牛雕、滑草的坡道等，还傻呼呼地拍了旅游照。要说这趟旅途有什么美中不足的，大概就是向海阴阳怪气的脸色与话语了，但昨天一天相处下来，众人都很有默契地忽视他。

　　苏瑀辰低声问谢奕帆：“你说那个向海是怎么回事，刚认识的时候明明还好，现在却好像我们欠了他几百万。”
　　苏瑀辰能明显感觉到向海对他们的敌意。
　　谢奕帆朝他双手一摊，有些意味深长地说：“很多时候讨厌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等他们逛完大半个园区，已经接近中午。谢奕帆看了眼手机：”齐然说他们在景观餐厅占了位，问我们要不要过去。”
　　周言：“景观餐厅？是前面那家吗？”
　　谢奕帆：“对，就是那间。”
　　他们去的时候，齐然和他们组的人已经点好餐了。看到他们来，本来坐姿还有些随意的四个女生瞬间端坐。
　　谢奕帆：“……”
　　齐然搔了搔头，主动自首：“其实是她们让我喊你们来的。”
　　向海哼了声。
　　众人自动无视向海的不满，开始点菜。只是或许是因为昨天没睡饱，他们现在都有点反胃，食欲不佳，因此苏瑀辰与谢奕帆中只合点了一份小的猪肉牛奶锅。其他人也都只点一些量不多的轻食。

　　午餐结束后，他们体验了一把马车，虽然马车行驶的路线都是他们早上过的，却不显枯燥，反而因为视角的转变让他们留意到不曾注意的景色。之后他们来到动物区，动物区是半开放的，苏瑀辰头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到猪。小猪不大，小小的、很可爱，正专注地吃着野草。
　　苏瑀辰想起午餐吃的猪肉锅，突然有些恶寒：“我想我以后还是别吃猪肉了。”
　　谢奕帆没忍住笑出声：“这样你下次看到活的鸡，是不是也不吃鸡肉了？”
　　苏瑀辰：“……”
　　谢奕帆微笑：“放心吧，你平常吃的不是这些猪。”
　　苏瑀辰疑惑：“不然是什么？”
　　谢奕帆指着另一头被圈养的一群──都是大只的，模样自然也没小猪可爱。
　　苏瑀辰疑惑：“……这不是同种吗？”
　　谢奕帆笑，“可是这样愧疚感应该少一点了吧？”
　　苏瑀辰没否认，果然长相这种东西不管在人还是动物身上都非常重要。
　　近尾声的时候，他们来到纪念品店。
　　说起苏瑀辰为数不多的兴趣，其中之一就是采购。很像女孩子的兴趣，也不知是童年被娇宠养成的坏习惯，还是他习惯透过这样的方式释放压力，总之看着琳琅满目的商品，即使明知不实用甚至毫无用处，苏瑀辰依然有将它们全部买下的冲动。
　　但他毕竟不是不知节制，他买的大多是可以储备在宿舍的零食──像是乳制品的饼干、牛奶口味的蛋酥和干酪的米饼等。他又买了两个牛奶造型的马克杯和钥匙圈，有些别扭地说：”买两个有折扣，一个送你吧。”
　　谢奕帆想到自家堂妹也很喜欢这些可爱的东西，不由笑：“你怎么连喜好都这么像女生。”
　　苏瑀辰白了他一眼：“你管我。”

　　不小心买多了，还好店家提供快递服务，苏瑀辰于是填了单，又顺便买了纯鲜乳、馒头等冷冻食品，让店家一块寄。
　　挥霍的样子，向海看得有些刺眼，正想开口酸几句时，谢奕帆与苏瑀辰就出了店家。
　　这时游览车已经来到停车场了，总领队的学长拿着大声公问：“都到齐了吗？每班的负责人自己点一下人数。”
　　他们班学长姐反复清点了下，确定人都到齐后，才让他们上车。
　　回程的路没有去程那么吵杂，大伙都累了，纷纷闭上眼睛就睡得东倒西歪。车上放着轻柔的水晶音乐，昨天只睡不到四小时的苏瑀辰与谢奕帆也困了，互相依靠着闭眼休息。

　　一路睡了许久，直到车下了高速公路，苏瑀辰才悠悠转醒。
　　谢奕帆已经醒了，正滑着手机浏览新闻，苏瑀辰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流了他一手臂的口水。
　　苏瑀辰有些心虚，谢奕帆却已见怪不怪，这几天早上起来总会见苏瑀辰在他衣服上留下口水，只是苏瑀辰早上迷糊，都没发现。
　　回到学校后，随车的学姊突然发现人数不对。
　　“怎么少一人？”
　　学姊赶紧又点了点，还是少一人。
　　一边的学长道：“从牧场回来前我点过，一个都没少。”
　　学姊：“所以是被落在中途的休息区吗？还是当时数错？”
　　学长忙问：“大家快看看，有哪位同学不在？”
　　众人互看了看，都在啊。
　　谢奕帆起身掃視半晌，指着向海的位置说：“向海不在，他的位置没有人。”
　　学长走下来，看着那个放着手机与背包，却独独没有人的座位。那是向海原本座的地方，没人缘的他没有同学愿意同他坐一起，一个人占了两个位置。
　　这时周言慢悠悠地举起手。
　　学姊：“怎么了学弟？”
　　“不好意思，向海一小时前打了电话和简讯给我，可是我睡着了，手机也设静音，刚刚醒来才发现。”周言脸上挂着温和纯良的微笑，继续说：“嗯……我看了下，居然有三十六通未接来电和七则未读简讯呢，呵呵，向海他还真有耐心。”
　　一小时前……不就是在休息站的时候吗？
　　众人：“……”
　　学姊无奈问：“他有说什么吗？”
　　周言呵呵笑：“有，他说他落在屏东的休息区了，让我们赶紧回头接他。”
　　然而已经回到学校的他们已经不可能再让游览车调头接人了。
　　此时屏东的金矿休息区中，向海望着乌黑的天空无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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