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得了妄想症》樱柊

22、押大还是押小？

　　桌上一堆小银子中突出的金子格外耀眼，云生问他：”你押大还是押小？”
　　骰子碰撞的声音停止，柊不急不慢的说出：“我都押行吗？”
　　云生腹诽我还以为你能听出骰子的大小。
　　出于礼貌，云生还是笑笑：“不行呢。”
　　“嗯，我知道。”
　　柊把两边的金子都堆置到一块，停在了大小之间的分界线上，然后往前一推。
　　“我押你”他柔声又道：“会赌赢。”
　　不巧，云生心乱的手一晃，原本的小成了大。
　　打开盖子的一瞬间他不知自己是该喜还是该怒。这样的结局，是在给他暗示，抑或其他。
　　先前那个摇骰人第三看到骰子示数，又开始吆喝起来，人们争先恐后的拿着“小”那块区域的银子，而对中间的一摞金子无从下手。
　　“再来一次。”柊说道。
　　之见他又从袖里拿出一枚金子，放在相同的地方，那摇骰人看了眼睛一个放心，好生催着云生再来一次。
　　他看面前这位爷出手阔绰，反正只要还有银子，再让云生来几次都没问题。
　　但云生却没有先前般开心，他看着柊又问了一遍：“你想要押哪一个？”
　　他捏着摇骰子的器皿，手心已经发汗。
　　柊换了个回答，但同先前般意思差不多：“你押什么，我就跟什么。”
　　这话若是让别人听了去，肯定会感动的泪流满面，可让云生听了心中却不是滋味。
　　像这种摇骰子算命之类的东西，神的预判是最准确的。
　　“好啊。”云生收敛了笑容，只是嘴角够了一个弧度，将那堆金子毫不犹豫地推向了大：“买定离手，不能后悔。”
　　柊看着略有些掌骰人风采的云生，倒是笑意更甚：“不后悔，依从相公的命令是我应该做的。“
　　相公相公，怎么哪都有这个词。
　　云生胡乱的摇了摇器皿，最后打开时还无力的往摇骰人那挪，自己却是垂下眼来等待结果。
　　“小！”
　　第一个音发出来，不免很多赌徒丧气叫喊，他们跟着云生大多押了大，但没想到结果却是小，真真是难受的一批。
　　但柊还好，他一向对这些石头没有兴趣，还想问云生要不要玩第三轮。
　　但他比柊先做出主意，离了这地。
　　屋外明显光线要明亮，刺的云生一时睁不开眼，站在原地晃了好久，给足了柊时间出来找他。
　　“你不开心？”柊一针见血道。
　　他不懂云生为什么不开心，但好像是他挑起的，那他就必须要安慰人家。
　　“我想去看别的东西了。”云生淡淡道。
　　“什么东西？“柊浑然不知云生悄悄转移了话题，他只想着难道看了别的东西，心情能变好吗。
　　“你跟我过来。”云生有些着急。
　　两人在影子下追逐，一红一蓝形成鲜明的对比。
　　买糖人的老贩还没走，正悠哉悠哉的画着他的糖。
　　云生停下脚步，离老贩几步之遥。他的眼神有点复杂，但也在尽力冷静。
　　柊后一步走来，看了看老贩：“你想吃糖人？”
　　据云生所知，人知道了那个老贩是在用一堆不明黄色液体画画。他从没想过那不明物体会是糖，而且还能吃…
　　他承认自己的心情好点了，因为糖人。
　　“那你给我买一个吧。”云生乖巧走上前，在一排糖人里挑选起来。
　　红衣暗自涌动在阴影下，会随穿它人的动作一点一点的起伏，泛出波澜。
　　柊走上前迎去，往袖口里变出了枚金子。
　　他面前有十二生肖，有花篮灯笼，更甚者还有一对一对的佳人。
　　很奇妙。
　　老贩从头到尾没说过一句话，连一声吆喝也不曾有过，倒是这闹市的一份清凉地。
　　注意到身旁的小动作，柊看过去。
　　云生灵巧地摆弄着他的十根手指，有模有样的，老贩就在那一旁看着。
　　他们不会是在沟通吧？柊开始认真看。
　　云生挥动自己的两条胳膊，做出了画糖人的模样。他一手作势画画，另一只手还不忘指着那些糖人。看的老贩一愣一愣的。
　　这孩子是不是傻了？他只是哑了，又没有聋。
　　老贩想说他大可不必这样，但他说不了，只能把手中的勺递给他，好让云生写出来。
　　结果那人倒好，一拿到勺就跟他握手说谢谢，还招喝旁边那小哥过来看。
　　柊笑了笑，这傻子神，咋年龄小了，心也变纯真了呢。
　　另一个心思纯真的傻子魔对那个心思纯真的傻子神说道：“你写个字看看，我品品味道如何。”
　　心思纯真的傻子神激动了一下，开始弯手腕，结果糖倒多了，一个“一”过度的肥胖且丑陋。
　　一旁看着的老贩不忍直视，默默又递上一勺比较少的。
　　而那块已经成为一条胖虫子的“一”，被云生吃了。莫名的很苦。心里哭。
　　“要不一画个圆吧，我觉得你很有天赋！”柊缓和气氛道。
　　不料这话被云生听到，手一抖，又一个“圆”出来。
　　你能闭上嘴吗？云生看向他。然后转过头，又吃下那块糖。
　　太甜腻了，完全不觉得好吃。
　　柊笑了笑，手自觉握上去，抓着云生：“不要抖，一笔一气呵成。”
　　然后一个帅气凛冽的“一”出现。
　　看这结果不错，云生也就没摆脱这只咸猪蹄，一个柊字写完了，自觉写下一个浮。
　　柊浮，是这傻子魔的本名。
　　云生把竹签放上去，小心地拿起来。被一旁那人抢了过去：“果然，还是要有我才能成功！”
　　他也不恼，只是用着老贩又递来的勺子写下“云生”二字。
　　丑是丑了点，但他不在意。
　　和老贩再道过谢后，柊付了钱，二人很干脆地就走了。
　　没有留恋。
　　太阳还在天上挂着，手中的糖字意外的很坚强，没有化掉。
　　糖抵在舌尖，甜丝丝的滋味散在嘴里，在每一处味蕾上都留下了记忆。
　　远处，一队长龙驶来，在二人面前围了个圈。
　　走进看，圈外站着很多吃瓜者，而圈内只有两人。
　　一男的略高点，穿的很富贵。
　　一女子坐地上，模样长的小巧可爱，衣服很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