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客栈》私人客栈

4、恶心人的玩意儿

　　“妈妈呢？”晚上九点多了，林墨到爸妈房里倒杯水，准备睡了。

　　“在楼下洗澡，一会儿上来。”爸爸靠在床头看电视。

　　“哦！”

　　“九点多了，还没洗好吗！我下去看看”林墨若有所思，眼底仿
　　佛有光闪过。

　　“别去了！一会儿就上来了。”

　　“哦！”“那我回屋睡了。爸爸，你也早点睡。”

　　“好！去吧！”

　　林墨倒好水，从房间出来，顺手把门带上，回了自己屋。姐姐在做暑期工，平时都住宿舍不回来。现这个房间基本算是归林墨所有了。林墨坐在小床边愣了会儿，站起来，脱了拖鞋准备下楼。

　　林墨站在最后几级楼梯上，没再往下走。卫生间里有水声，也有两个人的说话声，一男一女。林墨站在楼梯上沉默，想到爸爸刚才的反映，“爸爸是知道些什么吗？”“可是为什么呢？！”林墨不解、困惑、震惊！

　　这天午后，艳阳高照，树上的叶子纹丝不动，只有知了在吱哇乱叫，让人心烦！

　　床顶上的微风扇在哗嚓哗嚓地转着，风都是热的。本来想午睡的林墨一头一脸的汗。呼！热死！不睡了，起吧！

　　林墨手臂一挥，擦了把脑门上的汗，坐起来关了微风扇，轻手轻脚的下楼，去厨房的水缸里舀了瓢水洗脸。

　　爸爸在堂屋的后门处拼了两张长条板凳在睡午觉，这里连着后面的明堂，有串堂风，比较凉快点。

　　本想出去找燕子姐姐玩，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快一点半了，爸爸让他差不多两点的时候叫醒他，要上工。“嗯~，还有半小时，等等吧，等会儿和爸爸一起去燕子姐姐家好了。”
　　又去拿了本连环画，回来也坐在有串堂风的地方，边看书边乘凉。

　　半小时的时间一晃而过，林墨叫醒爸爸后和爸爸一起到燕子姐姐家，一问才知道燕子姐姐不在家，去外婆家了。有点失望。

　　在燕子姐姐家吃了块西瓜，爸爸和燕子爸爸骑着二八大扛的自行车去上工，车后座上夹着雨披。小伙伴不在家，林墨蔫头耷脑地准备回家，脑门的呆毛都显得有气无力地。

　　夏日炎炎，老天爷说翻脸就翻脸。刚才还是艳阳高照，连一片云都找不到。一个午觉的工夫，天边黑云滚滚，像二师兄来到了高老庄。

　　“小墨，小墨”

　　有人在叫他，林墨回头，是村队长。

　　“过来，伯伯有事和你说！”村队长在向他招手。

　　林墨瞪着他，后退一步“什么事啊？”

　　“来！到伯伯家里来，伯伯慢慢和你说！”脸上有着让人看着不舒服的微笑。

　　林墨低着头，两只小手紧紧攥着，有点发抖。村队长也不催他，就站在自家门口等着。像别有目的的狼等着懵懂无知的小羊羔自己撞进来。

　　“好！”半晌，林墨答到。他想想问问他和妈妈的事。又想，现在还不到下地的时间，他们家应该还会有其他人在。像是自己给自己壮胆。

　　进门后，村队长反手把大门关上了，却也没上锁。林墨提着心，东张西望。自己是男生，不怕的！暗暗给自己打气，稍微放松一点。

　　“现在这个家里，除了我，就是你，没别人！他们都去城里看电影了，要到晚上才回来！”
　　刚放松了一点的心，一下子又提起来了。

　　林墨跟在村队长后面又进了一间房，房里有股难闻呛鼻的烟味，还夹杂着一点腥味。林墨揉揉了鼻子，站在房门口不动。

　　村队长坐在床边，把玩着烟盒，斜着眼睛看着林墨。“我跟你妈的事儿，你知道了？”

　　听到这话，林墨一惊！“真是你们！你，你们，你们真的，真的在------？！”原本只是猜测，想今天找机会问下的。不想居然是真的！林墨震惊的语无伦次，结结巴巴，欲言又止。

　　“那天你放学回来，我和你妈就在楼梯间。其实你妈知道你在看，原本我想走的，谁知道你妈自己迎上来。楼梯间地上的卫生纸你看到了吗？是我故意留在那儿的！啧！”

　　“卫生间那次，就是你下楼来看的那次。你妈就那么红果果的，大张着腿坐在浴盆里，等我上呢！啧啧！四十岁的人了，那B真S，那么多水，抽|插起来，那声音‘啪啪啪’的，你听到了吗？”

　　“除了你碰上的这两次，还有好多你没碰上的。要不要一次一次描述给你？很精彩的！”------

　　村队长还在说着什么，林墨整个人已经震惊的不能动，整个人就僵在那儿，耳朵嗡嗡的，像是有蜜蜂或蚊子一直在绕着他转，拍不到，也赶不走。

　　“哗啦啦！”天上有闪电划过，给这个有点昏暗的房间带来一丝短暂的光亮，亮光划过林墨的稚嫩的脸庞，有点苍白。

　　有什么东西从他脸上抚过，有点粗糙，夹杂的呛人的烟味和难闻的腥味。“嘶！”林墨吃痛，从癔症中清醒。村队长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他身边，正俯身在捏他的脸。脸上带着笑意，眼睛里却是戏谑，让人从心底发毛

　　“上次让你妈拿回去的那身衣服穿了吗？合身吗？喜欢吗？”林墨呆愣着，声音咔在喉咙里，发不出来。

　　“这张脸长得这么秀气，像个女孩儿似！来，把裤子脱了，让伯伯看看你到底有没有小弟弟！”轻声细语，像是恶魔在低语。

　　恶魔的手伸向了小林墨的裤腰，已经被惊懵的林墨打着冷颤突然惊醒，一手死死地抓住自己的裤腰，紧咬着唇，连连向后退，却撞上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关上的门板。

　　“轰隆隆！”“哗啦啦！”外面电闪雷鸣，小房间里昏暗不堪。

　　再怎样挣扎反抗，终究只是一个八岁的小孩子，怎么敌得过一个成年男性的力量。

　　“咻~”黑暗里的恶魔吹了一声口哨，“哟！还真有小鸡鸡啊！”颇为遗憾似的！“没事儿，前面没有，后面还有呢”自我宽慰道。说着伸手就要把林墨扳过来。

　　“伯伯，你，你要干嘛？！我，我，我是男孩，我，我才八，八岁------！”八岁的小男孩死命的攥着着自己的裤子，想拉上来，在电闪雷鸣中语中成调！

　　“干嘛？干|你啊！”像是从地狱里传来的声音！让人惊恐地想尖叫！

　　“我妈，我妈妈，也快回来了，她，她会，会找我的！”

　　“别急~！你妈知道我家今天没人！明白了吗？”恶魔继续在小林墨耳边喃喃细语。

　　又一道闪电划过，照得小林墨面无人色，瑟瑟发抖！胃里翻江倒海，欲要喷涌而出！

　　当小林墨欲用中午吃进肚里，哦！再加上刚在燕子姐姐家吃的那块西瓜，消化到现在还剩下的秽物来镇压恶魔的时候，恶魔的救星来了，不无遗憾！

　　“咦！门没锁！”

　　吱呀一声，大门打开。“爸，你在家吗？”

　　“在！在！”恶魔带着没来得及出剑的勇士从昏暗的房间里出来。“你们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是说要到晚上的嘛？”

　　“看完电影，本来是要去南大街逛逛的，这不，下大雨了，就没去，直接回来了。”“哟，小墨也在呢！怎么一脑门的汗啊，衣服都是湿的！干嘛了这是？”

　　“他啊！刚才来燕子她家，没人，又下雨，淋着了！我让他来家里玩会儿，等雨小点再回去！”勇士还在平复刚才即将要战斗的紧张情绪，被恶魔人模人样地抢答了。不过没关系，重要的是，他没费一兵一卒就可以囫囵个的回家，这点是值得庆幸的。

　　小勇士林墨回家后，直接开了爷爷奶奶的房门，躲了进去，然后反锁上，谁来也不开门。妈妈在门外叫了半天，他只当这屋里没人，不给一点回应。

　　在小黑屋的时候有小勇士附身，现在回家了，小勇士也回家了，只剩下他自己了，浑身发抖，上下牙齿都在打架。不知是淋了雨凉的，还是被恶魔吓的，或者被恶心到的！

　　“小墨呢？下雨天他跑哪儿玩去啦？”爸爸回来了。

　　“挪！在这屋里，把门也反锁了，怎么说都没用，就是不出来，也不说话！”妈妈骂骂咧咧地走了。

　　“小墨！把自己关在里面干嘛呢？快出来！要吃晚饭了，今天爸爸买了五香牛肉回来，快点出来吃！”

　　“爸爸！”林墨站在门内，呐呐而坚持地说：“你去打电话把爷爷奶奶，还有姐姐叫回来吧，等他们都回来了，我再出去！”

　　“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来，把门打开，和爸爸说说！”爸爸有点着急

　　“没事儿，等他们回来了再说！”

　　外面半晌没声音“那你不吃晚饭了？”

　　“吃！从窗户那儿递给我！”虽然害怕、恶心，但饭还是要吃的，不然明天没力气了。

　　“这孩子怎么了？下午我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四十来岁的爸爸，这会儿有点担心和发慌，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但又无能为力的无力感。

　　爸爸从窗户口给林墨递进来一个馒头，一点五香牛肉，还有一个荷包蛋。“电话都打了，你爷爷奶奶，明天早上就回来。你姐上班的地方是花店，周六周日的特别忙，不太好请假，她找她们轮休的人去换班了，也明早回来。”

　　“嗯！谢谢爸！”林墨小口小口地吃着，现在平静点了，但还是有点抖，脸色也不怎么好。
　　外面雨停了，风还在呼呼地刮着，时而还闪电划过，林墨蜷缩在爷爷的那张躺椅上，开着昏黄的灯。

　　半夜的时候，妈妈又来敲过几次门，像是要和他说些什么，但林墨都不予回应。只蜷缩在椅子上，沉默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