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路》我要上幼儿园

13、第 13 章

　　除了学校附近的路灯之外黑漆漆的，刷卡走近了大门。
　　门卫室早已关了灯，不知是不在还是已经休息了。
　　听着身后的脚步声，李一一微微的松了口气。
　　四个老师在杜老师家吃饭，她喝了两瓶啤酒，不至于醉，但也不是毫无影响，朦朦胧胧的。向杜老师告别，出来后又向另一位老师告别。他们两个顺路。路过他家时，她好怕就一次和他道别。

　　幸好没有，没有人说话两个人并排走在小路上。
　　小镇的晚上没有车经过，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和风声。
　　进了小学的，李一一放慢脚步，和身后的人并排着走路。
　　月亮不知躲到哪里去了。又开了小学与中学中间的门。
　　岳城站在门外，李一一站在门里。双方固执的坚守着。
　　不知过了多久，面前的人身影终于动了。
　　走的很慢很慢，她希望这条路可以更长，没有尽头。
　　不想说话打破这份安静，也不知从而说起。放假的学校夜晚静悄悄的。周念常说，要是她自己一个人住在这里肯定会害怕的，静悄悄的。害怕她到没感觉，这真是心理作用，这里其实最安全不过了。哪有人会闯入放假了的学校。

　　到了宿舍门前，看着站在那的人，她想近一点看清他的面容，抚平冷冽的眉眼。也许是向黑夜借了胆，也许酒意装了胆。她抬起手，伸出去，尽力控制着心跳声，慢慢的摸向了对面人的脸。
　　心跳快到嗓子眼了，她生来寡淡，这样情绪的起伏不多见的。她不眨眼，固执的认为只要一直看着，就能摸到，看到的。

　　在微抖的手要触摸上的那一瞬，对方侧了脸。她什么都没摸到，指尖连脸侧都没有碰到。

　　知道即使坚持，对方也不会如自己所见。

　　转过身，向宿舍走去。

　　没有开灯，站在窗前向外看去。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估计人早已走了，毕竟礼节的送到了。

　　她不知，她躺在床上时。外面的人向后退了退，退到了宿舍门前的大树下，就那样的站着。目光没有焦距，看看天，看看前面，看看周围，哪里都是黑的，哪有光亮可以让他看清。知道手机传来了震动声，他静音，缓缓的向学外走去。

　　出了学校，他把电话拨过去。
　　“做什么呢，没接电话”像闲谈一下。
　　“诗琪呢。”他沿着回家的路走着。
　　“睡了。”
　　顿了顿，陈丽华听到了那面的风声，“还在外面呢。”

　　“嗯”
　　想问干什么呢，以她对他的了解，他的生活就是一直这样，不爱热闹，也很少出去玩，至于晚归更是少而有之。

　　“明天看房子去。”
　　两个人不知何时就连说话都不知从和说起了。
　　“要是合适了就买了。”说买房子也有一段时日了，没有看中的，要么就是太远要么就是格局，再有就是格局好平米太大价位也太高。

　　“手续多会办的”。

　　伤了本就不多的情，这样结局也再所难免。

　　“如果不急，就等两年吧”他疲惫的声音。
　　她提出来了，他同意了，这是他们默认的。她当时不知道看着没有反驳挽留的人，她是怎么安慰自己的。两个人的矛盾有，只要她不挑破不坚持，他就会一直下去。

　　她说什么他都同意的，他不同意的事情，她怎么说也不用，即使用离婚作为代价。她当时想，都这样了，也不在乎离不离了，然话说出口了，总要继续下去。

　　现在对方不同意了，她竟没有生气。或许她根本就不想离婚吧，即使有争执。
　　她不想去追究原因，是为了孩子还是什么。

　　“你看着买吧，我明天给你把钱转过去。”

　　“要是买了，办手续你不来？”试问的语气。

　　“不用，直接你办就可以，以后是你们住的。”

　　挂了电话看着空空的家。
　　三间小房，中间是客厅，客厅后面是厨房，左面是卧室，右面是书房。
　　他坐在沙发上，看着屋中摆着的照片。照片中的小孩笑闹着。用手支这脸，响起的是那双眼睛及目前的情况。

　　婚还是先不要离，不要让她觉得有一丝的可能。他相信，她固执是固执，但是还是有要坚守的。都要有所坚守，他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