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路》我要上幼儿园

11、第 11 章

　　在其中考试结束一周后的周五上午开了家长会。
　　李一一配合二班班主任张小梅老师准备家长会。
　　家长会结束，学生们都回家了。老师们也都下班了。
　　学校大多年轻的老师，在县里，市里，买房子。每天开车来回的跑。有的小学和中学老师拼车结伴上下班的。
　　用杜老师的话说，这不住在城里，不用堵车，自己还非要经历上下班长途的瘾。
　　这个小镇，镇中心也盖了两个小区的楼房了。好多在镇上上班的老师，镇医院的，派出所一些有职位和条件好点的镇上人在那买了楼房。
　　但是好多的年轻人，不管是出于何因考到了镇山，又为了何因住到城里，就这样每天来回跑的。偶尔刮风下雨下雪，就住在学校的宿舍里。
　　“出去呀”这是门卫的李老师。他以前是村里的小学老师，后来村里小学合并到镇上，好多村里的老师就在镇上的学校做起后勤工作，就等着退休的了。
　　“您还没回去的。”女儿在镇的医院上班，放假时每次都回去吃个饭，再回来。一般周六日学校里就剩下她和这个门卫李老师。
　　学校食堂在学生放假后就也关了的，不提供饭了。周一一一般就是自己在宿舍煮点面熬点粥，要不就出去去镇里的小店吃一点，在买一点水果和日用品。
　　从小学的大门出去一直像东走大约四里路，走上三十多分钟就到了。
　　镇上大大小小也四个大一点的饭店。现在家里有红白喜事的，好多都来镇上举办，不在家里了。
　　今天的二班家长会，六十多人的班级，来了四十多个家长。张老师这来的也很多了，好多在城里打工的冬天没活就回来了。
　　这四十多个家长里，竟然有一半是老人，爷爷奶奶的居多，也有姥姥姥爷。
　　张老师说，这些不是去外地打工的，就是离婚的。老人来的这些多数是离婚的。
　　看着学生们神情自然。那时她最怕的就是开家长会，她是班里唯一一个父母离婚的学生，就是整个年级那会也不多。
　　她每次都是安静的站在奶奶身后，顶着周围人的目光和看着奶奶直挺的背影。
　　那时离婚不是常态，她不喜欢她备受瞩目是因为这一点。

　　班里一个女生叫孙思雨，是奶奶来的。张老师说就没见过她的爸爸妈妈，但是还是要给他们打电话说一下的。不好好学习，天天就上蹿下跳的。其实这个孩子很安静，课上不多话，课下也不爱活动。说的上蹿下跳就是说的谈恋爱。

　　每次下晚自习后，教务主任每次都路上拿着手电筒，到处晃，教室后面，墙角，每一个昏暗的地方。
　　同行的老师一起，就说也不知道这些孩子在一起能谈什么，除了生理和心理的一点好奇和满足。

　　以前抓的不严，听张老师说，前两年一个初二的学生怀孕后，学校对这方面抓的可严了。都不知道这个学生怀孕，上课晕了，去校医室检查才知道，都三个月了。学生自己也不关心月经正不正常，在说这年纪小，不规律的也很多。

　　检查出来之后就通知家长，家长当着全班的面把孩子打了，又骂了老师，又跑去校长办公室闹了一通。最后男学生和女学生都回家了，学也都不上了。就是初一六班刘老师她以前带的班。
　　你说她冤不冤，被骂了一通，要不是拉着就差打了。孩子在学校是老师的责任，问题是孩子她也不光是在学校啊，最后才知道，这孩子父母没事就出去打麻将，平时就一个人在家。这不是在学校出的事，可是还是说学校没教育好，把孩子送到学校不就是要教她的吗。

　　得和孙思雨的父母通个电话，这爷爷奶奶哪管得了。在说这也管不了，也就像野火，越放越旺。

　　正在她慢慢走路思绪外飞的时候，被身后的声音给吓一跳。
　　“李老师，我正要去学校找你，门卫老李那说你来镇里了，走了不一会。我想着准能遇上。”到了身边停下了自行车。
　　“是去吃饭吧。”
　　“嗯。”
　　“我一个人也是懒得做饭，做多了就吃剩饭了，做少了不够起锅的。”
　　“是呢。”杜老是看着永远都是一副精神饱满的样子。圆圆的脸带着笑，让人觉得很亲近。

　　“我说晚上吃火锅呢，一个人吃也没意思的，就叫上你，看学校还有谁的，估计也没了，就你一个。”
　　“嗯，走时看宿舍都走了。”
　　“小张老师呢，就是新来的美术老师。”也是偶尔住校偶尔不在的。不在一个宿舍，一般都见不到。
　　“应该不在的。”
　　“听说谈了个对象，是市里的，好像很厉害，指着对方能把她给活动到市里去呢。”
　　李一一笑着说“您知道的真多。”
　　“就这么大个地方，能不知道。你看看一天三套衣服的换。”
　　这倒是，尽管李一一不怎么爱关注别人。但每次看到时都会发现，衣服好像是都不一样，要是仔细看就会发现，上午一身，下午一身，晚上要是有晚自习，就又换了一身了。

　　“小姑娘长的好，爱美也正常。你说这把自己的工作交到别人手里的，算怎么回事。”
　　“现在的年轻人，今天好，明天分的。好不容易考上的，调了市里了，要是分来，再回来就也难了。”这确实是，现在每年考教师的人都在增加，考县里市里的竞争太大，就很多选择了镇上。现在交通方便了，明年县里到镇上就通公交了，一个小时一趟。市里到镇上也通公交了，两个小时一趟。

　　两个人边走边聊天，到了镇上一人吃了一碗面。

　　开始买吃火锅的材料，“小李爱吃什么。”
　　“都可以。”
　　“这叫什么话。”
　　“比较爱吃肉，我来拿上两个肉的。”
　　“肉就不用了，我妹妹前几天杀羊，给我送来的羊肉，我上个星期来切的。”

　　买了一些蔬菜水果之后，车筐，车把，车后座都满了。

　　李一一推着自行车，“小李，你也买上一个自行车，这还是方便的，不然每次买东西都拎回去的，也不轻的。”
　　要是留下来，就买一个也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