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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戒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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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心阁。
云阳首座,青蓝碧水纹袍,手握戒尺。
“请戒律!”
云阳大声说道,早有两人抬着一口箱子来到前面。
“谁啊?”
“谁知道啊?”
“这有好多年没有请过戒律了吧?”
“可不是吗,我来了三年,只是听说,从来没有见大师兄请过戒律!”
“今天不知道谁要倒霉了!”
“还能有谁,我看,风流云没准是跑不掉了!”
“我觉得也是,这小子才来了几天,你看看他犯了多少事儿?”
“别说了,别说了,戒律请出来了!”
众人交头接耳,大师兄请出戒律,这还是头一遭。不知道是谁犯了多大的过错,才能让大师兄请出戒律。
一阵喧哗之后,又归于平静。
“碧水堂规,凡八百条。皆为师组所制,为的是警戒后人。今天,有人所犯戒律,堂规不能容。故请出戒律,以示惩罚!”
云阳讲完,站起身来,跪拜戒律,口念咒语。片刻之后,云阳站起身来。打开那口红色的箱子,从里面拿出一把三尺左右的木棍。这木棍通体鲜红,如同血一般的颜色。
“这就是戒律?”
“恐怕是啊!”
“戒律不应该是一本书吗?”
“这......”
“这明明就是一根红木棍嘛!”
“师兄,你小点声!”
“安静安静!”
众人安静下来,云阳紧握戒律,举在空中。
大声道:“行戒!”
那根红色的木棍瞬间飞在空中,开始围绕着左右人旋转。如同点名一般,在每个人的头顶上都停一下,点点头之后,才飞向下一个人。
众师兄弟们都被这木棍整的手足无措,混乱的嘈杂声不绝于耳。
“师姐,这是干什么?”
风流云看着前面飞在其他师兄头顶上的木棍,小声问道。
“小兔崽子,那是戒律,肯定是咱们当中有人犯了大错,堂规都不能惩罚了。”
“哦!那没我啥事儿!我最近有没有犯过错!”
“小兔崽子,你不会背着师姐我犯了什么大错了吧?”
红色木棍恰好飞到婉清头顶,风流云看着那根红色的木棍。如同通人性一样,立在婉清头顶之上,画了一个圈之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又画了一个圈,停下来又点点头,这才飞到其他的师兄那边。
“师姐,那棍子为啥在你头顶转了两圈?”
“我会知道?”婉清看着风流云,她隐隐约约觉得肯定是风流云这小子犯了什么错:“一会儿看看在你头顶转几圈!”
戒律在其他师兄头顶徘徊之后,径直朝着风流云飞过来。然后悬停在风流云的头顶,在戒律转了一圈之后,像一位老者一样,在哪里半天不再动弹。
众位师兄看着风流云,果然又是这小子。
能被戒律惩罚的人,究竟是犯了多么大的错?众人都在揣测,只有风流云像个没事儿人一样,开心的看着头顶的戒律。
风流云看着那根木棍,怎么看怎么觉得像个老年人。不但转圈如同老人在散步一样,连点头都是慢悠悠的,似乎是认可什么,但又不太认可。
“喂,老人家,你干嘛在我头上不走呢?我又不认识你,更没有惹你,你赶紧走吧!”
那木棍竟然听懂了风流云的话,在空中摇了摇头,又对着风流云的头轻轻的打了一下,之后才像获胜者一样在空中上下跳动。
“你能听懂?”
风流云摸着被打的地方,他不相信这根木棍竟然能听懂自己说的话。
棍子:当然能听懂!
嗯?风流云瞪大眼睛,赶紧看着周围的师兄们。
“你们听到没,这棍子在说话,在说话!”
众人一片哗然!
有人讥笑道:“小师弟不会是被吓傻了吧?”
婉清碰了碰风流云,问道:“你在说什么胡话,戒律为啥还在你头上,你到底做了什么?”
“师姐,你没听到棍子说话吗?”
“你发什么神经,棍子哪儿会说话!你还有什么事儿瞒着大师兄,赶紧说出来,不然你就惨了!”
风流云看着大家的表情,心里开始琢磨,难道大家都听不见,只有自己才能听见?
棍子:对,只有你能听见!
风流云一惊,不是吧,我心里想什么,棍子也能听见?
棍子:对,能听见!
那好吧,风流云打定注意,索性也不开口了,就用想法交流吧!
棍子:甚好!不足为外人道也!
风流云:他们为什么都这样看着我?
棍子:庸碌之人,常常以庸碌眼光看人!
风流云:棍子,您是?
棍子:我是碧水堂戒律!
风流云:棍子,这我知道,大师兄说了!
棍子:那你想问什么?
风流云:棍子,您是什么?
棍子:我是碧水堂戒律!
风流云:……
棍子:……
风流云:棍子,我是问你一根棍子,为什么会说话,为啥你是戒律?
棍子:你既知我是戒律,还敢一口一个棍子?
风流云:那我怎样叫您?棍子先生?戒律爷爷?
棍子:……
风流云:你看,叫你这两个名字,你都不太满意嘛!
棍子:我有名字!
风流云:那您得告诉我啊!
棍子:赤炎!
风流云:吃盐?
棍子:……
风流云:你看,您不说话了,那肯定是吃盐!
啪!啪!啪!
众人眼前,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眼睛往上看这头顶那个红色的棍子。
而那个棍子不停的在前面头顶转动,摇摆,点头。突然又照着少年的头,狠狠地打了三下。
风流云:干嘛打我?
棍子:是赤炎!
风流云:好吧!你为什么能说话,而且只有我听得到?
棍子:我不想让他们听到!一群没用的东西!
风流云:……
棍子:你与众不同!
风流云:我?
棍子:是你!天资聪慧,骨骼惊奇!
风流云:真的吗?我第一次听说!哈哈!
棍子:只是缺乏历练,符咒画的太差!
风流云:这你都知道!
棍子:赤炎无所不知!
风流云:……
棍子:今日人多,我且隐去,改天与你详谈,今天暂且到此。第一次聊天,你很符合我胃口,今天送你个大礼物。
风流云:大礼物?
棍子:对,大礼物!
一阵眩晕,风流云头痛欲裂,还未明白怎么回事,赤炎发出强烈的红光,把风流云紧紧地包裹起来。在那片红光里面,风流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疼痛:他只觉得全身的骨头像是被人一点一点的折断——抽离——重装!不到半刻,一直死撑着的风流云终于失去意识,整个人也如同落叶一般、在红光中缓缓的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