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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火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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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格尔木看他扶上轮椅的扶手,犹豫片刻,还是走过去,轻轻挽起杰森瑞金的两个胳膊,在对方略微惊讶的目光中,抱到轮椅上,不过这个惊讶并没有太久,只是一瞬间便隐藏起来。待塔格尔木将他扶好,抬头时,他依旧是一脸淡然,仿佛所有一切与他无关。
缓缓推动轮椅的轮子,在湿润的泥土上明显有一些吃力,轮子压过的地方留下两道潜痕。塔格尔木跟在他后面,才发现这个公寓和其他的有些不同,公寓门口的楼梯上简陋的安装了两个木板,用以轮椅的上下,不过木板仿佛已经用过很久,边缘有些发黑。
塔格尔木在杰森瑞金上去后用脚轻轻踢了两下,果然里面的木头都已经松动了,不知道何时就会断。塔格尔木进屋后,只觉得比外面还要冷上几分,虽然他家里很穷,生活的地方也常年战乱,家里时常没有饭吃,但一家人在一起终归是非常快乐的,即使是在最寒冷的冬天,他都没有体会过这般寒冷孤寂。房间里的家具一应俱全,地面那里都非常的洁净,壁炉里面也同样干干净净,也难怪那么冷,一点人气也没有。
杰森瑞金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间,没有交代一些事情,塔格尔木不是他的第一个侍仆,不过没有人留下罢了,他的房间是在一楼,这房子本身是有两层,外加一个阁楼轮子压过地板发出“吱叽”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难免有一些刺耳,塔格尔木难得皱眉,向杰森瑞金的房间走去,抬起手在门前犹豫片刻还是放了下去,低声说:“伯爵,我可以点燃壁炉的火吗?”之后一直等在门口,直到塔格尔木感觉自己的脚已经麻木感觉不到寒冷时,房间里才传出一声“嗯”,声音很低,若不是这屋中连风声都没有半分,塔格尔木一定会认为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没有再想太多,塔格尔木几乎是立刻转身,房间很大,壁炉也不小,但是塔格尔木却皱着眉。壁炉里面干干净净,处了灰尘一无所有,他没有再去请示杰森瑞金伯爵,因为他觉得伯爵根本不会主动叫自己,便直接走到屋外。
杰森瑞金听见外面不停走动的脚步声,翻书的手指微微停顿,纤长的睫毛微掀,看到外面的人影挥动着许久未用的斧头,砍着不知存放多久的柴,他一直都在自己简单的做饭,知道那些柴因存放太久,加之近来的阴雨天气,散发出霉气。
塔格尔木感觉柴够用了,将院子简单打扫一下,进门之前又看了一眼院子,“看来明天要好好打理一下了。”壁炉很快升起火来,房间里面逐渐温暖,塔格尔木又到厨房,看到厨房的炉中有柴屑,微声道:“还不算太坏。”
不多时,一份热腾腾的晚饭就做好了,塔格尔木放到餐桌上,走到门前,“伯爵,晚饭好了。”没有多余的话,再次站在门前等,不过这次门内很快就有了反应,门缓缓打开,杰森瑞金从他身边经过,塔格尔木在伯爵越过自己的之后,立刻跟上,扶上轮椅后面的扶手,开始推着他走,杰森瑞金手在轮子上顿了一下,轮子还在往前走,由于惯性,身体向前冲了一下,塔格尔木长臂一揽,右手环住他的肩膀将他拦住。
杰森瑞金呼出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坐姿,用手将自己肩膀上的手抚去,塔格尔木自知失礼,连忙站好,再一次握住扶手,推到餐桌前,垂手立在一旁。
“你今年多大了?”
塔格尔木呆滞一下,立刻回答道“17。”杰森瑞金点头,这一次给他送来的人格外的小啊。
“路上走了多久?”
“不知道,没有数。”
塔格尔木真的不知道走了多久,不知道自己什么时间离的家,不知道在路上走了多久,现在又是什么时间,一时间,偌大的房间里再次安静下来,只能听到温暖的火花崩发出的细致声响,在寂静的房间回转……
“你,叫什么名字?”
“伯爵,我叫塔格尔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