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四颗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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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巴克比克的帮助下，我再次成功打破了自二年级开学以来没有进过校医院的记录。
“我保证我没有任何问题。”我坐在医疗院的床上，面对着严肃殷切的庞弗雷夫人再三强调。
巫师强于普通麻瓜的特殊体质使我免于丢脸的成为被巴克比克压死的第一人，不然我一定会以出色而离奇的死法荣登霍格沃兹当年奇葩新闻的前十范畴。
但是确实该给巴克比克减减肥了……我忧郁地想。
“亲爱的，要不要我为你请假回家休养？”达芙妮有些担心地守在我床边。“我想也许我应该联络一下爸爸……”
“千万不用！”
我浑身上下都充满着抗拒，不管怎么说差点被一只大鸟压扁这种事情听上去都丢脸极了。
“动作快点的话，我觉得还能赶得上接下来的草药课。”
“建议不要，亲爱的。庞弗雷夫人说你起码得在床上躺整整一周。”达芙妮说，“哦……潘西。”
事实上德拉科和潘西也在医疗翼，德拉科没有受伤，但似乎也受到了一点惊吓，尽管他恢复过来后死活都不肯承认这点。
“阿斯！”他大马金刀地走过来，独特的喷气式口音一惊一乍，“告诉我你想怎么处理那只该死的怪鸟？如果你想油炸的话我建议最好不要，这只可恶的怪鸟肉质很老。”
“我根本不想处理巴克比克。”我说，“它是我的朋友，我不可能对我的朋友做任何事！”
“那只蠢家伙是你的朋友？”他不屑一顾且诧异。
“那我是你的什么？我居然要和那只蠢家伙相提并论吗？！”
我平静地说：“你是达芙妮的朋友，当然也是我的朋友，但是巴克比克不一样。”
他愣了一瞬，脸上似乎有些难堪的红晕。“……哪里不一样？”
潘西连忙说：“谢谢你阿斯，我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为德拉科挺身而出，你……”她顿了顿，语气莫名晦涩，“德拉科，不在乎你的人是不会这样做的。”
达芙妮说：“因为我们是朋友！这种事情不是理所当然吗？”
“是吗，阿斯？”潘西看着我，“我们会是永远的朋友吗？”
对这样时不时冒出来的试探，我只觉得可怜又讽刺。
“梅林都不敢保证永远。”我冷声刺了一句。
她的脸色眼睛可见地变了，只有德拉科还在执拗。“你别捣乱潘西。阿斯……哪里不一样？”
“哪里都不一样。如果你瞧不上巴克比克，但至少是你先激怒的它。”我有些疲惫地靠在枕头上，“看在我帮你的份上，麻烦忘记这件事情，给我一个清净。”
“如你所愿。”他冷冷地打量过我，扭头跨出医疗翼。
潘西追了出去。
“你不该那样强硬的……”达芙妮有些忧心地说，“你不知道在你昏倒过去后，德拉科很担心你……我是说作为朋友，他还和波特那行人吵了一架！还放话一定会解决掉巴克比克……”
“哈利他们来过？”
“这不是重点——”达芙妮败在我的眼神下，“好吧，是的，他们是来过，但你知道庞弗雷夫人不允许那么多人来打搅。”
“确定不是你们赶走的他？”
达芙妮猛地看我：“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说，“我并不需要德拉科替我吵架。”
达芙妮深吸了口气：“从醒来开始你就一直在唱反调，为一只伤害你的怪鸟，为一个和我们相反立场的格兰芬多……罔顾我们对你的一片心意，甚至不惜吵一架！这就是你的想法吗？你不要你的朋友，难道也不要你的姐妹了吗？阿斯？”
“不是我不要你！达芙妮！”我对她吼，“是你先不要我的！”
她似乎被我吓住了，满脸的愤怒和错愕凝固在刹那。
医疗翼的屏风后也发出了什么声响，但似乎又是错觉，仔细一看什么人都没有发现。
我紧闭着眼，捏着被子缓缓平静呼吸：“我不是从前那个跟在你们身后的小孩子，我有自己的思维，我有自己的感受，我也有自己的想法！我想做什么事都会自己去做，不需要任何人打着为我好的旗号去‘替我’做任何事。”
“这些天无聊的时候一直都是巴克比克陪着我，如果你还在意我，那请不要剥夺我仅有的这些快乐。”
“伤害我的不是巴克比克。”我不再看达芙妮，将视线转移到窗外，轻声说，“从来都不是。”
漫长的沉默中，我听见空气中有些粗重的呼吸声。
“……我明白了。”许久后她说。
“我很抱歉，阿斯，但是，关于格兰芬多，我们是天然立场的敌人——这句话永不收回。”
达芙妮走后病房就只剩下我一个，至少表面上来看如此。
我面无表情地开口：“出来。”
空气里似乎安静了一瞬，很快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你怎么知道还有人在？”
“糖浆饼的气息，”我看着空气中渐渐显现出的人，“病房里没有其他人需要探望，会偷偷躲在这里，身上有薄荷和糖浆饼味道的，除了哈利波特还有谁？”
“巧克力枫糖浆饼。”他站在不远处，不自然的表情很快退去，嘴角似乎想要上翘，又被强行压住，因而显得有些怪异。“猜对了。”
我努力打起精神：“有奖励吗？”
哈利提着小手提袋走过来，“斯莱特林加十分——如果我有权利的话，我会这么做的。”
我笑了声：“谢谢。”
哈利有些拘谨地在一边坐下，手里还挽着隐形衣：“还好吗？”
“如你所见，记得帮我减少巴克比克的食物。”
他重重地点了一下头。“我也听见庞弗雷夫人说——”
“呃。”他有些窘迫地舔了舔唇，似乎有话却不知从何说起：“阿斯，嗯……我……我不知道这样给你带来了困扰——我并不是故意偷听你们的话！我只是……”
“没关系。”我说。
我知道哈利抱歉的是什么，毕竟达芙妮临走时留下的话还萦绕在耳边——“我并不是在逼你做选择，只是再这样下去，你迟早都会做出选择。”
我问：“别人怎么说不重要，你怎么觉得呢？哈利？”
哈利思考了会儿，郑重地说：“即便是现在……得说实话，我确实不喜欢斯莱特林，但是……”
他看着我哽了哽。
我说：“我们是朋友？”
他一下子放松下来，笑得有几分孩子气：“当然。我们是朋友，不是敌人。”
糖浆饼确实是下午茶的好选择。
我咬了一口他送来的糖浆饼，甜甜的糖浆冲淡了嘴里的苦涩：“我知道学院的偏见一直存在，可很多时候，巫师们不是出于偏见而对峙，而是偏见先一步影响他们做出选择。”
“哈利，或许有一天我们也会不得不做出自己的选择，但在那之前，我不会先被偏见左右选择。”
“……”
哈利抿抿唇，低下头默不作声地飞快吃糖浆饼，真不敢想象，那么大一个的糖浆饼居然眨眼间就被他吃完了。
“等你好了之后，我们一起去看巴克比克吧！”
***
也许是白天的事确实太多，入夜后我睡得极沉，在我的印象中，很少有这样一夜无梦的时候。
第二天醒来，刚睁开眼睛，我差点就被灼眼的光刺到。
仔细一看，柜子上不知何时放了一个金色飞贼。
以及金色飞贼旁边的男生。
“终于睡醒了吗？睡美人。”略调侃的语气和他冷淡的脸色不太融洽。西奥多头发似乎比平时要凌乱一些，还沾着一点湿气，他抱着双臂俯视我。“相当令人羡慕的睡眠。”
“金色飞贼！”
我大脑自动忽略掉他的嘲笑，小心翼翼捧起金色飞贼，嗓音差点劈叉。“是真的吗？哪来的？”
西奥多说：“买的。”
“不是只有追球手抢到了才算吗？还能买？”我困惑了。
“当然不能买，所以这是个假的。”
“啊？”我有点失落，“可是看上去一点都不像假的啊。”
西奥多声音严肃：“其实这是蜂蜜公爵屋新出的金色飞贼巧克力。”
我咬了一口，差点把牙崩掉！
西奥多飞速抓住我的手，却还是晚了一步。
我捂着腮帮子，含泪用眼控诉：这不是巧克力！大骗子！
罪魁祸首叹了口气，不知为何，还能从中听出一点无奈。
他轻哂：“你是笨蛋吗，阿斯？”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四颗糖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