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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林风个人向2 ...

  •   如梦给林风留了一笔钱,加上他小小年纪,已经颇有生存头脑,顺利读完了小学。
      又读了几年中学,一次,有人向他收保护费,林风不肯给,对方便带着一群人将他叫上了天台,正准备动手,却被林风狠狠的收拾了。
      离开校园,林风无事可做,想看看自己这些年所学成果,便在庙街一角摆起了小摊,帮人算命解卦
      林宇上了少年警校,时常跟他讲述学校里的魔鬼训练。
      那时,他并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穿上警服。
      某天,林风遇到了那个害死他婶婶的人,
      这些年,他已经忘了自己做过的恶事,但林风永远记得他的那双眼。
      “喂,靓仔,灵不灵啊?”
      林风一脸冷淡,没有回应。
      那人自以为大方的抽出一张钱拍桌上,“帮帮忙,看看哪匹马会赢,赢了我分你一半”
      附近数人围着小卖铺的黑白电视,嘴里兴奋的喊着数字。
      林风抬头看他一眼,目光灼灼,
      “哪匹马我算不出来,但我算出你害死过人,人在做天在看,你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殊不知,举头三尺有神明,我劝你还是早点去自首,负责早晚有自食恶果那一天”
      “痴线!”对方瞬间变脸。
      林风恨不能上去踹他两脚,但他知道那样没用,反倒脏了他的脚。
      拍案直指林风,
      “靓仔,我警告你,别在这儿装神弄鬼!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杀人,你是差佬还是法官?”
      林风将他手推到一边,今时不同往日,别说他一人,就是多来几个他也不怕。
      那人打量他几眼,被看的头皮有丝发麻,
      恶人都是欺软怕硬,转个身,骂骂咧咧的走了。
      那几天,他运气好的出奇,每次从赌场出来,都是春风满面。
      然而那一天,他走到巷子里,旁边突然有人蹿出来,把他拉到无人处“打劫!”
      他刚赢钱,自然不肯给。
      想不到对方居然有枪,枪响时,他看着胸口血淋淋的洞,似乎不可置信,想不到真让那小子说中,早知真去自首,也好过现在这样死于非命。
      只不过现在后悔,也迟了!
      很快,有人发现巷子里有人躺在血泼里,死不瞑目。
      林风路过时只淡淡瞥了一眼,回去后,去婶婶墓前一扫往日阴霾。之后又去牢里看望林家栋,把这个消息告诉他。
      这些年在牢里,林家栋表现很好,因他患上绝症,里面的人看他没几年活头,打算提早放他出狱,给后面的腾点位置。
      兄弟两来接他出狱。
      终于重获自由,林家栋没有想象中那么兴奋,
      他老了很多,说话有些无力。
      林家栋准备重操旧业,林风一开始并不同意,知道他身体不好,不能劳累。
      可林家栋执意如此,林风只好陪同。
      这日,林风像往常一样路边摆摊,丧彪带着小弟从此间路过。
      几年不见,他派头更大,身边跟着一个能说会道的小弟,人送外号口水权“大佬,就是他,听说很灵的”
      “是他?”
      “就是他,我听烂命坤死前提起过他”一旁四九仔插话。
      脸上墨镜摘下,“我怎么看着有点面熟?之前卖鱼的小贩,现在变大师?”
      “大佬你忘了,之前有个女非常难对付,可能那之后跟她学了一点”
      “管他呢,现在这里是我的地盘,谅他也不敢耍花样”
      风水轮流转,旺角那帮人因为内讧现在是一盘散沙,附近地盘便都被他收了回来。
      晃晃悠悠走过去,
      “呦,小子,咸鱼翻身了?学人家做大师?你行不行啊!”
      林家祥就在附近,看到有人要找林风麻烦,顿时扔下手里的活,跑过去,“小风,发生什么事了?”
      “你居然也放出来了?怎么?这几年在里面感觉怎么样?”
      林家栋早已学会忍耐,拉着林风欲走。
      底下四九仔拦住去路。
      “你们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算命嘛!”
      林风一看,按下林家栋的手,“uncle,没事的”
      正在这时,有人喊口号示威,一浪高过一浪,一群人举横幅浩浩荡荡走过来。
      政府长期的压榨,□□的趁火打劫都让这些底层小民忍无可忍,终于在沉默中爆发。
      丧彪一行想要避开风头,四九仔们护送着丧彪,被附近的人东推西攘,佛牌不慎掉落在地,被一旁的林风捡到。
      林风拿着佛牌,一瞬间察觉到古怪,邪术,旁门左道。
      佛牌分正、阴两种,正牌通常表现为象神,崇迪这类正统佛像,而阴牌却加入阴物构成,有些利用不正常死亡人士的尸骨甚至胎婴制作,佩戴者须时刻供奉。
      沐浴时不宜戴着佛牌,丧彪洗澡前都会取下。
      发现佛牌丢失,丧彪第一反应是担心,法师说过千万不能丢,丢了就要惹祸上身,立马让四九仔们去寻。
      一阵天旋地转,丧彪突然躺地,不省人事。
      口水权推了半晌,见于事无补,正要打电话叫人,底下四九仔回来了。
      丧彪悠悠转醒,看到佛牌被找回来,一把抓过。
      “太好了”
      “大佬,多亏我眼尖,就在路边井盖的缝隙里”说话的叫傻强,人如其名。
      丧彪点头,裤袋里掏出几张大金牛全部塞他手上“拿去吧”
      “谢谢大佬”
      隔天打麻将,一向手气好到出奇的丧彪却连输十二圈,气的他推倒重来,还是输。
      “丧彪,别是输不起吧”
      几个老红棍,平日里没少给他气受,偏他天生反骨,不服管。
      一只脚踩凳子上,丧彪直指对面,态度极其嚣张,“谁看见了!你看见了吗?还是你!”
      标叔的手下看不下去,想要出声,被标叔制止。
      丧彪带来的人也想翻脸,双方剑拔弩张。
      标叔老精明,面无表情教训后辈“丧彪,好好管管你手底下的人,别动不动撂挑子,知道的以为你不懂规矩,不知道还以为我们一帮老不死的怕事”
      “规矩!规矩!标叔,你别怪我讲话不中听,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拼的是义气,挨的是刀子,现在靠的是脑子,谁搞钱多,让兄弟们有吃有喝,兄弟们就跟谁”
      带一帮四九仔离开,一路上,丧彪越想越奇怪,那个法师明明跟他说过逢赌必赢,怎么突然不中用了?难不成?
      “去,把傻强给我找来”
      四九仔们将傻强找来,
      丧彪问他:“那天捡到佛牌时发生过什么?”
      傻强:“没发生什么啊?”
      “你给我好好想,想不出来,我要你好看”
      “真的没什么”
      “我提醒你一下,你捡到佛牌时遇到什么人?”
      “没什么人啊,对了,算命那小子当时就在附近,还看了我一眼”
      “一定是他……你们几个把他给我带来!”
      一行人气势昂昂的去,灰头土脸的回来。
      桑彪一看,“怎么回事?人呢?”
      “大佬,那小子可厉害了,不知道在哪儿学的功夫,几下就把我们撂倒了”
      “什么!”
      “要不再多带些人?”
      早先赶走了一波,又来一波。
      这次人更多,林风虽不惧,但真动起手来,还是会危及无辜。
      眼前被围水泄不通,林家栋在外围看到有人要找林风麻烦,不由得着急,“你们想干什么?”
      “靓仔,跟我们走一趟”
      眼下这情形,不走怕是不行了。“我可以跟你们走,别吓着我阿叔”
      “快点走,别废话”
      林风同他们去到无人地方,对方见他止步不前,上前推搡,林风抓住他一只手,卸了他胳膊。
      其余人亦不是他对手。
      林风正打算回头,有脚步声急匆匆靠近“小风,快,你阿叔被人带走了!”
      林风心一沉,看看那些人。
      吹水权面露几丝得意,“现在不和我们走也不行了”
      地下赌场内,一众人早已被清理干净。
      台未翻,丧彪坐高处,看到门口有人进来。
      “进去!”林风被后面人一推,进去后看到丧彪一脚踩凳子上,打量他,虚张声势,“靓仔,知道我叫你来干什么吗?”
      林风迎着他目光,也不虚“不知道”
      “好,你有种”一脚将凳子踢翻,丧彪脚落地,走近他。
      手里一根链子垂他面前“知道这是什么吗?”
      林风目光瞥向他处,不予回答。
      “靓仔,你听好,我再问一遍,是不是你干的?”他一字一顿。
      林风直面他,
      “是又怎么样?”
      啪!身旁凳子被踹翻,丧彪咬牙切齿“知道我花多大力才从法师那里求来?靓仔,你有种!”
      “我阿叔呢!”
      丧彪朝旁边使一眼色,片刻,林家栋被人带了进来。
      “小风!”
      “阿叔,你没事吧?”
      “现在没事,待会就说不准了”丧彪煞有介事,一转身,又坐桌子上。“说吧,是断一条胳膊还是腿?”
      “我两样都不选”
      “好啊,这么便宜就想走?你当我这里是什么?小子,你今天断也得断,不断也得断”
      “你们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你们听到这老不死的说什么?喂小子,你这阿叔还不知道你干了什么?你自己和他说”
      “这个跟我阿叔无关,你要的话,我赔你便是”
      “赔,你有钱赔吗?”
      “要是我能把玉牌变得和之前一样?”其实并没办法,但眼下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丧彪怀里有家伙,动起手来他并不占优势,最主要是阿叔也在这里,他没办法心无旁骛。
      丧彪一时也怀疑,“你真的能?”
      “先放了我阿叔”
      见他胸有成竹,“小子,别想耍花样,否则你知道后果”
      丧彪让人放了林家栋。
      林风留下,让丧彪拔一根头发给他,丧彪照做。
      林风将头发绑在佛牌上,对着捏诀画符,周围人看不懂,一个个睁大眼似有好奇。
      倏然发丝上蹦出一缕火星,面前的丧彪一时站不稳。
      林风手快将他腰间的枪抽走,又挟持他退往出口。
      四九仔们不敢上前,步步紧逼。
      到门口,林风用力将丧彪一推,对面四九仔手忙脚乱将人接住,林风趁机脱身。
      “大佬,大佬”
      丧彪悠悠转醒“都围着我做什么?还不快追?”
      林风躲在巷道,看几个四九仔急急忙忙跑过去。
      抄近路回到家中。
      林家栋刚进家门,见林风急急忙忙回来收拾东西,“小风!发生什么事?”
      “阿叔,别问这么多,跟我走”
      不一会儿,丧彪带着一伙人找上门,
      等他们一走,林风才出来。
      “阿叔,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林风跟林家栋商量搬到附近的精神病院,听说那里闹鬼,已经废弃多时,谅他们不会找去那儿。
      隔天,桑彪一行找不到人,又开始骚扰林风门旁邻居,马骝悄悄跑到精神病院给林风报信,谁知被人跟踪。
      丧彪带人将他们堵在精神病院,“跑啊,我看你们还能跑去哪儿?”
      林家栋上去拦住他们,示意林风和马骝先走。
      混乱中,桑彪指挥一群四九仔对林家栋拳打脚踢,林家栋身体本就不好,不一会儿便吐了血。
      林风将那些人驱赶开,忙去看地上的林家栋,只见他奄奄一息,远处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路过的巡警遇到求助的马骝,赶紧和他赶了过来。
      “住手!”“别动!”差人将那些人赶到一边,又打电话叫白车。
      林家栋被急送医院,经抢救,暂时缓过了一口气。
      重症室,眼看心电图上的轨迹渐趋平静,林风急按铃叫医生。
      医生反复电击,林家栋却无好转,最后无奈作罢。
      “节哀顺变”
      一差人走近林风,表示给他一些钱,他会帮忙搞掂这个案子,使结果对他有利。
      林风沉浸在失去亲人的痛苦中,似乎没听清他讲了什么,拒绝了他的建议。
      然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几天后,法庭要求出具林家栋的验伤证明,警方却呈上了一份似是而非的证明,说林家栋是由于本身身体原因才不幸逝去。
      林宇坐在听众席,愤怒的站起身,“不是这个样子!这份报告有问题!”
      “肃静!”
      两个执法面无表情将他拉了出去。
      林风孤立无援,看着对面振振有词的律师,一股极强的不适席卷了他。
      法官一锤定音,丧彪被无罪释放。
      眼前的一切变得不真实,林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法庭?
      “靓仔,跟我斗,你还嫩了点,”丧彪上前挑衅。
      林风不置一词。
      从那之后,整个人更加沉默。
      林宇一边处理林家栋的身后事,一边还要安慰他“细佬,别这样,振作点,以后就只剩我们两,放心,我现在当了警察,我一定不会让老豆白死”
      他明白他心里的难过,知道他必定为此苦闷,挣扎,愤恨这社会不公。
      林家栋下葬后,林风林宇跪在墓前。
      林风:“大佬,我要当警察”
      这么多天,终于开口说话,第一句话就是要当警察,林宇有些惊讶,转脸对他“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做警察,替天行道”
      “你想好了?”
      “事情恐怕没你想象的那样简单,一开始我也以为当了警察就能主持正义,可后来怎么样?什么皇家警察,不过是女皇的看门狗,整个警察系统贪腐盛行,最高华探跟三合会那些人称兄道弟,我们这些人就只能随波逐流,胳膊毕竟拧不过大腿”
      “是,我们现在没根,才会任人欺辱,社会道德沦丧,恃强凌弱,但我不相信会一直这样,既然无法扫清他们,那便成为他们的一员,做自己该做的”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好,细佬,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支持你”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两颗心互相笃定,互相扶持。
      似想起什么,林宇问“你师傅同意你当警察吗?”
      林风一想,是啊,如果阿姑在的话,不知道会不会同意他的决定?
      如梦正追着一个为非作歹的道士,突然间打好几个阿嚏,不知是谁念想她。
      对方使出金蝉脱壳之计,眼前烟雾漫漫,如梦闯过去,看到地上留下的灰色道袍不禁嗤之以鼻“连道袍都能丢”
      “哼,迟早追到你”
      附近码头,葛洪山混在人堆里,满脸脏污与周围人格格不入,
      “臭婆娘,追了我一路”
      有人拦住他,问他要票,葛洪山抬头,略施法术,对方仿佛失魂,让他通过。
      一条小蛇穿过地板,悄无声息地钻进葛洪山袖口,周围竟无一人发现。
      船驶进港,下船后,葛洪山东张西望,好似乡下人进城,原来这就是香港。
      一路走走停停,葛洪山很快肚饿,看到附近有家食铺,走进去,要了一碗牛杂面。
      对面坐一青年,乍看不起眼,葛洪山却像看出什么,对着他上下打量,心中夸赞,小伙子资质不错。
      “喂,小子,我看你骨骼精奇,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学道奇才,不如拜我为师,我传你本门秘法怎么样?”对方一口奇怪的口音,像是岭南那边,又像是陕北,林风未出过远门,故而不知。
      抬头看他一眼,很快又低头继续吃面。
      对面老者继续“你不相信?我是金门的人,金门有没有听过?五行之首。我是本门术法炼的最厉害的人,你要是拜了我为师,我的衣钵就有传人了”
      周围的人看老人似神经病,这种骗小孩的话以为人家会相信?
      林风心下无奈,吃完饭,结完账,赶紧溜了。
      刚走出不远,身后有人便追了上来。
      “小伙子,等等我”
      林风脚步不停,反而加快。
      他还赶着去警校报名,没功夫听他闲扯。
      何况此人眼神不正,不像是好人呐!
      后面葛洪山也不死心,他从前有过一个徒弟,可惜跟他一样,心术不正,被他发现想偷学他秘籍里的术法,所以废了他一双眼,将他赶走。眼下他半截身子已入土,再加上有个臭婆娘一直追他,意外和不幸不知哪个会先到,还是找个人继承衣钵是正经,否则到时候没人给他收尸。
      “小伙子,你听我说啊……”
      林风被骚扰一路。
      到了无人处,葛洪山本打算将林风打晕带走,令他没想到的是,林风居然会手脚。
      葛洪山惊讶之余,唯剩欣喜“不错不错……”
      林风只想着尽快摆脱他,闷声加快了脚步。
      前面就是警校招生处,林风走进去,
      葛洪山守在门外,心想,原来这小子想当警察啊,他们门派讲求一心一心,不可一心二用,看来得想个办法。
      林风进去以后一直没出来,葛洪山无奈只得先行离去。
      第二天,葛洪山又来门口蹲点,林风一直没出现,无奈,葛洪山悄悄溜进去,找到报名表,然后在林风的个人信息一番涂改然后又悄悄溜了出去。
      林风等了几天,不见通知。
      只得亲自到警校询问,负责人告诉他,他的情况不符合收生条件。
      林风问“怎么不符合?”
      对方找到他的报名表递给他,林风好大一通解释,才让对方相信有人篡改了他的信息。
      听说里面正在面试,林风被破格带进去,一番考察后,林风以惊人的体能惊艳考官,被顺利收编。
      警校还给他发了一套制服。
      回去的路上,林风又遇到葛洪山,他好像在躲什么人,看到林风,脚步比兔子还快。
      “小子,帮帮忙,有个女的追我,你帮我把他引开!”
      前方巷口,如梦刚一踏出,林风看着她仿佛呆滞一般。

  •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快更完了,给自己打打气!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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