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倾》不知所匀

3、第三章

　　他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心总是静不下来。她没有回头只是裙摆随风飘扬，发丝也随着风吹着。阳光透过，江泽川看见她脸上明媚的笑，她腰间的铃铛也被她跑的叮铃铃的响着，他的心也扑通扑通的跳动这像是要冲破那层肉皮一样，那时的他已经不由自主的开始关心关注她了，路锦颜尽量调整好自己的呼吸，偷偷的打开旁边厢房的门，紧紧的贴着墙试图听见他们说的话，不清不楚间听见他们谈到了江泽川，路锦颜更认真的听着。房间里几个男人高声附合着他们再说如何将江泽川置于死地，他们早就安排好了死卫，也知道江泽川一定会来，他们立志要杀死江泽川即使杀不死也要把他弄成重伤，路锦颜急忙从厢房出去想要告诉江泽川让他离开，可是他一出门就看见了两个身形高大魁梧的男人，那两个人一下就把路锦颜给架空抬进了包厢，路锦颜被那两个男人丢到了地上，就关上门出来了。江泽川见状急忙的跑了过去宋霖也紧随其后。
　　“泽川，你先去救锦颜，我来殿后”江泽川看着宋霖点了点头。
　　这时向路锦颜走过来了一个四十多岁的油腻男人，他拿着酒杯捏起路锦颜的嘴就往里灌，路锦颜拼命的躲，酒撒的到处都是，内个男人又换了酒壶忘路锦颜的嘴里灌，路锦颜被酒的辛辣，辣的直咳嗽，那个男人把酒壶狠狠的摔到地上，他掐住路锦颜的胳膊把她拉到了床上，内个男人撕扯着路锦颜的衣服，像一只饿狼一样铺在路锦颜的身上，路锦颜挣脱着弄的身上都是红印，她手紧紧攥着本就皮肤白皙的她，骨节更加突出。外面的江泽川赤手空拳，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把那些人都打到在地，但是那些人很是难缠，江泽川夺过他们手中的剑，手起刀落，瞬间血流成河，血顺着楼梯一直流，江泽川踢开了们，看见了那一幕，江泽川直冲那个油腻男走去，他那时的眼神直勾勾像是要吃了他一样，内些雇来的死卫向江泽川砍去，江泽川三招两式就把他们撂倒在地，边走边把自己的袍子脱下，内件袍子上沾满了血。内个男人见状赶紧停止了手上的活动，跪在地上求饶，江泽川看都没看一眼拿起手中的剑，手起刀落砍向他的脖颈，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地面。 江泽川把床上的路锦颜拉起来抱在了怀里，路锦颜也哭了起来，她没有哭出声，只是窝在江泽川的怀里默默抽泣，江泽川轻轻地拍着路锦颜的后背轻声的说：“对不起，是我来晚了”边说边把袍子披到路锦颜的身上，把她抱进自己的怀里，轻声说：“闭眼。”不知江泽川是有什么魔力，只要他看向自己就什么都同意了。她把眼睛眯成了一条小缝，看到了外面的景象。地板被血染成红色，那些穿着黑色衣服躺着地上，一动不动。路锦颜把眼睛闭紧，用手环住了江泽川的脖颈，轻轻的。他从来都没有离一个女孩子这么近，她的呼吸声轻轻的，她身上的味道也是香香的，脸颊耳朵也是粉红色的。宋霖看见江泽川怀里的她时，他惊了，在他的眼里路锦颜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女孩现在看着她把头埋进江泽川的怀里，这个场景任何人都会觉得心痛吧！ “我留了几个活口，我去审问，你先带着锦颜回去吧!”
　　这时怀里的女人小声的说：“我可以睁眼了吗？”
　　这时江泽川已经把她抱了出去。
　　“可以了，把眼睛睁开吧!”
　　路锦颜看到江泽川脸上已经通红，她以为是太累了就把嘴贴近江泽川的耳边说：“少爷，你要是累了就把我放下来吧！”因为里的太近江泽川闻见了路锦颜嘴里的酒味儿。
　　“你喝酒了？”
　　“嗯，刚刚内个男人给我灌的。”
　　她像是醉了，她嘟起了她的嘴巴，红红的，小小的。
　　江泽川努力的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对她说：“以后不要喝酒了。”
　　“嗯。我知道了。那我可以下来了吗？这么多人那。”路锦颜说的每一个字都让他的心平静不下来。
　　江泽川把路锦颜放了下来，他故意的放慢脚步等着路锦颜，前面的车夫还在等着。他们两个慢慢的走到马车旁江泽川扶着她上了马车，上车的时候路锦颜感觉自己的小腿隐隐作痛，她怕江泽川担心便一直忍着痛，坚持着。
　　路上，“内个，宋霖那？”
　　“他去审那些人了。”
　　“奥”
　　“那个”“那个”两个人同时开了口。
　　“你先说吧!”江泽川对路锦颜说。
　　“今天，谢谢你啊！”
　　“你不用谢我，是我把你拉扯了进来。”
　　路锦颜看着自己身上的袍子，明明它是白色的可是现在连星连片的都是红色的血迹。
　　路锦颜看向江泽川，他白皙的脸上都是血，路锦颜掏出丝帕，轻轻的帮江泽川擦拭脸上的血迹，她附身靠近他，他的呼吸因为她的靠近而变得紧促，脸一下子又红了起来。
　　“少爷，你的脸怎么红了，还很烫。”
　　“没事，我就是有点热。”
　　“哦！原来是热啊!我还以为你是喜欢上我了那。”
　　江泽川被她这么一撩，身上更加热了。在车里暧昧值达到顶峰时，刚好到家了，江泽川起身跳下了马车，路锦颜随后也就出来了，江泽川伸出手来扶下车的路锦颜。
　　“谢谢。”路锦颜对他说。
　　每走一步路锦颜都感觉小刀子在腿上划口子一样。她没有对他说，只是自己默默的忍受着，她能感觉到血液已经濡湿了衣服。这次回去让她感觉格外的长，走的格外的辛苦，不过还是走到了。走到屋外江泽川只是跟她说要她早些休息然后简单的告别就回来了，回到屋里的第一件事就是赶紧看了看自己的伤口，这时亦怜走了进来，看见路锦颜满腿都是鲜血急忙跑了过来。
　　“锦颜，这是怎么回事。”
　　“没事，只是受了点小伤。”
　　“这还是小伤？”
　　“你去帮我找点药涂一下就好了，记住千万不要惊动少爷。”
　　“好吧，我马上就回来。”
　　路锦颜看着自己的腿，血已经干在了腿上，直愣愣的看着，默默地流着眼泪看着血一直流，路锦颜的每根神经都是疼的。
　　亦怜回来的时候跑的浑身都是汗。
　　“锦颜，你忍着点，会很疼。”
　　“嗯。”路锦颜闭紧了自己的眼。
　　路锦颜忍着没有喊出来，只是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上好了药，亦怜也帮路锦颜包好了伤口，路锦颜望着外面的满月，心里充满了惆怅了，以前是因为工作忙，没有时间跟父母在一起，现在她都不知道要如何与父母相见那种无力感瞬间涌上了心头。
　　路锦颜擦干了脸上的泪，洗了漱。便去睡了。
　　江泽川回去了之后点了蜡烛，就开始写他的奏折，他写完的时候，看了看
　　偏殿的灯，已经灭了，想来她是睡了。便回到房间，看见桌上放的放的饭菜，江泽川走过去坐下来拿起了筷子，还没有夹菜就又把筷子放下了。
　　江泽川洗漱完了便上了床，床上的他辗转反侧，反复想着今天路锦颜在他怀里的样子。
　　天亮的时候，江泽川就在院中开始练剑了，出招行云流水，动作简洁大气。仆从们走进屋里看着桌上的饭菜又是一动不动。
　　“少爷，从路姑娘来了开始就吃晚饭了，也开始注意自己的身体了，怎么现在又是这样，老夫人问起又怎么说啊！”
　　“或许是昨天晚上太忙了吧！忘了吧。”
　　两个侍女收拾完了也就出去了。
　　路锦颜早上起了床，蹭的一下从床上跳下来了，她或许是忘记了自己腿上的上，一下跪在了地上.“啊！”的喊了出来。江泽川听见了声音赶紧跑了进来。看见跪在地上的路锦颜，急忙把她抱到的床上了，同时江泽川看见了路锦颜那条包着纱布的腿，血给透了出来。
　　江泽川看着路锦颜的伤口说：“这是怎么回事。”一边说一边把路锦颜的纱布拆开。
　　“这好像是昨天弄的。”路锦颜看着江泽川，看着他着急的表情，吓得路锦颜大气都不敢出。
　　江泽川拿过来了一个医药包里面装满了各种药品。江泽川轻轻的给路锦颜上药，上药的时候还是蛰的伤口很疼，路锦颜还是用进全力忍着疼痛。
　　“疼就说出来。”
　　江泽川给路锦颜上好了药，开始给她包扎。
　　“少爷，你吃饭了吗？”
　　“没有那，怎么你饿了？”
　　“嗯。”路锦颜看着江泽川。
　　“想吃什么告诉我吧！我让厨房做。”
　　“我想吃糖醋排骨，红烧肉，牛肉，还有……”
　　“别想了，你都吃不了，吃点清淡的吧！”
　　“不是少爷你说我想吃什么就让厨房做什么的吗？”
　　“你现在先吃些清淡的吧！不然不利于恢复。”
　　“那好吧！”
　　不一会儿，侍从端来了各种各样的绿菜，摆在了他们的面前。
　　“哇，这一桌子好绿啊！一看就很健康。”路锦颜拿起筷子夹起了离自己最近的一盘菜里的菜，放到了嘴里，细细品尝。
　　“怎样，味道如何？”
　　“很好吃啊！少爷，你也尝尝看啊：”
　　江泽川也拿起了筷子夹起了菜放到了嘴里，细细咀嚼。
　　路锦颜满眼期待的看着他。“是不是很好吃？”
　　“好吃，好吃你变多吃一些。”
　　江泽川夹起了菜放到了路锦颜的碗里。
　　“谢谢少爷。”
　　“不必客气。”
　　吃完饭之后侍从们进来收拾碗筷，路锦颜起身要回到自己的房间，结果起身时伤口不小心磕到了桌角一下子重心不稳了起来，摔倒在了地上，侍从们关切的想把她从地上拉起来，可是路锦颜却说“我自己来吧!”江泽川看着她如此的倔强，也没有上前去帮她只是站在远处看着。吩咐侍从们离开，路锦颜完全起不来，她每用一次力气伤口就跟着一起痛。她每一次起来都耗费了所有的力气。
　　江泽川也看不下去了，走到了路锦颜跟前，把她抱在怀里。
　　“屋里就只有你我二人，不必害羞。”江泽川对路锦颜说。
　　江泽川把路锦颜抱到榻上，解开纱布，又给路锦颜换了新的药。
　　“少爷你不是说这样不合乎礼数吗？”路锦颜看着江泽川。江泽川的眼神开始变得迷离起来，左右躲闪，脸也开始红了。
　　江泽川顿时觉得自己的动作不太妥当，把脸别到旁边加快手上包扎伤口的速度，包好伤口后，连忙起身然后转过身去便说： “那以后上药这种事情你就让亦怜来帮你上吧！”路锦颜蹭到榻边走到江泽川的面前说：“我觉得少爷你经验丰富，那以后就麻烦少爷来帮我上药吧！”路锦颜这么一说江泽川脸上刚刚褪去的红晕又返了上来。
　　路锦颜伸出手戳了戳江泽川的脸，脸上烫烫的。“少爷，你脸又红了。”
　　江泽川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就急忙从书桌上拿了本书看了起来。
　　“少爷，我走了。”路锦颜嘴角含笑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
　　确定路锦颜走了之后，江泽川放下手中的兵书，下意识的戳了戳刚刚路锦颜戳过的地方，嘴角也不自觉的开始上扬。江泽川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杯茶便喝了起来，一杯接着一杯，想要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
　　路锦颜也回到了屋里，看着自己刚刚戳江泽川的那根手指，嘴角也不自觉的开始上扬，摸着自己腿上的那层纱布
　　脑子里面想的都是刚刚江泽川给自己上药的场景。
　　“ 路锦颜，你怎么回事，怎么从受伤之后就老是想到江泽川。江泽川，你怎么总是让我想起你来。”路锦颜自己跟自己嘟囔着。
　　宫里，夏子麟正为还有三个月才过生辰的江楚然准备生辰礼。他告诉身旁的毕原一定要找到最独一无二的礼物赠与江楚然，还要让江楚然什么也不知道，一切都是悄悄的，秘密执行。
　　“毕原。”
　　“奴才在。”
　　“皇后最近怎么样，我公务繁忙，都三日没有去看过她了。”
　　“回皇上，皇后娘娘每天都在宫里种种花，浇浇水，逗逗鸟，闲时还去御花园转转，就是最近老是和宫来的宫女说想吃冰糖葫芦，说是怀念儿时的味道了。”
　　“吩咐小厨房给我准备做冰糖葫芦的食材，我亲自去给皇后做。”
　　毕原听到皇上的指示急忙吩咐小厨房准备食材，一碟碟洗好的红彤彤的并且连核都去好了的山楂，看着都叫人食欲大增，还把炭火烧上了。
　　夏子麟走进厨房，挽起了袖子，身旁的侍女服侍他洗了手，擦干净。毕原给夏子麟围上了围裙。便上一旁去候着了。毕原还请教宫里做冰糖葫芦好吃的嬷嬷，为的是在夏子麟不会的时候好告诉他。
　　夏子麟把是先准备好的糖放入锅中然后开始穿糖葫芦，等到变了颜色，就拿勺子慢慢的撒在山楂上这样使原本就红彤彤的糖葫芦在浆糖的包裹下显得更加晶莹剔透，色泽夺目。并且这个冰糖葫芦的制作过程是他自已操作的没有请教任何一个人，所以也是自豪感满满。
　　“去皇后那。”
　　“摆驾芳华殿”宫人们准备出来皇上要用的步撵。可是夏子麟嫌步撵行动太过于慢，便直接抱着装着冰糖葫芦的匣子跑了，后面的宫人见这个情况便赶紧追了上去，于是宫里就有了这一幕皇帝火急火燎的往前跑，宫人们奋不顾身的往前追。
　　皇后住的芳华殿离养心殿是近的，是当时夏子麟想要每天能够快些见到江楚然而特意选的，所以没过一会儿就到了。到了芳华殿的门口夏子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表，宫人正要通报被夏子麟给拦住了。夏子麟大步大步的走到殿内，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她又在练字，端静的坐在那里，不谙世事。她听见了声响便抬起头来看见是皇上，便起身请安，夏子麟加快了脚步拉起了江楚然的手，另一只手别在了后面，跟江楚然说：“你猜我给爱妃准备了什么，你一定喜欢。”
　　“是什么啊！”江楚然看着夏子麟，面带笑意。
　　“是这个，打开看看。”夏子麟从身后拿出了装冰糖葫芦的匣子。
　　江楚然小心翼翼的打开匣子，看到里面的冰糖葫芦，整张脸上都是满满的笑意和幸福感。
　　“这可是朕亲手为你做的。”
　　“那臣妾可要好好品尝一下了。”说完就从匣子里拿出冰糖葫芦尝了一口。
　　“怎么样？好吃吗？”夏子麟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
　　江楚然笑着点了点头把糖葫芦放到夏子麟嘴前，示意夏子麟尝一尝。结果夏子麟一下子把江楚然搂到了怀里，附上了她的唇，她的唇软软的，隐隐约约尝到了冰糖葫芦酸酸甜甜的味道，让他想要更深入，江楚然也搂住了夏子麟的腰，两人抱在一起，难舍难分。知道江楚然没有了力气之后才分开。
　　“爱妃，下次还要多多练习啊！”
　　江楚然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喘着气看着夏子麟点了点头。
　　江府。
　　这次路锦颜自己拿着药箱去了江泽川的房间，她每次来他的房间都是极其明亮的，他也是每天都像是长在书桌上一样，每天都在研究他的兵书。路锦颜走了进来，不想去打扰江泽川便在书桌的一旁坐下，在旁边帮江泽川磨墨。
　　江泽川早已经习惯了她的到来，他知道了是她来了。
　　路锦颜在旁磨墨，江泽川在研究他的兵书，她看着他，他没有看她，但是余光中早已都是她，这像极了岁月静好的画卷，像是时间定格在了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