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倾》不知所匀

21、第二十一章

　　“既然你如此无情，那就不要怪我无义，说到底是你拒绝了我。”公主看着江泽川远去的背影，冷笑道。
　　次日清晨，果然西域公主说动了他的兄长向皇帝禁言，只是这借口未免太过荒唐了些。说宋霖荒淫无度，身边美女无数，可是西域公主所带来的侍女是陪伴公主长大的对公主的影响很大，现在公主已然是茶饭不思。也请皇帝给西域使国一个答复。
　　“那爱卿以为如何。”夏子麟说。
　　“臣以为应将着□□小人斩首示众。”
　　这时，江泽川站出来说：“臣有话要说。”
　　夏子麟抬了抬手，示意江泽川说：“臣以为，不能听取一面之词，应该交由大理寺调查清楚，也应将那名侍女也一并关押，交由大理寺调查取证。如若只听一面之词，错杀一名虎将，也是朝廷的损失。”
　　“那江大人的意思是我在撒谎？”
　　“我只是向着真理说话，也是在维护真相罢了。”
　　“素来听说江大人与那□□小人私交甚好，今日我也算是看出来了。”
　　“那既然您也知道，我也就不做解释了，我与宋霖确实有私交，我也相信他的为人，他也断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凡事都等大理寺调查完再说吧！”
　　“可以将人交到大理寺，但是总要有个时间限制吧！”
　　“那爱卿觉得多长时间那！”夏子麟说。
　　“三天，就三天。”使臣说道。
　　“三天，江泽川你有意见吗？”夏子麟说。
　　“臣没有。”江泽川抬眼看见夏子麟对他点了点头像是在鉴定江泽川的信念。但这一幕也被那西凉使臣看在了眼里。
　　“我想这泱泱大国不会做出徇私舞弊的事情吧！”
　　“定给西域使国和公主一个交代。”
　　“既然如此各位爱卿还有要奏的吗！”夏子麟看着朝堂上大臣说。
　　“臣无异议！”江泽川率先说道。
　　“臣也无异议！”西凉使臣也附议道。
　　阳光洒满金銮殿，但依旧还是冬日的凛冽。
　　下了朝，江泽川便匆匆去了大理寺，此时他的身份是可以堂堂正正的去见宋霖，是调查这件事情的官员，不是那个被堵在门外的将军了。此时，衙役也将在驿站住着的侍女接了过来，刚好与江泽川打了个照面，擦肩而过。
　　“那便是内个西域公主的侍女。”大理寺卿说到。
　　这个侍女长得没有多漂亮，但好在面容秀丽，但不似西域之人那般艳丽，倒像是江南女子一般。
　　江泽川被人带到了天牢，看见了狱中的宋霖，脸上长出了胡子，面容也变得憔悴，也变得比之前消瘦了。但他依旧正襟危坐于狱中，坐的那样板正。
　　江泽川命人打开大牢的门。
　　听见铁索打开的声音，宋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见的是那张熟悉的脸。
　　“你怎么来了！”宋霖说道。宋霖拿出了茶杯倒了两杯茶，示意江泽川坐下，看着桌子上丝毫未动的饭菜，江泽川知道他现在看到的宋霖只不过是强装镇定而已。
　　“你信我吗？”宋霖饮了口温茶说道。
　　“我来还不够坚定我的立场吗？与你相识多年自诩了解你的为人，故而我是信你的！”江泽川真诚的说到。
　　“有你信我便足够了！这三天你放心查案，若不能证我清白有你这句话也此生无憾！”宋霖说道。
　　“你放心，我一定会证你清白。”
　　宋霖点了点头，低头浅笑，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
　　从大理寺出来后，江泽川便找了一个脑子灵活，善骑射的亲信去西域调查那个侍女的底细。
　　从外面回来后江泽川就变得没精打采的，路锦颜当然也知道是因为宋霖的事情，便去书房默默陪着江泽川，陪他在仅有的线索中寻找蛛丝马迹。
　　两日前，宋霖独自在府中确实无人见过他，府中的家丁又皆作不了证，该如何是好。江泽川左思右想，可以去问问那个侍女。
　　江泽川又驱车赶到了大理寺，随行的还有路锦颜，看到了被关押的侍女，江泽川刚要踏进去却被路锦颜拦住。女子的事情还是让女子去问吧！说完路锦颜就走了进去，看见坐在杂草垛上的女子，路锦颜也是毫不在意的做到了她的旁边，轻轻地握住她的手说：“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同我说！”
　　那女子依旧是一声不吭。
　　江泽川在宋霖的牢房里。问宋霖那天晚上去做了什么！见了谁！说了什么！又有谁看见了他！
　　宋霖答复江泽川说他那天清晨从宫里当值完了回府，有些困便睡了一会儿！接着醒了之后便去园中练剑，练到晚上吃晚膳的时候！我吃过晚膳便去书房看兵书。之后我便想起对对对，我出去过，我骑的那批马的马蹄有些坏了，我练剑的时候看见，小厮还说要去弄马蹄我说不必，我去弄马蹄就当是兜兜风了。
　　然后我吃完晚膳，看了几眼兵书，我就牵着马去修马蹄了。
　　那路上有没有人见过你，府外面的人。
　　等一下，等一下，我想一想。
　　对对对，你看这个线索可以吗！我在城外，买了二百石饲草，那店家兴许认识我。
　　“我现在就去城外看看。”江泽川说。
　　路锦颜
　　“你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那女孩依旧是一声不发。
　　“我叫路锦颜。”
　　“你有什么苦衷可以告诉我，我肯定拼命为你解决。”这好像是路锦颜一个人的独角戏说了半天都没有半句答复。直至听到了那句你是不是有把柄在他们手上，那女孩的表情才发生了变化。
　　“你果真有把柄在他们手上，你可以信任我，我也是女孩，我能够理解你的遭遇，也能够听你倾诉。”
　　说完这句话女孩的眼角渐渐泛起泪花。
　　小声的说了一句：“我叫素琴。”也就只是离得近些而已，若在稍远一些便听不出她说的是些什么。
　　路锦颜看见远处站着的江泽川，看着他的表情也有些猜不出他到底是喜是悲。
　　路锦颜轻轻地拍了拍素琴的手。说道：“没事，你可以慢慢去想，就把我当成一个姐姐，有什么不能说的话都告诉我，我会为你保守秘密的，我改日还会来的。”
　　路锦颜小跑这走到江泽川跟前拉住了江泽川的手问：“宋霖说了什么重要的线索吗！”
　　“嗯，咱们要不要去城外看看。”
　　“嗯？是有线索。”
　　“嗯”江泽川说。同是他的手也握紧了些。
　　在出大理寺时江泽川叮嘱大理寺卿一定要护好两人的安全，并且留下了身旁武功高强的人日夜兼程的人来保护她。
　　郊外有一马厩，东市骏马的马蹄皆出此处，二人急忙赶来。见到马厩的老板，还好，还好，他作为宋霖翻案的惟一希望，没有遭人毒手，也真是幸事。江泽川心里也是淡淡地舒了一口气。
　　江泽川走上前去，看到马厩的老板，谦逊地说：“老板你可还记得前几日来买两百石饲草的那个男人嘛！”
　　“阁下说的可是宋霖，宋将军？”马厩老板说道。
　　“正是。”
　　“我昨日已经将饲草送到府上了。是有问题？”马厩老板疑惑的问。
　　“不是，老板我想请你帮我做一件事情，宋霖近日被人冤枉，只有您能够帮他证明清白。请您帮他做一下证明。”
　　马厩的老板也是一个爽快人很快就答应了江泽川的请求。
　　“宋将军曾经在我深陷绝境是帮了我一把，此等恩情我没齿难忘，做个证明又何妨！”
　　“我怕近日您会有危险，可否近日去我府上一住，可保证您的安全！”江泽川说。
　　很快江泽川找到宋霖案件的证人的事情就传到了西域使臣的耳朵里。
　　在回京的途中，一辆马车变为两辆，一辆驾车回了江府，一辆则是去了郊外的江家府邸同行的还有江泽川的亲信。
　　西域使臣听到这个消息马上派人拿着二百锭金元宝为定金去了见月斋，听说见月是专门培养死士的地方，只要是钱到了位，或是拿自己最珍贵的东西作为交换，就可以挑选死士为自己所用。
　　江泽川到了府中命重兵把守“马厩老板”暂住的院子。
　　还命人做出很粗略的轮班体系，为的就是那晚上心怀不轨之人的刺杀计划。
　　天渐渐地变得昏暗，只留下黑夜中星星与月亮为伴。还有那不和谐的夜行衣，身手也是非常了得。只是那些刺客不知道的是他们自作聪明的以为志在必得，结果却是瓮中捉鳖。带头的人打开房间门，发现房间空无一人，才发现他们已经中计。此时他们已经错过了撤退的最佳时机，房间内外已经外满了士兵，还有弓箭手，即使现在变成苍蝇也会被折断翅膀吧！现如今已是插翅难逃，只能背水一战！死士们握紧了手中的剑，浴血奋战，也是试着拼一把吧！
　　这一幕被坐在房梁上的江泽川看的一清二楚。余光晃见了一个黑影飞过。但仔细一看又没有什么东西。便以为是自己眼花罢了！
　　一人倒下，一人又站起，鲜血顺着方砖，地上又死士的尸体，有士兵的尸体，还有一个死士身上尽是伤痕还要浴血奋战，只不过可惜的是他是个死士，站在了不同的阵营里。
　　江泽川执剑赶到了现场，试图留下一个活口虽然自己知道这个活口大概率是留不下来的。果真那个死士咬舌自尽了，不过这一次应该会打乱西域使臣的计划吧！
　　听到全军覆没的消息，西域使臣气的上气不接下气，便要去找那见月斋斋主去讨要个公道，那西域使臣见到了见月斋斋主得到的回复却是两个字“天意”。西域使臣听到这两个变得更加生气，握紧自己的拳头就要动手，结果被见月斋斋主一招便治服了。西域使臣喘着粗气不经意间晃见了那见月斋主的眼睛，妖艳，清冽，是世间罕见的那好看的眼睛但冷的让人不敢靠近，冷的让人毛骨悚然，让人汗毛直立。
　　次日清晨。
　　江泽川派去调查素琴身世的人回来了。
　　只是素琴的身世却让江泽川瞬间冷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