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蕉中鹿》天山小白兔

92、高楼大厦

　　朦朦胧胧中，我和表妹在一处繁华的大商场里逛街购物。商场里很大，都是各种各样的商店和柜台，人也不算很多。我们几袋战利品往前走着，商场的尽头有一道楼梯，我们上去之后发现似乎是个富丽堂皇的酒店大堂。长长的大理石柜台后有几名穿着高档西装的工作人员，大厅的无靠背沙发上坐着好些衣着层次不同的人，比如有一位衣服上污渍斑斑的农民工整个人呈“大”字形霸占了其中一张沙发（没有歧视劳动人民的意思，仅客观描述我见到的场面），而旁边和对面的沙发坐着穿礼服和休闲服装的人，场面略显违和感。有面无表情的清洁工推着长长的地拖从大堂走过，所到之处地面的大理石光可鉴人。我们好像是在找出去的路，顺着大堂往里走是酒店的走道，两边都是客房的门，走道尽头处有玻璃窗可以看到外面，这里竟是几十层的高度。此路不通，我们往回走到酒店大堂，从另一边的角落找到了出口，是条除了脚下都能看到外面的玻璃过道，这可是几十层高啊！外面的风景很美，这栋高楼旁边就是一条河或者一个湖，楼下是个绿意盎然的公园，水边有码头。走过了玻璃过道，另一端的出口变得狭窄，仅能容一人通过，而脚下的地面从一整块铁板变成了梯子那样一道一道的横杠并以很缓的坡度向下延伸。虽然横杠的密度在10厘米以内，可最恐怖的是每道横杠之间是镂空的，可以感觉到外面的风呼呼吹过，可怜我这个畏高者啊！还好整段下楼的路都是管状，除了脚下的镂空其他三面都是密封的。表妹打头阵，我跟在她后面，两人趴在横杠上慢慢往下移动，眼睛根本不敢往下瞄，不知过了多久才终于下到了地面的公园外。后来我看有些人可以很轻松地站在横杠上健步如飞，真是汗颜。
　　公园里绿草如茵，然而小树苗都是刚种下去的，没有树荫，所以挺晒的。公园里有不少人，表妹带着我走进公园，往水边那个看起来像码头的建筑走去。走进建筑物里头我才发现，这实际上是个地铁站/轻铁站，不用买票，直接进站排队上车就行。表妹还在看我们应该坐那一趟车或下哪一个站，列车门就响起了警报关闭了，站台广播宣布发车，请还没上车的乘客不要追车扒门，在站台上等候下一班列车。果然有不听劝的人去扒拉已经关闭的车门，这时列车开始缓缓移动，而脚下的地面也像运输带一样动了起来（只有接近列车大概一米范围内的地段，站台其他地面都是正常的），只不过是跟列车前进的方向相反。那些人脚下不稳，顾着自身平衡自然就顾不上去扒车门了。等列车彻底驶出站台后，站台地面才停止移动，那些赶不上列车的人只得讪讪站在站台上继续等候下一趟车。

　　我发觉进来的梦越来越有未来世界的感觉，也或许是另一个平行世界正在发生的事。在这个梦里，人和人之间没有隔阂，没有阶级，没有偏见，各自做着自己想做的事，也不会受到别人的指责。虽然这个世界不是所有人都遵守秩序，但也没有死不认错和道德绑架，或许算得上是个美好的乌托邦。站台里的传送带地面略显朋克，可更要命的是那个几十层高的梯子，就算是没有电梯和手扶梯，在楼里装个正常走路的楼梯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