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蕉中鹿》天山小白兔

84、凹形房子

　　我在一层的小客厅里细心地为家具包裹上防尘布，外面的走廊传来小轮子轱辘转动的声响，我的男伴正把行李搬运到玄关处。在我的潜意识里，这栋两层的房子是我的家，整体呈凹形，凹进去的部分是一个私家露天小花园。
　　玄关是在凹的左侧突起处，进门就是一条直通到底的走廊；从玄关顺着走廊进来，左侧的墙开了一扇很大的窗，可以看到小花园，而且外头的阳光照射进来也让屋里头十分亮堂；走廊右侧是会客厅，这里早就收拾妥当，家具等物件都被包裹上防尘布，厚厚的遮光窗帘被放下，让整个会客厅显得有些昏暗；走廊的尽头是厨房和饭厅的分界线，右侧厨房里也已经收拾妥当；凹的底部靠近小花园的墙有一扇落地玻璃窗，披上防尘布的那套餐桌椅已经被推到墙边；凹的右侧突起是车库，此时已经被锁好，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停着车；车库室内门的旁边是厕所，也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的了；在厕所的同墙，楼梯口的地方就是我身处的小客厅；凹的最底部是通往二楼的楼梯，楼梯两边都是从地面直达天花板的密封式墙体，只有最顶上开了几个透光的小气窗，走在其中不免有些压抑感；上了二楼，凹的底部比较空阔，只有几个入墙式的储物柜，靠近小花园这边的墙有一扇窗，使得这个空间也很明亮；凹的左侧是一个客房和一个带独立卫生间的主卧，此时都已经整理好了；凹的右侧突起处是书房，此时也收拾好了，至少在朝小花园的方向有一扇窗；凹的右下方是一个厕所和另一个客房。
　　我铺好防尘布，拉上小客厅的窗帘后，男伴告诉我行李都已经搬好了，他数过一件不少。我夸了他几句，跟他一起绕场一圈，检查屋里的门窗是否已经锁好，水电煤的总阀是不是都关了，顺手把所有的窗帘都给拉上。在我的认知里，我们马上要出一趟远门，而且至少要过好几年才会再回来了。完成一切检查后，我们在玄关最后确认行李和证件是否带齐，他突然告诉我护照好像落在二楼房间了。我让他在好好想想还漏什么了，自己上二楼左侧的房间去帮他拿，果然看到护照夹着机票放在他的桌子上。我拿在手上，再观察了一圈周围，确认再也没有其他东西要拿后就下楼去了。

　　梦里的男伴到底长什么样，包括他的年纪、身材、跟我是什么关系，我已经想不起来了，只是隐约觉得可能是小一辈。我们要去哪里、这个房子先前除了我俩还住着什么人、为什么我们要离开、这个房子是在什么地方……统统都是谜团。在这个梦里，我一直在屋里兜兜转转忙碌着，根本没有真正踏出过这个房子，只是通过玻璃窗看到中间的那个小花园，还有知道现在外头阳光灿烂天气很好。这个梦不复杂，但也说不上简单，我连查周公解梦也不知道要查哪一类，搬家？远行？整理房屋？都沾点边却又不尽然。不管怎么说，至少都是有告别过去，（出门）迎接新生活的意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