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蕉中鹿》天山小白兔

30、未知病毒

　　我似乎打了个盹，惊醒后就发现自己坐在一台有些年头的大巴里第三排的位置，车上只有我一个人。望向车窗外，大巴停在了乡间的小路上，周围的农田和树林一片寂静，不见人影，也没看到牲畜之类的大型动物。
　　外面乌云蔽日，但也是白天，不算太暗。我有点不安，站起身想要在车里多观察一会再决定要不要下车。这时，一位年轻女孩突然在车门处出现，紧张地对我打着手势：“你怎么还在这？快走，他们要来了！”见到活人的我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赶紧跟着她穿过农田，往另一边的农场跑去。当进入农场围栏时，我看到里面有好些男人在各处藏着，手里拿着农具或各种能使用的工具做防御。有人指引着我们往农场里一个较大的房子走，里头原本是一个小工场，大概是因地制宜生产一些农副产品的家庭小作坊，但看上去已经停产好久了，所以我看不出是生产什么东西的。仓库大门在我们进去之后就紧紧关上了，女孩带着我在一处隐蔽的地方藏起来。虽然不大清楚是什么状况，但不断听到有人在低声说话，也听不清说了什么，只是确定了仓库里还藏着很多人。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吵杂声越来越大，有人大叫：“挡不住了，快跑！”仓库里的人不敢怠慢，连忙从另一边的出口向农场后方撤退。我这时才看清楚，逃跑的人群中什么肤色的人种都有，大家脸上的表情都是惊恐的。农场后方有一大片草地，中间有一口井，就在人群逃到这个井附近时，后面的东西追上来了，我看到追逐在我们身后的是一群面目狰狞的人。这些追逐者们的表情都是不正常的亢奋，仿佛中毒或中邪，行为不能自控，还龇牙咧嘴去咬其他人。被咬的人是会被传染的，我亲眼看着刚刚还在防御的一名金色卷发的男人被感染后疯狂地大把大把扯下自己的头发，露出的头皮满是血痂，他却一点也不觉得疼痛的样子。
　　我侥幸避过了这一波袭击，跟着其他人跑到了附近的一个小镇，躲进了一栋尚未完工的大楼里。我们用坚固的建材挡住了大门，跑到楼上躲避。我在一处隐蔽的露台往下观察，只见一群感染者像马拉松比赛似的在小镇的马路上狂奔，有些严重者甚至已经肢体扭曲，关节部位摆出了出极为违和的动作。他们亢奋地大喊大叫，到处寻找着活人，我和几个观察者忙躲了回去，同时也看到对面的公寓大楼里也有幸存者在偷偷打量街上的狂人们。就在惴惴不安的躲避和等待中，我靠着墙根睡了过去。

　　这种行尸走肉式的梦境，在现实中看似遥不可及却又仿佛一触即发。大概是在新冠疫情的阴影下压抑太久，还有我最近预言之类的节目看多了，这才有感而发吧！虽然写这段文字的时候仍是2020年，但希望在2021年一切都会往好的方面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