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乌龙》隼喻

12、小剧场：禁赛

　　距离着审核的天数不远了，社团也加紧了排练时间。
　　数学竞赛也只是明天的事了。
　　焦唐恨不得自己是个橘子，掰成一百份的那种。
　　周末刘枫就要带他们去参加比赛了，张老板规定的是早上十点到学校集合，语数英呈现三个板块，文理分开站成两列。
　　这个消息下来，低年级的学生都去看学霸了。
　　焦唐就站在数学方队里，文科数列的第一个，往后边一排，全是女生。
　　他拉了拉手里的横幅，前头的美术老师举着一个摄像机拍来拍去的：“三二一……”无人回应，气氛一片尴尬。
　　进了会厅，他们脸上的表情弄得很不自然。其他学校都在大张旗鼓的宣传自己，仿佛合众中学进去就变成了一股清流……
　　人员都安排好了，检查完考试用具，接着就是过一安检门。
　　安检员是个大爷，抬着电脑检查他们的违禁物。
　　“嘿！”轮到焦唐时，大叔开口了“你哪个学校的？”
　　焦唐举起自己的学生证：“合众，高二三班，焦唐。”
　　见挡着人了，大爷一把把他拖过去，继续看着电脑。过了好久，才拿过焦唐的学生证，对比了一下。除了头发比证件上面的长一点，没有不像的。
　　他把学生证塞回焦唐手里头：“你校服呢？”
　　“嗯？”焦唐疑惑了“不是说穿便装就行吗？”
　　大爷边盯着电脑，冷笑了一声：“小伙子，谁和你说的穿便装的？这次竞赛性质不同，参加的学校就这么几个，你见谁没穿着校服啊？”
　　放眼望去，果然都是校服，花花绿绿的看着眼睛难受，穿白t的只有自己一个人。
　　自己的学校全部审核通过了，唯独自己留在检阅口。
　　“没有校服是不是就可以不参赛了？”
　　“不然呢？”大爷喝了一口茶，“听说这次比赛是国家举办的，不严谨一点都不行。不过弃赛也挺严的，三年以内都不可以参加……好像是。”
　　这他妈什么奇葩禁赛规定啊！！！
　　谁他妈爱参加谁参加！焦唐心里怒吼，他突然庆幸刘枫没有告诉他穿什么。这种情况谁他妈随身携带校服啊，这不就是明摆着让他不要来参赛吗？
　　差不多外面没人了，刘枫才发现自己的队伍少了什么，清点人数后发现不对劲啊，他站在玻璃电梯里，一眼就看到了和安检大爷聊天的焦唐。
　　距离比赛开始还有半个小时，从门外就可以看出来，弃考的学生不少，空位子有很多。
　　焦唐握着手里的碳素笔，在一个便利贴上重复写了“合众高中三班焦唐”。
　　几个闲置人员过来看，字体和篆书一样，虽然远看清秀，但是近看还是有点失望。起码能看吧。
　　刘枫急忙赶来，知道了事情后，叹了口气：“你怎么没带校服？”
　　“你没告诉过我吧，你不是说穿便装就行了吗？”
　　“我不是让其他三个同学告诉你了吗？”
　　那两个女同学倒是没注意，倒是昨天晚上，他在床上看漫画的时候和他说过，他好像戴着耳机？或者睡着了？记得他好像说过。
　　刘枫揉着太阳穴：“你啊，同学关系不处好，报应到了吧？反正另外三个成绩出的来……你就在休息室待着吧，两个小时后门口等我们集合。”
　　“哦。”刘枫走了，他自己一个人来到休息室，里头也坐了几个穿的漂漂亮亮的青年。
　　大概也是没穿校服不让进的吧。
　　焦唐本来想拿着手机玩一会儿的，没有无线网络就算了，还开了个信号屏蔽装置。现在只能被迫和那些不认识的同学来聊天了。
　　休息室不大，但有两个隔间。他走到男生那边，努力尝试着融入他们的话题，大致的听了一点，确定是物理他就走了。
　　在里面无聊了一会儿，门外有个穿着旗袍的女老师走跑进来，高跟鞋哒哒哒的踩在木地板上：“你们几个分好年级，板块，准备参赛。”
　　其他人立刻收拾好东西，焦唐缓缓站起来，看见数学高二的就差他一个人了，独自站到一边。
　　“老师，不是说不穿校服不让参加吗？”
　　“教育局说这边人数不够，你们是破例参赛的，”老师一边检查着他们的学生证，一边说着，“但是，卷面分扣五分。”
　　“五分？！”
　　一堆同学炸了，特别是文科的同学来说，特别是语文，分数块就是那么点，吃分那么紧，五分可以致死了吧？
　　几个女同学还哭了，其他人合伙安慰了一会儿。
　　他们进了考场，考试刚开始五分钟，监考老师已经拿着铅笔，显然都要涂缺考了，那个女老师一间一间的过去说话。
　　焦唐刚刚进去，监考员就大喊：“试卷用草稿纸盖住！”说完又下去检查了一圈，对焦唐做了个ok的手势，示意他赶紧下去。
　　焦唐的位置是十八号，多少姑娘眼睛都是盯着他下来的。
　　焦唐算不上多帅，但是五官标志，脸也白。乍一看一股文艺气息，实际上又有运动男孩的气质。
　　竞赛这东西还是有点玩意儿的，比平时考试高了不知道几个档次，焦唐做的头晕眼花，总是想狠下心来把卷子撕了。
　　还有十五分钟的时候，他连最后一道大题都没写。
　　他刚刚为什么要跟进来呢？弃赛是不是就没有那么多事了？他心里把学校，刘枫，付曦，普俊江什么的包括自己都骂过一遍来了。
　　收卷的时候他心里狂草着自己，还有洛默！不能说都怪别人毕竟自己也有错但是……他找不出理由来骂他，是自己没听到的问题……
　　有的时候，他明显的听到了有人再讨论这次数学竞赛题，男生女生都有，他习惯性的堵着耳朵。
　　“焦唐，能走快点吗？”背后传来声音，特别近。
　　焦唐猛的一回头，看见是洛默，轻轻答应了一声“哦”。
　　可能是太认真吧，他在考场里坐了快两个小时都没发现后面坐的是洛默。
　　“走快点就好了，出去了就听不到他们对答案了”洛默接着说，把手搭到他的肩上，焦唐肩膀抽了抽，洛默硬生生把他推了出去。
　　出了大厅果然好不少，他们在路边吃了盒饭，语文竞赛完毕了才一起回到学校的。
　　坐车的路途中，焦唐靠窗，大部分同学睡着了，还有几个在玩手机，他无论怎么坐都感觉肩膀上不舒服，热乎乎的……
　　旁边坐的就是洛默，他在看自己的手机，手指滑动着屏幕，手机上画面来回切换。感觉这人的手有魔力一样。
　　焦唐坐回来，揉了揉肩膀，看到熟悉的烧烤店，那个裸.露在外面的垃圾堆——就在学校拐弯的夜市。他收着自己的座位。
　　“到了……”
　　那个熟悉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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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好久没有更了，今天更一个小剧场，早点睡，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