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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第 63 章 ...

  •   第五位听着很无奈,他不是那个意思,但是细想又好像是帝川聍说的那个意思,最终无话可说,有些窘迫:“你一个女孩子说话能不能不要老带刺。”
      帝川聍笑了笑:“不要用你所处的世界来评判我,提醒一下,许了可不是凌棱那种养在温室的花,轻易就会被外面不知哪来的东西给叼走。”
      第五位:“我是温室里的花,正适合被叼走。”
      帝川聍:“......”
      又是一个恋爱脑,把他叉出去算了。
      工作交接完成,帝川聍也就放松了下来,这个小可爱有时候想的太少,反正她也不用跟这个小可爱共事,让那个坏东西去解决吧。帝川聍起身,一直坐在地上的第五位,看不出喜怒。坐在角落里,看起来整个人都是阴沉的:“死了的人战胜不了,就取代他。”
      温室里的黑花,还是温室里的。比那个坏东西可差多了,那个坏东西做事别说那朵小白花,她当时都被他套话了。帝川聍不咸不淡的说:“有志气,加油,这方面你可以向那个坏东西请教一下,不过你要表现出自己的利用价值,那个坏东西可不会免费帮你的。”
      凌棱架着狐狸拉着司启往回走,子车橭翮透过敞开的门看见正在往回走的三只妖,走上前,许了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长针,伸出爪子将其扒拉到身下,用毛盖住。
      狐狸的尾巴上打了木板,整条尾巴都翘不起来了,只能往下垂。司启的手上用白布包起来,手指倒是能动就是抹了药暂时不能沾水。
      子车橭翮:“都处理好了吗?”
      凌棱:“嗯。”
      子车橭翮从凌棱手中将狐狸抱起来,狐狸眉毛动了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下一秒就被塞到司启怀里。司启下意识的接住,确定司启接稳之后,子车橭翮拦腰,过膝,抱着凌棱就走了。
      凌棱看了一下停在原地的两只妖怪,有些无奈:“你做什么?”
      子车橭翮笑应:“你都处理完了,那接下来我就该处理我的事了。”
      凌棱:“?”
      子车橭翮用脚踹开门,将凌棱放在床上,起身将门关上,转头就去脱凌棱的衣服。
      凌棱:“?”
      在脱衣服的过程中碰到了胸口的位置,凌棱轻轻皱眉。碰到的时候还是有点疼,不过这点疼还是可以忍受的啦,他才不是那种碰一下就青了的较弱王子呢。
      子车橭翮看着凌棱身上的淤青,轻轻的抚上去。胸口的位置紫中带黑最严重,抚上去的时候都不知道用什么力道才不会让他感觉到疼。想抱他又怕伤到他,最终只能将手卡在凌棱的后脑勺上,额头放在额头上。子车橭翮轻声说:“你应该带上海棠雁。”
      轻轻的呼吸声像微风一样不断的抚摸凌棱的脸庞,痒痒的。凌棱想推开子车橭翮却没有伸手,只能由着他。凌棱心中叹了口气,为什么感觉受伤的是他一样:“带走海棠雁,司启没来。城里出了事怎么办?了了说城里有大妖的气息。”
      子车橭翮哑言,强压着声音:“那就出了,不是什么大事。”
      凌棱:“我知道,城里人是生是死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现在不能死在妖族手上,我不允许战场在妖族境内。”
      子车橭翮:“我是说就算他们死在妖族手上,我也会将妖族摘出来。我不希望你受伤,做危险的事情叫上别的妖。”
      凌棱惊讶的看着子车橭翮,凌棱瞥过头:“我是王子啊。”他不是在守护人族?那他要做什么?
      子车橭翮低头埋在凌棱的脖颈儿,手不断的抚摸凌棱的背,像是顺毛一样,一下又一下,口中不断的说:“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
      刚刚还不觉得难受,现在感觉好疼。凤凰受伤之后靠药或者是外力是没有用的,只能让他慢慢恢复,睡觉的时候恢复的最快:“小侯爷,我要睡觉了。”
      子车橭翮松开凌棱:“好。”
      凌棱躺在床上,子车橭翮拉过被子包裹凌棱:“你娘的毛还有没有?”
      凌棱:“在包里。”
      子车橭翮手伸进被子,解下凌棱腰间的包。打开包,手伸进去,摸到一块骨头,一颗蛋,一堆冰凉的石头,摸了半天才找到一根羽毛,拿出来放在被子上。凌棱已经睡着了,子车橭翮小心翼翼的将包里的羽毛都找出来放到被子上。像是秋天的落叶一样,将凌棱埋起来。
      有些羽毛变白,轮廓已经变得透明甚至是消失,子车橭翮此时才算松了口气,看来是有用的。子车橭翮蹑手蹑脚的走出去,将门轻轻地关上,眼中的泠冽毫不掩饰的浮现在眼中。
      司启将海棠雁放在桌子上,坐在一旁。让人拿来一个小炉子,几个茶杯,一个茶壶,一个木桶。司启拿着木桶将树枝上的雪扫到木桶里,架起火炉将茶壶放在上面,将收集到的雪放进茶壶里。水开之后放上茶叶,熬了一会,倒上茶,一杯放在猫面前,一杯放在狐狸面前,最后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狗在不远处刨坑,刨完放了点自己的珍藏,又埋了起来。猫踹这手,尾巴在桌子上扫来扫去,狐狸也想摇尾巴,但是疼就放弃了。子车橭翮走过来,狐狸看着子车橭翮脸上的笑以及不掩饰的杀气,一副看热闹的神情:“长史,你要动手了?”
      子车橭翮:“嗯。”
      伸手从火炉上拿走茶壶,司启:“?”
      走到木乃伊面前,将壶里的水倒下去,狐狸蹭一下就站起来,眼神微变:“长史,你突然出手有点不妥吧。”
      子车橭翮将茶壶放在桌子上,对着司启说完又对着狐狸说:“再烧一壶,没什么不妥。”
      狐狸指责:“你这是迁怒。”
      子车橭翮平静:“那又如何?遭人暗算要他人买单?”
      狐狸:“......”懂了,他就是故意的。
      无奈,狐狸说:“你把人弄死了怎么办?”
      子车橭翮:“要死,一千六百多年前就死了,也不用等到现在。”
      狐狸:“你也不能动私刑啊。”
      子车橭翮:“下壶水烧开你来。”
      狐狸:“好啊。”
      子车橭翮随手拿起狐狸面前的茶杯喝了口水,在狐狸发怒之前司启在它面前重新放了一杯茶。要发的火没有发出来,狐狸楞了一下依旧准备发火,就是愣的这一下给了子车橭翮可乘之机:“雪妖在哪?”
      这火是发不出去了,揣手的猫说:“妖典看着,在右厢房。”
      子车橭翮放在茶杯,看看房门,应该没有那么快醒,然后慢悠悠的说:“去看看。”
      推门进去的时候雪妖正在摸桌子上的茶杯,右手摸一下,摸一下自己的右耳朵,左手摸一下,摸一下自己的左耳朵。玩的正起兴的时候听见推门的声音,转头看着进来的物种:“人?”
      那几个妖不进来,说什么怕雪妖害怕,说他进去会让雪妖有安全感。子车橭翮走进去坐下,雪妖想起来:“你是那个叫长史的人。”
      子车橭翮慢悠悠的给自己到了杯茶,手拿起茶杯又放下,凉的。背靠在椅子上,脸上虽然带笑,却让雪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压力,平静的说:“长史是官称,我叫子车橭翮,是靖安司现任长史。是专门负责人妖两族在意见不合上产生的各色的事物。”
      雪妖点点头,又问:“你不怕我吗?”
      子车橭翮:“我不怕有苦衷的妖怪。”
      狐狸:“装。”
      猫:“......”
      司启:“长史对妖族都这么温柔的吗?”
      狐狸:“假的。”
      雪妖不继续玩茶杯,有人跟她说话,就不无聊了,那个毛毯妖怪都不跟她说话:“那你会杀了我吗?”
      子车橭翮:“在没有弄清前因后果之前,靖安司没有处置权。”
      刚刚的压力好像消失了,眼前这个人是她见过的比较好玩儿的人,比那个总是拿报仇来逼她的人好玩儿多了。虽然她也想报仇,但她不想杀人,但是那个人说仇人很厉害,她不杀人就不强大,不强大就无法报仇,还是不是很像杀人,好像也就剩这一个办法了。
      雪妖说:“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子车橭翮并没有问关于雪妖的事情:“颛顼子受是你控制的吗?”
      狐狸竖起耳朵,听见雪妖说:“他不是我控制的,他很厉害我控制不了他,他身上有个虫子。”
      虫子?蛊虫?颛顼子受是个活死人,毕竟不是真的死了,所以蛊虫控制他也有可能,确实没有往这方面想过。子车橭翮:“那尸兵跟你有关系吗?”
      雪妖:“有人教我在骷髅的武器上放毒,然后下的雪里面放了另一种毒,两种毒混合就变成这样了。”
      子车橭翮:“在混合一下吧。”
      雪妖:“?”
      子车橭翮:“在催发一下吧。”
      雪妖沉默片刻:“你是不是想搞我?”犯罪后被抓坦白和犯罪之后又犯罪,她还是能令的清的。
      子车橭翮拿出一张纸,纸上面有字和一个红色的印章:“这是证明,证明这是与靖安司联合,不记罪名。”
      雪妖结果纸,雪妖捏的地方变湿了,雪妖伸出手:“印手上。”
      子车橭翮将印盖在雪妖手上,起身说:“司启和妖典会将你先送回长安,你的事情等我们回到长安之后在说。”
      出去后,子车橭翮淡淡的说:“别让任何人知道。”
      狐狸一语双关的问:“为什么?”为什么让司启这个时候上路?为什么不在凌棱醒的时候说?
      子车橭翮并没有正面回答:“她身上有问题,或者可以将这些问题跟太子挂上,以此削弱太子的势力。”
      上司的命令自然是要服从的,可是长安城里可能还有更大的上司。司启问:“包括司长?”
      子车橭翮:“自然,要是瞒不住他,就让妖典出面,别审了就行。还有,雪妖一会儿会催动妖力让他们毒发,你去多刺几个,注意人数别超过没有中毒的人。”
      许了看着子车橭翮给司启断了的箭头,绿色的箭头上还有些许的血迹:“哪来的?”
      海棠雁脑中闪过一些画面,断了线头瞬间连上了:“卢暨是你刺,你想让他死啊?”
      子车橭翮平静的说:“如果真要他死我应该直接戳他大动脉,也不会扎他手指。只有卢暨倒下,卢音才会孤立无援,这个时候才可以跟她谈事才更容易达成。我知道狐族写小凰闻也很擅长,没有想到八卦也知道不少。”
      你就说你看不看吧,海棠雁:“那叫本性使然。”
      调侃之后,围绕的疑云不在像之前那么压着,子车橭翮此时说:“今晚就将雪妖送走。”
      这么急?众妖沉默片刻,妖典开口:“今晚?”
      子车橭翮再一次重复:“今晚,或者你有更好的时间。”
      如果妖典有表情,那他此刻的表情绝对精彩。权衡之下发现子车橭翮的做法是最合理,也将损失将到了最小。他可以带着雪妖逃走,可司启...妖典无奈的说:“知道了。”
      子车橭翮侧躺在床上,手指把玩着粉色见红的头发,新长出来的头发颜色比之前的颜色更深了。指尖划过凌棱额头上红色的印记,用不了多久颜色就变成火红色了。手指缠绕这粉色的头发,铺在被子上的羽毛已经消失了,子车橭翮轻轻吻在缠绕手指的发丝上,时间不多了。
      司启不知道能不能安全抵达长安?印会不会送到雪妖背后的那个人手上?不知道颛顼子受能提供什么线索,还是说这一切都跟他预想的差不多?子车橭翮用手捏了一下眉心,要更新的东西太多了,等李时铭来了之后在想吧。
      凌棱蹭了蹭枕头,带着睡意:“我的龙鳞呢?”
      子车橭翮低头笑了笑:“司启和妖典押送雪妖先回长安了,龙鳞就送给他们防身了。”
      不明白为什么这么着急就走,小侯爷让他们现在走应该是有他的考虑吧。一觉醒来龙鳞没有了确实让他有些不愤,知道去处也就放心了。凌棱缓缓睁开眼睛:“这样也很好,小侯爷,我睡多久了?”
      子车橭翮:“子时了,好点了吗?”
      凌棱做起来,没有疼的地方,淤青也消失了,睡觉的时候感觉有源源不断的力量在向他靠近,很温柔,没有忍住就吃掉了。想起睡觉前的问题,凌棱翻了一下包,羽毛都不见了:“我的羽毛呢?”
      子车橭翮温声,用平常的语气,怕凌棱感觉异常:“被你吃掉了。”
      凌棱听后没有起疑,甚至还反驳:“我不吃羽毛,我喜欢吃虫子。”
      子车橭翮:“想吃东西吗?”
      凌棱:“不想,想出去走走。”
      雪妖被捕后雪就停了,现在连吹过的风都不在是透骨凉意。房顶上的雪化成水,顺着房檐落在地上,滴滴答答听上去像是在下雨,地上的水坑中划过一蓝一橙两个并行的身影。
      蓝色的衣服上绣着开屏的孔雀,绣娘们在宝蓝色的丝线中掺杂这些许的金银丝线,使孔雀的羽翎看起来更真实立体。衣服上的孔雀不是后来绣上去的,是采用缂丝的工艺将孔雀展现出来的。当时苏州进贡了一批布料,子车颌唓看上了向恒武帝要来的。之后又做成成衣送给了“子车橭翮”,“子车橭翮”觉得太过花里胡哨就没有穿过,于是就便宜了李汨。
      风一吹在树上摇摇欲坠的雪就掉了下去,子车橭翮撑开手中的伞,凌棱抬头去看。城中不知道有什么事,一直点着灯,透过光伞面上的图画看的一清二楚。那是一面墙,墙头上是长出的树枝,主干上有一个鸟窝,鸟窝里有一只幼鸟在探头。墙角下有只小鸟在叼树枝。
      凌棱:“为什么要打伞?”
      子车橭翮握住伞柄慢慢的转动伞,伞面上的图案随着伞的转动,也动了起来。凌棱看着动这的图案,不由的惊呼,子车橭翮问:“好玩吗?”
      凌棱:“好玩。”
      子车橭翮头微微歪向凌棱语气轻柔:“你也太好骗了吧。”
      凌棱看向子车橭翮,突然有些苦涩涌上来,头向子一旁倾斜:“除了你,谁会这样骗我?”
      子车橭翮看着凌棱,两人相视一笑,继续慢慢悠悠的往前走。前方的灯火更多,也更亮,走近还有杂乱的脚步声。士兵们抬着担架,担架上躺着伤员,水珠不断的从伤员和士兵身上往下掉。慕菽在指挥这士兵将伤员移动到干燥的地方去,一旁的谢弦动了动他,指了指子,又指了指他自己和士兵。慕菽点点头,朝着开屏的子车橭翮走过去。
      慕菽行完礼打量着凌棱,目光在两个人身上流转:“侯爷,孔公子,这么晚了,还不睡?”
      风中没有水在吹来,子车橭翮收起了伞:“慕大夫不也没有睡?在忙什么?”
      慕菽:“今天倒下了很多人,天气又突然回暖,雪都化了,潮湿的地方不利于养病,正在将伤员移到干燥的地方去。”
      子车橭翮点点头,没有往下追问的意思:“还是慕大夫想的周到,晚上的时候染了色,是不是比黑色的更好看些。”
      在宫里多年便知道有些事是不能问的,慕菽:“红色跟贴合孔公子的肤色。”
      子车橭翮:“药研究怎么样了。”
      慕菽有些急促:“毫无进展,侯爷有办法吗?“
      子车橭翮:“不用新药怎么知道不好用呢。”
      慕菽一只手紧握衣袖,语气坚定:“我无法在他们身上做实验。”
      子车橭翮轻笑一声,似是轻蔑:“在宫里带了这么长时间,还有这样的想法,看来皇帝对后宫挺好。”
      压力瞬间在顷刻间崩塌,慕菽愤怒的说,但在最后他发现这些话他连自己都说服不了:“这违反人伦,我没有权利剥夺他们的生命,就算是陛下也不能随意的剥夺他们的生命,今日就算陛下在,陛下也不会同意。”
      子车橭翮平静的看着,仿佛在嘲笑他的天真。凌棱看着心中泛起涟漪,人族将许多事都看的太重了,凌棱不由的轻叹。子车橭翮看向凌棱:“累了吗?要不要回去。”
      凌棱也不想在看了:“回去吧。”
      两人转身离开,慕菽站了许久才离开。走到看不见人的地方,凌棱有些好奇说:“你再逼他用我带来的药,为什么?”
      子车橭翮握住凌棱的手,他的手永远都是热的:“因为要欠妖情啊,欠下了,往后开口的时候他们才不好拒绝。”
      凌棱:“你怎么知道一定会开口呢?”
      子车橭翮:“上一次封印因为凤凰没有做阵眼,所以颛顼弗冕将地脉前一千年以及后一千年的灵力集与一日,即墨棱以身体作为封印镇压。以目前的形势来看,封印撑不过一千年了。”
      以前就听说凤和凰只有一千年的寿命,一千年后涅槃重生成新的凤和凰。他从来没有细想过这个问题,如今这个问题又让他细想了一番。
      凌棱:“为什么是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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