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我的立场叫Draco.》Cyrestia

12、12.-Wizard duel.

　　“在吃最后的一次饭吗，Potter？你什么时候乘火车返回麻瓜那里？”Malfoy幸灾乐祸地笑着。
　　“现在你回到地面上，又有你的小不点朋友陪伴左右，你的胆子就大多了。”Potter语气听上去很厌恶。我怀疑地打量着Crabbe和Goyle高大的体格，心中了然是因为教授们都坐在主宾席才让他胆敢这样说。
　　“我随时愿意单独与你较量，”Malfoy忽然说，“如果你没意见，就在今晚。巫师之间的决斗。只用魔杖——不许接触。怎么啦？我猜，你还没听说过巫师决斗吧？”
　　我微微皱起眉。
　　这听上去一点都不像Malfoy会说出来的话。每次他都只是嘴上和Potter争吵，但是从来不是会真的有胆量动手的人。
　　更别提晚上去和Potter决斗，意味着他要违反规定，在严厉狠毒的Filch眼皮子底下溜出去。
　　“他当然听说过。”Weasley回应着，“我是他的助手，你的助手是谁？”
　　Malfoy的目光在Crabbe和Goyle身上轮番打量。
　　“Crabbe。”他懒洋洋地转回身，“就在午夜，怎么样？我们在奖品陈列室和你们见面，那里从来不锁门。”
　　说完他走了回来，Potter看起来一脸莫名。Weasley和他小声交谈了几句，我猜是在告诉他巫师决斗是怎么回事。Granger走过去严肃地说了什么，我看到Potter和Weasley面露不悦，但我没太注意了。
　　“Malfoy。”我轻声叫住他。他似乎很意外我会找他有事，疑惑地停了下来，注视着我。
　　我几乎是喊完就后悔了。我干嘛要多管闲事呢，就像那个可笑的Granger一样。但我都已经说出口了，也没法收回。
　　“那个……你是认真的？巫师决斗？”我轻声问。
　　我倒是不担心别的。以一年级的水平，他和Potter绝对不可能把对方杀死。如果Potter违背规则扔掉魔杖打架，我觉得以Crabbe的体格也不会让他们吃亏。主要是我总觉得他似乎不像是真的要去和Potter会面。
　　“噗。”他突然就笑了，“你担心Potter和Weasley会杀了我？”
　　“得了吧。”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我看你压根就没打算赴约。”
　　似乎是被我说中了，他的眼神忽然间变得有些复杂。他抿了抿嘴唇，撇下一句“才不是”就离开了。
　　我还不至于闲到去和Potter说Malfoy打算骗他。吃完饭我就晃回了哥特式墙壁筑成的公共休息室，在那里遇到了Parkinson。
　　她难得这么安静地坐在角落里，注视着黑湖。
　　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我走过去坐到了她旁边，她回过神，皱起眉看着我。
　　“晚上好，Pansy。”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她没那么讨人厌烦了，竟然喊了她的教名。
　　Pansy有一瞬间的怔愣，然后难以置信地回了一句：“晚好……嗯，Cyrestia。”
　　收起锋芒后她显得可爱多了。我叹了口气，轻声说：“你知道么，我觉得Malfoy喜欢你。”
　　Pansy扬起眉梢，打量着我。
　　“大概是因为你真的很喜欢他，所以总是很担心。”我继续说着，“但是我作为旁观者，能看到Malfoy看你的眼神和其他女生不一样。”
　　Pansy眸色有些复杂，许久轻声道：“我以为你也喜欢他。”
　　“我？”我突然间有点想笑，“为什么会这么觉得？我说过我不喜欢他。”
　　“我不知道。”她的回答出乎我意料，“你和他的相处模式——我从来没见过他和谁是这样。我和他认识好久了……从来没有过。可能是因为几乎没有人会反驳他的话吧……但是你反驳了他很多次，他好像没有真的太生气过。甚至那天，你知道的，他都没有反驳你就离开了。”
　　我皱着眉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告诉过我很多次你不喜欢他，但我还是很担心。就算你真的不喜欢他，如果他总是和你这样接触，如果他……”Pansy的话戛然而止，我知道她想表达的意思了。
　　我一直觉得Pansy很烦，总是怀疑我对Malfoy有什么心思。但是我忘了，Malfoy对我是什么态度，依旧不得而知。
　　“……抱歉。”我叹息片刻，“我没有意识到。我会注意的，少跟他说话。”
　　Pansy抿了抿嘴唇，转回去继续看着黑湖。
　　我从来不是这样的人，会因为别人想要什么就做出让步。但是在这件事上我不清楚我为什么会说出“我会注意的”这句话。
　　大概是Pansy望着Malfoy的眼神过于复杂而又纯粹，而我对Malfoy也本就没有兴趣。我没有和她说关于巫师决斗的事情。我想Malfoy是不会赴约的。
　　——临近午夜.
　　我轻手轻脚地从寝室走出来，确认了自己没有打扰Pansy睡觉。我总是忍不住想起那场巫师决斗。反正睡不着，不如去公共休息室坐一会儿，说不定还能碰上没有睡的人。
　　休息室顶上用链子拴着的灯泛着绿光，我遇到了我本以为最不应该遇到的人。
　　Draco Malfoy。
　　他坐在壁炉旁，身体前倾，右手托着腮，注视着壁炉上精美的花纹和里面跳动的火焰。
　　他身旁没有人，就自己坐在那里。我第一次见到他这副犹豫的神情。
　　他似乎是在思考重要的问题，完全没注意我的到来。
　　我站在原地等了几秒，然后轻声道：“Malfoy？”
　　他就像受到了惊吓，猛地扬起头。
　　我对上了那双灰色的眼睛，越发疑惑：“你怎么还没睡？”
　　他抿着嘴唇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