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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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到这年头还有来犄角旮旯管小孩抢食的无聊大人。
“你疯了吗？”我真想拿手边的垃圾桶盖敲破他的脑壳“，那饭团是我的东西！”
戴着防风镜的男孩好像被我唬住了，我正想得寸进尺让他赔我三四个，就被刚刚抓我后衣领的黄头发男人打断。
“我刚刚看到那是你从店里偷拿出来的了。”他蹲下来和我平视，“偷窃是不对的。”
我朝他咧嘴：“杀人就是对的吗？”
眼前这四个人虽然打扮成了平民的样子，但沾过血的人永远回归不了普通村民。
看上去是大村子的忍者。但凡生存环境恶劣点的，都不会管角落里的闲事。
“我们是为了和平！”防风镜第一个反驳我，站在他身边的白毛和小姑娘没说话，但也朝我露出了不赞同的表情。
我不想和那些出生就被刻上虚假英雄主义的小孩辩论，不过要我说，和平是不会到来的。
我决定让彼此都不好过：“所以呢？你们要把我交给店家，然后等我被打断手脚后再刻上我的犯罪痕迹吗？”
防风镜在这种时候却意外地心软了，他有些动摇地看向黄头发的男人。
白毛嗤笑声道：“犯了错就要受罚，这是规则。”
“那杀了我父母的忍者呢？”我忍不住和他对视，并一步步朝他逼近，“按理来说，我是不是也该去杀了他们？”
我是真的想杀尽世上所有忍者的，但是到现在为止我仍是个靠着偷窃、抢夺而苟活的失败者。
“别拿你的规则来束缚我。”我的衣服内缝了好几个补丁，并不是因为它有多破，而是我在里面藏了，很多、很多，“对了我还要告诉，我讨厌你这双死人眼睛。”
在四名忍者的眼睛下动手，我的大脑告诉我，我可能就要死在这不为人知的地方了，但我很兴奋，看着鲜血从白毛的颈部涌出，站在一旁的防风镜和女孩慌张的拥上去的场景，我很兴奋。
“琳，带土，给卡卡西止血，别慌张，她划得不深。”黄毛男人一手就将我束缚的动弹不得。
手腕很疼，我扭头看向他：“杀了我？”
他没动手只是皱着眉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不过名字是不可能告诉他的：“告诉你名字又怎样？”
“你刚刚用的是空间系的忍术？”
哦，了不起，被看出来了。
“空间系？”我决定装傻，“你能不能干脆点，杀了我？还是放了我？”
“老师不能放了她！卡卡西都被她伤到了！”防风镜竟然还有神经关注着这边。
“我要把你带回木叶，你要是配合我，我们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黄发男人显然是笃定我使用的就是空间系的忍术，“我叫波风水门，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吗？”
“你先放开我。”我尝试着提出要求。
他放开了。
看在他自报姓名的份上：“水月，没有姓。”
没有家人，也就没有姓了。
他好像明白了我的意思，粗糙的手抚上我的脸庞，被我躲开了。
“别动手动脚的，你的学生要死了。”
他朝我微笑：“不会的，琳会治好他的。”
我被他的笑容闪到，犹豫的瞬间还是没躲过他蹂躏我头发手。
“跟我回木叶好吗？”
——
木叶是个好地方，大家都是这么说的。
波风水门把我带到了一个红头发的姐姐家里。看气氛这个姐姐是波风水门的女朋友，或者未婚妻。
“玖辛奈......”
“波风水门！你别告诉我这是你在外面的孩子？！”
嗯，单看头发颜色的话我确实和波分水门长得很像，大家都是金灿灿的。
玖辛奈推开在一旁辩解不能的波分水门，蹲下打量我，然后又瞪了一眼水门，转头看向我：“你怎么这么瘦？是不是水门没照顾好你？”
“玖辛奈，她不是我的孩子。”
他终于说出来重点。
玖辛奈这次朝他摆了摆手，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小妹妹，先进来洗个澡，饿不饿？想吃什么东西？”
玖辛奈火红的长发几乎到小腿，和在街上看到过的那些留着长发却只显得邋遢的女人不同，她看上去很漂亮，很温柔。
“米饭就好。”
玖辛奈进浴室帮水月调热水，波风水门被赶到厨房准备晚饭。他在厨房转了一圈，先倒了两碗剩米饭进锅，冲了两遍水，见米水干净了就先把饭蒸了下去。
等浴室内传出两人断断续续交谈声时，水门正把油倒下，从水池中捞上玖辛奈提前处理好的土豆。
“水门老师、玖辛奈姐姐你们在家吗？”
玖辛奈在浴室，波风水门关了火，然后去开门。
是他的学生，原野琳。
“先进来吧。”
原野琳摇摇头，把手上的东西递给水门：“我想老师家没有水月穿的衣服，这是我小时候的，先给水月吧。”
“麻烦琳了，刚刚还在想水月的衣服要怎么办。”
琳张了张嘴，脸色渐渐染上粉色：“底裤是洗过的没穿过，可以直接让水月穿。”
说完便喊着“我去医院看一下卡卡西。” 跑开了。
水门眨眨眼，露出了一个欣然的微笑。
在退下水月外衣之后，玖辛奈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双腕上各自围绕着两道深蓝色的刺青，粗糙的痕迹从第一圈刺青持续向上蔓延，直达上臂末。
最先走投无路的时候，偷东西还不熟练，被抓过几次，有两次是撞上了“大人物”，被扒光了抽打后刻上了罪人的印记。
“这是......纹上去的吗？”
我抬头注视着镜子里的她：“你不知道吗？”
“我确实没听说过这么小年纪就有刺青的。”她温热的手指拂过我手臂上的图案，最终在我的手腕处停下，她像是想起了什么。那双绯红撞进我眼睛时，满是震惊。
她大概是没想到，300多年前对犯罪者的标记今天会在一个小姑娘身上看到。
“混乱、热闹的小市井里总会留下各种各样的东西。”我朝她咧嘴。
她牵着我走到浴池边，然后拉住我的手去试水温：“会不会太烫？”
......
“刚好。”
她把我举了起来，我下意识地扶住她的双臂，她哄着我把我放进浴池：“从今天开始，水月就干干净净咯。”
热水漫到我的下巴，上上下下地波动着，好像下一秒就要淹过我的鼻子，不适应的热气绕在周围，几乎忘了呼吸。心脏应激一般加速运动，好难受，我好想发出点声音。
当泡泡滑进眼睛的时候我才回过神，眼睛好酸啊。
玖辛奈抱住了浑身湿漉漉的我。
——
“衣服是琳刚刚送过来的，穿得还合身吗？”水门系着围裙从厨房探出个脑袋。
我坐在椅子上，玖辛奈在身后帮我擦头发。我举起双手示意长了一截的袖子。
水门点点头，边说着晚上去买点新衣服，一边又投入进厨房。
真神奇，在战场上杀人不眨眼的忍者，在家也是这样平常的吗？
“水月长得很好看呢，应该穿什么衣服都衬得起。”玖辛奈道，“一开始还觉得和水门长得像，但是水月的眼睛更细长一点呢，看起来帅帅的。”
我把头发往后拢去，提议到：“那我把头发剪短梳个背头吧，是不是更帅了。”
洗干净后的水月在白炽灯下呈现出病态的白，就连之前觉得和水门差不多颜色的头发也成了偏向白金色的，一双透绿的丹凤眼像是注视着常人见不到的虚无，永远捕捉不到实物。
玖辛奈将手按在水月的肩上，一次深呼吸后朝她展开笑颜：“真糟糕，我都要被你帅晕过去了。”
我认真回答：“那样水门叔叔会把我赶出去的。”
“他不会把你赶出去的。”玖辛奈捧着我的脸笃定道。
我不知道是不是木叶的人都这样傻兮兮的。
想到下午在火影办公室见到的几个老头老太太，又紧了紧神经。
“不过，等办完领养手续，你是不是要叫水门[爸爸]了？”
我的舌头抵了抵上颚，即使仅和水门相处了一天，也知道他是因为[空间忍术]才会带自己回木叶，但我并不抗拒。
总归是给了自己家的人。
波风水门在厨房内听着两人的对话，等到汤汁快溢出锅仍没有等到水月的回答。
玖辛奈见水月不说话，便跳过了这个话题，看头发差不多干了后，又开了瓶牛奶让水月喝，自己去厨房帮水门了。
两人在厨房对视又摇了摇头，又商量起马上就是早秋，该给水月买什么衣服。
我掀起衣袖，看着从手臂到手腕处的那一条刺青，想到自己差点杀了水门的学生。
——
火影办公室，坐在偏侧的老人的眼睛上去让人很不舒服，他像是打量着一件工具，明明点满了蜡灯，房间透亮，可他偏偏是阴暗的。他开口的时候低哑的试探让她没忍住颤抖：“水月？要不要来我这边，你很合适，而且你会实现你的愿望的。”
火影开口阻止的时候我记下了他的名字——团藏。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 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