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搞音乐也不容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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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厨房风波后，莱伊已经被我们全票通过禁止踏入厨房一步了。
不得不说，这真是个英明的决定。
虽然这么说不太好，而且有人身攻击的嫌疑，但是我们差点就在厨房贴上“莱伊与狗不得入内”了。
现在的厨房日程变成了早上波本，中午我，晚上苏格兰。
至于剩下的打杂，全都被莱伊承包了，谁让他不做饭的。
不幸的是，我也被禁止用那么多油了。
——油炸类的完全被禁止，最多也只能煎一下，每次可供我下厨的只有一小碗油，全程还会有苏格兰监督。
不懂得宽油的人类！
我开始了每天午饭做各种意面的屈辱生活。
其实真要报复的话，我还可以不用一滴油做水煮鸡胸肉和沙拉，但是我不想为了这点委屈自己。
至少意面还是很好吃的，面食天下第一！特别是荞麦面！
到了晚上，终于能吃到到传说中的苏格兰的料理了。
跟踪议员累了一天了，总算还有点盼头。
我兴奋地搓搓手：“我开动了！”
唔，好好吃！
要是放在小当家里一定会发光……
昨天被英国人的黑暗料理伤到的胃瞬间被治愈了。
未来的伙食有着落了！
没吃几口就想起了昨天的黑暗料理，又联想到了之前在英国留学的生活。
虽然我以前也不喜欢学习，但是对比一下我更不想给酒厂打工……
万万没想到我还有一天会被社会毒打到迫切地想回去学习，我爱学习，学习真的比在酒厂快乐。
一想到已经回不去了，泪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是真的，我竟然真的吃到哭了。
我竟然真的委屈哭了！
“没事吧，我做的没有那么难吃吧？”苏格兰关切地问。
得找个理由，总不能直接说我是因为什么哭的吧。
“我真的没事……只是太好吃了，嗝！昨天的那个黑暗料理太伤人了，嗝，对比一下就太感动了……”还没吃几口，我就已经哭到打嗝了。
太丢人了。
“别哭了，冷了就不好吃了。”苏格兰不知所措。
我又扒了一口饭菜，真好吃！
苏格兰，你真好！
2
吃完饭的我感觉又恢复了元气呢。
在这个名存实亡的乐队里，我总得练习点什么吧。
我拿出了我公费买的吉他，用我稀烂的技术练了起来。
只要我盯着吉他，就看不到其他人看菜鸡的眼神！
波本正在打电话和Boss汇报今天的任务进度。
什么？BOSS竟然给波本打电话？
我停下了练习。
我都没收到过BOSS的电话，也没敢打电话，全都是手机发邮件交流。
果然是我现在在酒厂的KPI不够多，目前还没有在酒厂混出头吗……
偷听了一会儿，没有任何收获。
果然波本和BOSS都很谨慎。
黑心的酒厂，我得干点什么阴阳他们，就算没有休假，加班至少得涨工资吧！
我灵光一闪，继续弹起了手里弹吉他，故意用电话那头大概可以听到的声音大声弹唱——
“进了公司之后收入就是平行线，
虽然深爱东京，可是我一无所有。
给我一把Rikkenbacker620吉他吧，
可是我在御茶之水连19万都付不起。”
这个音量那边应该听到了吧？这个暗示够明显了吧？
怎么都没有一点表示的？
波本正好放下了电话。
三瓶威士忌一言难尽地看着我。
“怎么了？我唱得有那么难听吗？觉得我难听你们可以来当主唱啊。”我第一时间发问。
空气还是沉默的。
“那个，刚才有几个和弦没按准，扫弦也有几下节奏有问题。”苏格兰指了指我的吉他。
？
内心知道就行了，为什么要说出来？
我不要面子的吗？
苏格兰，我看错你了……
可恶的吉他！就是它断送了我当年的伟大摇滚明星梦，为了混进高水平乐队，我只能屈居为键盘手。
3
我的吉他确实很烂，这点我也很清楚。
谁让我在拨弦乐器方面一直没有什么天赋，这也直接断送了我叛逆时期的梦想。
要不是因为这个，我早就不好好学习去当Rock Star了。
我看了看莱伊的Nord键盘。
虽然我不想当键盘手，也早就不是键盘手了，但是这么贵的键盘我还是想摸一下的。
以前有幸摸过一次别人的Nord，弹过的键盘手都感动哭了……
莱伊好像发现了我的目光。
可怕的FBI！这也能马上发现吗……
等等，要是我暴露了我会弹琴的事实，我的吉他又菜，可能真的要被迫转行键盘手了……
不要啊！键盘手看着一点也不Rock……
我绝对不能妥协！
我马上转移了视线。
“玛格丽特想听钢琴吗？想听什么？”莱伊一定是发现了我转移了视线。
是我的错觉吗？莱伊是这么热情的人设吗？
这么问完全没有让人拒绝的余地吧！
“我也不知道有什么啊……只要是好听一点的，随便什么都行吧……”我放弃了思考。
在这群人精面前，要是点歌的话，到时候也会落下什么把柄吧。
莱伊没有思考多久，就开始了弹琴。
不要真的把键盘当钢琴弹啊！我不允许！本前键盘手出警了！
不过，好熟悉的曲子！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啊！是在《白色相簿2》里！
没记错的话应该叫《Pavane Pour Une Infante Défunte》？
虽然我对古典乐了解不多，但我是一个出色的白学家啊！白学里的古典乐歌单我可是循环了很久的，早就刻在DNA里了。
这可是冬马和春希第一次配合弹的曲子！武也和春希在第一音乐室里扯皮的时候，冬马弹了这首曲子，然后春希用笨拙的吉他主动进行配合。
我看了看我的吉他，想了想我稀烂的指弹水平——既然刚学吉他时的春希可以，那我也应该可以吧！
不过这样总觉得我也是北原春希那种渣男了呢……
4
莱伊一曲弹毕了。
果然我很菜，一定拖后腿了吧……
“玛格丽特也会弹这首吧。”莱伊说的似乎是肯定句，不像是问句。
“这首好歹是吉他名曲吧，我还是有听说过的……也就是凭记忆能扒出两句谱，没有练过，所以还是弹得好烂哦……”我心虚地说。
而且莱伊为什么偏偏要弹这首？总觉得气氛怪怪的……
逝去的公主什么的……这不太吉利吧？
啊，这首好像在四谎里也有！那句是怎么说的来着？
“再说了，我也不是什么女主角，绝对不需要被别人弹拉威尔的！”突然想起来了。
“玛格丽特也知道拉威尔吗？”莱伊抓住了重点，追问道。
完了，再这么下去我会不会暴露啊……
这个时候好像也还没有白学和四谎吧？
“莱伊没有看过之前大热的电影《一五同盟》吗？玛格丽特说的女主角，应该是指男主角在女主角葬礼上弹过的这首吧。”在一旁的苏格兰解释道。
苏格兰，大好人！谢谢解围！
这么说，《一五同盟》好像是四谎的原型吧？
“对对对！就是那个！我就是在看那个的时候听过的！原来苏格兰也看过啊！呜呜呜结局女主好惨啊……总觉得弹这首好像不吉利呢，逝去的公主还女主角什么的……不过搞摇滚的活到27岁就可以了！”我硬着头皮假装附和。
呼，总算松了口气，混过去了……
5
“玛格丽特会弹钢琴吗？”莱伊面朝向我，看着我的脸问道。
莱伊你怎么回事？
我和苏格兰好不容易才转移的话题，怎么又给扯回来了。
“会、会弹小星星！”我再次心虚了。
我也没说错啊，我不止会弹小星星，所以会小星星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那么，问题来了，怎么装一个不会弹琴的人？在线等，急。
我故意把手型塌得像烧饼，指法乱来一气，弹琴的力度完全混乱，弹出了能让初学者都血压上升的小星星。
这样应该可以了吧？
莱伊叹了口气：“我来教你吧。”
？
美国佬都那么喜欢动手动脚的吗？上次打枪也是这样……
莱伊再次来到了我的身后，把我圈了起来，和上次一样把他的手覆在我的手上，然后弹出了正常的小星星。
而且为什么左撇子要用右手啊，很奇怪的啊……
就这？就这？
我还期待了下你会怎么带着我的手飞呢，还在想能不能飞到超出我本身的水平呢，结果就弹了首小星星？
你这是看不起我胖虎吗？
莱伊又伸出了左手，握成拳状，放在了被他的右手覆盖的我的右手之下，用两只手矫正了我的手型。
莱伊的这手好大，放在钢琴上至少是十一度吧，只有九度的小手人哭了。
不过这是什么手掌三明治吗？还是奥利奥？
还好现在的还是冷白皮的莱伊，换成波本就真的成了奥利奥了。
不好！小时候手握鸡蛋的痛又在回忆中复苏了……
求求了，我真的不想再学一遍了！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已经学会了！下次再说吧！”
在莱伊放手之后，我光速跑路了。
下次如果可以的话，会的东西我再也不装不会了！
上次装不会中文也是这样，我好难……
6
在我从莱伊面前跑路后，苏格兰大概是看穿了我的为难：“玛格丽特要学弹贝斯吗？”
苏格兰，再次谢谢解围！
“要要要！”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当然我也是真的想学贝斯，不完全是想转移话题。
键盘手看着一点也不Rock，鉴于我本身就会键盘和一点点菜鸡吉他的滤镜，果然贝斯手和鼓手才是最Rock的！
而且之前乐队的高冷美少女贝斯手都嫌我太菜，根本不会教我，只是一心想着怎么搞她的另一个金属乐队。
苏格兰像莱伊一样亲身教学，从背后把我圈起来，用手亲自指导我的基本动作，然后从最简单的指法和爬格子开始教起。
苏格兰的手带着我的手拨弦，大概是因为有一点吉他基础，我上手还算快。
虽然一到苏格兰放手，我自己上手的时候，我根本拨不动弦！
就算难得拨出声音了，i和m指拨的力度也差太多了吧……
太丢人了！结果我还只是会弹一点根音，连最基础的都弹不好。
“这么学会弹根音，是不是可以当摸鱼贝斯手了？”我发出了灵魂质问。
“应该可以吧……”苏格兰不确定地说。
大概是不想打击我的自信心吧，我有几斤几两自己还是很有B数的。
苏格兰，可真是个老好人。
算了，目前还是放弃吧，果然我是真的没有天赋。
“太难了！不学了！果然比起自己上手还是听别人弹吧……”
我把贝斯还给了苏格兰，像咸鱼一样瘫在了地上。
“玛格丽特想听我弹什么？”苏格兰从我手中接过了贝斯。
要是我不点歌，很有可能又会发生上面的那个事故吧……
还是点歌吧。
“那还是Red Hot Chili Peppers的那首……”我刚想点歌，突然想起了这个时间线里这首好像还没发行呢。
太可惜了，我最喜欢这首的bass line了，每次想听贝斯都会切到这首。
“算了，随便来一段slap就行吧……”我放弃了。
苏格兰现场即兴了一段slap。
好强！这就是大佬吗？我送上了热烈的掌声。
一位菜鸡在此刻失去了梦想。
“以后我也可以来学贝斯吗？”我还是不想放弃，多一个免费教学的机会也好啊。
多练练，万一呢？
“只要我有空，都可以的。”
苏格兰，真好！
那么我什么时候能学会slap呢？
搞音乐，真难。
总有一天我要坑够钱，从酒厂跑路去搞乐队！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搞音乐也不容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