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奇探之长空》人间最美是清欢

37、第三十七章

　　“路组长，乔探长，好久不见。”莫韩旭起身道。
　　“你们怎么在一起？”乔楚生问道。
　　“哥，我最近想扩展业务范围，就向莫科长打听点事。”白幼宁没想到居然碰到了他们俩。
　　“你们俩怎么在这，不用上班？”
　　“关你什么事。”路垚不屑道，他看向莫韩旭，“韩旭，你怎么和她在一起？”
　　“路组长，我们只不过是做个交易。”
　　路垚扫向白幼宁，“她能和你做什么交易？”
　　白幼宁气道：“路三土，你什么意思啊，看不起我。”
　　莫韩旭笑道：“白小姐作为青龙帮帮主的女儿，在租界耳目众多。我们可以交换情报。”
　　“是吗。”路垚看着白幼宁，突然语出惊人，“白幼宁，你不会是看上人家小莫了吧？”
　　白幼宁上去就准备撕他的嘴，路垚赶紧躲到乔楚生身后，看着偷笑的乔楚生，她不满道：“哥，你听听他都胡说八道什么，你帮我教训他。”
　　“行。”乔楚生将路垚从身后拽出，扯了扯他的脸，道：“你满意了吧。”
　　白幼宁翻了个白眼，气鼓鼓地坐了回去。
　　乔楚生看着他俩，笑道：“你们继续交换情报吧，我们先走了。”说完就拉着路垚离开。
　　“这个莫韩旭，你熟吗？”走出一段距离的乔楚生问道。
　　路垚摇摇头，“不熟，我小时候去过孙家，对莫家不是很熟悉。”
　　“孙家？哪个孙家。”
　　路垚看着乔楚生，想起和白幼宁在一起的莫韩旭，道：“告诉你也行，不过你自己知道就行了，不用再传第二人。”
　　乔楚生看着他，点头道：“你放心吧，就是老爷子我也不说。”
　　“孙家就是那个神医世家，你之前见到的莫哥，他母亲就是孙家的人，还是嫡系。莫家是仵作世家，本来没什么地位，但孙家与夏家，该怎么说，反正关系极其亲密，莫哥和我表姐表哥一起长大，自然是水涨船高。”看着怔住的乔楚生，他奇道：“你怎么了？”
　　乔楚生一抹脸，气息不稳道：“路垚，我一直没问你，你放心，我绝不告诉其他人，你姐姐姓夏，是那个夏吗？”
　　路垚被问得摸不着头脑，“那个，哪个？”他突然醒悟，道：“哦，你是问这个啊，你想的没错。”
　　乔楚生虽说已经心中有数，但真的确认了，还是有点震惊。只能说点什么来掩饰一下：“你也是皇亲国戚啊，怎么混成这个样子？”
　　“什么皇亲国戚，封建皇朝已经灭了多少年了。我姐他们从不认为自己还是皇族，我又算什么。”
　　“是吗？”乔楚生惊讶道：“我记得每个皇朝覆灭，后人都会耗费几代人妄想去复兴，怎么你们家就没这想法？”
　　“我姐说，封建皇朝既然已经是过去时了，那就没必要再捡起来。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只有千年的世家，没有千年的王朝。以后啊，只要保证没有人能站在夏家头上就行了，齐头并进他们欢迎。”看着乔楚生，他继续道：“你别不信，我姐他们扶持了很多势力，只要是真的为国奋斗，有想法，有能力。他们提供资金，完全不插手任何事务。你打听打听就知道了。不过，你也打听不着。”
　　乔楚生斜视他一眼，“你姐在夏家很有地位吗？她的想法能代替夏家的想法？”
　　路垚摇摇头，“怎么可能，这是夏家的处事之道，每个夏家人都是这么想的，我姐只是夏家的一份子，肯定思想要保持一致啊。”
　　乔楚生想想也是。
　　两人在路口分开，路垚准备去找份正经的工作，顺便再去看看股市。乔楚生翘班半天，下午去巡捕房看看。
　　夜幕如约而至，路垚哼着小曲回到乔楚生家，却发现阿斗一脸愁容得站在门口，他喊道：“阿斗，你怎么在这？”
　　卢阿斗赶紧上前拉住他，“路先生，我可等到你了，出事了，你赶紧和我去趟巡捕房。”
　　路垚被塞进车内，他无语道：“什么出事了，谁出事了？你说清楚。”
　　卢阿斗边开车边快速道：“是阚大个，他不知为什么跑到苏州河那边去了，被人家埋伏的人当场逮住了，非说他心怀不轨，还说他暗中窥视几天了。现在人家直接找到乔探长，让他给个说法呢，乔探长让我来请你去帮忙。”
　　“阚大个，苏州河？”路垚咬着指甲疑惑道。
　　卢阿斗开得飞快，很快巡捕房就到了。
　　路垚随着卢阿斗来到乔楚生办公室，看到五花大绑的阚大个，他喊道：“谁啊，还没搞清楚，怎么绑人啊。”
　　“路先生。”一个年轻女子站起身回道。
　　“你谁啊？”路垚看着她觉得有些眼熟。
　　“我叫吴暮岁，家父吴天鹏。”
　　“哦，吴叔的爱女啊，幸会幸会。”路垚赶紧笑道。指着阚大个问道：“这是？”
　　吴暮岁说道：“路先生应该知道，小姐的工程是由家父负责的，前几日工人们发现有暗中窥探者，却因黑夜的关系没抓到人。今日河两岸刚布置了埋伏。还没等到晚上，就抓到了这个人。”
　　阚大个急道：“我今天是第一次去，你们要我说多少遍，前两天的人不是我。”
　　吴暮岁看向路垚，“路先生，乔探长说，这个人这几天一直在你身边？”
　　路垚点点头，“你们完全可以查到，他这两天陪我去了很多地方，今天我去朗润园，也是他载我去的。我想他会去苏州河，是因为我。”
　　吴暮岁皱眉看着他，“你？”
　　阚大个惊讶地看着他，路垚看着阚大个的眼睛，问道：“今日我无意说起我怀疑苏州河树林深处有见不得光的人，当时你失态了。你就是因为我这句话去的那里，对吗？”
　　阚大个点点头。
　　“见不得光的人？你在找见不得光的人？”吴暮岁重复道。
　　“她不是见不得光的人，她不是见不得光的人……”看着突然神情狰狞的阚大个，吴暮岁倒是有点相信他的话了。
　　“你在找谁？”乔楚生问道。
　　看着沉默不言的阚大个，路垚叹道：“爱人，对吗？”看着阚大个的神情，众人都明白了。
　　“你对上海无比的熟悉，每条街巷你都熟记于心，这五年，你找了很多地方，依然一无所获。我今日在车上的无心之言，让你心升希望，连警服都来不及换，就匆忙赶过去，你真的很爱她。”
　　阚大个静静地站着，一动不动，就在路垚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我其实已经不抱希望了，五年了，我找了她五年，我走遍了我能去的每个角落，都没有她。”说到最后，众人都感察到了他的绝望。
　　“她是谁，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我们可以帮你找。”乔楚生站到他面前。
　　阚大个摇摇头。
　　路垚看向吴暮岁，“我可以保证，晚上的窥视者不是他，你可以找一个目击者，看看他的身形像不像。”
　　吴暮岁看了阚大个一眼，摇摇头道：“既然路先生为他担保，我还是相信路先生的判断的。小姐已经派人探查树林深处，我们就先告辞。”
　　看着远去的一行人，乔楚生看着路垚道：“谢了。”
　　路垚摆摆手，对着阚大个烧伤严重的脸庞，他深吸口气，掩盖内心的震惊道：“阚大个，你的脸，是自己烧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