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在》芜郴

5、老猪头

　　“啊？”
　　“快喝，别废话。”白野心里突然觉得这话说的好像有点不礼貌，微微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哦……”
　　仝清抿了一口，微微有些桂花的香味，挺甜的，不过这药已经没有那么热了，喝着有一股令人难以接受的味道，但他还是把药全都灌进了肚子里。
　　“喝完了？”白野瞟了他一眼。
　　“嗯。”
　　“嗯……你不准备报答我吗？”白野胡乱的揉了揉仝清的头发，好像觉得自己很浪漫，就像看大街上那些花花公子摸那些小姐一样。
　　“真有脸。”
　　“以后我就住你这里了，不嫌弃吧？我主要是为了更好的保护你嘛，小心点，你母亲活着的时候在延河那边可没少得罪人。”
　　“嗯……那沈老爷那边怎么说？”
　　仝清愣了一会儿，最近发生的事情很多，先是白野来了，然后又说什么保护他，接着又感冒了。很慌，一件接着一件事，他不知道现在该干什么，躺着睡大觉？还是脑补老流氓出去鬼混的时候拈花惹草那点事？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
　　“等着。”
　　仝清转身翻了翻旁边的柜子，翻了一会儿，啥也没翻出来，还赌气踢了它一脚。这样子看起来很有病，感觉像是脑子有坑。
　　“喂，你干什么啊？”
　　仝清没有回答，他还在翻着。
　　白野很懵逼，他拍了拍仝清的肩，给人家拍急了，腿抬起来踢了一脚。
　　“你有病吧，驴尥蹶子了？”
　　“滚滚滚。”
　　李绵绵一句都没有问，因为她知道仝清这是想要干啥。
　　仝清翻到了，一个布袋子，上面还有不少血迹，看起来挺渗人的。
　　“之前他们老沈家人杀的猪，留了个猪头，挺适合你的。”仝清把猪头举了起来，朝他那边看了几眼。那猪头上面的血都干了，估计放着柜子里的时间挺久了。
　　“嗯？滚犊子吧你，没啥事儿留个猪头干嘛？”老流氓白了仝清一眼。
　　“好看啊。”仝清轻轻遮嘴，笑了两声。
　　李绵绵突然有点呆滞，白野和仝清现在好像两个三岁小孩子，在那儿傻呵呵的闹。
　　“嗯……你能不能换个地方住？”仝清斟酌了很久才说出来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为什么？”
　　“因为你是其他人。”
　　白野有些不明白，明明李绵绵也是外人，还是女人，怎么就能和他住一起了？
　　“你要是想住……”他顿了顿。
　　“就住吧。”
　　怎么一会儿不让住，一会儿又让住，这什么意思啊！
　　“嗯？”
　　“你住不住？”
　　“住住住住住！”
　　“三个屋，你住那边。”
　　那个屋的门正好对着仝清的屋门，里面看起来还可以，挺干净的，东西摆放的也很整齐，应该是每天都有人打扫。
　　“哦。”
　　两个人没再有交流，一直都没有任何交流，他们不知道说什么，也没什么好聊的。
　　很尴尬，都到了晚上，还是没有说一句话。
　　屋门让白野关了，他坐在那屋的床边儿上，一会儿从门缝子里看看对面，一会儿又坐回去，好像脑子有毛病一样。
　　此时，仝清在自己屋里，门也关了，时不时地也从门缝里偷偷瞄几眼。

　　目光相撞。

　　仝清害羞的用后背堵住门。

　　天黑黢黢的，什么都看不清，仝清点了油灯，给他送几床被褥，天儿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