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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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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在一处昏暗的房间里,富有节奏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
‘哒,哒。’
皮鞋与地面接触,回响的声音荡在这处空间,无端的给人一种极致的压迫感。
他来到了尽头的栏杆前,头顶微弱的灯光打在他脸上。
谁都不能不赞叹眼前人的英俊,如夜色般慵华的黑发,魅惑人心的紫水晶双眸。当你望着这个男人时,你会沉沦在他整身优雅的气质,却又会在注视他双眸时,被眼里危险的情绪所击退。
他是天生在黑暗里的王。
可现在这个王却眼里翻滚着情绪,可惜又爱怜的看着栏杆里的人。
“你还不肯认输吗。”
如果先前的男人只是拥有让人赞叹的英俊,那么他注视着的女人,就是令任何美景都失色的惊艳了。
她有着世上最轻薄柔软的丝绸都不及的灿金色头发,一根一根细致分明,海藻般暧昧的缠绕在玲珑有致的身躯。
她肤若凝脂,哪怕被残忍的晾在这里几天,也不见疲态,而双手被那高的镣铐拷着,手腕处被磨损的皮肤,更显吹弹可破。
饱满额头,薄嘴唇,秀气的鼻子,小巧的耳朵。
《汉书·外戚传》其中曾言,‘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不外如是。
女人本来紧闭的双眸听闻男人的声音,懒懒的掀起,海般蓝色的眸回望男人。
眼波流转,满目风情。
她唇起,说出的话就不像人那么美丽了。
“鸥外,哪怕你把我关在这里玩弄羞辱,输的那个人,也从来不会是我。”
森鸥外听到现时的称呼,眯了眯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他的目光暗示性的停在女人的手上、脚上,“哪怕是这样?”
坐在地上的女人不带任何意义笑了。她的身躯向前倾,敞开的衣领露出半边圆润饱满,她故意自下而上的露出可怜兮兮任君采纳的表情,牵动的镣铐都像是无声的邀请。她不出所料的看到森鸥外的呼吸一滞,才靠回墙上。
仿佛那不是冰冷的墙壁,而是柔软舒适的沙发。
“你看,哪怕是这样。”
等着森鸥外说着在女人看来的废话,脚步急促的离开后,她才不满的叹息一声。
什么嘛,亏她明里暗里一直在诱惑,鸥外都没有什么动作,都没有小时候好玩了。不过最后狼狈的背影还是给她带来了很大的乐趣。
怜见知道森鸥外只是在维持表面的平静,离开指不定要回他的首领办公室做些什么解决身心健康的手活,不过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她又没有爽到。
森鸥外那个老变态肯这么忍着,肯定是想等她示弱之后,再狠狠地在床上欺负她,报复回来吧?
不过这可能永远不会发生了,毕竟让怜见示弱,比让她不吃‘肉’还难上加难。
优质的肉不止有森鸥外这一块,怜见可惜可惜也就没什么多余的情绪了,她正在脑中的砧板上挑挑拣拣,准备出去之后先找哪一块肉。
森鸥外会放怜见走吗?那必然是不能的,不过怜见端的是心平静和,一点也不担心。
怜见这个女人浑身是迷,哪怕是从小和她长大的森鸥外和福泽谕吉,都摸不清她的底细,非但没摸清,还把他们自己里里外外的底儿给搭上去了。直让人恨得牙痒痒的。
怜见有百八十方法可以从这里出去,可她非要选一个最难的解决办法,这只不过是她小小的恶趣罢了,毕竟只有这个法子,可以给森鸥外添最大的堵。
恶趣味。
怜见继续闭着眼假寐,因为怕痛,手举得累了才搭在镣铐上,任由引力下坠,在手腕上磨上新一层红。
算算时间,她的法子就要来了。
……
太宰治拖着一地的绷带在一扇华丽的门前捣捣鼓鼓,松松散散的绷带下,是蓬松的黑棕色发,和暗沉无光的眼睛。
这位小少年太瘦弱了,明明十五岁的年龄正是少年少女们长身体的时候,可他还不及这扇们的三分之一大。
营养不良,瘦可见骨。
‘啪嗒’门开了。
明明门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蔷薇,让人不禁联想房间又是是如何的精致,可呈现在太宰面前的,是一条长,而阴的走廊。
太宰治面色不变,踏了进去。
……
来了。
怜见耳朵微微一动,她听见走廊那头门开启的声音。
没有森鸥外装腔作势的慢悠悠,怜见的眼前很快出现了太宰治的身影。
也不同于面对森鸥外的一字一句,一举一动皆是勾情,她对着太宰治是发自内心的喜悦。
别误会,虽然这个女人无肉不欢,荤素不忌。但面对未成年人,她的原则还是下不去手的。
她只是真心实意的欢喜能给她带来自由的钥匙。
太宰治就是那把钥匙,而森鸥外,对目前的状况一无所知。
太宰治没有看一眼只是简单坐在地上,就满是惊才艳艳的怜见。他默不作声的再次捣鼓起了栏杆上的锁,进了门,再解开怜见的手铐。
怜见活动了下已经僵硬的手腕,轻车熟路的抱住径直地倒在她怀里的小少年。
他蹭了蹭,温热的呼吸透过轻薄的衣物,打在怜见的身上。她恍若未闻,温柔的在太宰治的背后轻轻拍打着。如母亲哄着不愿熟睡的孩子。
怜见不经稍微的走了一小会神,想到了另一位已经成年,行为却如孩童般的少年,那是怜见为数不多动了真感情,当做弟弟养的孩子。
不知道现在他还有没有缠着别人要甜食吃。
“嘶——”怜见吃痛出声,也成功的把注意力拉了回来,她低头和太宰治的视线对上,一缕金发滑落在他的脸边,怜见伸手拨开。
“你在想着谁?”
小少年的黑泥都快从眼底溢出来了,他在不满怜见在怀里抱着自己的时候,还想着别人,占有欲浓烈的翻涌。
怜见笑了笑,丝毫不在意在别人那都要精心呵护着的头发被太宰治缠绕在手心。她左手放在太宰治的背上,空出的右手帮太宰治绑着绷带。
那是太宰治来时故意解开的,也不知是什么原因,除了第一次误入这里外,之后的几次,无一例外都是松松散散样子。
这活怜见熟啊,她身边的人都总是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的,而每当这时,怜见都会心疼的帮他们处理伤口,再手忙脚乱的帮他们绑着绷带。
这期间若有若无的柔软触碰,彼此的呼吸相融,都会令气温渐渐升高,别说怜见蓝色的眼眸擒着泪水为男人担忧了,就是个女人,看到这一幕也会脸红心跳。
所以视线交汇后,会不顾伤口的翻云雾雨一番也丝毫不意外了吧。
心疼是假,慌乱是假,想吃肉是真。
怜见就是这么无情的女人。
再看现在怜见纤长的手指灵活的摆弄着绷带,没几秒就完成了工作,哪怕是十几年医龄的人在这,都要赞叹一声她手法的精妙绝伦。
太宰治越发心闷,心里的小人吐着酸泡泡,他上一次可是在窃听器里听到过,怜见帮森鸥外包扎包了十几分钟的。他想到这,一言不发就想把整理好的绷带解开,一扯,没扯开。
明明没给人被缠绑的感觉,却意外的牢固。
太宰治:......
于是太宰治这个作精也不闹着怜见了,直起腰就开始和绷带斗智斗勇,力求让怜见再包他个几次。
“可恶,为什么这么紧,你是偷偷涂了胶水吗。”
“可能这就是熟能生巧吧。”
怜见听到太宰治赌气的问话,笑的没心没肺,手一动,就见本来牢固的绷带,洋洋洒洒的环绕着太宰治落下,称得太宰治上等的面容,又如画了几分。
可惜了,是个未成年,怜见心里想着。
太宰治扫了一眼怜见,就知道这个肉食女在想些什么,更加气鼓鼓。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眼睛一亮。就见太宰治对着伸长腿的怜见坐了下去,肚皮贴肚皮,大眼瞪小眼。
怜见的身高也是完美的,她本人就没有瑕疵。身高172的她和现时164的太宰治还是相差不小的,不过坐在她腿上的小少年比她高了半个头。这动作看起来也不怪异,反而透着一股青涩的暧昧。
怜见仰头和太宰治沉得如水的眼眸对视,愉悦的笑出了声。
“这是自荐枕席?不过我对未成年还是很友好的,你可能要排到几年后了哦。”
太宰治看着怜见无动于衷的脸,皱眉,动了动,黑泥低语:“你不就喜欢别人对你这样吗?你已经忍不住了吧。越是饥渴,越是下...贱。”
怜见一点也没给太宰治不安分的动作反应,也没有对他侮辱性的词句生气。
她扬起了头,露出了金发下优美的脖颈,与太宰治的呼吸交融。
“你说的没错,不过,现在的你我还看不上眼。”
无情,又多情。
太宰治面色沉了下去,却对怜见完全不作为没办法。只能弱气威胁,像猛禽幼崽难得的撒娇那样,危险又引人心软。
不过,猛禽始终是猛禽,太宰治戳的点也很对怜见表面的需求。
“小心我一不高兴,就不带你出去了哦~”
这可真是可爱的反击,怜见乐得对这样的优质股多一点耐心。
‘啪嗒’,是门开的声音。
森鸥外去而复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