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恋情深-枫之雪》阿狸的小芒果

34、初来乍到

　　期末考试结束的那一天,苏以雪和裴子瑜、裴子琪兄妹一起到嘉义大学附近的一个小餐馆吃了顿饭。

　　一是为了庆祝期末考试的结束，二则因为苏以雪很快就要去嘉禾国际报到了。

　　下个学期开始，他们就要开始各自的实习生涯，然后一边准备论文答辩。

　　到时大家可能都会很忙，不知道这一次分别后又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聚在一起。

　　饭桌上裴子琪拉着苏以雪的胳膊无限哀怨地说：

　　“雪儿，我真不想你走、、你走了我怎么办啊？”

　　苏以雪笑了笑：

　　“你不也要到你爸的公司开始实习吗？还有论文要写，够你忙的啦！不用担心还会有时间想我！”

　　一旁身为兄长的裴子瑜则说：“说是实习，她去了不还是玩儿？”

　　一听自己哥哥也在揭自己的底，裴子琪不高兴地撅起嘴：

　　“哥，你就向着雪儿，怎么我实习就变成是去玩儿了？我到底是不是你妹妹啊？”

　　苏以雪赶紧在一旁打趣说：

　　“打是亲骂是爱，你哥哥对你还能有假？他这是在正话反说激励你呢！”

　　裴子瑜也赶紧跟自己这个刁蛮妹妹赔不是，说自己只是开在玩笑，千万别当真。

　　大家就这样嘻嘻哈哈地吃完一顿饭。

　　饭后，苏以雪直接回宿舍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要带的衣物和日用品。

　　正纠结要不要先给沈庭打个电话询问去嘉禾国际的路时，没想到沈庭的电话刚好打了过来：

　　“林雪儿同学，准备好了吗？”

　　“嗯，准备好了！正好想问您，从我们学校这里怎么去嘉禾国际啊？我没去过那儿，所以不知道怎么转车。”

　　“这样吧，你先去学校门口等我，我一会儿去接你。”

　　原来沈庭已事先了解到今天是嘉文大学正式结束学期课程的日子，所以特意安排腾出了时间。

　　苏以雪便也没有过多推辞，大约半个小时后沈庭就出现在了嘉文大学的校门口。

　　从苏以雪刚坐上没多久沈庭就开始跟她“普及”嘉禾国际的概况，苏以雪认真地听着，生怕错过什么重要信息。

　　一路上两人还聊了一些其他的话题，比如沈庭。

　　苏以雪这才得知那日在餐吧遇见沈庭时，他才刚跟自己的妻子离婚不久。

　　妻子主动放弃抚养权，他一个大男人完全零经验地带孩子，根本不知从何下手。

　　加上孩子那两天又一直在生病，弄得沈庭焦头烂额。

　　现在沈庭只好将自己的姐姐叫过来帮忙，这才轻松不少。

　　至于他为什么会跟妻子离婚，还把这么小的孩子丢给沈庭带，沈庭并没有说，苏以雪也识趣地没有多问。

　　嘉禾国际坐落在嘉义市以西，这里矗立着许多写字楼，嘉禾国际则位于最高的那一栋。

　　初来乍到，苏以雪显得格外小心翼翼，见谁都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沈庭先是安排她到公司的储物部，一个类似仓库的部门，把她交由一个名叫“徐叔”的带着。

　　如果她能熬得住储物部这一站，以后则会视她的表现再把她调到其他部门。

　　虽然没有人明说，但是嘉禾国际的人都知道储物部是整个公司里最辛苦的一个部门，每一个刚来公司的人几乎都是从储物部做起，无论资历如何。

　　所有初来嘉禾的人都需要在这里熟识并牢记公司高达上千种的产品、以及每种产品的各种型号、不同形状的配件。

　　从储物部发出去的产品从包装好再到打包装车，每一个细节都必须做到完美无缺。

　　因此，从这一点上来说，沈庭确实没有假公济私。

　　苏以雪一进到这里就被惊呆了，看似不大的房门口一走进去居然是个巨大的仓库。

　　里面各种商品按照型号依次排列开来，有些则按照代码分别装在不同的货架上，而大大小小的货架散落其间，只是穿梭其中就足够让人眼花缭乱的了。

　　苏以雪暗地里为自己到底得用多久才能记得住所有的产品捏了把汗。

　　固定在储物部岗位的人员并不多。苏以雪是刚来的，跟她一样刚来不久的人也不多，一个叫小冰，一个叫阿语，还有一个专门负责搬货的刘大叔。

　　据他们说本来还有好些个人在的，不过很可惜，他们最终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都没能受得了储物部的艰苦而坚持下来，陆陆续续流失地闪人了不少。

　　徐叔是储物部的老大，听小冰说他的脾气很火爆，所以苏以雪在徐叔面前更是大气都不敢出。

　　平日里，大家只要一听见徐叔的声音都会立即作鸟兽散，即使没事忙也会自己找点事情做。

　　没有徐叔在的日子，大家也会像普通职员一样聚在一起聊聊天儿打发时间。

　　这样的日子过了没多久，就听闻市场部的人说公司接了个大单，要出口一大批净水设备到印度。

　　储物部要忙起来了，随之而来的是徐叔的频繁出现。

　　没过两天，储物部就接到通知要紧急备货，那天晚上开始苏以雪和其他几个人彻底忙翻了天。

　　先是从大大小小的设备零件的配货开始，储物部每人都要负责十几种零件类型的配货。

　　推着一个大大的配货专用推车，苏以雪暗自庆幸自己前段时间一有空就在各个大小货架间穿梭着去熟识的零件代码。

　　她记代码的方法也很特别，把自己喜欢的数字结尾的代码作为一批，不喜欢的数字结尾代码又是一批。

　　有时还会像记单词一样联想一下数字背后各个产品的特点，甚至还会闭着眼睛扶着货架走，心中默念这个位置大概摆放的是哪类产品配件。

　　因此，此刻在货架间照着自己总结出的那一套代码和规律寻找货源，配货效率竟比其他同事高出许多。

　　各种小型零件配好后是大件的净水器主机。

　　先是找对型号、颜色，然后核对好数量。接着再一件件打包好、搬到打带机上打好捆带、最后整整齐齐地码在叉车的板甲上，等待全部装备好再用叉车运走。

　　这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并不是件容易事，尤其是身材娇小的苏以雪。

　　身高只有一米六几的她打包起那些大件设备时显得格外吃力。

　　有些大件设备打包好装箱后的体积比她的个子还高，更何况还要一件件再亲自搬到叉车的甲板上？

　　从配货到打包再到搬运，每一个环节都需要亲力亲为，不能出丝毫的差错，而这样的流程却是要不断地重复再重复。

　　难怪很多人刚到储物部没几天就都坚持不下来了，现在看来这简直就是一份无需任何脑力而只需要足够苦力的搬运工工作。

　　苏以雪为此专门找了两件已经穿了好几年的T恤每天换着穿。

　　反正是装货、搬货，即使是累出汗、或者衣服被刮破也没事。

　　日子就这样在忙碌与疲惫中度过，而随着储物部的忙碌，苏以雪得以真正见识到徐叔的火爆脾气。
　　那是一天早上，储物部的几个人从一大早上班开始就又开始一天的搬运工日常循环：

　　来来回回地搬货、装货到叉车甲板，却没想到徐叔一进门看见已经装好的几甲板货物便开始大发雷霆。

　　他夹杂着嘉义本地方言的话苏以雪听得半知半解，她大概明白徐叔的意思是那些货物码的还远远不够整齐，那些看着并不起眼的细缝便是严重的疏忽。

　　因为随着堆积的货物越多，缝隙就会慢慢扩大，叉车上的货物也就会开始慢慢倾斜，而这可能造成的最严重的后果就是：

　　叉车上的货物还未装到集装箱前，就会因为货物的整体倾斜而在叉车抬起甲板的那一瞬间全部摔落下来。

　　徐叔的大骂使得在场的所有人都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只见徐叔边骂边走到一个甲板旁，抬手就抡起一个大箱子扔到了地上，接着更多的箱子被扔了下来，徐叔边扔边骂：

　　“这码的什么货！你们都是猪吗？学了这么久连货都不知道怎么码？全部重来！”

　　正在这时，一个被徐叔扔过来的箱子突然朝苏以雪飞来。

　　苏以雪吓得赶紧往旁边躲，结果还是被箱子的一角撞到了腰。

　　苏以雪疼的眼泪一下子就涌出了眼眶。她怎么也想不到看着并不强壮甚至瘦弱的徐叔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

　　徐叔当然不会道歉，他继续边扔边骂。

　　眼看着辛苦了一上午码好的货被徐叔一件件扔下来，在场的人却都一句话也不敢说。

　　大家硬着头皮，看着暴怒的徐叔将大家几近一上午的劳动成果扔为一地狼藉。

　　一上午的劳动使得苏以雪已经累得体力透支，加上腰上刚被撞的伤，她站着站着都觉得下一瞬间就要撑不住倒下来了！

　　但还是强忍着身上的痛，默默地把徐叔扔翻的货物一件件搬好。

　　等把所有的货重新卸下来时大家都累的筋疲力尽，徐叔也早就走了。

　　大家坐在一起边休息边吐槽徐叔的“野蛮”。苏以雪这才得知，徐叔原来是当兵出身，他把部队的那一套同样用在了公司里。

　　他脾气火爆，崇尚军事化的管理。

　　不过客观来说，徐叔做事倒是真的很严谨，从未出过什么差错。

　　又因为是公司的元老级人物，所以连上面的领导也都敬他三分。

　　也因此，即使很多新来的人被徐叔骂哭而辞职，或者向主管投诉最后却也都不了了之。

　　因为出口往印度的这个大单，苏以雪这几天累得几乎只剩半条命了。

　　腰上的伤只能靠每天晚上回到员工宿舍时擦一点药来缓解。

　　这期间沈庭一次也没有来过。

　　***

　　“林雪儿，跟我来一下。” 是徐叔的声音！苏以雪赶紧小跑了过去。

　　徐叔带着苏以雪来到储物部的三楼，因为公司只有徐叔一人叔有钥匙，这里平时很少有人来。

　　徐叔开了三楼的门，进了一个小隔间蹲下来像是找什么，苏以雪一句话也没敢吭，只是跟在徐叔后面。

　　找了一会儿，徐叔拿出了两件衣服递给苏以雪：

　　“拿去穿，这是储物部的工衣。”

　　苏以雪接过来，看着白色上衣上印着的“嘉禾国际”四个字，瞬间有种真正找到组织了的感觉！这是否意味着她的努力得到了认可呢？

　　苏以雪赶紧道谢：“谢谢徐叔。”

　　徐叔点点头，说了句“林雪儿，你是个聪明人，好好干！”

　　苏以雪有点没反应过来，这是在夸她吗？还是在为那天撞伤了她而道歉？

　　无论如何，此时苏以雪忽然觉得徐叔并不可怕，他火爆脾气的背后是对工作的一丝不苟，他严厉的外表下也有一颗关注别人的心。

　　看着徐叔的背影，苏以雪攥紧了手里的衣服。

　　然而没过几天，储物部就暗潮涌动。原来很多人都在商量着趁着这次公司总经理来储物部巡查时“弹劾”徐叔。

　　这些年间，徐叔在公司得罪了不少人，有的一开始就受不了而选择跟徐叔大吵一架后辞职，有些忍气吞声一步步爬上了其他位置。

　　之前投诉徐叔的人都被主管一一压了下来，这次听说总经理会因为出口往印度的那批货而亲自来一次储物部，大家就商量着这一次要直接向总经理“弹劾”徐叔，苏以雪暗暗为徐叔感到担忧。

　　然而就在她还没来得及做些什么时，当天晚上总经理就已经来到了储物部。

　　他先是一番询问和交代，接着回到办公室后就开始有人一一被叫到总经理办公室。

　　“林雪儿，到你了！”刚从总经理办公室出来的小冰朝着还在发呆的苏以雪喊。

　　终于还是轮到她了。如果真的是问关于洪叔的问题，她该怎么回答？

　　苏以雪心中忐忑不安地走进了总经理办公室。

　　总经理礼貌地笑着让她先坐下，然后寒暄似的问了几个比较普通的问题：

　　例如什么时候来公司的？感觉怎么样之类的,但很快就切入正题.

　　“对你而言,储物部怎么样？”总经理问.

　　这个听上去很简单的问题却让苏以雪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回答。

　　如果说好,未免会显得太过虚伪,因为整个公司都知道这里是最艰苦的地方,怎么可能会好？

　　若是直接在总经理面前说不好,又可能会有所冒犯。

　　想了想,苏以雪还是觉得最好的办法是实话实说!

　　心若有脚,就随心走，对她而言说实话远远要比说谎简单.于是苏以雪开口道:

　　“储物部是个很锻炼人的地方,虽然它会让我的身体累得筋疲力尽,但是在这里我真的学到了很多,所以很充实!”

　　总经理点点头。

　　接着，继续问道:“那你觉得储物部有哪些地方是迫切需要改进的？尤其是人员管理方面。”

　　苏以雪心里一惊,这是在问关于徐叔的事吗？

　　如果前面被叫进来询问的人都“弹劾”了徐叔,那现在她到底该怎么说才好？

　　想了想,苏以雪还是壮着胆子问反问了一句:“总经理,您是说徐叔吗？”

　　总经理挑了挑眉：“你觉得我问的是什么就说什么,没关系!”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总经理才不会告诉你他真正的想法.

　　此时的苏以雪只好硬着头皮，照着自己的猜测说下去:

　　“如果您说的是徐叔的话,我觉得他教导我们的方式确实有点太过严厉,有时候甚至会比较伤人。刚来到这里,对一切都懵懵懂懂，如果被骂得很惨的话谁都会觉得委屈，毕竟谁都不是故意想犯错。”

　　苏以雪说着看了一眼总经理,他的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点点头.末了问了一句:

　　“嗯，还有别的吗？”

　　当然有!

　　不过此时的苏以雪正在纠结要不要说，该不该说？

　　但是,想起徐叔那天的背影,苏以雪还是决定冒险再斗胆说两句!

　　“额、、总经理,其实我还想说,虽然一开始我也觉得徐叔严厉得有些可怕，甚至有点让人闻风丧胆，但当我知道徐叔是当兵出身，对待任何事都一丝不苟，只为不出一丁点儿的差错，不给公司带来任何损失时，我真的很受触动。”

　　总经理抬眼看了看苏以雪。以雪像是受到鼓励般，继续道：

　　“说实话，在我们现在这个社会，有几个人能宁可冒着不怕一直得罪人，成为众人之敌的风险也要以保全公司利益不受损为重？我想公司应该不会因此多给他一分的好处吧？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觉得徐叔甚至可以说是公司最忠诚的人，他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公司好，只是用错了方式而已。总而言之，嘉禾能有这样的员工并不能说是缺点，更多的是幸运。”

　　一口气说完这些后苏以雪觉得心里舒坦了许多,她不愿意跟着别人落井下石，也不会“聪明”地选择中立,她只是更愿意说出自己真正的想法.

　　虽然这样做可能也会招致不必要的麻烦,但是无论如何,她觉得无论做什么事，人都应该做到扪心自问而无愧。

　　总经理听完眼前这个看似娇弱的女孩子的话后眼睛里闪过一丝异样，他先是迅速地打量了一下苏以雪，然后笑了笑反问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如果让你选择的话，你还是会选择这个让你闻风丧胆的人来当你的上司？”

　　苏以雪思考了大概两秒后，坚定地点了点头。

　　第二天苏以雪正像往常一样忙着配货打带时,已经好多天没见的沈庭来了储物部.

　　他递给苏以雪一个中等大小的纸盒,盒子里是一些零件。

　　“林雪儿同学,有空帮我把这个打包好吧!里面有原单，要一起打包，千万别漏了。”

　　即使苏以雪已经来到嘉禾好多天了,沈庭每次见到她时还是称呼她为“林雪儿同学.”

　　苏以雪点点头，接过来马上就去找打包要用的材料。

　　经过这些天的磨练,这种打包对她来说已经是小case了。

　　没过几分钟，她就把打包好的盒子递给了一直在旁等候的沈庭。

　　沈庭接过来笑着对苏以雪所说：

　　“几天不见，都已经这么能干了！”说完还把手放到了苏以雪的头上拍了拍。

　　这个动作让旁边的小冰都愣了。苏以雪也觉得挺不好意思的，好像自己真的像个被老师夸奖的小学生一样。

　　沈庭看着苏以雪窘迫的样子笑了，然后对苏以雪说了句：

　　“晚上下班后来我办公室一趟。”然后转身离开。

　　下午下班后苏以雪来到沈庭的办公室，沈庭正在忙，就让苏以雪先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等了一会儿。

　　苏以雪坐在沙发上打量着办公室里的一切，这里位于嘉禾国际的二十层。

　　苏以雪看着窗外的风景，忍不住幻想自己什么时候才能一步步走到这个位置？

　　或许，还得很久很久吧？或许，根本就不可能吧？

　　“发什么呆？”忙完手中事情的沈庭走过来对着正望着窗外发呆的苏以雪说。

　　“我在想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像你一样拥有一个这么好的办公室~~”苏以雪笑笑，有点不意思的回答。

　　她现在还在嘉禾最底层摸索，就想着跟沈庭比，在外人看来一定是痴心妄想吧？

　　“像我一样？”沈庭想重复了一下说：“不要这样想，而是要想比我更好。”

　　“我哪敢？”苏以雪慌忙否认。

　　“这又不是不可能，你要相信自己！”沈庭继续鼓励。

　　“额，你找我来不是就为了给我打鸡血吧？”苏以雪玩笑道。

　　“当然不是！”沈庭笑了笑继续说：“我叫你来是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林雪儿同学，明天起你就可以脱离储物部的苦海了！”

　　什么？！苏以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意思是？

　　她不敢妄加猜测，但是直觉告诉她：她应该不是被炒鱿鱼了！

　　沈庭看着苏以雪一副吃惊的样子继续道：“储物部的考验已经结束了，恭喜你，明天开始就去市场部报到吧！”

　　“真的吗？”苏以雪还是有点不太敢相信。

　　“真的。不过不要掉以轻心，市场部的竞争很大，一定要顶得住压力。只有有好的业绩，才能不被淘汰。这个应该不用我多说了吧？”沈庭说。

　　苏以雪拼命点了点头。

　　对她来说，这只是新的一轮磨练的开始，能不能最终坚持到底还是个未知数。

　　“林雪儿，我不知道你在储物部究竟做了什么，但是我很荣幸的告诉你，你是我在嘉禾见过的最快从储物部调往市场部的人。所以，请你务必要相信自己！”沈庭继续鼓励道。

　　末了，还说了句：

　　“如果接下来你能继续顺利通过市场部的考验的话，那么你很有可能会成为我的下一任助理，我很期待！”

　　沈庭说完笑着拍了拍苏以雪的肩膀。

　　事后苏以雪才知道她的调转令是总经理亲自签发的。

　　那天在办公室里只有苏以雪一个人帮徐叔说了句公道话，其他的人无不是趁机跟总经理大吐苦水，徐叔处境岌岌可危。

　　事情的最终结果是：徐叔虽然还是被总经训话，外加扣除三个月奖金处罚，被公司记过一次外，终归还是在嘉禾的储物部继续留了下来。

　　苏以雪感动之余，心里更是充满了感激。

　　她一定会更加努力，更加珍惜沈庭当初给她的这个机会。

　　只是心里暗暗下决心的同时，苏以雪肯定不会想到，在市场部等待她的是更加严酷的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