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 3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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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纪仁惜在陆良回答前打断了她：“你不用说了，答案如何都和我无关了。”
陆良刚刚张开的口又闭上了，她不在说话，只是疑惑地盯着纪仁惜。
纪仁惜确实很消沉，她甚至自暴自弃地想：反正陆良还醉着，我现在也实在没心情开车。等她酒醒了，我估计就能调节好了，到时候再送她回去吧。
“纪仁惜。”陆良盯着纪仁惜垮下来的肩膀看了许久，最终还是忍着困意问道：“你不开心吗？”
“你会在意这事吗？”
“你会在意我开不开心吗？”
“当然。”陆良回答得很快且没有迟疑：“你是个好人，所以我希望你开心。而你现在就在我面前，我能看出来你好像不太开心。”
“好人…”纪仁惜嗤笑一声：“陆良你还真是奇怪啊。”
那时在旅馆醒来的纪仁惜并未因醉酒失去对昨晚的记忆。所以她有多清楚自己究竟有多混账。
她强硬地将对方拉上车不准对方离开。然后又强硬地将陆良按在了床上。生涩的少女浑身颤抖地接下了她的一切动作。
醉酒的纪仁惜有些控制不住力道，即便那些对于陆良来说并没有带来伤害，反倒因为这些许刺激使她颤抖的厉害。但那颤抖中依旧带着陆良对于未知的些许恐惧。
纪仁惜自然分析不出其中复杂细致的情绪，就将其一并归结为是少女的害怕。所以在之后的例行公事里她总是保持清醒愈发温柔。
她只有在犯浑的时候觉得自己是个好人。因为比起某些滥情乱搞，花样繁多甚至闹出人命的金主来说她确实可以算得上是大好人了。
但只要她脑子清晰时，回想起自己一开始的过分行径，她都会觉得自己混账至极，在受害者眼里应该更甚。
可陆良似乎真心觉得她是好人，并对此事深信不疑。即便作为被包养的当事人也依旧对于纪仁惜的深情深信不疑。
实际上纪仁惜自己都时常会在悔恨里迷失痛苦，以至于一度怀疑自己对姚雪的深情。她反复跟自己强调：没错，我确实深爱着她。又因为自己错误的行为自我唾弃。
这样很痛苦，所以她逃避，她追寻快乐，追寻放纵，追寻堕落，来躲避那种痛苦。可一旦从短暂的快乐中抽离，愧疚自责带来的痛苦就会压抑而来。最终她渐渐迷失了本心，在每周都会渴求靠陆良的□□来摆脱痛苦。
然而陆良比她本人都更信任她对姚雪的深情，这着实像一种讽刺。
陆良因为对于人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都是要靠别人的教导，道德对于她本身来说激不起任何感觉，但至少是评判标准。
可现实总是过于魔幻，尤其在娱乐圈，有违道德的事过于平常，让陆良有些钝感和疑惑。
父母还没来得及教导她这些，复杂现实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可面对这些陆良稚嫩的只能按照一个固定标准行事的风格会被冲得乱七八糟。
她确实也乱了。
若不是凌烟一直在她耳边反复跟她说着那些少女的悲惨过往，陆良可能最终也就是被朱经理摆布的份了。
可若她真是朱经理带到纪仁惜面前的，只会惹纪仁惜厌烦，下场肯定比现在要惨很多。
但陆良不会去否认，她从中生起的其他心思，以至于最终她还是违背了父母的教导做出来背德的行为。
但她异常坦然，不觉羞愧，所以也无需找各种理由宣扬自己被逼无奈的正义性。
她发觉凌烟在讲到那些受害故事时屡屡叹气，总是反复强调自己的无能无力。最终陆良将这些归为无力好人的奇妙愧疚。
她后来在纪仁惜身上看到了这种愧疚。有时是对她，有时是对姚雪。那时，陆良便认定了纪仁惜其实是个好人。
只是好人也会犯错，好人也会无能无力，好人也会后悔。能做到一生都不犯错不为自己所作所为后悔的到底是少数人。
“你才奇怪呢…姚小姐明明已经回来了，你为什么还是不开心？”
“还是？”纪仁惜对于词语的敏锐性一直很强：“为什么这样说？我总是不开心吗？”
“是啊，以前你每次来找我的时候都很不开心啊。所以我需要准备合你胃口的食物，讨好你，再和你睡一觉。然后你才会稍微高兴一点。”
即便纪仁惜自诩已经看透了陆良，明白了事情的真相，依旧还是会被她的直言打击到。陆良的每句话都像是在嘲讽她没有魅力，无法引起对方的心动。
纪仁惜有时候也恨自己管不住嘴，总是因为那一点好奇就问出口，然后得到让自己难堪的答案。
“我一直觉得你是因为姚小姐不在才这样的，可为什么姚小姐回来后，你还是不开心呢？”
纪仁惜也很想知道为什么，让人不悦的事似乎永远也消灭不尽。
她突然又觉得像陆良这样的人，或许不会被生活的烦扰所困。对方没有情感，没有道德所以也没有多少负担。她黑暗肮脏又纯真坦然，大方地展露自己。
“陆良，既然我现在不开心，你愿意像过去一样让我开心起来吗？”
陆良的表情变得迟疑起来，许久之后她皱着眉回答道：“照理说我们已经没关系了，我没必要再进行一些情人的义务。可是…唔…你这几个月来奇奇怪怪的，不知不觉里我好像又欠了你不少东西？那，作为回报…”
她伸手将纪仁惜拽向自己，与对方越靠越近。就在两人的唇即将碰上的一瞬，纪仁惜抬手拦住了她。
陆良就那样盯着她，她的眼神清澈，没有一丝害羞，恼怒或者其他情绪。这是毫无爱意，纯粹按照等价交换给予的报答一吻。
是纪仁惜曾经无数次不解其意地接受而现在不再，不能也不愿接受的亲吻。
“你说的对，现在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也早就没有义务这么做了。”
作者有话说第34章 第 34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