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结婚改良手册》吾六廿

18、真是虚度光阴的一天

　　相凛的衣服里怎么会有沸石？

　　应召燨疑惑不已，六一三事件可以说是一件屠/杀事件，只不过主谋采用了心理引诱的方式，看起来没有那么血腥而已，实际上和堂而皇之杀人没什么区别。

　　如果当时在相凛的衣服里发现这颗沸石的话，这颗沸石会被仔细检查，当成证物使用，但已经过了十年了，这颗沸石还能说明什么吗？

　　应召燨端详沸石半天，突然想起六一三事件中的药丸。

　　相凛有没有可能把沸石误认为是药丸？

　　沸石与相凛口中的药丸相似点很多。

　　首先都是白色，形状、大小也差不多，其次如果从远处望去，沸石就和普通的白色药丸没什么区别。

　　而且从相凛的描述来看，他当时精神状态很不好，就算知道沸石是什么样子，也有可能没注意手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只不过看见别人手里的东西是白色药丸就认为自己手里的东西也是白色药丸。

　　那么问题就来了，应召燨神色凝重。

　　是谁把沸石装到相凛衣服里的？

　　据相凛的回忆，帝国的救援军到了之后他就被牧师敲晕了，按道理说人晕了之后会放松，手里的东西会掉落，沸石根本不可能会出现在相凛的包里。

　　应召燨能确定自己救相凛的时候周围没有第三人在场，而且在追踪牧师的过程中也没有发现第三人的踪迹。

　　从通道尽头到小木屋的这条路上除了牧师的脚步之外就只有虫族的痕迹。

　　那么只有两个可能，第三个人要么一直在小木屋等牧师，要么这个第三人就是可以操纵虫族的那个生物，他控制虫族带他提前到了小木屋。

　　可这第三人等的是牧师还是相凛？

　　如果是牧师，他最后为什么把牧师杀了？

　　如果是等相凛，相凛有什么值得他等的？

　　相凛当时只是一个小孩儿而已。

　　管家擦完应召燨小时候的模型，发现应召燨若有所思地盯着手上的东西发呆，喊道：“少爷？”

　　应召燨回神，把沸石装到包里，将衣服挂回衣柜，嗯了一声之后就去找相凛。

　　应召燨关上门，蹑手蹑脚地坐到床边的椅子上看着相凛的睡脸，他按捺下心底的疑惑，耐心地等相凛睡醒。

　　钟表很快指向中午十二点半，应召燨的书看到三分之一，相凛睡得满头都是汗，皱着眉头醒过来，嗓子有些难受。

　　应召燨把书翻过来压在桌面上，倒杯热水递给相凛，道：“好点儿了吗？”

　　相凛接过水喝了两口，把杯子放在桌上，嘴皮湿润了一些：“好多了。”

　　“起来吃午饭吧”

　　相凛摇了摇头：“想先洗澡。”

　　“不行，刚出汗不能洗澡，躺会儿再洗。”

　　“那我起来吧，我怕躺着躺着又睡着了。”

　　应召燨也怕相凛睡着错过饭点，空着肚子睡觉对身体不好，帮他拿了套春季高领薄毛衣和外套。

　　相凛坐在床上，捏着衣服，别扭道：“我去浴室换吧。”说完下床穿鞋。

　　“不用，”应召燨阻止，拿起书道，“我去外面吧，你换好就刷牙洗脸下来吃饭。”

　　“好。”

　　应召燨关上门出去，相凛松了一口气，虽然他已经和应召燨结婚了，但双方还从来没有“坦诚相待”过，在应召燨面前换衣服，他有点儿不好意思。

　　相凛刚刚醒过来，心跳有点儿快，下床的时候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气。今天早上刚醒的时候他整个人像浆糊一样黏黏糊糊，现在好多了，虽然还是有点儿发冷，但已经不晕了。

　　进浴室刷个牙，额前的头发垂下来刺着眼睛，相凛眯着眼睛不想管，等刷完牙，直接把头发撩上去，打开水龙头直接捧水砸在脸上。

　　相凛捧的是冷水，整个人清醒了一点儿，他拿出吹风机，把头发吹干，没扎头发就下去了。

　　应召燨听见脚步声，抬头就看见相凛没扎头发的样子。

　　应召燨不是没见过相凛没扎头发的样子，但是生病的相凛与平时相比，周身笼罩着一股脆弱感。

　　这种脆弱感不是说让人想保护、想欺负的感觉，而是有一种病态的美感，仿佛下一秒相凛就会拿起手/枪指着他的额头，贴近他轻声问要不要一起堕落、一起下地狱。

　　相凛坐在应召燨对面，喝了口阿姨端上来的汤，道：“爸妈呢？”

　　应召燨把书合上放到一边，道：“妈一般都是在公司吃午饭，不回家，爸昨天没去军区，堆了一天的工作量，中午估计也回不来了。”

　　菜基本上齐了，两人坐在小餐厅慢慢吃饭。吃了几口相凛有了力气，问：“你知道巴德为什么放我出来吗？”

　　相凛嘴唇苍白，病恹恹的，说句话都感觉有气无力。

　　应召燨看，道：“我有一些眉目但不确定，你怎么想？”

　　相凛刚刚生病，没食欲，就只吃了棵青菜，道：“我觉得和我的信息有关。我记得巴德一把资料放出来，旁听席就有人啧了一声，法官就宣布休庭了。”

　　相凛放下筷子，道，“我不信这两者之间没有联系。”

　　“嗯，我也是这个想法。”应召燨问，“不吃了？”

　　“不吃了，饱了。”

　　应召燨盛了碗汤给相凛：“那喝碗汤吧，清淡，不腻。”

　　“嗯。”相凛有一勺没一勺地喝着，“你可以去查查我的资料，看看哪里不太对劲，如果方便的话就告诉我一声。”

　　应家作为六大家族之一，有很多不方便外说的信息，相凛能理解。

　　“嗯。”应召燨假装正经道，“相凛，你刚才很像一个人。”

　　“谁？”

　　“我领导。”

　　应召燨的领导有很多，H1星球战区总司令应穆疆、H2星球战区总司令尤特梅多·维兰、H3星球战区总司令柏斯特·巴卡，这三位总司令军衔都是中将。

　　而应召燨还有一个领导——帝国唯一的上将，亚历山大陛下。

　　相凛愣了一下，道：“像吗？”

　　“像，而且特别像亚历山大陛下给我的感觉。”

　　应召燨打趣道，“夫人就是我的陛下，陛下叫我往西我绝不往东。”

　　相凛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是自己刚才的语气让应召燨不舒服了。

　　如果应召燨不舒服，他希望应召燨说出来，双方一起解决，不过相凛不知道这算不算一个问题。

　　但他不想让应召燨对他有负面的想法。

　　“不过如果有一天你真的成了我领导我也会很开心。”

　　“为什么？”相凛单纯地问问。

　　应召燨舀汤给自己：“我的爱人是我领导，说明他很优秀，伴侣比自己优秀，难道不应该感到开心吗？那说明我也不差他才会看上我。”

　　相凛笑道：“你这是在拐弯抹角夸自己吗？”

　　“糟糕，不小心被你发现了。”嘴上虽然这样说，但应召燨一点儿也不害臊。

　　相凛被应召燨这么一嘴贫，脑子居然短暂性地歪路，也嘴贫道：“那我争取成为你的领导，证明一下自己很优秀。”

　　“不用证明。”应召燨理直气壮道，“媳妇儿你怎么样都优秀。”

　　“你就贫吧你。”

　　“我说真的。”

　　不知不觉间相凛喝完了应召燨舀给他的汤，还吃了不少菜。

　　相凛吃完饭后被应召燨逼着吃药，相凛皱着鼻子道：“好苦。”

　　应召燨接过相凛吃完药的杯子道：“就是要苦，看你还敢不敢感冒了。”

　　“可感冒又不是我自己能控制的。”

　　“那就加强锻炼。”应召燨自责道，“不过也怪我不小心，以后临时标记过后我会更小心，更注意一些。”

　　“没那么夸张。”相凛有些脸红，小声道，“我们出去走走，饭后消食锻炼。”

　　“你感冒还没好。”

　　“没事，我就走走，有点儿撑。”

　　在相凛的坚持下，两人去院子里散步消食，六月中旬的天院子里有些闷热，但没什么太阳。

　　应召燨拿出早上发现的沸石道：“这个东西你有印象吗？”

　　“沸石，实验室基本都有，怎么了？”相凛看了看，这颗沸石有点旧，一看就是好久没用过了。

　　应召燨问：“你想想小时候有没有把沸石当作药的经历。”

　　应召燨这么一问，相凛的脑子顿了一下，随后急速旋转，马上就反应过来应召燨的意思。

　　“你是怀疑我把沸石当成六一三事件里的药？”

　　“嗯。”

　　相凛把头埋在领子里，道：“不好说，但可能性极大。”

　　他拿过应召燨手上的沸石，“你是从哪里找到的？”

　　应召燨道：“我救你的时候你穿的那件衣服。”

　　相凛愣住了，这一瞬间各种场景在他的脑海里穿梭。

　　先是一只枯槁的手递给了一颗药丸，随后又是一个苍白的下巴浮现在脑海，一双透明无力的手抚摸着他的头。

　　相凛道：“…药不是我自己拿的，是牧师递给我的！”

　　应召燨确认道：“确定？”

　　“我确定。”

　　另外一个人是谁？

　　相凛脸色煞白，喃喃道：“是谁…”

　　应召燨没听清相凛说什么，他看相凛脸色煞白，想把人抱回房间，但是相凛拒绝了。

　　相凛抓着应召燨的手臂道：“我没事，你再陪我走走，我想想，我想想…”相凛越说声音越低，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也站在原地没有动。

　　刚才的那一瞬间，相凛似乎看到了什么。

　　很多时候人的记忆来的很突然，你可能在某一瞬间一不小心想起自己几年前丢失的零花钱其实是被你藏在了衣柜底箱里，也有可能不小心回忆起自己丢掉的鞋子里其实藏着你老爸的私房钱。

　　这些情况都是发生在一瞬间，而提醒你突然想起那段记忆的东西，他们通常与你那段已经遗忘的记忆有关。

　　比如相凛，那件破烂的衣服就是相凛十年前想忘记的东西之一，但是有关这件衣服的回忆被亚历山大陛下剪成视频放了出来，在法庭上他被强行回忆记忆，今天应召燨又提到了那件连他自己都觉得吓人的衣服，接收到了这个提醒，相凛回忆起了那段遗失的记忆。

　　相凛的腿有点儿发软，回忆这件事情消耗了他大量的精力，本来就疲软的身体彻底撑不住了。

　　相凛昏倒之前喊了声：“爸爸…”

　　相凛突然倒在应召燨怀里，应召燨慌忙把人接住：“相凛，相凛！”他赶紧把相凛抱回房，帮相凛脱了外套，盖上被子。

　　相凛这一晕把管家吓坏了，赶紧又叫人喊医生。

　　医生来了之后说相凛是精神太过紧张，加上中午吃的药起效了才晕倒的，没什么大事，随后就走了。

　　应召燨看着相凛虚弱的脸，在房间待了几分钟后去书房打电话，道：“安娜，是我，应召燨。”

　　安娜正在整理资料，电话夹在肩膀上，道：“有话快说，姐很忙。”

　　“给我一份相凛的详细资料，越详细越好。”

　　“好。”安娜听应召燨言语严肃，问，“要用权限吗？”

　　情报管理中心的资料一般分为两类，一类是面向民众，隐去或者改了一些安全问题，信息不全面的资料，一类是给陛下或者是被陛下准许，可以看真实资料的人看的资料，信息齐全。

　　前者能看的人很多，后者只有寥寥几人。

　　而应召燨恰好就是后者。

　　应召燨道：“用。”

　　“好。”安娜的手已经开始调相凛的信息了，“三十秒。”

　　应召燨听着对面的一阵噼里啪啦，很快就收到了一封加密邮件。

　　安娜道：“密码是你的身份证后四位，只能看一遍，看后邮件自动中毒成乱码，成无效邮件。”

　　“好，多谢。”

　　应召燨挂了电话，打开邮件，大部分的信息和情报管理中心放出去的差不多，只不过信息更细致。

　　相凛的出生地写得极为准确，H1星球首都圈普罗米街道8号。

　　最后一行还写了个小标注：修改人亚历山大·勒佩尼斯。

　　在看这份资料之前，应召燨和相凛就已经猜到了是陛下修改的相凛的资料，这下确认了他们的猜想，但他们不明白的是，陛下为什么会修改相凛的资料？

　　而相凛确实是在H2星球被带回来的，安娜发过来星球出入记录一栏写的是无出入记录，说明相凛肯定没有出过H2星球。

　　但陛下为什么把相凛的出生地写在首都圈普罗米街道8号？

　　如果是陛下亲自修改的记录，改之前的应该是真实信息，改之后的才是虚假信息。

　　难道首都圈普罗米街道8号真的是相凛的出生地？

　　应召燨没记错的话，首都圈普罗米街道8号是温克尔顿家族的地址，温克尔顿与掌握着帝国军权的应氏家族、巴卡家族、一号基地不同，他们没有军权，但掌握着帝国的科技命脉。

　　而温克尔顿家族在二十一年前就被上任陛下以研发生物武器、破坏帝国内部和平为由，强行命令温克尔顿家族去H3星球参战，抗击虫族。

　　应召燨不记得温克尔顿家族有没有安全到H3星球了，二十一年前他才八岁，很多关于温克尔顿家族的记忆都模糊了。

　　他只记得最后温克尔顿家族一个也没回H1星球，后来他去H3星球打仗也从来没有见到过温克尔顿家族的任何一个人，官方资料上说温克尔顿家族已经覆灭了。

　　但相凛和温克尔顿家族是什么关系，陛下和温克尔顿家族又有什么渊源？

　　这两个问题的答案可能就是巴德为什么要放了相凛的原因，也是陛下为什么要改相凛资料的原因。

　　应召燨打开手机再次找安娜要温克尔顿家族的资料，同样运用了权限，结果官网上的资料和权限下的详细资料完全一样。

　　完全没有提到温克尔顿家族和陛下以及相凛之间的关系。

　　应召燨想查陛下的资料。

　　电话那头安娜道：“不可能不同，你觉得一个国家的陛下会有两份不同的资料信息吗？就算有也早就被改成一模一样的了。”

　　这些应召燨都懂，但是他就是想查，万一呢？

　　“好吧，我帮你查，但是我不知道你的权限有没有那么高，可以查陛下的资料。”

　　“试试。”

　　果然查不到。

　　安娜提出了另外一个猜想：“你有没有想过万一陛下修改的这个信息也是假的呢？万一这个假信息就是陛下加上去的呢？”

　　应召燨刚才进入了一个思维误区，认为机密文件一定是没改过的，所有的信息都是真实的。

　　但就如安娜所说，万一连这个信息都是假的，都是被陛下修改过的呢？

　　应召燨豁然开朗，对安娜道了谢后挂了电话。

　　他必须搞清楚亚历山大陛下、温克尔顿家族和相凛三者之间的联系，否则为什么亚历山大陛下会把相凛的资料地址填成温克尔顿家族地址？

　　不过关于温克尔顿家族的事情不好冒然问陛下，万一涉及到什么机密，而这个机密又刚好是陛下的逆鳞的话，惹怒亚历山大陛下的后果不堪设想。

　　应召燨决定等晚上问奥黛丽夫人和应穆疆中将。

　　应召燨回到卧室守着相凛。

　　应召燨虚虚捏着相凛的脸，轻声调侃道：“就你这身体素质还考紧急志愿队呢，我看只能考家里蹲队了。”

　　相凛皱了皱眉头，似乎不满应召燨的说法。

　　应召燨笑了一下：“还不服我说的话，那好，等你好了我带你去军区练练，保证一秒钟不到就赢你信不信？”

　　应召燨说着说着自己也困了，干脆抱着相凛睡觉。

　　相凛是被热醒的，像处在一个大火炉，自己就是被烤的那条鱼，后背都出汗了，结果睁开眼一看。

　　应召燨把他按在怀里抱着，就像抱个抱枕一样。

　　应召燨的呼吸均匀，睡得像只猪。相凛不想吵醒应召燨，但又不想被火炉烤，就一点一点慢慢往后挪。

　　结果就在相凛快要脱离火炉的那一刻，应召燨醒了，还把人又揪了回去。

　　应召燨声音低沉，带着刚睡醒的鼻音道：“再捂会儿，出出汗就好了。”

　　相凛尽力把头往后仰，实在是太热了：“不睡了，我已经出了很多汗了。”

　　“那再躺会儿，免得像中午一样又晕了。”

　　相凛又被强制躺了半小时，直到管家敲门喊吃晚饭。

　　相凛应道：“好，我们马上下去。”

　　应召燨松开相凛，整理床铺，相凛去浴室整理，弄完两人一起下去。

　　应穆疆中将看见儿子这个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你看看你这个样子，像个军人吗！？”

　　应召燨打了个呵欠：“爸，军人也是人，也需要休息，就这一回，下次不敢了。”可这分明是我错了，下次还敢的态度。

　　奥黛丽夫人招相凛过去：“来，相凛，他们吵他们的，我们吃我们的，不管。”

　　最后是奥黛丽夫人和应召燨夹着相凛坐中间，三人坐在一排，应穆疆中将一个人坐对面。

　　应穆疆中将气哼一声。

　　奥黛丽夫人坐过去：“好了好了，我来陪你，别气。”

　　应穆疆中将连鼻孔都小了很多。

　　应召燨夹个菜给相凛，道：“爸、妈，温克尔顿家族是怎么回事？”

　　餐桌上出现了短暂的静谧，最终奥黛丽夫人开口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应召燨扒了口饭道：“我今天查资料的时候发现相凛原本的信息资料地址写的是H1星球首都圈普罗米街道8号，我记得这是温克尔顿家族的地址。”

　　“怎么可能？”奥黛丽夫人道，“绝对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应召燨道，“而且我怀疑是陛下亲自改的地址。”

　　应召燨扒了口饭，问，“亚历山大陛下和温克尔顿家族有什么关系吗？”

　　奥黛丽夫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应召燨和相凛对视一眼。

　　相凛问：“妈，怎么了？”

　　应穆疆中将拍拍奥黛丽夫人的手道：“都过去那么多年了，别多想。”

　　奥黛丽夫人叹口气道：“我没多想，就是有点儿怀念老朋友。”

　　“老朋友？”应召燨问。

　　应穆疆中将沉声道：“嗯，你老妈最好的朋友，温克尔顿家族的一个omega，特别优秀的研究者。”

　　“非常优秀，说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天才也不为过。”奥黛丽夫人放下筷子，“但可惜年纪轻轻就去世了。”

　　“可这和亚历山大陛下有什么关系？”相凛问道。

　　奥黛丽夫人陷入了回忆。

　　“我九岁那年，新的一批omega被送入首都圈一号omega保护所，这一批新的omega改变了我在保护所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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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修改了一下，时间线稍微出现了一点问题，新增了一些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