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离开前夜 ...
-
“不，错了。”
“是污浊离不开人间失格，不是我离不开他太宰治。”
中原中也指尖夹着烟，嘴里吐出烟雾。
雾袅袅地盖住了他藏在帽檐下的眼睛，看不出他是什么表情。
中原中也随手将那根只燃了一小截的烟掐灭在栏杆上，烟灰里残存的火星子顺风飘散在风中。
他像往日那样掸了掸帽沿的灰，抚平衣角不显眼的皱褶。
他没有回去，他在房顶上呆了一晚。尽管他知道那个人肯定看见他了。
夜晚的星星很亮，其实每天晚上都应该这么亮的，只是他一直没有时间注意罢了。
微凉的晚风拂过他的脸，连脸都变得凉丝丝的。
他抹了把脸。没什么好奇怪的，是人都会哭，更何况是他现在这种状况。
下身隐隐的胀痛无时无刻提醒着他这个惨痛无比的代价。
好讨厌。中原中也不喜欢这样的自己，一点都不。
从一开始与太宰治的见面，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好漂亮。然后是讨厌。
看到那人的时候，除去被绷带缠住的右眼外，左眼显得深邃又死寂，隐匿着星星点点骇人的红光。
那是死亡的前兆。
没错，是死寂。这个词用在一个与他同龄的少年身上，连他自己都吃了一惊。
但那双眼睛却明明白白地告诉他：是的，你没想错。
中原中也八岁前的记忆是空白的，直到遇到‘羊’他才有了同伴，可以说他的人生就是在以活着为第一准则开始的。
他理解为什么太宰治想死，却没办法认同。他没有问过原因，不过以他多年搭档的经验，太宰那家伙就算说也都是些一听就让人牙酸的‘理由’。
十五岁第一次见面，然后他加入了Port Mafia。再后来和太宰治搭档，到一战成名被称为‘双黑’，成为当时□□最恶二人组。
被冠以‘双黑’时，他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但是又似乎毫无变化。
如果有天有人跟他说太宰喜欢自己，他的第一反应一定是这个人有病，然后是揍宰一顿，毕竟揍太宰使人心情愉悦嘛。
可是那天早上他读完报告的时候，自家首领用揶揄的语气问他未来有没有什么打算。
中原中也叠着手里的报告一边说啊准备再整理一下剩余的文件就下班，回家倒杯红酒泡个澡什么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中也君，你知道我想知道的不是这个。”
中原中也终于正色的看着森鸥外，好吧，是boss的语气。看来不是私人兴趣了。
“没有，boss。”
随后照常行了脱帽礼，“为您效忠，boss。”
转身出了大门。
走到转角处森鸥外叫住了他，“中也君，不管你信不信，太宰君他喜欢你。”中原中也没说话，眼神暗了暗，脚步不停地离开了。
在电梯里，他遇见了昨天被他拒绝了的那个女孩子。
他有追求者正常得很。
虽然他的身高不是那么尽人意以外，可以说什么都好。有房有车有存款长得还好看，单一间酒窑就抵得上很多人一辈子的薪水，自然不乏追求者。
但在众多黑手党里，中原中也属例外中的例外。
别看他像一般黑手党那样该抽烟抽烟该喝酒喝酒，可是在感情这方面他可纯|情的像个初出茅庐的毛小子，啊不，他就是。
没有情人不搞一夜情听说恋爱也没谈过，说不准连女孩子的手也没碰过。
按道理来说，他不该记得那个女孩子，但是他不知为什么就记住了她的样子。
怯生生的询问和通红的脸颊，明明好像是正常的反应但就是记住了。
女孩长的很高，跟普通的成年男子差不多。她说她叫长谷川泰子，希望能和他吃顿饭。
他同意了。
都是成年人，泰子的意图也表现的非常明显，中原中也想着一来是对长谷川有好感，二来是免得下次再见到那条青花鱼的时候那人又笑他二十二了还形单影只。
明明太宰治他自己也没有女朋友就因为比他多了那么些殉情经验就好意思来嘲笑他，真是令人火大！他嘁了一声，太宰治那个混蛋果然应该丢到河里去喂鱼！！
他深吸一口气，刚调整好状态……
“中原先生，久等了。”
中原中也转身看着迎面走来的长谷川泰子。
她本身就很漂亮，稍加打扮更显姿色。
一席黑色晚礼服，撒了细闪的玫瑰静静地绽放在黑暗里，丝质藤蔓绕上她白皙的脖颈为她平增几分性感，下半身开叉到大腿。
亮色让中原中也晃了晃眼，他掩饰般的咳嗽几声，“走吧。”
再转头时已恢复常态，仿佛刚刚窘迫的人不是他。
中原中也缓了口气。
自家大姐在临出门时拉着他，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绅士礼仪’。
什么“为她拉开车门”、“送一束鲜花表达感谢”、“回望她时要记得微笑”一大堆。全都是些令‘小情侣’脸红心跳的暧昧举动，在众多选项中选择上三项的中也出发了。
中原中也十分有执行力，拉开车门，手轻垫着车门框，防止小姐的秀发连粘蹭到。
坐下后‘变出’一束玫瑰。中原中也挠了挠脸，“我不知道送什么花好，就按老板说的挑了束玫瑰。你看，这样可以吗？”
长谷川泰子欣喜的把脸埋在花香里，“……谢谢，中原先生。”
好的，两个任务完成。中原中也不由得感叹任务简单程度有些太过了。
把车停在会场门口，中原中也牵起长谷川泰子融入人群。
来了舞厅自然是要跳舞的。
长谷川泰子偷瞄身边阴沉着脸依然没有任何表示的中原中也，她顺着中也的视线望去，是一个……漆黑的角落？
此刻已经有些人往他们的方向投来探究的目光。
长谷川泰子被那些目光扎的生疼，她鼓起勇气向中原中也伸出手：“中原先生！请问，”中原中也终于回过神来看向她。
“唔！”中原中也不看着她还好，一看到那双澄澈的眼睛顿时心脏砰砰跳动。脸上极速升温，中原中也就在她的对面，冲她偏了偏头因为疑惑皱眉却温柔的微笑……简直让人喘不过气！
她磕磕绊绊的把剩下的话说完，“请问能跟我，跳、跳支舞吗？”中原中也眨了眨眼，释然的笑起来。
“当然。”
向她伸出右手，“那么，这位美丽的小姐，今夜我是否有幸成为您的舞伴呢？”男人像平时那样绅士的散发着魅力，眼里闪烁着期待，跟她的一样变得亮亮的。
“是的！”
众人起舞，人多杂乱。总有些大款眼神不净的上下打量长谷川泰子丰满的身姿，有意无意的蹭过去。
中原中也注意到那些个下流的目光探测，握住芊芊细腰的手紧了紧。似冰雪消散的气息突然腾起，整个舞厅都直接低了好几个度，让人冷的直打颤。
面对不好惹的对手，通常弱势会打退堂鼓。面对这位小姐的‘小男朋友’，现在所有人都避之不及。
他们跳了一会便都找了处隐僻的角落坐下。
中原中也拿了两杯红酒，带着些许歉意的对长谷川泰子说：“抱歉啊，这里只有红酒了。”长谷川泰子摆摆手连道没关系。
中原中也在她身边的位子坐了下来。长谷川泰子手紧攥着膝盖上的衣料，一边偷偷瞟望身边的男人。
中原中也此时正无意识的把玩手中的酒杯，红酒随着动作一点一点在杯壁留下印迹，摇了一会端起杯子就着杯沿轻抿了一口，微仰着头正好露出环着黑色choker的白皙脖颈。
中原先生…真是很好看呐……长谷川泰子脸上悄悄浮现一层薄红。
多人处突然一阵喧哗，嚷嚷着的人们中间站了个主持人。他道：“女士们、先生们！今晚是横滨富豪榜前二十位的晚宴。跳了这么久的舞，想必大家都有些兴致缺缺了吧。那么，我宣布，接下来的游戏是——吐真言与谁人勇！”
中原中也他们也走出小角落，驻足观望。
热情洋溢的声音再度响起“好，各位。我们的DJ小哥请放music！耶耶，嗨起来。”气氛烘托的差不多了，主持人讲明了规则。
音乐响起，聚光灯随意投射到每个人身上。音乐停，从箱子里抽签获得题目，被测者必须服从。
游戏开始。
聚光灯开始闪烁，投射到厅里每个人的身上。最终在长谷川泰子的身上定住
“嗯…我选谁人勇。”
主持人道：“好的这位小姐选择了谁人勇。接下来请抽题吧！”
亲吻在座一位男性。
长谷川泰子的脸瞬间‘腾’的红了，主持问是什么，她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讲出个所以然。
这消息对于泰子是无比窃喜的，在场她就只喜欢一个人——中原中也。
一想到一会就能真正的感受到那细腻皮肤的美妙触感，她就忍不住咯咯的笑。
她抬眼望向那个男人，脸红扑扑的：“得、得罪了，中原先生……”
粉嫩小嘴轻贴上男人的颊部，带来酥麻的触感。只轻轻碰了一下，泰子便重新安分的低头坐着，尽管头再低，也挡不住嘴角的弧度。
中原中也愣在原地，伸手抚了抚被轻吻的地方。不知怎么的，她贴上来的那一刻，中原中也心底硌哒一声，感觉有事要完。
“不好意思我突然有点事……”
——“ 中原先生我……”
两句话同时出口两人都有点愣，中原中也先反应过来：“什么事？”
长谷川泰子连连摆手“没事没事，中原先生您有事的话就快去吧。我在这里等您？”
中原中也皱眉：“好。”走了几步又不放心似的回头嘱咐道：“我很快回来。”
长谷川泰子弯了眼笑，点头。目送中原中也的背影离开。
出了大堂就好办事了。中原中也走到一个角落点燃了一支烟，靠在墙上抽着。
月光撒下来，透过树叶的缝隙留下斑驳的剪影。
树下一片漆黑，叶随风吹起相互摩挲沙沙作响，中原中也拔出腿环上的匕首，看似随意的朝树荫掷去。’叮’刃尖在树干扎根，在与空气和木质中摩擦生出脆响。
树荫下晃出人影，月的光亮照在西服上，弹跳躲开攻击的男人在找回平衡后向靠着墙的人走去。
中原中也挑了挑眉，“怎么没捅死你？”
太宰治翻转手中的匕首，越来越快成了刀花，他一边耍还不忘说上几句：“那肯定是因为中也你不行嘛～”
“哼”中原中也冷笑，“对付你我还是非常有信心的。就凭你那中下的体术，我当然是轻而易举的。”
中原中也冲上前伸手夺回匕首，太宰治闪身避开。
中原中也不慌不忙的一记后踢翻直奔太宰治面门，太宰治头向后仰堪堪躲过，处于劣势的太宰脸上不禁浮现紧张的神色，冷汗开始滴落。
太宰治把匕首抛上高空，匕首在升到一定高度后急速下落，在擦过中原中也礼帽时，他的手也到了，稳稳的接住。
“嘁”中原中也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容，左手扶着下滑的外套，右手拇指向下比在胸前一尺位置“混蛋，我还没活动开呢你就不行了？”
“哼哼哼……中原中也，”太宰治开始踱步，慢慢向他靠近。“我还要问你个事呢~”
走到中原中也面前定住。“那女人，和你。做什 么了？”
中原中也皱眉，“没有啊。”
太宰治的脸带着笑容，可嘴里吐出来的话令人毛骨悚然：
“被那样的女人亲吻，中也，你脏了。”
太宰治歪头轻笑，“嗯。那要不，把她亲过的地方割、掉、吧。”
太宰治的神色轻松的像是在讲故事。
低头翻找，“哦呀哦呀！在这里呢。”他掏出了中原中也的匕首。
中原中也已经没心情计较太宰治什么时候顺走他的匕首了，他关心的是，以太宰治的变|态程度，在自己脸上动刀，绝对说到做到。到那时，即使自己是体术大师，也敌不过这人满心的算计。
“嗯，这个够锋利。来，把脸伸过来。让我替你洗洗。”
中原中也哪会任由太宰在自己脸上动刀，想都不用想太宰治那人绝对会把那一整块肉都割下来。甚至在脸上撒点盐。
中原中也慢慢倒退。太宰治跟上脚步快走起来。
他弹跳起来后迅速逃跑。太宰治越跟越紧，也跟着跑起来。
绕着会所转了一圈。中原中也不能离开这个地方。长谷川泰子还在这里。
看着回到原点的中原中也，太宰治眼眯了眯，因厌恶而仇恨的眸子狠狠地剜向厅里的泰子，里面仿佛掀起了狂暴的大浪。
她必须死。
但首先要解决眼前这个难题。
家里不乖的狗狗，也是时候调|教一番了。
想到这，太宰治收了手。那柄匕首从太宰手里横向贯穿了空气，在中原中也的左手处停下。
中原中也理了理外套。转身走回舞厅。
在靠近喷泉的时候，太宰治突然大步向前，极速逼近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没料到太宰治还有这一手，停了一瞬才回身抵挡。但是为时已晚，太宰治手里的忍刀已深深地陷入中原中也的身|体。
中原中也吃痛的捂住伤口，血在流淌。
太宰治就站在中原中也的身后，凝视着那一摊污血。他掏出一根烟抽着，坐在喷泉边，任由那人的血液不停。
他显得有些焦躁。地上的干部先生自从刀没入身体开始，就没说一句话。连疑问也没有。好像已经知道太宰治这么做的理由。
他忍不住目光在中也身上扫过。一动不动。
他有些恼火，蹲下来查看。
揪着那人的发丝，强迫抬头。
哦，晕了。
太宰火气还没消。他按着那人的头，强行泡在水里。用手拼命搓着被泰子吻过的半脸，眼神嫌恶，似要把皮肤表层给扒下来。
这种残忍的叫醒方式确实使中原中也醒过来了。水很凉，他打了个喷嚏。
中原中也的体质一向不错，可是现在他一边在流血，一边像坠入寒冰。极大的差异使他有些发热，脸色变得苍白。
“舒服吗？中也。”肇事者一脸愉悦。
中原中也的样子狼狈极了。水打湿了他的发，蓝色瞳孔泡过水之后显得中原中也整个人湿润软糯。
“我舒服你大爷。混蛋，你非要这么对我？”中原中也猛烈咳嗽着。
“诶诶诶，中也。你这句话就不对了，是你，不安分。”
“太宰治，你他妈管我啊！”依旧虚软的中原中也，也没有精力再同太宰治争辩了。
太宰治杵在那。蹲下，扶正中原中也的身子。 开始一圈又一圈的将绕在自己身上的绷带褪下来。
把刀取出来，血瞬间迸出。缠着绷带的手加快了速度，很快就缠好了。
看着默不作声的中原中也，太宰治揽过他的肩，轻轻拉住中原中也的手，放在唇边轻吻。
他将中原中也抱在怀里。看着那张俊美的脸，唇吻上中原中也的脸颊，附在泰子吻过的地方。太宰治迷离的吻着，最后在中原中也的唇上留下标记，他咬了一口。
怀里娇小的人已没有力气去感受那发神经的人在做什么了。
太宰治环抱着中原中也，此时他已经平息下来，下巴抵着小个子的头。他紧了紧怀，一遍又一遍的道歉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伸出舌头舔着那闭上的眼帘。
长谷川泰子出来了。
她朝着太宰的方向前行。马上就看到太宰治环抱着中原中也。
“中原先生？”
“别叫了”太宰治冷眼看着她，“他晕了。”
“啊，哦。…那个，这位先生，您，跟中原先生是什么关系？”泰子有些紧张。她害怕是她想的那个答案。
太宰治似是发现什么好笑的事，抬头。“我，是他的男、朋、友。”
“长谷川小姐，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太宰治微笑着，“如果没有的话……那就请你离开吧。”
“我……我想亲自听中原先生怎么说的。”泰子鼓起勇气，尽管这个男人看起来并不友善。
“哼，我可不明白哪里有问题了。我都说了，”太宰治突然释放出恐怖的气场，眼睛里囚禁着恶魔。
“还请长谷川小姐不要再打扰我们了。……祝你以后幸福。”
长谷川泰子眼泪簌簌地落下，但她飞快的离开了，像是在逃避什么野兽。
静默了一会。
中原中也缓缓睁开眼睛。起身，没说一句话，踉跄着径自离开。
看到车子了，离着三米远的地摁遥控。被他落下的人喊住他，“中也！你看！！”太宰治在门口用力挥动双臂，“你快看！！太阳要出来了，”他跑到中原中也面前，像个小孩要吃糖“我们去看日出吧，就你和我！”“……不去。”
车一直开到了海边，此时天还有些灰蒙的暗色。窗全都打开，海风总是夹带着腥咸的味道，冰冷的气息卷席全身，从头到脚淋了一遍中原中也才从一直的混乱中解脱出来。他看向坐在副驾驶安安静静的像是睡着了的太宰治。
太宰治很像洋娃娃。起码睫毛很像，都是长长的，虽然没碰过但是看起来软软的。脸也不正常的白皙，碎发就一直那么的保持原来的样子，遮着一小块眉眼。硬挺的鼻梁…嘴唇……说起来，以前接吻的时候都没有好好感受过那是什么感觉……
不过，也没机会了吧。
他闭了眼，试图用心理暗示解决这个问题。睁开眼就看见梦里的男主角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唔啊啊啊啊啊！？”中原中也的后脑猛地磕在安全带源头的卡槽。“你有病啊！”
太宰治一脸无辜：“中也，你在干什么？”
“什么什么干什么。我不知道。”中也尝试逃离太宰的注视。
太宰伸手抓住了中也的肩。“中也，从停下车开始就盯了我好久，难道说…”
中原中也咽了口唾液，“什，什么？”
“哼哼……中也你终于发现我长的那—么好看了吗～”
“才没有啊混蛋！”
“你承认了哦中也～”
“你果然还是去死吧太宰！！”
天色渐渐明亮，青白格外显眼。预示着太阳的来临。
“为什么太阳是从东边升起的呢。”太宰治凝视着即将来临的光芒问道。
“你是白痴吗？因为地球的自转啊。"
中原中也匪夷所思的注目着太宰治在很认真的思考问题。
更匪夷所思的是，他说“中也，你说，太阳的光芒会找到我吗？”
中原中也烦躁的抓头，“当然啊，不然我带你来海边干什么。就是为了看的更好，更有机会照到初生的暖意啊。”
太宰治脸上笑起来，“是这样的啊。原来如此。”
涌出来了，金色的。早上太冷了，没有所期待的暖的感觉，但是吹着风，眺望遥远的天空，和身边的、某个秘密一样的人在一起，在同个时间里，同个地点，看一样的景色，那种感受，说不出来，可是莫名很喜欢。
直到那个人不在模糊，看清了脸，触摸到了脸，纠缠着那人的发丝，瞳孔虹膜的瑰丽，都让人忍不住靠近。
请让时间静止吧，就让我自私这么一次。
起码这一瞬间，你属于我。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离开前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