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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小孩儿,你怎么不讲道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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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后,小区篮球场。
沈容溪也穿了一身篮球服,白削的锁骨若隐若现,甚是惑人。
一身火红衬得他皮肤洁白,骨子里的张扬不加修饰地释放出来。
易安站在易瑾身旁,身上还穿着校服,匆匆赶过来,小脸红扑扑的。
他睨她一眼,眉头轻蹙。
沈容溪朝易瑾打了个眼色,带了几分戏谑,扬眉问道:
“你怎么把你妹也带过来了?”
易安狠狠瞪了他一眼,咬牙道:
“我是他姐!”
沈容溪无视一旁像炸毛狮子一样的易安,对易瑾说:“小瑾,走吧。”
易瑾乖巧的点了点头,把随身带的包递给易安
“姐,你帮我拿着,我要去打球了。”
易安接过包,坐在路灯下的板凳上,不忘叮嘱一句: “注意安全。”
“好。”
说着,易瑾已经跑去了篮球场。
约莫过了四十分钟,易安等得有些无聊了,便起身去小区门口的24小时便利店买了两瓶水。
回去的路上正好碰上刚打完球的俩人。
易安刚把一瓶水递给易瑾,回头一眼撞见沈容溪撩起衣服擦汗,不由得怔愣了半刻。
等会回过神来,手中的水早已被沈容溪拎起。
他随手拧开瓶盖,喝了一口。
“谢了。”
沈容溪旋紧瓶盖,微微举起那瓶水向易安示意。
“那不是给你的,那瓶是我的!”
易安急得跳脚,伸手想拿回那瓶水。
沈容溪却故意使坏,侧身将水藏在身后,易安忙着去拿,一个重心不稳,栽在了沈容溪怀里。
沈容溪按着她的脑袋,轻轻将她推起来,又弯下身在她耳畔轻咬字音:
“喝都喝了,难道你想跟我喝同一瓶?嗯?”
易安脑袋“嗡”地一下炸开,心跳快得像是要跳出来。
幸好是在夜里,少女涨红的脸庞得以隐匿。
她飞快地平复着心跳,等回过神来,沈容溪已经骑上自行车蹬出了一大截。
“姐,别发呆了,人走半天了。”
易瑾神色平静地在一旁目睹了一切,
“走吧,太晚回家爸妈要担心了。”
“好。”
易安眼神躲闪着,脸色有些不自在。
洗完澡后,易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她用被子捂住脸,砰砰乱跳的胸口却透着被子传出心跳声,久久不能平静。
“喝都喝了,难道你想跟我喝同一瓶?”
沈容溪略带磁性的嗓音不停在易安脑海里回荡。直到深夜,易安才睡下。
这个周末对沈容溪来说并无两样,他见天泡在画室里,不肯踏出一步。
周末的工作量只增不减,沈容溪忙得不觉时间流逝,一个周末转眼就过去了。
星期三是出成绩的日子,同学们在前两天已经把答案对了个遍,心里也基本有了个底。
“诶,林辛,你考得怎么样?”
徐芝突然转过身望向林辛。
徐芝之前在初中经常考年级前十,自认为成绩不错,怎奈家里的后妈见不得她好,在填报志愿时故意将一中改成二中。
徐芝知道后和她大吵一架,从此搬出她家别墅,在外租了个小洋房。
这次徐芝对完答案后心情大好,估摸着保底能有八百二,想起近年来最高分不过879,忍不住心花怒放,想找人炫耀一番。
林辛反应平平,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
“不怎么样。”
说着,起身走向易安的位置,见易安还在睡,指节在她脑袋上敲了两下
“我说…你怎么还在睡?”
易安半掀眼皮,见是林辛,这才耷拉个身子靠着椅背。
“好困啊….”
“喂,不是吧,你爸妈虐待你了?周末不给你睡觉?”
“没有…比这还糟糕。”
易安面色憔悴,脸上顶了两个熊猫眼,开始一个劲地和林辛诉苦。
自打她爸妈知道沈容溪回来后,隔三岔五就叫易安去给沈容溪送吃的。易安不想去,她爸妈就商量着要把沈容溪喊来家里吃饭,易安这才不情不愿地去给他送吃的。
“那个不要脸的居然还心安理得的接受了,简直就是厚颜无耻!!!”
沈容溪正好回到班里,他神色平静,双腿交叠靠在椅背上,光明正大听了好一会。
易安背对着沈容溪的座位不断输出,压根没有注意到身旁的人已经回来了。
而林辛自打他一进班门,脸色就有点不太对劲。
林辛瞄了一眼沈容溪,被他冷淡眼神吓到,她不时干咳两声,想暗示易安可以闭嘴了,怎料易安这个没心的,居然反过来问她喉咙是不是不舒服。
林辛扶额…
她双手拍了拍易安的肩膀,一脸同情地看着她:“自求多福。”
说罢潇洒转身朝后走去,留下易安一个人一脸懵逼。
“什么嘛…”
易安一边坐正,一边嘟囔着,突然身子一僵,脑海里只剩下一个想法
我、旁、边、好、像、有、人……..
“不要脸?厚颜无耻?”
沈容溪噙着懒散笑意,声音低沉而嘲讽。
说人家坏话还被人揭穿,易安的脸瞬间灼烧红了个透。
她低头咬唇,露齿洁白的脖颈。
沉默了一会,空气中忽得传来两三道抽泣声,易安的身子轻微颤抖。
“喂,我说,你怎么还委屈上了?”
沈容溪有些拿面前的小姑娘没办法,竟然还生出两三分慌乱。
他忽的意识到,自己好像要栽在面前这个还在抽泣的小姑娘身上了。
“你…你偷听别人说话。”
易安拼命忍住哭腔,说话声还带了点小奶音。
“小孩儿,我可没偷听,我是光明正大听的。”
沈容溪单手托腮望着眼前还在抽泣的小姑娘,泪珠停在她蝴蝶折翼般浓密的睫毛上,又顺势滑过白嫩细腻的脸颊。
易安猛地抬起头,泪珠滑进嘴角,眼眶红红的,像带着雨点的梨花一样。
“那我不管,你就是偷听。”
易安腮帮气得鼓鼓,说着脸又涨得通红。
“小孩,你怎么不讲道理。”
沈容溪喉咙里传出几声轻笑,他笑得挑眉头,阳光透过窗口正好落到沈容溪身上。
身旁人笑得恣意,像一颗落在她身旁的炙热骄阳。
易安看得呆了,泪珠停在眼角,鼻头也染得红红的,倒像只待宰的小绵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