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折枝》故人未归来

3、第 3 章

　　婚事，双方家里都有了默契，只待放榜，莫家便上门提亲。
　　可今日，不知为何传出三皇子向皇上求娶我的消息。
　　我急忙跑去找母亲，看得出来，母亲也很是慌乱，但还是强行镇定下来安慰我。“没事的，都是底下人瞎说的，你怎么会嫁给三皇子。”
　　怎么会是瞎说，底下的人怎么敢瞎说这个呢。我在府中尚且能听到，不知道在外面都被穿成了什么样。
　　可我也不敢再让母亲着急，只得勉强笑笑，“母亲说的是，定是误传，母亲也别着急，总有办法的。”母亲忙点头“就是如此。”
　　我只得收起满腔慌乱回了自己院子。
　　三皇子所说是一日去寺庙上香时不经意看到了我，见之不忘。
　　可我今年寺庙上香最近一次是七月，而如今已经是十一月了，又怎么会过了将近半年才来求娶。
　　晚间，父亲叫我去书房。我心里一沉，白日所闻多半是真的了。不然父亲不会叫我去书房。
　　父亲对我说，是我害了你。三皇子近日在朝堂上失了一批人手，先如今着急了。
　　虽说父亲身在高位，朝中诸人虎视眈眈。皇上也不能容许父亲站在某位皇子背后，皇子们虽心痒却不敢拉拢。父亲便一直中立不谋求那从龙之功。可是三皇子失了人手，着急了便昏了头。想要娶了我，让父亲支持他。
　　坊间这话也是三皇子叫人传出来的。
　　我只默默垂泪，如今闹到这地步，虽说皇上并未下旨赐婚。但事情发展到如今，已经不是我们能决定嫁不嫁了。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皇命难违。
　　科举结果出来了，探花。
　　听说，皇上夸他才华状元也是做得，可等见了你人，又觉得你这般样貌不做探花可惜了。于是他就成了探花。
　　我的归宿也被定了下来，不是探花郎，也不是三皇子。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丞相陆培举之女陆惜，娴熟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朕躬闻之甚悦。二皇子人品贵重，秉正纯孝，文武并重。值陆惜待宇闺中，与二皇子堪称天设地造，为成佳人之美，特将汝赐予三皇子为侧妃。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择良辰完婚。
　　布告中外，咸使闻之。
　　我被赐予二皇子做侧妃。
　　赐婚之事闹得沸沸扬扬，不管三皇子是因为什么原因求娶。但明面上，大家都不愿背上和三皇子争妻的名声。
　　我名声已被三皇子所害，皇上只能为自己儿子收拾烂摊子，为我赐婚。
　　当今有六位长成的皇子，
　　大皇子已经娶妻，已有两位侧妃。二皇子虽也娶妻，但府中还未有侧妃庶妃。余下皇子还未成亲，我这家世如果赐婚给其他皇子，那定当是正妃。
　　皇上只希望父亲只做忠于他的臣子。于是我被赐给了二皇子做侧妃。
　　二皇子母妃出身卑微，连带二皇子也不得皇上喜欢。所以皇上选择让我嫁给二皇子，父亲不可能选择站在让我做妾的皇子背后，哪怕这是皇上的旨意。所以就让二皇子娶我做侧妃，让二皇子得罪父亲。因为父亲在家娇宠的贵女，如今只能在二皇子府中向正妃娘娘低头行礼。
　　赐婚旨意下来后，我见母亲时眼睛总是红肿不堪，父亲书房的灯亮了整夜。大哥回来了一趟，但什么话都没和我说，只摸摸我的头，回了军营，彻夜未归。二哥急红了眼，要不是我拉着他，他都能去把三皇子和二皇子打一顿。搞得我又气又是暖心不过。
　　我告诉父亲母亲，只要父亲在一日，只要哥哥争气一天。我的日子就会好过一天。这是安慰也是实话。
　　父亲虽然不会支持二皇子，但二皇子肯定也不会愿意有个丞相站在他对面。
　　我退回了探花郎的手钏，他没收。反而送了一幅睡莲图给我，
　　隐隐约约有个人像，我知道，他画的是我。
　　他请旨外放了，后日便走，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其实走了也好，虽说这事只有我们两家有了默契并未传出，但只怕万一。
　　我不知对他是什么感情，但我有想过，日后嫁给他。我定要为他做几件白衣，我要他每年为我画一幅红梅，他虽不善琴，但他懂琴，日后我得了曲谱也有人赏评了。
　　如今，只能道一句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