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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应恨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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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子像往常一样准备抱柴进屋，却发现斧头掉在零零散散的小木头旁边，地上还有半个没吃完的馒头，走回厨房：“奇了怪了，怎么转眼就不见了？”
此时的小耳朵被闻漠提着后颈，临空飞行，瑟瑟发抖，满嘴求饶：“仙君饶了我吧，我一定实话实说，不说实话天打五雷轰！仙君饶了我吧，不要杀我！”
谢霜仪御剑在旁，一言不发，但是闻漠的耳朵都起茧子了：“闭嘴，再说杀了你！”
小耳朵立刻捂嘴安静。
到了地方，闻漠把小耳朵一扔，抱手靠在树上：“带你出来也是为你好，毕竟你不想让那个人知道，是你泄露了秘密。”
闻漠乜斜小耳朵，轻悠悠道，“接下来的问话，都要老实回答，否则杀了你。”说完闭目养神。
这语气漫不经心，小耳朵却抖得更厉害：“小…小的一定老实回答，老实回答。”
谢霜仪往小耳朵身前一站，冷冽之风迎面而来：“姓李之人是谁？此人现身在何处？”
小耳朵怕死：“告…告诉两位仙君可…可以，但两位仙君千万别说是我说的，不然我…我会死的！”
谢霜仪冷道：“说！”
“我说，我说。”小耳朵咽口水，“姓李之人是二爷的亡妻，名字叫李柔焉，是病…病死的…”
话刚落，小耳朵冷得发抖，周身如寒冬一般凌冽，谢霜仪道：“说谎！”
病死属于寿终正寝，寿终正寝之人对凡间的留恋不会太深，过几天就会去轮回投胎，又怎会害人？
闻漠睁眼看着谢霜仪的背影。
小耳朵害怕自己被冻死：“仙君饶…命，我说我说！”周身温暖起来，小耳朵颤颤巍巍，“夫人是怎么死的小的…小的真的不知道，我只是有天大半夜看见老爷和二老爷从厨房后面的狗洞爬出去，一时好奇跟上去看了看。
“谁知道看见老爷和二爷把一袋东西扔到了乱葬岗，我以为是好东西，本想等他们走后去看看，但是不小心被老爷瞄到了一眼，慌慌忙忙爬走了。”
小耳朵吸了口气，“但是第二天二爷就说…就说夫人病亡了…”
小耳朵突然猛地磕头，砸得天昏地暗，“仙君，我真的只知道这些了，饶了我吧！”
谢霜仪：“我再问你，李柔焉和胡秉礼感情如何？”
“小的不知，小的真的不知！我是外男，进不了院子，我真的不知道院子里的事情！院子里的事情仙君可以问果儿，对，仙君可以问果儿！”
闻漠和谢霜仪对视一眼，扔下小耳朵走了。
两人走在绿荫盎然，微风吹得树叶沙沙响的林间，谢霜仪手持天式，斑驳的树荫落在剑鞘和他的衣袖上：“胡府异相持续了三个月，应该是李柔焉所为，可为什么李柔焉成魔后为何不直接杀了胡秉仁和胡秉礼，反而要花三个月折磨张文君，折磨胡家？”
闻漠翻张开手，斑驳的残影落掌心：“难道李柔焉犹豫了？如果连杀仇人都犹豫，也太善良了。”
一片树叶落下，刚好落在闻漠手心，谢霜仪收回目光，直视前方：“走吧。”
找到果儿的时候，正值府中清闲，她和丫鬟在院中扑蝴蝶。
几个丫鬟长得都挺标致，笑声轻轻脆脆，如被吹响的风铃。看见谢霜仪和闻漠，一个个推推嚷嚷，捂着小嘴窃窃私语。
果儿在这群活泼的姑娘中间十分显眼，倒不是因为她长得好看，而是她站在中间，所有人都向她靠拢。
闻漠上前：“果儿姑娘，有事想请问一番，可否借一步说话。”
姑娘们把果儿推上前，一个个话中带笑：“去啊，仙君找你呢。”
果儿驱散玩耍的丫鬟们：“不玩了不玩了，快回自己的院子去，待会儿主子找不到人，你们可就要被罚了啊。”
丫鬟们走了嘴还不饶人：“果儿被仙君看上啦。”
果儿倒是不脸红，大大方方：“你们这小脑袋瓜子，想什么呢？仙君找我是有事儿。”
几个姑娘做了个鬼脸。
果儿带他们来了一偏僻处。一石桌，四椅子，旁边有间小木屋。
闻漠和谢霜仪相邻而坐，果儿进木屋拿壶倒茶：“尊卑有别，果儿就不坐了。”
闻漠单刀直入：“说说李柔焉的事吧。”
“两位仙君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和除魔有关，随口问问。”
果儿放下茶壶：“原来如此，我还担心是什么大事，带二位仙君来此。仙君刚才可以直接问我，不必避人眼目，”
闻漠喝茶：“毕竟是问院中之事，还是你家二爷的私事，大庭广众之下问，颇有些，嗯，不妥当。”
果儿：“还是仙君想得周全。”果儿坐下，侧对闻漠，“果儿是二夫人——也就是李柔焉李夫人——嫁给二爷之后才进的胡府，对有些事情不是太清楚，如果有说的不清楚的地方，还请海涵。”
谢霜仪点头。
果儿：“二老爷经常出远门做生意，夫人身体不好，总是在家等他，不过大老爷和大夫人倒是经常来看夫人，只不过有次在夫人房中吵起架来，怎么劝都劝不住，可吓人了。”
闻漠：“那李柔焉和胡秉礼的感情怎么样？”
“自是夫妻和睦，举案齐眉。夫人温柔知礼，两人没怎么吵过架。”
闻漠，“果儿姑娘，你再想想，是不是什么事情被你记漏了。”不可能这么大一家人，只吵过一次架吧。
果儿使劲儿想了半天：“没有了。”
果儿看着也不像是说谎的样子，谢霜仪道：“今天打扰果儿姑娘了。”
果儿起身福身“无事，若无其他事，果儿下去了。”
“嗯。”
果儿走远了，闻漠道：“感觉再查也查不出些什么了，不如直接去乱葬岗看看吧。”
“嗯。”
闻漠在府中随便找了个小厮问：“哎，乱葬岗在哪里？”
小厮楞了一下道：“在城西。”
城西？
挥手让小厮下去，闻漠道：“那天晚上魔物好像也是从西边来的。”
谢霜仪纠正道：“不是西边，是西北角。”
闻漠道：“直接去城西看看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emmmm改得我好痛苦……本来纠结把这章删掉的，但是有些小细节又全写在这章了，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