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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 4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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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第二天，乔楚出现了小小的插曲。
一向月经不准的她，居然在临进考场之前来了。
虽然她有准备卫生棉，但是疼痛难忍。
这场考的是理综，150分钟的时间她有一半是无法集中精力的。炎热的天气混杂着腹部的时时阵痛，让她的汗水不停地滚落，衣服的袖口都被她频频擦拭的湿透了。
偏巧赶上这次物理试卷又很难，直到最后铃声响起，她才停笔。
那一刻，她可以感受到自己的手指在不听使唤的颤抖。
乔楚从考场出来，紧绷的那根线突然断掉了，她背靠教室的墙壁蹲了许久，刚刚那场心惊动魄的考试让她心有余悸。
现在的她整个人都很虚弱，这些年沈秋荷给她调养的很好，她已经都快忘记疼痛的感觉了。可是，这次偏偏赶上高考，就差一点点那道物理大题她没有写完。
很难说这是种什么样的情绪，有焦急，有紧张，有害怕，也有心慌……
她就这么蹲在那里怔了许久，直到一阵铃声响起，才让她缓过心神。
乔楚强忍着起身，从书包里掏出手机，一看是妈妈打来的。
“喂，楚楚啊，你怎么还没出来？”沈秋荷急切的询问。
“啊，我马上就出去了，刚刚去厕所了。”乔楚怕妈妈担心，努力的平息自己，生怕沈秋荷有一丝察觉。
“那赶紧出来吧，你爸爸在家给你做了好多你喜欢吃的菜。”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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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校园几乎没什么人了，她一边走路一边低着头鼓弄着手机。
她查了下，巴西现在的时间是凌晨一点，顾熙南应该睡了。
犹豫了一会儿，她暗暗的给自己做心里建设，不管了，反正她现在就是特别特别想他，只想听见他的声音。
于是，她拨通了顾熙南的电话。
彼时的顾熙南刚刚洗完澡出来，昨晚他睡在杨辰家。两人大半夜谁也不服谁的又喝上了，直到十一点才睡醒。
看到来电人是乔楚，他抿唇笑了笑，随即接通。“喂，小孩儿，你知不知道现在巴西是几点啊？”顾熙南佯装一副好梦被吵醒的模样，逗着她，他喜欢看她吃瘪的样子。
乔楚鼓了鼓嘴，又抽了抽鼻子。
哎呀，怎么回事，明明他就是逗她玩，可是一听到他的声音，她的眼泪就止不住的夺眶而出。
“怎么了？你哭了？”顾熙南瞬间从床上弹跳起来，连忙道歉，“我就是逗你呢，对不起好不好？我错了，你别哭啊，这不是让我着急吗！”
乔楚举起手臂遮住眼睛，可还是止不住的抽噎。半晌，才含糊不清的说道：“物理题太难啦。”
顾熙南听闻，又跌坐在床上，面色这才缓和下来。真是，早晚有一天他能被这小孩儿吓出心脏病来。他试探的询问，“是考试没考好？”
“也不是，就是差一点没答完。”乔楚软声回应他，“就在刚刚那一刻，我以为我又回到那个没有光亮的过去了，好害怕。”
“乔楚，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们朝前走，但它不是一个方向，我们的前方是四面八方。你才刚刚开始，所以不要执念过往，也不要对这个世界失望。”顾熙南的眉目间仍残留着那散不去的冷凝，一双眸子深邃见底，语气极为有力。
“嗯。”乔楚的呼吸渐渐恢复了平静。
“小孩儿，下午考什么？”顾熙南沉着眸子看了看手表，柔和的问道：“大概几点能到家？”
乔楚以为他是要等她考完试跟她视频，便回道：“下午考英语，六点就能到家吧，不过我得先吃个饭，你要是有时间的话，七点我微信找你呀。”
“好。”
“嗯，那我先挂了啊。”
“等一下。”
乔楚刚要挂断电话，便听见顾熙南喊她，紧接着一句深沉且有磁性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I\'m there for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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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顾熙南打算下午去商场给乔楚选个毕业礼物，可是经刚刚一通电话后，他突然改变主意了。
原来经过这么久，她还是那个缺少安全感的小孩儿……
彼时，杨辰刚刚睡醒，一脸睡眼惺忪的从卧室里出来，便见到在落地镜前一顿臭美的顾熙南。
他对着镜子一会儿理理头发，一会儿弄弄衣领，何止一个骚字了得。
杨辰看了一会儿，有点儿忍无可忍，随即打趣道：“我说，虽然C市富婆是多了点儿，但你不用这么急不可耐的转行吧？当鸭很累的！”
正在喷头发的顾熙南听闻，头都没回，只是在在镜子里冲着杨辰痞痞一笑：“你大爷的，哥们儿今天心情好，不稀得搭理你。”
说完继续打理头发，看的杨辰也是云里雾里。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脸嫌弃：“你不至于吧，人家姑娘下午还有一场考试呢，你现在就出门等着？你知道她在哪个考场吗？”
顾熙南任由杨辰在一旁叨叨叨个没完，也不搭理他，只顾着自己的那一身打扮。这次来的属实是匆忙，他只带了几套去巴西参会的商务装，不太适合晚上的场合，太显刻板……
于是，思索片刻，他突然转身冲着一脸吃瓜的杨辰挑了挑眉，有些不大好意思的说：“所以，你能借我条黑色休闲裤吗？”
杨辰：“……”
靠，他真是要被这哥惊掉下巴了。“逗我呢？你这身家啥裤子买不着，用得着穿我的？”
“我赶时间，赶紧的，还有把车也借我！”
“什么情况？”
“表白。”
杨辰：“……”
所以搞了半天，居然还没在一起？？？
哎！现在看顾熙南就如同情窦初开般的小男孩儿，不禁让他想起了一年前顾熙南刚回国时的颓废模样……
原来遇见对的人，狮子也可以变柔和，不得不承认，这个姑娘治愈了他。
“兄弟，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就放心了，祝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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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英语考试很顺利。
铃声打响后，乔楚并没有马上离开，她握着笔，坐在座位上，窗外的光线折射进来，打在她的脸上，暖意洋洋。
她静静地看着黑板上写着的考场规则，不知不觉，泪眼模糊。
真好，终于过去了。
她的青春就在这里画个句号吧。
明天开始，要朝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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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外熙熙攘攘，狭窄的街道被家长和考生们围堵的水泄不通。
她环顾一圈，突然在人群中发现了褚程的身影。
“嗨，没想到我们被分到一个学校考试。”乔楚向褚程走近，拍了下他的肩膀，落落大方的打着招呼。
这应该是从她出事以来，两人第一次说话。
对于褚程，乔楚的心情有些复杂。
她一直是个爱憎分明的人，褚程是她为数不多的朋友，她很珍惜，只不过事与愿违。
“嗨，沈阿姨没来接你？”看到乔楚，褚程的表情很平和，像是一早就知道了他们被分到一个学校。
“我爸爸来接我，可能车停的比较远吧，我还没找到他！”乔楚又环顾一圈周围，发现褚程是一个人，试探的问道：“叔叔阿姨没有来陪你吗？”
“没有，我不习惯。”
“嗯。”
“你考的应该不错吧？”褚程陪着乔楚往前走，“B大稳了？”
“不知道，反正就是顺其自然吧，努力过了，剩下就听天由命好了！”乔楚笑着回他。
“嗯。”
气氛突然安静了下来，只剩周遭听不真切的嘈杂声。乔楚觉得实在是尴尬，便又继续说道：“听我妈说你要报考军校，希望接下来听到你的好消息！”
褚程没有接话，抿着嘴唇像是犹豫着什么。
片刻，突然叫她：“乔楚。”
“嗯？”
“我还是你的朋友吗？”
“只是朋友？”
“嗯。”
“褚程，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我的朋友。”
话落，乔楚如释重负，两人现在原地冲着对方会心一笑。
这种感觉真好。
未来的我们，一定会在骄傲的艳阳里，伴着微风，盛夏繁华。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文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男二，但褚程这个设定却是我最珍惜的，他让我回想到了我高中时期的经历！
虽有遗憾，但却美好，而这恰恰就是青春该有的样子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