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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帝王的宠爱(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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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三皇子看着白幽眨了眨眼发出了一声叹息。
“回妈妈话,桑菊姑娘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了。”郎中没看明白情势是怎么回事,主要是桑菊找过他看着过诊,让他找个合适的时机坐实这件事情。
但让桑菊万万没想到是在这种情况下。
桑菊抱着肚子,立马喜极而泣,管事妈妈脸黑成了锅底。
这事情闹得,这白岂不是和历天成正打的火热吗?这要是让新帝知道了,这男人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还让其他女人有孕了,事情就有些意思了。已新帝的占有欲,怕是白岂没什么,勾/搭他的女人,不死就的脱层皮。
可桑菊不知道啊,她还在暗自得意,虽然时机有些不对,但总归这事情马上要过明路了。
所有人都不说话了,郎中也觉得事情不对劲了,拿起了药箱拱了拱手,又道了句:“桑菊身体很健壮,无需就医。”
说完默默地往后撤了撤,然后就撞到了人身上。
“三皇子这边请。”王管家无视郎中的话语,邀请三皇子离去。
这些腌臜的事情等外人离开了在处理也不迟。
白幽四月天里摇着扇子,收敛了几分,毕竟不能不给老父亲面子,虽然这老父亲的身份也是疑点颇多。三皇子摸了摸鼻子,看了眼白幽终于挪开了步子,跟着管家离开了。
他虽然身份高,但围观看戏什么的,他就是身份太高了有些不适合了。
他都动了,可白幽被那婆子给拦住了,他一看看戏的机会来了,这孩子是谁的不言而喻,这事情要是闹到新帝哪里就有意思了,果然皇后一家子都是他的神助攻啊。
那郎中在白幽的余光中,极为麻溜的跑了,但没跑几步,就被三皇子的侍卫给悄悄地捂了嘴拖走了,至于是做什么去了,白幽表示他这么单纯怎么会知道如此复杂的事情。
“七少?不走吗?难不成你看上着丫头了,要收房?”三皇子在调笑,白幽再挑眉。
“三皇子殿下,我家七少爷还未及冠。”老管家不高兴了,他家的少爷未成年呢,这三皇子都在传授些什么乌七八糟的东西。
咳咳!
三皇子不好意思了,白幽那和他差不多的身高,以及那平时混不吝的模样,到真还没觉得他是个没及冠的人。
白幽瞅了眼那管事婆子,婆子突然间瘫坐在了地上,豆大的汗滴从鬓间激流而下。
“妈妈?”桑菊此时居然还关心这婆子,白幽看着桑菊再怎么使劲都没扶起那管事婆子,跪着的那两丫鬟,贼眉鼠眼的四处乱飘,看到白幽在注视着她们。立马乖巧地跪好,头贴着,身子也在颤抖。
桑菊要说些什么,但下一秒就被王管家带来的婆子捂着了嘴,拖走了。
白芷何等聪明,她只是来献殷勤地,既然三皇子要去白老爷那边,她也就知书达理地先一步给她老子请安去了。虽然不知道快到下午了请的什么安。
得勒,唱戏的人了,他这个看戏的也该散了,慢悠悠地跟在三皇子身边,迈着长腿就走进了岔路口,给三皇子留了个后脑勺。
“七少,茶让你身边的小厮去就好了,不劳烦你亲自去。”
这人,当做没看见他要会死吗?
白幽斜脚步未停,合上扇子高举着摇了摇:“去厨房找吃的,一会儿见。”
三皇子眯着眼看着白幽走远,挑了挑眉朝着身边的管家问了句:“这七少和传闻中有些不一样。”
管家什么都没说,只是弯腰作揖。
看没人了,维安这才小声地在白幽耳边说了一句:“七少爷,没人了,咱们还去钓鱼吗?”
“去啊?怎么能不去?”白幽想什么,维安觉得他以前能猜到,现在完全猜不到,就像是现在明明走上说着去钓鱼的,可他怀里抱着的却是茶叶罐子。
他本以为,他家的少爷要去给三皇子送茶,毕竟答应了。可看着七少爷和二公子“偶遇”在这水榭,他这个当下人的有苦难言。
二公子是臭着脸,看着白幽转身就跑。
白幽却不放过这要弄死他的白岂:“二哥,你这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莫非是知道你家桑姨娘有孕在身了,要急着回去打赏?”
“七少爷,你别欺人太甚,欠你的不都已经还给你了吗?”少了桑菊,二公子身边自然还是有小厮和其他人的,这不就小厮替主子开口了。
“呦,真的还清了吗?我怎么觉得还没有啊?维安走,带着货品单子咱们去二嫂子的私库里瞧上一瞧到底还有没有小爷屋里失踪的东西。”
白幽的表现像极了无赖,可人长得好,气质好啊,这话有是说的温温柔柔一点儿也不嚣张跋扈。
“好勒,七少爷,小的就这去喊人过来,去二奶奶哪里报备一声。”
维安嘴上这样说着,人没动。倒是他身后的维乐飞快的跑了。
“你,你,你要不要脸?后宅岂你是随便能进的吗?”二公子气的脸都发青了,这厮居然要去他夫人的院子,简直岂有此理。
“二公子此言差矣!七少爷尚未及冠。拜见自家嫂嫂,可是全部按着规矩来的,并没有任何不妥吧?”维安挤着自己的小眼睛,一着急就脱口而出了。
白幽扭头看着维安,这可真是个人才。
“让让,你挡着我去拜见二嫂嫂。”
白岂,名义上只有一妻一妾,但通房丫鬟可一点儿也不少,至于子嗣也就相府千金膝下的二子一女了。至于通房想要有孕,那简直像是天方夜谭。但偏偏桑菊这个有未婚夫的不是通房丫鬟的大丫鬟有孕了。
这事情……有意思。
白岂气的跟在白幽身边,当初他为了讨好相府的千金,可没少欺骗年幼的原身从白老手里要东西,要回来的东西,过不了多久就会出现在相府千金的手里。
这笔烂账白幽觉得能要多少算多少,白老爷给他,是因为这些东西原本就是属于原身母亲的,白老爷当初很忙顾不上原身,等他发现的时候,白家众人中白幽手里夺去的东西不在少数,大部分在白老爷的震慑下要回来了,可还有一部分到底还是流失在外了。
这阵子白幽蒙在屋里干啥,就是拉清单,他要讨要自己的东西。
第一站就白岂他们这个小家开始好了。至于什么体面,和他有什么关系,整个京城人都知道白家七少不学无术,因为有个皇后做姐姐,更加嚣张跋扈。
既然“好名声”都给他了,不享受一下这“好名声”带来的便利那怎么行。
“白幽,你可是你嫂嫂,你怎么可以这般无礼?”白岂怒了,但一介书生跑的还真没白幽腿脚麻溜。
不巧也不知道这二少奶奶今个儿什么性质,偏巧就在自个儿院里逗小儿子,看白幽的侍从急匆匆的跑来告知了她一声,变不理会她的回话跑了。
可这才多久就听到丫鬟在拦着院子门喊叫了:“七少爷这不合规矩。”
“红烛姐姐你怎么说话呢?没见二公子在后面跟着吗?你当你家姑爷是无物,小的也是没辙。”维安翻着白眼,一把推开那堵门的媳妇子红烛。
白幽瞅着那相府千金,拉长了脸,带着丫鬟婆子走上前来,冷哼了一声:“呦,这是什么风把咱们七少爷给吹到二嫂嫂的门口了?”
“笑面虎,走开。小爷是来搬东西的。”
白幽谁的面子都不给,眼神一扫,丫鬟婆子也不知道怎么的,不听那二少奶奶的,全都让开了不说,甚至拿着私库钥匙的婆子,已经打开们,等着白幽进去瞧呢。
二少奶奶怒了,身后丫鬟抱着的小儿子在哭,哭的她心烦,顺手给丫鬟来了一巴掌,但丫鬟低着头无动于衷。
白岂,气喘吁吁地跑到了院子,入眼的便是白幽带来的小厮把一件件的东西打包搬了出去。如果仔细看,这些个东西上面的装饰。可不是一个学士府或者相府的千金能用的。
“白岂!”
“啪”
二少奶奶真急了,她知道东西是怎么来的,所以平时都不敢拿出来用,就是自己私底下欣赏的,可今个儿被人光明正大的给秃噜走了,她的丫鬟婆子鬼迷了心窍,居然在帮着那野种搬她的嫁妆。这她忍受不了,所以看白岂那比自己还要白净三份的脸,顿时就忍不住一巴掌糊上去了。
“二嫂子,你这是再怎么妒忌二公子的美貌也不用给人家毁容不是,你瞧瞧他脸上被你那长指甲给哗啦的血痕,我看着都疼。”
“二哥您疼吗?想来来自夫人的巴掌,那是格外的甜,不会疼。”
一边一句,白岂本来是要张嘴让白幽放下东西,他来付钱的。但被夫人一巴掌给扇在嘴里了,愣是没说出来。
而二少奶奶毕竟是相府的千金,从来都是她欺负人,还没被人这样欺负过,心中的火气蹭蹭蹭,往上冒。可眼见自己身边的人一个哥都是叛徒,这一时半儿的只能眼睁睁看着白幽把东西搬走,她再怎么想留下这些东西,但也要顾着自己的颜面不是?
“二嫂子,你这模样,像极了我在池塘边看到的白肚绿蛙。”白幽瞅了一眼,白岂和相府千金再一次搬着东西离去。
噼里啪啦的声音从白幽身后传来,夹杂着相府千金怒骂的声音:“怎么就嫁你你这么个窝囊废,你除了……”
以及白岂怒斥声:“够了。那本来就是他的东西。”
嗯,还有白岂摔门离开的动静。
切两口子都不是什么好货。
果不然,这个晚上白府有了一件小小的喜事,桑菊被抬了姨娘,从二公子的前院搬到了后宅。但就这个晚上,被他那妒忌心切的未婚夫给勒死了。
白幽听到这个消息,正站在窗前听着雨打芭蕉的声音,手指敲了敲桌子,说了句:“维安,小黑是你表兄吧?”
维安一愣,转而点了点头,都是白家的家生子哪有不带亲的。且和他关系极好,以他对小黑的了解,不可能杀人。
“去,把人带走,少爷我名下不是还有铺子吗。”
这人啊,被冤枉地死死地,桑菊的确不是他杀的,但他是有最完美的杀人动机。所以迟了小黑也怕是要“畏罪自杀”了。
维安叩头,急速地跑去处理了,这种事情他熟悉啊。
雨后,草木又绿了些许,这一日清晨,三皇子的邀约请柬到了,是给七少爷的。
这一出,让白府的众人吃惊极了。尤其是白芷听到这个消息后,第一时间梳妆打扮,带着礼物居然破天荒了来了白幽的院子。
“五小姐,不好意思,昨夜雨大,七少爷受了惊,不易见客。”维安有些精神不济敷衍着白芷。
白芷指着维安:“还下个雨还能受惊!你骗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