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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20章 ...

  •   后几日,刘瑾都着人暗中跟随,见那些人总是在市井流窜,也没有固定住处,尤其是吴志,经常斗笠压低遮面,游走于各家粮店。直到再一次有运送粮食任务的时候,他们才会会合。
      三日后,这些人又运了一次粮,不过到城郊的时候,被劫了,是批来历不明的“劫匪”。
      吴志在这场混战中被套了麻袋,直接扔到了刘瑾的面前。
      这就是刘瑾所谓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左思右想,都是安河侯劫了孟家的粮食,今日便也让暗卫扮作劫匪去劫一道。顺便将这个吴志给绑回来。
      吴志被扯下头上的麻袋时,是在一间暗室里,粗糙狰狞的脸上已经青一块紫一块了,他哪里认得孟言昭,于是张嘴便骂:“混蛋!你这小白脸敢绑老子,当心吃不了兜着走。”叫喊着就要起身冲过去,却被身后的暗卫又踢倒在地,这才老实。
      刘瑾坐在他面前的椅子上,冷冷的看着他:“吴志,曾在定南王府任副统领,在职三年。半年前突然因伤回家休养,不过看着现在倒是生龙活虎的。”
      “你是谁?”吴志眼神很辣,起了戒备。
      刘瑾依旧安坐着:“左右都活不了,不如老实回答几个问题,让你死的痛快些。”
      吴志只觉得此人令人生寒,不禁收了戾气:“你到底是谁?”
      “刘瑾。”
      这个名字顿时让他一颤,早就听说三殿下来了杭州,不过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落到这个阎罗手里。想来应是定南王与安河侯的是那个暴露了,这才抓了自己来这里。想从阎罗手里抢命,他没那通天的本事。
      刘瑾见他脸唰的白了,有些戏谑:“定南王与安河侯的勾当,本王且先不问你。之前你送给定南王的紫晶,是如何得来?”
      吴志,眼神慌乱的不知看哪,似是被拿住了命门,明明两腮在动,却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刘瑾皱眉,撑了撑头,朝那些暗卫示意,众多刑具便呈了上来。他也不看,直到吴志传来一声声的惨叫。
      “那紫晶是安河侯骗我送给定南王的。”吴志受不住两指粗的鞭子,松了口。
      刘瑾直起身来,看着他:“如何骗你?”
      吴志满头大汗,浑身疼痛难忍:“安河侯说这是千年难遇的珍品,送给定南王让他往宫里进贡,陛下必定青眼有加,如此王爷也欢心,到时...到时我便能高升,也能照顾他一二。”
      “那你为何离开定南王府了?”刘瑾又问。
      “直到紫晶被贡进了宫里,我才在安河侯小儿子哪里听着这紫晶害人。安河侯发觉,同说如果此事暴露,便一切都会推在我的身上,到时候无论是他还是定南王都不会放过我,宫里还会诛我九族。他以此要挟我,在定南王府做眼线。后来,怕定南王生疑,我干脆直接离开了王府。”吴志说。
      刘瑾此刻觉得身上发寒,这紫晶竟是安河侯的东西,那这么看来,怕是赵贵妃的手笔了,不然怎能过了大鸿胪赵阔这一关,送到了皇后手里。
      渐渐的他有一个更恐怖的想法,她母亲那个镯子,是否也是赵贵妃的安排。赵贵妃会不会已经同南藩勾结在了一起,安河侯才能驱使南藩人替他去劫了陶陶的粮食。
      “安河侯是不是劫过孟家的粮草。”刘瑾问。
      吴志点头:“是!”、
      “那些劫匪的来历你可清楚?”刘瑾又问。
      这次吴志摇头:“那些人很少与我们接触,从来都是安河侯直接下令的。”
      刘瑾心里已经大概有了底,这次恐怕是宫里宫外的一盘大棋,不仅仅是宫内争宠,是勾结外敌。
      稍晚,安河侯得知了自己粮草被劫的消息,一个五十岁肥头大耳,腰圆肚胖的人,竟然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在杭州的地界上,他哪里受过这种委屈。按下性子想了半天,觉得定是那孟家蓄意报复。
      也就安河侯这等厚脸皮的人能这么想,说来他让人劫了陶陶的粮草,还是因为孟言轩那批粮草,是从他们手里“抢来”的。
      孟言轩与安河侯同天在李记粮草下了定金,李老爷偏心未来女婿,便推了安河侯的单子,如此一来,他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就让人劫了算。
      安河侯哪里是肯吃亏的人,打定了要让孟家吃些苦头。
      这几日陶陶跑东跑西,实在是累得不轻。今日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然后得知了两个令他拍手称快的消息,一个是昨天刘瑾劫了安河侯的粮草,一个是昨夜安河侯小少爷的玉石古玩铺子被砸了,就是开在楚仪的店对面那间。
      “这真是恶有恶报!”陶陶还捂着被子窝在床上,不禁痛快的喊了一句。
      孟言昭递过去热乎乎的手巾,让他擦脸了,笑的无奈。
      心情好了,胃口也就好了,陶陶看了看孟言昭,又开始撒娇:“公子~这次回杭州,我还没吃到醋鱼。”
      孟言昭由他靠着说:“一觉睡到晌午,还总想着吃。”
      陶陶偏过头去不作声,他知道孟言昭一定会带他去的。
      果不其然,下午孟言昭便带他去了悦来酒楼,醋鱼可是陶陶的最爱,尤其是悦来酒楼的醋鱼,一绝,吃一口就觉得杭州没白回来。
      孟言昭将鱼一块一块的夹好,挑出刺放到陶陶碗里:“慢些吃,当心卡着。”
      陶陶点头,却依旧没停下手里的筷子。
      一顿饱餐,陶陶心满意足的出了悦来酒楼,孟言昭将他的斗篷又系紧了些,防止陶陶受寒。
      “听说孟家昨天晚上把安河侯的店给砸了,现下安河侯可是气得要砸了孟家。”
      “我也听说了,说是因为安河侯抢了孟家的生意。”
      路旁两个收拾摊位的商贩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话音正好传到了孟言昭和陶陶的耳朵里。
      孟言昭心下一惊,觉得大事不妙。怎么成了孟家把安河侯的店砸了,这等谣言是如何出来的?
      陶陶也慌了:“公子,这......”
      “快回府!”孟言昭突然说道,这定不是什么误会,现下怕是安河侯已经在孟府了。
      他没猜错,他们回到孟府的时候,孟府的府门大开,手持长刀的侍卫将孟府围着,还有许多衙门的人。
      孟言昭匆匆进门,正见着孟言轩与安河侯周旋,不由的大步上去将孟言轩护在身后。
      “大哥......”孟言轩已经很是慌乱,这些人破门而入,来了便说要抓人去审,一个书生公子,哪里见过这等场面。
      安河侯个子不高,油光满面又肥胖,活像个水缸摆在那里,他讥笑着:“孟大公子,跟官府走一趟吧。”
      说完,旁边的知县就要让衙门动手抓人。
      孟言昭道:“且慢!侯爷与知县大人所来为何?总不能平白无故的抓人吧。”
      安河侯奸笑:“平白无故?你们砸了我的店,杀了我的人,还想抵赖?”
      知县将一人带上来,这人看着就是小伙计的样子,战战兢兢,上前便说:“是孟家的人砸了小少爷的店,说小少爷抢了他们的生意,还打死了我们两个伙计。”
      孟言昭听的气血攻心,这砸店的罪名还不知如何来的,如今又背上了人命案。
      县衙亮出了一块刻着“孟”字的玉佩:“这是在现场搜出来的,人证物证具在,带走!”
      孟言昭算是看明白了,这是安河侯与县衙串通一气蛇鼠一窝,明摆着要致孟家于死地,到了县衙里严刑逼供,屈打成招什么罪认不下。
      陶陶偷偷抽出了腰间的匕首,随时准备出手。自从他遭遇过各种意外之后,就随时在身上备了匕首。
      衙门的人已经不由分说的围了过来,陶陶匕首出鞘就要上前。他不可能让他们把孟言昭带走。孟言昭发觉了他的动作,却已来不及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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