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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讨好 ...

  •   待到兄弟俩下午到了杭府足足吓一大跳,大街小巷已是人满为患,别说大客栈,就是小客栈也找不到床位,只有偏僻的民宿尚有房间,这还是临时改建的。
      随从为难地问:“要不要花影楼……”
      “去知府官邸”李渠冷冷地说。
      宋贤仁万万没想到昱王、显王亲临杭城,慌忙出门迎接,一拜跪地:“下官不知王爷驾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无妨”
      宋贤仁战战兢兢地将二位王爷迎到前厅主位,亲自奉茶,嘘寒问暖。
      李渠道:“一路尚是顺利,多扰知府挂怀,只是府城家家客栈具已满客,恐怕要在府上叨唠一阵了。”
      “这……王爷有所不知,现在府内因来访亲朋好友过多,已是逼仄不堪,就怕扰了王爷清休。”
      宋贤仁暗暗叫苦,这两尊大佛可要如何安置才好?
      李渠并不说话,只是看着宋贤仁。
      这时宋原听到消息回到府内,匆忙拜见二位王爷,见父亲一脸为难的样子,知是为住宿一事后,想了片刻后说:“其实也有办法,府内还有一处院子,甚是清静,将里面的人迁出来即可。”
      “这……不大好吧?”李钰问。
      “无妨,不过在下两位好友,又是女眷,迁出与我母亲暂居即可。”
      似又觉得不妥,宋贤仁打圆场说:“这处院落够大,又僻静,旁边还有侧厅,正适合王爷暂居,那两个女子不过才住两个月”
      “这么好的院落,应该是给贵客的吧,我们这般搬进去,不怕……”
      宋原陪笑道:“那两人原是在下师姐的手帕之交,无碍,无碍。”
      边说着即转身吩咐下人道:“将姜小姐姐妹二人物品搬到夫人暖阁内。”
      李渠冷冷说道:“只将杏桃姑娘的物品搬过去即可,王妃的东西留下。”
      宋家父子起初没反应过来,后来又以为自己听错了,等到李钰在旁点头,方才回过神来,又看着李渠一副黑面孔,宋原吓得跪在地上:“草民不知,真不知……“这时,外面传来急匆匆的脚步,正是杏桃的声音:“宋公子,宋公子……”
      等杏桃进了大厅,见到主位上的两尊大佛,吓得当下跪在地上抖抖缩缩,口齿也不清楚:“奴婢见见见过王爷。”
      原以为会大发雷庭的李渠却微笑着示意随从扶起杏桃说:“杏桃这是怎么了?可是王妃又闯祸了?”
      杏桃急得要哭出来:“王妃一早就不见人了,到现在也没回来,原以为跟宋公子出门办事,却原来不是,我……”
      宋原看见杏桃哭得伤心,慌忙站起来安慰:“杏桃姑娘不必着急,我马上派人去寻。”杏桃含着泪眼,与宋原相视点点头。
      李渠见宋原看杏桃含情脉脉的样子,脸色方才好看些,正要吩咐随从也一同去寻,又听到门外传来讨好的声音:“杏桃,杏桃,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随后跳进来一身男装的姜末。
      姜末看到屋内这么多人,正要诧异,却发现李渠、李钰兄弟二人赫然在座,连忙转身想要逃走,却听李渠似怪罪似疼爱地说:“王妃这是怎么了?这么久了,还在耍小性子么?”
      姜末还是第一次听到李渠如此温柔的声音,深知这回若是再逃,必死无疑,于是松了松表情,转过身陪笑着:“哪能呢?只是这一身灰,怕王爷嫌弃。”
      李钰好笑地看着两人夫妻情深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
      李渠接着说道:“你倒是玩得高兴,杏桃要去于夫人那挤挤,你且跟着我还住在原先的院里,就让芹香伺候你吧。”
      杏桃大惊失色,正要争辩,却给李渠“不同意试试”的眼神吓得不敢出声,姜末也偷偷扯了扯她的袖子摇了摇头。
      李钰旁的一名随从站了出来,恭敬地站在姜末身旁,口称:“芹香见过王妃。”
      姜末与杏桃仔细一看,可不正是芹香么!
      杏桃欢喜地拉着她的手说:“原来芹香姐也来了啊,你可还好么?”
      芹香苦笑道:“你们出来潇洒,我很好。”
      那就是不好啦,杏桃愧疚地低下头:“对不起。”
      宋原忙说:“这一路风尘仆仆的,先回院收拾安顿下,家父已吩咐备好酒席。”
      待李渠、李钰收拾完毕,姜末也恢复女装站在李渠身旁,宋贤仁在前厅备下三桌酒席,多是暂时住在府内的亲朋好友。
      少不得一顿奉承,各类客套话说得姜末脑门子疼,她自知现在要好好表现,不能再惹李渠生气,于是全场保持笑不露齿,与女眷们谈着大惊小怪的话题,还要适时点评得与众不同,显示王妃的出众,果然,宴席撤后,女眷们都称赞王妃很有见地,给李渠长了不少脸。
      杏桃原应伺候在姜末身侧,却被于氏安坐在自己身边,像对女儿那样照顾她,姜末给她一个安定的眼神,才让她慢慢平静下来。
      宋贤仁与王爷在另一桌,只得端起酒杯对李渠道:“内子对杏桃姑娘特别疼爱,多有得罪。”
      李渠微笑着说:“宋大人有所不知,杏桃与王妃一同长大,名为主仆,实为姐妹,甚而比一般姐妹还要亲厚,宋大人不必挂怀。”
      宋原在旁听得心里暗喜,连忙向李渠、李钰敬酒。
      李钰笑他:“你这酒是敬姐夫还是敬王爷?”
      宋原正色说:“若能得偿所愿,我……”
      宋贤仁打断说:“来,喝酒、喝酒”随后看了一圈周围,对李渠使了个眼色,两人心下了然。
      待李渠微醉着与姜末回到院内,脸立即拉黑,他转身坐在堂屋椅子上,凶狠地说:“芹香,你可知罪?”
      芹香立即跪在地下:“奴婢知罪,请王爷惩罚。”
      姜末想芹香一定是因为自己偷跑才要被罚,又想起孔筝的惨死,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将芹香拖起来拉到身后,抬头挺胸地对李渠嚷到:“不关芹香的事,是我的错,要罚就罚我。“
      又想起之前在王府遭遇的一切,暗想反正都要被罚,不如先报仇,也不敢说为自己报复,只说不能罚芹香,然后冲上去对李渠一阵拳打脚踢。
      唉,王爷与王妃起争执,帮谁呢?五个随从鱼贯而出,剩下目瞪口呆的李钰与芹香,说实在的,长这么大,还真没人敢挑战李渠的权威!
      芹香又害怕又感动,李钰想假装没看见开溜,对着像挠痒痒的“暴力”又好气又好笑又无可奈何,总不能将王妃打得一身伤让人看笑话吧。
      最后李渠一声大吼:“够了“
      姜末瞬间安静。
      “这事到此为止。”说完阴阴地看了一眼姜末,哼,外伤可免,内伤嘛……
      姜末高兴地裂开了嘴,正要欢呼,却见芹香与李钰都一脸同情地看着她。
      院内有两间正儿八经的卧房,李渠指着芹香说:“这些天你伺候显王起居,出门在外一切从简,本王已回绝宋大人另配丫鬟的好意,所以……”
      他又转头面向姜末:“本王的起居就劳烦王妃了。”
      “啊?!”
      李渠扯着姜末进了东边卧房,指挥她摆这摆那,又是端茶倒水,又要抬水冲洗,还要更衣换衫,末了又嫌弃她脏,让她也去冲洗……晕头转向的姜末子时方才停下,李渠已仰面躺在床中央。
      东屋就一张床,姜末有心跟李渠挤一挤,反正是夫妻,也没什么大不了,奈何李渠一个封杀眼神,吓得她不知所措,最后李渠示恩似的指了指床边的矮脚踏,便转过身不再理她。
      姜末看着比A4纸宽不了多少的板面,欲哭无泪,想着若是不让这个变态出尽心里的气,还不知得使出什么花招,就假装让他虐得生无可恋吧!唉……姜末叹着气从橱子里搜出一床薄被,铺在矮脚踏上,故意很难受似的翻了十几个身,才安稳地睡去。
      第二天一早,李渠起身皱眉看着在地上四仰八叉地人儿,抬脚要去踢她,终于是忍住了,自己开门准备上院子里练功,碰巧李钰从对面屋里出来,从门缝里瞥见矮脚踏边的姜末,似笑非笑地看着李渠问:“兄长,可是出气了。”
      “哼哼……”
      院子里的人都发现自从昱王扯上王妃,这哼哼声是越哼越顺溜了。
      白天,宋知府一行带着两位王爷游览杭府,显摆政绩,李渠对着繁华热闹而秩序井然的街道赞口不绝,忙碌的小商贩们不停地清点货物、钱款,衙役们来回巡视,大的店家纷纷派人宣传本店的特色物品。
      李钰衷心的赞扬:“不错,宋大人真是费心了,回京后,定当向皇上呈报宋大人的功德。”
      宋贤仁大喜:“哪里,哪里,都是下官应该做的。”
      跟在后面的王妃想:这里头明明还有我的功劳,为什么宋大人提都不提呢?
      姜末就这样跟在众人旁,像个微笑着的僵尸打了一天的酱油,直到天黑了,才垮着肩回到院里,想到还要伺候李渠,想死的心都有了。
      幸亏芹香在院里将热水等都准备好了,姜末累得一进屋就趴在桌上,想着挺尸装死蒙混过关。
      李钰看了一眼桌上闭着眼睛的人说:“王兄,还是我们一屋吧,让芹香照顾王嫂好了。”
      姜末立即跳起身说:“谢显王”,急匆匆地拉着芹香进了东屋,顺便把门闩上,生怕门外两只反悔了。
      当值的两个随从,想笑不敢笑,伺候完主子后,站在院门口当门神。
      随后几天,姜末各种不舒服,宁愿闷在府里跟女眷们学打牙牌也不出府,李渠、李钰跟着宋原上山下乡,全面考核了杭府及周边民情,拉拢宋贤仁的意志更坚定了。
      这天晚上,宋贤仁单独晏请昱王、显王,宋原陪同在侧。
      当聊到乡村的农作物生长态势不错,甚而规模化种植桑树养蚕一事时,李渠道:“宋大人治理有方,百乡富足,正是百姓之福。”
      “哪里哪里,只不过不饿肚罢了。”
      李钰道:“宋大人太过谦了,所谓民以食为天,若是天下百姓都不饿肚子,所有官员都能这样顾及百姓,方是闽国之福。”
      李钰的话让宋贤仁另眼相待。
      李渠看着宋原问:“宋二公子人中龙凤,可有说亲?”
      宋原是个诚实的孩子:“王爷,我与杏桃两情相悦,还望王爷能够成全。”
      宋贤仁叹口气看着儿子,想这个孩子真是个实在人,当下只得拉着儿子跪下:“王爷胸怀天下,志在百姓,下官敬仰已久,愿与犬子誓死效忠王爷。”
      李渠身心愉悦地扶起宋贤仁父子,此次南下收获匪浅啊。
      姜末突然向宋家发出贴子说要在聚香楼宴请众人。于氏拿着贴子问杏桃:“你家王妃这是何意”
      “我们主仆一直多得夫人照顾,王妃这是答谢您呢。”
      “你家王妃还算没傻透。“
      聚香楼内,李渠率先抬起酒杯说:“我家王妃与杏桃自小感情深厚,一向同甘共苦,今日王妃将杏桃收为义妹,已呈皇上请封为南珠县主,昭书不日公布天下,今日,特由各位做个见证。“
      姜末拉着杏桃的手,有些哽咽地说:“妹妹,多年来都得你照拂,谢谢。”
      杏桃感动地抹着泪不知该如何说出心里的不舍,她何尝不知,今天这番举动意味着日后两人将再难见面,原本形影不离的人要南北相隔,想想更是潸然泪下。
      宋原松了口气,于氏因杏桃地位低下,一直不愿他娶杏桃为正妻,如今这个问题终于解决了。
      宋贤仁知道自己是完全上了李渠的船下不来,好在昱王是个明君,值得为他付出。
      晏会后第二日,宋贤仁就派媒婆来说亲,婚事定在花魁大赛后,姜末将杏桃接回院子里,姐妹俩带着芹香开始准备嫁妆,好在于氏派了口信来,说一切由她准备,让王妃不必过于操心,姜末松了一口气,仍是不放心地跟李渠说:“虽说我们是客居,宋夫人说她准备排场上的事,但是杏桃既然是我义妹,总得……“
      李渠点点头:“王妃说的是,我已密信给刘伯,不多日自有宝贝送过来。”
      “那就好办了。”姜末高兴地说:“既是如此,我们呆着也是无事,不如明天开始,我带你们好好逛逛杭府。”
      李钰笑道:“这些天,宋大人带着我们可都走遍了,还有什么好地儿?”
      “切,你们那不是玩儿,明天看我的!”
      说完又皱起了眉,芹香问:“王妃这是怎么了?”
      “看话本里,公子喜欢的都是小姐,这回怎么变成丫头了呢?”姜末嘀咕道:”“是我魅力不够?”
      李渠听得脸又黑了一次。
      姜末说到做到,天刚擦亮就换了男装,推着李钰的轮车,带着李渠、芹香走街窜巷,一路奔前跑后,为了弥补华风郡主的死给李渠带的创伤,减轻自己的“罪过”,姜末使出混身解数,将多日来吃过的好吃的,都端了一份给他,不遗遗力地介绍山水之美,讲着各式各样的故事,特别白娘子与许仙的故事,讲得天地失色,路人落泪。
      度过了美好的一天,姜末松一口气,见李渠脸色仍是不虞,暗暗叫苦:这个黑面神到底想怎样?只得扶着腰说:明日带你们去墨雨茶香喝正宗的龙井,用虎跑泉的泉水,入喉顺滑微苦,反甘后滋味无穷,那里还有许多文人墨客的宝迹,绣娘现场演绎精美刺绣,还有桂花娘子的精妙厨艺……”
      李钰笑言:“王嫂莫再说了,要不今晚就去?”
      墨雨茶香在花魁大赛前因着以前的际会,前来投宿的多是时下知名的文人,一群人玩文弄墨,又有高雅之仕抚琴和曲,别样不同。王爷的突然到访,让原本就热闹的门楼变得更加不同。
      姜末跟桂花娘子打过招呼后特别小声地说:“昱王脾气古怪,你只管上好吃的、好玩的,我来招呼他。”说完就扬着笑脸,鞍前马后的伺候李渠。李渠又好气又好笑,终于扬起了笑脸。姜末也终于放心,为免前功尽弃,更加尽心。
      李钰看着姜末说:“王兄王嫂伉俪情深,真是令人羡慕。”
      众人纷纷附和,姜末难免尴尬,见李渠并无不悦,方才放心。
      李钰原本师从当世大师莫从文,才华横溢,出口成章,很快与诸位文人打成一片,适逢大雨而至,绿意更加盎然,众人诗感大发,纷纷吟诗做赋,桂花娘子奉上美酒佳肴,于是又借机行酒做令,好不热闹。
      姜末对那些高雅的诗词完全不懂,坐着无趣,自去寻绣娘描花玩儿。李渠借口不胜酒力,被桂花娘子带到客房歇息。
      撇开众人,桂花娘子弯腰打揖口称:“王爷!”俨然一副下属参见主子的样子。
      “王妃常到这玩?”
      “玩妃与我一见如故,也很喜欢这里的装饰风格,故来过几次。”
      “嗯,最近情况如何?”
      “都在掌控之中,按计划行事,不过……”
      “有何不妥?”
      桂花娘子笑道:“近日,杭府风头大盛,按王爷的指示,之前的买卖不仅本钱已全收回,还大大地赚了一笔,实出意料之外。”
      “花影楼呢?”
      “花影楼近段时间日日客满,多是各地商贾,其中不少辅政王的势力,尽在掌握中。另外,花影楼已向大赛赞助千两白银,以求在大赛中第一个出场表演,搏取更多的声誉。”
      “可行。”
      桂花娘子又拿出账本交给李渠过目,李渠示意她退下,末了嘱咐道:“看着王妃,别让她四处寻我。”
      “是”
      等李渠走出客房,已是午时,李钰与文人们三三两两地坐在角落聊天,却不见姜末,桂花娘子走向前道:“王妃正在绣娘房里午睡,芹香在一旁伺候。”
      “嗯”李渠点点头,向李钰走去笑着说:“难得显王这般闲散。”
      李钰笑回:“王兄这可是酒醒了?”
      “这桂花陈酿看似平淡无奇,后劲却是这般大,一时贪杯,不胜酒力,让诸位见笑了。”
      “可不是,墨雨茶香的桂花酿,只可小口咂巴滋味,却不可痛饮。”有一文人插嘴道。
      正说着,突闻一阵清香沁入心脾,原来看茶小娘子已坐在茶桌前开始冲茶,旁边珠帘后有一姑娘弹琴,小桥流水的音色缓缓入耳,待看茶小娘子递上闻香杯,幽幽龙井香居然配着淡然的茉莉花香,别说数日奔波的劳累,就是数年的辛苦也被冲淡消散。
      一位文人闭眼享受这难得的美妙时刻,“妙哉、妙哉”然后开始轻轻哼起踏歌行,这有富有穿透力的空灵之声如飘渺的仙乐深深浅浅地传入绣娘房中,姜末倚在床榻上,仿佛回到校园里听到广播的歌曲,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吓得芹香赶忙上前:“王妃可是做噩梦?”
      姜末呆坐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挥挥手说:“无事。”
      芹香见她一脸落寞,宽慰说:“王爷似是不再追究前事,王妃不必挂怀。”
      姜末听见芹香提到王爷,才发觉已很久没有见到李渠,暗想他这个老爷们能去哪呢?
      回到前厅,桂花娘子见到姜末走来忙迎上去说:“多得王妃前些天说花茶的主意,果然受欢迎的。”
      “桂花娘子可是要给我提成么?”姜末两眼发光。
      桂花娘子下意识地看了昱王一眼,暗想:王妃的思想真是跳跃。
      嘴上却说:“王妃,真爱说笑。”说着让看茶娘子递给姜末一杯茶,又起身去招呼其他客人。
      众人尽兴而归,回到院内,李钰拿出临走前桂花娘子送的茉莉花龙井招呼杏桃及随从们一起喝茶,正喝着,杏桃看着摆弄杯子不出声的姜末问:“不是出去玩一天了么?姐姐怎么还不开心?”
      姜末放下杯子,闷闷地问:“杏桃,我们上次去见桂花娘子,明明跟她说我们是宋原的朋友,这次听说我原来是昱王妃,为什么一点也不奇怪呢?也不问我原委,她是不把我当朋友,所以一点也不在乎吗?”
      李渠与李钰相视一眼,大吃一惊,旁边芹香却道:“王妃过虑了,这杭府自古以来就是人杰地灵,藏龙卧虎之地,莫说江湖游侠、朝中要员,就是皇贵妃都出过数位,桂花娘子想是见怪不怪了。”
      姜末听了击掌道:“对呀,许仙与白娘子就是杭府的!看来我错怪桂花娘子。”说完,端起杯子心满意足地喝起茶来。
      随从们暗问:这个王妃到底是傻还是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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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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