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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毁人不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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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哥,有人找。”
清晨,司聪(没错,司聪就是衷翴的侍从1号;PS:二号叫思明,现在这家伙到医馆里帮忙去了。)的嗓音明亮的穿透房门,轻巧地越进单薄的纸窗。
“好。稍等片刻。”
园子里花开正盛,葱绿的叶子进过昨夜大雨的洗刷,如今显得更有精神。
洗漱完毕,迎出门去。
见到了想宿郓的伙计。
“赵公子,和哥让小的将店里的新品带来让您尝尝。”
青衣少年戴着笠帽,白惨惨的双手紧紧握住一个竹篮。
烤肉香扑鼻而来。我瞅着少年细腻的眉眼嘻嘻道:“小和真大方~这八宝烤鸭可是非常昂贵的呀。请一定
替我谢谢你家老板!”
少年点点头,鞠个躬,很快便消失在狭长的过道里。
返到屋里,我摇摇铃铛,让小厮将鸭子给邢老送去。
这几天医馆的访者额外的多,崇明和衷翴既要照顾我的腰腿伤又要照顾一大群病人,早就忙得焦头烂额。
他们近来早饭常常来不及吃,现下当是饿坏了吧。
低下头,看着自己僵硬的身躯,我万分幽怨地戳了戳那条用石膏固定的小腿:
你怎么就不长壮实些呢?
555,莫非书生当真无用??
话说司聪刚到医馆,就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地上,床上,满满当当的全都是人。
打绷带的,歪脖子的,流哈喇子的,傻笑的,捂着肚子的。。。
东歪西倒的,简直一群霜打的茄瓜。
“司聪,你可算来了。快快快,角落里那穿灰衣的人喘不过气了,你。。你你你赶紧给他做个紧急呼吸!”
馆子里吵嚷嚷的,话不说大声点就根本听不清楚。
思明忙了一个上午,水没沾过一滴,此时的嗓子听起来就像秋夜里聒噪的破锣。
司聪放下篮子,一步并作两步,赶紧朝角落跑了过去,一边连连打听所发何事。
一路问下来都没人搭理,总算在那灰衣的身旁找到个思路清晰的话语者,“梅花馆里两公子瞎闹腾,那什么粉将的一句怒吼就把馆子炸了半边,喏,你身边的都是馆里的受害者。
嘿,梅老板真倒霉,此刻肯定把时间银子都花在安慰受惊客人的身上了。”
语气嘲讽,满是酸葡萄的调调听得司聪一阵恶寒满贯。
连声说谢,之后猛吸一口气呼地朝那灰衣吹去。
噢~大蒜!!!
司聪捏着鼻子连连干呕,老天,那家伙究竟几天没有洗脸漱口了?
############################邢家小宅中#####################################
扶着墙壁试着让自己从轮椅起身,不料却发现双腿抖得就像筛子里的黄豆。
酸,麻,刺痛就算了,最可恶的是——痒!!
新结的痂连着皮肤,粉红的新肉淘气地冒出了头。
痒而不能抓,这是哪辈子修来的酷刑啊。。。
摇摇头,试着往前踏步。
虽然重心不稳,但好歹是个练武的人,我才不会那么容易跌倒呢。
练了几个时辰,浑身的力气似乎都被抽光了。
瞅了瞅屋里的钟漏,估计邢老人一家快回来了,于是整理一
下周围跌倒的灯具横杆什么的,然后刷拉一下倒在了黑漆大椅上。
稍作休息。
百无聊赖,掏出袖子里的白薇记,寥寥地翻了起来。
“哐当。”
卧房门外忽地传来一声闷响,我一惊,手里的书本“啪”地跌落在地。
碎花窗帘被疾风,定睛一看,了然一笑,不过是只野猫撞翻了园子的花盆罢了。
刚拾起“白薇”,那缝合在书脊处的粗黑软带却脱落开来,一条细细的、和软带同种色系的绢布倏然飘落。
握在手里软而无力,绢布的材料也不如一般的布匹优良,毛毛糙糙,手感很是不好。
有什么特别的寓意吗?
搓搓揉揉,揉揉捏捏,咳,还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嘛。。。
收好布条继续看书,错漏百出的字句一行接着一行不断地摧残着眼脑的细胞。
振臂一呼,我放弃研究的冲动。
对了,龟洛的军情寄出那么久,为何兄长那儿仍然没有信息?
还有乔总管,他的进城,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
推开轮椅,我行出门去。
远远便见一袭白衣立在院前。
顾秦怡眉色凝重,用口型传达道:“赶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