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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为爱豆心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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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海卿真的是个很好说话的人。
——只要是不关乎海梓的事。
不用我厚着脸皮死缠烂打,他已经搞定了他的经纪人。
这迷人的男人。
啧。
2.
我算了一下利润,欣慰地想到,前期顺利的话我就能先还上皮哥的钱——的一半。
我总算懂了经纪人的痛并快乐着,当然这痛大部分来自皮脩使我感同身受。
钱滚钱好不好?
当然好。
——如果不是用钱来滚就更好了。
3.
再次感谢我正当红的哥哥。
我兴致勃勃计划水产和演唱会应援售卖物品。
4.
时光的脚步近了近了更近了。
我怀着期盼的心情走进体育馆,还有半小时才入场,门外已经拥挤到人的体温能隔空传来。
我欣慰地看着这些真·同胞,突然意识到我已经不仅是个普通的粉丝了。
我抱着难以完全塞进怀里的巨大花束美滋滋地想:“哥,你牵着我点儿别把我的玛丽珍晃洒咯!”
5.
保镖大哥很冷酷,但也很敬业。
我毫发无损地到了后台,矜持地敲了敲门,把花递给开门的人。
根据我看不到他的头顶推测,这是那个经纪人或者哪个娇小的工作人员。
还没把花放稳,迎面一声鸡叫:“我!要!水啊啊啊啊啊啊啊——!”
6.
所谓哨子成精的嗓门,可都是吹出来的。
海梓这一叫把我叫得魂不附体就差临门一脚去往生极乐。
我恍惚倒退,比我更快的是巨大花束的倒下——接花的工作人员晕过去了——“玛丽珍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破锣嗓子一高就自动消音,输得如此彻底,我没喊一会儿就闭麦了。
你海哥还是你海哥。
“殿下您的珍珠夹!!!!!!”
7.
晕过去之前,我只来得及say hi。
谁还关心我的玛丽珍呢?
8.
皮哥说得好,世界上没有什么是永恒的。唯有财富,从前是贝壳,现在是老人头,它的价值是从未改变的。
在人们的精神世界里,它有浓墨重彩的一笔。上到靠两根灯芯吊人命,下到凭“缺钱”二字催人醒。
玛丽珍倒了,千千万万张老人头笑了。
我一身冷汗坐起来:“淦!演唱会要开始了!”
9.
我头重脚轻爬起来,寻思一夜放纵也不过如此。
那一夜,哥哥伤害了我。
屋里的直立人形生物只有两位哥哥和我。
别问,问就是我从未如此孤独。
堪比那一只星光灿烂下绝望而孤独的动物。
10.
“海梓没事吧?!”我眼含热泪。其他被吓晕的人都在其次,这两棵摇钱树可不能给我倒咯。
都是腐朽的钱害了我。…
“没事。”海卿帮海梓揉着额头,语气焦躁:“但殿下的珍珠发夹不见了!”
我松了一口气:“多大事,换一个吧。”我转身想打扫一下现场在救护车来前给整个体面人生。
“这里没有配得上他的珍珠!”
我听到一声脆响,就像小珠落玉盘。我疑惑回望,正好瞥见地上不知为何弹跳而起的几粒小珍珠。
11.
一晃就没了我绝不承认是我近视,怪就怪它们不会发光。
害,回神我便想到海卿对海梓的称呼。噢,万恶的封建思想。我再中二也不会把海卿叫做我的王。
粉圈分级思想要不得。
我正半跪下打算边扶人边趁上台前的这段时间假公济私教育一下我被洗脑的哥哥。
就听见我妈语气不善:“唷,这是哪一出的灰小子么?”
12.
现在,我依旧半跪在地上握着经纪人的胳膊,回头看两个坐在沙发上依偎着黑脸的身影。
扫过满地狼藉。
再对上戳在门口的我妈的视线。
13.
嗯,在她眼里,我也只配个水晶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