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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动脉被割破，血花如同喷泉一般溅射在崩玉上。
“你还想去吗？。。。那个破败的。。。只有断壁残垣的地方。。。没有你期待的强者。。。空之王座，早就空置了。。。”真绯断断续续地说道，咽喉部位被割开一大半的她，每说一个字便是火烧火燎的疼痛。
蓝染沉默地望着这个少女，那个惊才绝艳的灵王，不知用了什么方法，使得返玉的力量深入了少女的灵魂，构成她灵魂的一部分，甚至幻化成了她的斩魄刀，为了最大限度的释放返玉的力量，她引爆了自己灵魂的同时，又用自己所有的血激活了返玉，用灰飞烟灭的代价，来销毁一个在他眼里只能算是工具的东西，值得吗？他不明白。王键的制作，需要一个半径达到一灵里的重灵地和十万魂魄，和崩玉并没有什么关系，只要打开通往王族的空间，那些崩玉制造的破面以及崩玉本身对他而言，已经没有多大的意义了，之所以绑架井上织姬等等，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声东击西，分散尸魂界的有生力量罢了。
许是从他的眼里看到了他的疑惑，真绯主动地解答了他的疑惑：“我之所以要毁去崩玉，是。。。是为了个人的原因。至于王键。。。如果你想去王族的话，我现在，现在就可以送你去，咳咳，相信我，你就算是制造出了王键，也没有用。。。你所看到的记载，不过是前人编出的故事，实际上，能打开王族空间的人，首先是要足够浓度的王族血统。。。其次，其次便是强大的灵力。而王键，只是给守护者的一个凭证罢了。蓝染惣右介。。。事到如今。。。你还想去那里吗？”
“真绯？！”蓝染还未回答，惊怒交加的白哉出现在四人的面前。
“蓝染惣右介，你做了什么？”如果说平时的白哉是冰箱，那么今天的白哉实质化的怒气如同北极。
“白，白哉？。。。你怎么会在这？”失血过多的真绯迷迷糊糊道，“难道临死前我最放不下的还是你。。。”
“真绯，振作点！”白哉心痛如绞，一边努力安慰心爱的人，“卯之花队长也来了，她一定能够救你！我现在就为你报仇！”
“咳咳，这些，都是藤冈桑自己做的~”蓝染出言道，“我不会否认自己做过的事，同样也不会承认没做过的事。”
“NANI？”作为一个杰出的枭雄，蓝染还不至于撒那么没有水准的谎，白哉抱住真绯，不敢置信。
市丸银“好心”地将已经没用的崩玉扔了过去，“藤冈桑坚持要毁掉这个东西~好像，似乎，她是引爆灵魂来完成的~”
白哉的脑子轰隆一声，虽然他还未明白这一切的真相，然而作为一个出色的家主与队长，他已经把事情拼凑出一个轮廓，明白了为什么真绯一开始竭力的想要和他撇清关系，明白了为什么今生二人相恋的时候，真绯都会说一些奇怪的话，而且永远不会特别的开心。。。原来。。。原来她一直都萌有死志来完成某个愿望，原来一直是自己在用爱逼迫她，她一直都在倒数着死期，还要被爱煎熬伤神。。。引爆了灵魂的她。。。还能。。。么。。。
“真绯！”头一次在人前流泪，却是当着敌人，然而看着气若游丝随时都会再次失去年轻生命的爱人，白哉宁可承认自己内心有一块软弱，一直都是这个又绝强又温柔的少女。
“不要哭。。。”真绯喃喃道，“忘了我。。。不要哭。。。”
“藤冈桑。。。我还是想去看看，哪怕只剩下废墟，我也要把废墟摧毁，我也要让静灵庭看到，他们信仰的灰飞烟灭。”
“这样啊。。。白哉，扶我起来。”
“真绯！”
“白哉。。。不过是多一秒少一秒的问题而已。。。”真绯苦笑道，白哉恨恨剜了蓝染三人一眼，小心翼翼地将真绯扶坐起来。
真绯将斩魄刀举到眼前：“暗香~”
刀魂飘出，静静地望着她，眼中喊着难以言喻的悲伤：“这一次我是真的要没有主人了么？”
“暗香，帮他们打开通往灵王界的门吧！”真绯避而不答。
“如你所愿。”暗香的手轻轻抚摸着空气，突然用力一拧，接着用力一撕，一道只容一人侧身通过的空间裂纹蓦地出现。东仙要毫不犹豫地率先跨入，接着是蓝染，最后是市丸银，他顿了顿，道：“井上织姬的能力为对‘万象的拒绝’，是侵犯神的领域的能力，其中的双天归盾可以拒绝‘盾之内’ 的一切不良影响。六花二人间张开屏障，把需保护的对象围在其中，处在盾内侧的被保护事物可以被还原到破坏事件发生前的状态。”
“你为何要告知此事？”
“SA，谁知道呢~byebye~”挥挥手，这个笑脸面瘫的男子如同往常一般轻佻地跨入了空间裂纹。
“没用的。。。我马上就会湮灭，不会留下一丝痕迹，就算是织姬的话，也不能凭空还原一个我吧？”真绯也听到了银子的建议。
“那你努力一下，撑到他们过来，好不好？”白哉央求道。
随着真绯的每一次呼吸，血都会直接从脖子里滑落，，染红了白哉的羽织，染红了那十栋楼的银白风花纱，她的眼神涣散，然而笑容幸福，因为身边那熟悉的让她安心的桔梗花香一直萦绕在鼻尖。
“对不起啊。。。又要抛下你一个人。。。”
“这不是你的错，都是我不够强，为什么我每次都不够强呢？”白哉自责道，声音中带着无力与颤抖。
“你很强啊，白哉，这和你的实力无关，只是我们每次都相逢得太晚，相离得太早，也许，是天意吧。”
“什么天意，只要你再多支持一会，等卯之花队长和井上中的随便哪一个赶过来，你就没事了！”
“可是，我的时间已经到了啊~”真绯的手在身边摸索，终于摸到白哉那冰冷而又宽大的手掌，紧紧握住：“我好高兴，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都能遇到你。。。都能和你相爱。。。只是。。。苦了你了。。。早知道，我应该狠狠心，不睬你的。。。”
“你要是这么做的话，我会恨你，恨你一辈子，还是忘不了你，总而言之，不管是爱是恨，我都不愿意忘记你。。。真绯，再支撑一会儿，我已经感觉到黑崎一护和井上织姬的灵压接近了，你再努力一会呀，你再和我说话呀，说话呀，真绯，真绯！”
黑崎一护和井上织姬远远站着不敢上前，朽木白哉的灵压瞬间暴涨，让他们抵御不住，也惊动了所有还在虚圈的死神人类与破面们，他们只来得及看到真绯化为漫天灵子的那一幕，唯一还能证明她曾经存活于世的，是那柄名为“暗香”的斩魄刀。这样悲伤的神情，是黑崎一护从未想过会出现在白哉脸上，他此刻的悲伤，让他和织姬不敢上前，不然，是对他悲伤的亵渎。
他们的故事，始于前世，结于今生，他们的相爱始于夏末，止于冬初，正可谓：
“再续前缘谢神祗，
不意缘浅薄如纸。
前仇今因天弄人，
魂消香断从此逝。”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03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