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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美梦破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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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群星闪耀,所有光,都打在台上一中年男子的身上,他神色肃穆,拿起了主持人递过来的手卡。
在这关键的时刻,大家都屏气凝神地看着台上,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
要知道,今年是影视行业百花争艳的一年,放眼望去,每一个,都是强有力的获奖人选,就是不知……最后会是谁一战成名,把这享誉全国兰玉影视节的影后给拿下。
“第十九届·兰玉影视节最佳女主角奖的获得者是……”
中年男子抬起头,目光定格在台下一处,
“恭喜你,周念宁!”
随着声音落下,所有聚光灯都照在了不起眼的那个角落,对,那正是周念宁所坐的位置。就连舞台上方的大银幕上,也迅速切成了她的影像。
而周念宁本人,在听到自己的名字时,虽然也有过一时的不可思议,但很快便笑的合不拢嘴进入了喜出望外的状态,
这是她期待了许久的!让她可怎么淡定?
没有片刻的迟疑,立即托起礼服一路小跑冲向颁奖台,丝毫不顾形象便一脚迈了上去。
当她站在最瞩目的至高点拿着属于自己的荣誉奖杯时,台下立即响起了如雷的掌声。
对于这位新人演员这么快就登顶高峰,他们全都赞不绝口。
“这就是周念宁?传闻果然不假,她确实是个好苗子,这次输给她,我心服口服!”
“这个小周我看过她的戏,不光五官精致,这演技也是很有感染力,这一届的影后名副其实。”
“其实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早晚有一天,周念宁一定会拿兰玉节的影后!未来可期!”
………………
…………
……
周念宁显然有些不好意思,害羞地用手遮住了整张脸,
“其实我也没有那么完美~拿到这个影后我也只是运气好而已~”
殊不知,她的这句话,传入了另一个人的耳中。
那人好奇着将手中的水盆放了下去,悄悄走近,站在床榻边,关切道:
“小姐……您在说些什么啊?”
话音刚落,睡的正香的周念宁便猛地坐起,
“谁!”
她条件反射地从床榻上弹了起来,并随手从身旁拿了个趁手之物砸了去。
“小姐,是我,云若!”女子一时未能反应过来,被砸了个正着。
细细一看,还真的是自己的贴身婢女后,不由哀怨一声,
“不是我说,云若你进来好歹吱一声啊!这一大早的……”周念宁用手抚着自己心脏处,大喘了一口气。
她本睡得好好的,这跟前突然站一个人还不出声,又怎么能做到心如止水?
云若怔愣间,无辜地眨了眨眼。她当然知道周念宁初醒时常会有些烦躁。
她还记得,小姐给自己说过,这叫什么……起床气。
周念宁看着面前可怜兮兮的云若,终归不忍再责怪下去,只好无奈叹了口气,挥挥手道:
“算了算了,不跟你计较了。”
经过一番惊吓,她也已经毫无睡意,索性就直接爬了起来,同时一边念叨,老天爷可真残忍,生生将自己的影后梦给搅了个稀碎……
说起来,如果不是因为那场意外,她早就梦想成真凭借实力登顶影后之位了,如果……
一心沉浸其中的周念宁明显未听见屋外突然出现的动静。
是一阵愈来愈近的脚步声……
云若预感不妙,连忙出声叫住了她,
“小姐,有人来了!”
周念宁被云若拉了回来,迅速朝院子方向看去,感叹一声,今儿不知是何日子,一大早就有不速之客来找麻烦!
这样想着,便立即朝云若使了个眼色。
云若心领神会,立即引着她坐到梳妆台前,并同时将所有饰物统统摆了出来。
行动之间,脚步声也越来越近,直到那掩着的门终是给推开了,一道鹅黄色身影出现在周念宁的屋子中。
那人进来后,便四处打量着,环顾许久,
这个屋子,与她认知当中相差颇大:既常无檀木香充斥在身旁,也无镂空的雕花窗桕,就连木床都不是精致雕花装饰样式的,有的,只有单调的布局,破旧的摆设,以及床榻边略显凄怜的青色纱帘。
那人不由眉头紧皱,目光终是定格在梳妆台前的主仆二人身上,流露出满脸的嫌弃。
“周念宁,你真是好兴致,住在这样寒酸的屋子里,还能每日这般尽心尽力地打扮自己。但那又如何呢?你的模样属实叫人一言难尽。”那人挑高了声音嘲讽道。
坊间谁不知周府庶出的二女天生双眸无神肤色惨白、蠢笨无知且待人畏畏缩缩?
平日只是为面子上过得去,才美其名曰模样清秀乖巧温顺的。
她只远远站在门口,并未往里屋走近,说到底,她是怕这简陋的地方脏了她的脚。
“有些人,应当知晓自己的斤两,就算打扮成花,太子殿下又岂会施舍你一个眼神?”
面对嘲讽,周念宁静静地坐在梳妆台,拼了命地往脸上补粉,
“今日光临寒舍,就是为了说这些酸话的?你喜欢太子便说你喜欢,硬要拉着我做什么?”真是笑话,太子自己连面都没有见过,凭空能喜欢他什么?
“我想你怕是忘了,那回自己亲手写给太子的情诗不慎被府里仆从捡着,兜不住了,便栽赃到我身上的事?那时我便想问一句,如果连喜欢都不敢承认,那倒令我很是怀疑……姐姐你对太子的真心呐~”
没错,大清早在自己面前冷嘲热讽的这位,便就是周府的嫡女――周琉璃。
人如其名,长得那叫一个水灵,其精致的五官不知让上阳城多少好儿郎为之神魂颠倒。
但是如果能评分的话,周念宁只会给她6分:
周琉璃虽然五官底子不错,但整体装扮风格明显和她本人不搭,再加上,她这种长相在自己曾经身处的娱乐圈可是一抓一大把。
面对周念宁的暗讽,周琉璃的拳头狠狠攥住,显得尤为气恼,
“周念宁,你!”她没想到那平日唯唯诺诺的庶女竟敢还嘴!“你也不用在这里血口喷人!什么信?我可从来没写过!而且当时明明你也承认了!还想抵赖?”
面对她的气恼,周念宁无比淡定,用炭笔在自己面上点下好些个痣之后,才终是收起了铜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