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月季四季》声禾

4、成策云的少年

　　整个汶国像个铜钱，分五座城，东边的东城，叫余盛城，临海，大多人以打鱼为生，那里啥鱼都有，水里奇奇怪怪的东西也有，像什么海神珍珠，百年折戟，都有，所以那里有很多个地下市场。但是有几个，见不得人。
　　北边是北城，闲人城，这名估计是先帝乱取的，因为那里边啊，什么人都有，修仙魔道遍地都是，随便抓个摆摊小贩可能都是个蛊师。地形也复杂的不行，沿着一个方向一直走，有村，有林，有山，有沼泽，有凄寒高峰，一个城的地形有一个国多，门派什么的也多的不行。到那要么牛批的不行，不然啊，就是不惹事。不过不必担心那里的人造反什么的，经历过长年的被敌国攻打，让人不安的汶国人都恪守道德，爱国。记住点，别惹那种眼角有竖杠的，越多杠，越别惹。
　　南边呢，南城，为缜邱城，文人雅士居多，书院遍街都是。女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男子同女子无异，但是一般还会些驯兽之道，应是西城来这教的。说起汶国很特别的一点便是男女子都能进“京”赶考，所以汶国向来没什么男女之别，男子能做的女子也能争取，女子能做的男子也能感兴趣。所以在这看见男子满面胭脂，女子束发骑马都不是奇事。
　　西边哦。西城，昕声城。说是城倒不如说，是个大森林，奇珍异兽这都有，神草什么的都能在这找到，但是别看是个森林，还是有人居住的，这些大多都是从北城来的驯兽师，蛊师，巫师，也有偶尔来的医师。这没什么街道只有一小片一小片的类似于部落的地方。对了，这里的奇珍异兽，花花草草有时会长胳膊长腿。
　　最中间的，铜钱眼，尘肖城，也是汶国主城，首都。融合了各城的人，没什么林，到处是房屋，街道，半夜也是灯火通明，虽然也有村庄，但不多。这里要说多的呢，妓院，这个多，小有名气的初霄楼就在这。
　　初霄楼画画绿绿的，有六层，绿的，黄的，红的，蓝的各种丝绸缠绕着，有种凌乱的美感。二楼的窗户上时常会有哈气，手印，也经常会被打破，不知道换了多少次，去过的人说，那就是初霄楼最吸引人的地方。五楼六楼，没有窗户，很奇怪，死死的封住，似乎那不是他们的地方一样。唉？来个些奇怪的人？进到了这个楼里。
　　“能把你们掌柜的叫出来吗，不行的话我买柔千喻，开个价？”成策云一进门，就对店里涂满胭脂的小二说。
　　小二看了他一眼，不以为然，手里拿着烟管，披散着头发，半个肩都漏了出来。
　　“掌柜的忙，不见人，至于买人，我们这不指定人，哪个妓人都一样，都干净，客官交了钱让小林领着上楼就行。”说完吸了口烟，吐出一条长长的烟。成策云看不下去他那肩膀，把他衣服提了上去。
　　“我只要那个人，可以双倍价钱，啊不，三倍，行吗。”成策云轻轻的把手放在腰间的剑柄上，笑眯眯的，虽说是笑，但这笑容实在，像是要杀人。
　　小二耸了耸肩，衣服又滑了下去，看见成策云的动作，衣着，明白了点什么：“如果客观执着，那便交钱，我去跟底下人交代。”
　　“多少。”
　　“三倍的便是一百五十俩银子。”
　　“多少？”成策云有点吃惊，一般青楼也就十几俩，虽然他没去过。
　　“一百五十两，银子”小二又重复了一遍。
　　成策云有点束手无策，自己身上就带了一百俩，只得出门问弟兄们借：“你们可否带了银两，可否借我五十两。”
　　外边等了半晌的大汉们都惊呆了，借钱去青楼？成策云？成大将军？这？但他们一个个还是掏出自己的腰包，凑了五十两交给了成策云，成策云耳朵红着进去了。
　　“客官跟着小林上楼吧。”说着，用烟管指了指楼梯旁清秀可人的一个姑娘，脸上干干净净，穿着花花绿绿，但不漏。
　　成策云跟着她，走上了二楼，被带进一间屋子，奇怪的是，整个二楼，就这一间：“这二楼，就这一间？”
　　“是。”
　　“那你们怎么挣钱？”成策云问。
　　“客官觉得一周五十两银子少？”小林答到。
　　成策云刚走进那间屋子，就闻见一股味道，香味，但绝不是纯香。整个屋子最显眼的的也是最中间的便是一张圆的，楠木带帘的床。成策云回头，小林没跟着进来，点了下头，关上门走了。
　　“唔……唔额……”一阵哽咽声从床那穿出来，成策云从没来过青楼，也没行过男女之事，紧张的耳朵红着，手哆嗦着。
　　他走到床前，隐约看出床帘里有个人，他哆哆嗦嗦的把窗帘掀开，往里边望，紧张的说不出一句话。
　　床帘中的少年半裸，嘴被白布捆着，双手也被捆在身后，脖子上挂着一条银色项链，腿上盖着床单，眼边红红的，看起来刚哭过，他狠狠的盯着成策云，眼泪却不停的往外掉。